第 68 章 番外
這畢竟是在公司,周依也沒那麼大膽,但這人明顯聽不到回答不放開的執著還是讓她投降,點了點頭:「想。」
他原本只是想逗逗她,沒曾想她會回答。
因此這會反而讓周徹愣神了,周依趁著這空隙推開人,「回去再說,我餓了,先吃飯。」
周徹凌厲的雙眼斜眯著,那琥珀里毫不掩飾的探究盯得周依發慌,她咽了咽口水,「哥,你怎麼了?」m.
男人沉默了一會,直到琥珀中的那抹探究變為森涼,他才嘲弄的勾了下唇,「沒事,吃飯吧。」
飯菜是馬博送來的,打包的仍然是「德宴」那家餐館的飯菜,周徹沒多少胃口,坐在辦公桌後面看電腦。
室內飯菜的香味很快飄散開,周依一邊嚼著嘴中的飯菜一邊又問了一遍,「哥,你剛剛說出差處理什麼事?」
「我剛剛進來的時候發現外面多了很多以前沒見過的人,是新員工嗎?」
周徹隨手拿起桌子上的打火機,他從口袋裡摸出一根煙,正要點上火的時候又扔了那根煙,「我換的。」
「老人待太久了,公司總要注入點新鮮的。」
打火機在他手中來回點燃、熄滅,反覆的動作透著囂張桀驁。
想起那天晚上男人侵略性的話語,周依放下筷子,「哥,你是不是……」
「啪嗒」一聲,打火機熄滅,他偏頭,天生薄涼的眼角中又帶著幾分溫柔,「依依,你相不相信哥哥?」
「相信。」
無論是小時候第一次見,還是後來兩人的相依為命,周徹一直都是她最信賴的人。
「那就不要管,」他線條如鋒的側臉恣意侵肆,「老頭子掌控的日子已經沒有多久了。」
馬博打包的飯菜較多,周依一個人也吃不完,她瞅了瞅那邊仍然專註工作的某人,再瞥瞥自己面前的湯,起身端碗。
「哥,我吃不完,這碗湯你幫我喝了。」
她把碗推過去,上面的排骨色澤瑩潤,熬出來的濃濃白湯看起來很有食慾。
周徹倒是一點沒胃口,皺起的俊眉毫不掩飾對這碗湯的嫌棄,「吃不完?」
「嗯,已經很飽了。」
電腦屏幕上是滿屏的數據和線條,周依看不懂,但知道這人天天一工作起來吃飯都是隨便對付,所以又強調了一遍,「你喝了。」
沒在這一碗湯上浪費時間,周徹直接端起,一口喝下。
男人一手端著碗,揚起頭喝湯時的動作乾淨利落,漂亮的喉結連著動了幾下,凜冽的線條比列幾乎接近到了完美。
只是那刀刻的眼尾明顯是厭惡這個味道,強迫自己喝下去的周徹把碗放一杯,「剩下的別吃了。」
湯下麵的排骨兩人一塊未動。
「馬博,進來。」他按下內線。
周依還以為他是有什麼工作要交待,結果叫人進來就是給收拾碗筷,把垃圾帶出去,被擋在周徹身後的她真的要尷尬死了。
臨出去前馬博似乎是要什麼話要說,他叫了一聲「周總」,又看向同在辦公桌后的周依,「周小姐,我先出去了。」
回公司的路上周徹讓他查了一些東西,猜測到是關於周依的,周徹喝了口杯子里水,「出去吧。」
口中的油膩終於被沖淡了一些,他關了電腦界面,剛被扔到一邊的打火機又被他重新拿起來,來來回回在他手中把玩著。
「周依,這段時間老頭子有沒有讓你回家。」
吃飽喝足站在落地窗前看風景的周依腦中警鈴一響,「哥,你……怎麼了?」
相親的事被知道了嗎?
