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章 04

聽說小楚總來了，汪利帶著一眾公司高層趕了下來，就聽見孟逸舟對小楚總說「你行你上」。

汪利背著手站在楚霖身邊，語重心長道：「小夥子，拿著老闆的工資還要讓老闆上，這思想很不正確啊。誰拿工資就誰上，是不是？」

孟逸舟覺得沒認出自家總裁，這也不能怪自己，雖然這位西裝革履、姿態優雅，但是誰也想象不到一個總裁能帥成這樣啊！

看到公司高層都在，孟逸舟趕緊道：「不不不，楚總，我知道您特別特別行，但是這種事根本不需要您出馬，求求您讓我上吧。」

這哪裡需要楚總「我行我上」啊，這就算是楚總不行，也是想讓誰上就讓誰上啊。

作為一個成熟的公司管理者，楚霖不至於因為幾句話給一個小朋友穿小鞋，只是這態度太不端正了。

楚霖看向汪利，道：「汪叔，我們資源多，可以給，但是要給業務能力配得上的。」

這是要擼掉自己這個活動的意思？孟逸舟都快哭了。

「按照公司規定，讓人事部該扣工資扣工資。」

楚霖看一眼腕錶，道：「現在是下午三點十四分，活動明天晚上九點開始？好好練習，今天之內練不好就換人。舞蹈老師按時下班，不用陪同藝人加班。」願意努力補救，把態度拿出來證明自己配得上也行。

這給了孟逸舟一點希望，然而又感到絕望，今天就算是不吃不喝一直練，也只剩不到11個小時了，太難了吧。

「都練這麼久了，再練一下午差不多，小公子可是一天就能扒完幾個舞。」汪利搖著頭嘆道，「現在的年輕人，是一代不如一代了。」

雨林娛樂幾位沒退休的老高層都是認識楚霖的，知道他幼時在圈內的經歷，影帝拿過，舞蹈冠軍也拿過。

他們也感慨道：「是啊，全公司就沒兩個的舞技能達到小楚總的水準的。」

「有時候做夢真想讓小楚總上，然而不可能的哈哈哈哈。」

「您要是出道，絕對是公司的王牌、台柱子，這些小朋友全都得靠邊站。」

孟逸舟一臉懵逼，高層們吹捧小楚總也太魔幻了吧？難道小楚總剛才說「我行我不上」不是隨口裝的逼嗎？

小楚總一看才20歲左右，年紀輕輕，也不是圈內人，怎麼可能舞技達到了一天扒幾個舞的程度？！這連舞蹈老師也不一定能做得到。

而且術業有專攻，自己雖然是一個舞蹈廢物，上舞台純粹是因為人氣，但是全公司還是有一些唱跳大佬的，小楚總吊打全公司？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高層們太狠了，這也吹得出口！之前你們不是說藝人都是你們的親兒女嗎！你們變了！你們的良心不會痛嗎！

楚霖笑笑，淡然地客氣道：「我就不出道了，給公司小朋友一點機會。」

孟逸舟呆了呆，小楚總太厲害了，他們真是一個敢吹，一個敢接。

他認真想了想，自己是不是也該吹點小楚總的彩虹屁，挽救一下自己的資源？現在因為自己不會吹，顯得和高層們格格不入。

眼看小楚總和高層們就要走了，孟逸舟絞盡腦汁，憋紅了臉，總算是憋出一句話來：「小楚總，您放心，我一定練到和您一樣行！」

楚霖回頭，笑了，道：「挺好的，記住你說的這句話。」

汪利道：「很好，小孟，有志氣！等你拿個舞蹈冠軍的獎盃回來！」汪利欣慰地點點頭，要是藝人們都達到和小公子一樣的業務水平，公司做大做強指日可待。

孟逸舟傻眼了，這是……什麼意思？舞蹈冠軍和小楚總有什麼關係？

等他們走了，經紀人對孟逸舟道：「你怎麼回事？真的是毒舌真性情人設入腦了嗎？不是告訴過你真性情不等於沒禮貌？也就是小楚總有涵養，不和你一般見識。」

「對不起，我錯了……」孟逸舟知道自己剛才是看到總裁的盛世美顏，嫉妒入腦了，他看著經紀人幽幽道，「陳哥，我可不可以申請換成彩虹屁精人設？」

現在他還是不明白，小楚總的舞技，是真實存在的嗎？

……

楚霖看完目前在公司的藝人，就和高層們開了一下午的會，討論雨林接下來的發展方針。

雨林傳媒背靠在各行各業皆有涉獵的楚氏集團，資源是很足的，但是小紅靠捧，大紅靠命，顯然原著里就是沒這命的，所以現在也沒出現什麼現象級的藝人。

而現在因為盈利困難，管理層難免有些急躁，迷了眼睛，急於培養所謂的流量。丟失了一個老牌企業穩紮穩打、重視業務水平的文化。

目前亟須提高藝人的專業水平，內部資源依靠實力競爭獲取。這點楚霖還是很欣慰的，自家作風乾凈，不會存在什麼潛規則的問題。

每個人的夢想都是乾淨的，自己在原劇情里遭受了那些噁心的不平事，現在既然自己能夠掌控，就不能讓那些污染自家公司的小朋友。

除此之外，因為自家