周徹原本的猜測隱隱得到了一絲證實,他唇角的戾意逐漸加深,煞涼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緊緊盯著她,「依依,不要撒謊。」
「你知道的,哥哥喜歡聽實話。」
那犀利如寒的注視讓周依頭皮發麻,她不自覺的抓住身後的帘子,「我,我回去了一次。」
「回去做什麼?老頭子跟你說了些什麼?」
「哥,我……」
上下嘴唇張開又合上,這段時間發生的事周依實在不知道怎麼開口,她太了解周徹了,一旦讓他知道老爺子的安排,是真的會把他逼瘋的。
「依依,我說過,不要騙我。」
男人起身,手中的打火機終於被他點燃,那火焰在她眼前燃起,她看見男人的手指在上面滑過,然後停留,像是感覺不到疼痛,火焰后的周徹眼眸晦暗猙獰,那顯露的蔑然和鋒銳讓周依清楚的意識到,這男人動怒了。
「哥!」
她大喊,立馬把他手中的打火機扔掉,限量珍藏版的銀色打火機滾了一圈,落到桌角。
「你的手!」
那兩隻手指的指尖上已經黑了一圈,「哥,你別這樣!」
她見過周徹小時候發瘋的模樣,那種聲嘶力竭幾乎要殺人的眼神周依忘不了,也不想再見到那個樣子的周徹,她害怕那樣的哥哥。
喉嚨一澀,眼淚很快下來,周依擦了擦,抱著人,「哥,我不喜歡這樣的你,你以後別這樣了。」
男人手指穿插在她的發間,輕柔的撫過她的頭頂,「所以依依,跟哥說實話。」
…………
一小時后,周徹出現在周家老宅。
周依坐在後車位,再一次又確認了一遍,「哥……」
「依依,相信哥哥。」
五官仍然還是那輕蔑的寒涼,但對她的笑容卻是男人對她獨有的差別,輕輕在她額頭落下一吻:「乖,在車裡等哥哥回來。」
他一下去,司機就直接上了鎖控,然後升起擋板,停在周家大院的門口。
老爺子似乎早猜到今天這位自己的好孫子會過來,坐在門口曬著初冬的暖陽,饒有興趣的詢問旁邊的人,「岑羅,你說今天的太陽好嗎?」
岑羅抬頭望了一下,「是已經很久沒見到的太陽了。」
「爺爺怕是能見到陽光的時間也不多了。」
周徹一身黑衣進門,裡面也是一件黑色襯衣,外面的長款風衣垂到膝蓋,身材修長,兩手插兜進來的那一刻像極了君王那不可一世的睥睨。
對他這大不敬的話周經年也沒多在意,仍然躺在椅子上晃悠悠的,「回來了。」
老頭子已經下垂的眼皮輕抬了一些,「我以為你會帶很多人。」
卻沒想,身邊只跟了一個馬特助。
「兩個已經入了半截黃土的老頭子罷了,不需要浪費那麼多的人力。」
對於這個人,周徹現在是一點的偽裝都沒有,他兩步走過去,剛好擋住老爺子臉上的陽光,他俯身,幽幽說道,「爺爺,你記住,這才是你以後的生活。」
陰冷又黑暗。
岑羅正要上前,周徹身後的馬博已經直接擋住,那眼鏡下的瞳孔嚴肅狠厲:「我不介意和岑先生切磋。」
如果周依在這,應該會意外馬博還會有這麼陌生的一面。
「哼,」老爺子笑了,「小子,你現在是回來逼宮了。」
「急什麼,爺爺,」他抬起手腕,轉著手中的腕錶,話語噬血冰涼,「您還沒看到我和周依的婚禮,所以還不用這麼著急買棺材。」
「你!」
周經年怒目圓睜,「周徹,你個大逆不道的東西!」
「大逆不道的東西?」
「周經年,別忘了,你是我的親爺爺,我是東西,那你又是什麼?」
周經年被氣的撐著椅子坐起來,「怎麼,這次拔了我B國的總部,所以現在是回來跟我炫耀?」
「周徹,你別忘了,周氏最大的股東還是我,我手上還有周依這一張底牌,真要逼得魚死網破,你的贏面不會太大!」
呵!
一提到周依,周徹徹底爆發,他扯了腕錶,身形快速一轉,那零點幾秒的時間壓根沒讓老爺子緩衝過來,再睜開眼,自己脖子已經在周徹的手下了。
「老爺!」
岑羅出手,胳膊才剛伸出去,胸口已經硬生生挨了一拳,那一圈力量用的極重,像是打中了他的五臟六腑,疼的他臉色瞬間煞白。
老爺子的臉上終於見了一絲慌亂,他脖子被那人握住,似乎只要稍微再用點勁就能把他那把脆弱的老骨頭擰斷。
「周徹!你想幹什麼!」
「周經年,」周徹笑的越發肆意,「我以為你沒有什麼會怕的,但原來,你怕死啊?」
他黑眸嘲諷的瞥向那處的兩人,「知道他是誰嗎?」
馬博。
「連續五年世界空手道冠軍,你知道我把他挖過來變成我的助手費了多少力氣嗎?」
「你知道這些年,我安排自己的人進入你的視線範圍內再換掉你的核心眼線又花費了多少代價嗎?」
「你知道我這些年對你有多厭惡嗎?」
手下的力氣一點點加大,周徹幽深如潭的眼眸印出周經年因為呼吸受阻迅速泛紅的臉色,岑羅咬著牙跪在地上,「少爺,他是你爺爺!」
「爺爺?現在說是爺爺了?他這些年做過的哪件事是爺爺該做的事?」
「就連把我養大,也是為了當顆棋子吧。」
周經年呼吸越來越不暢順,「你……你……放……」
岑羅捂著肚子想過來卻被馬博堵得嚴嚴實實的。
「放心。」
周徹突然放手,「你還有用,我也不會讓你這麼痛快,但你記住,」
他接過馬博遞過來的手帕細細擦著自己剛才的那隻手,「老頭,周依是我的底線,一旦你動了她,我一定讓你接下來的晚年生不如死。」
「你最好祈禱你手上的那些東西早點被我找到,如果我哪天發現有任何一個字被流出去了,」
周徹看他的神情像是地獄使者那般陰暗發涼,「那你,也就真的進地獄了。」
臨走前周經年還沒回過氣,他一個勁的咳嗽,乾枯手背上的那粗獷的青筋緊緊泛在表面,「你到底想做什麼!」
想過周徹狠,但他沒想過因為一個周依,會狠到這個地步。
「想幹什麼?」周徹的腳步停下,「你不是給周依介紹了一門親事嗎?我這個做哥哥的總該去把把關,比較比較到底我們兩誰更好。」
「你老在家好好養身體,我和周依的婚禮,到時候我一定親手寫份請柬送給你。」
作者有話要說:感覺你們好像對這對不感興趣,那我就不寫長了,短點早點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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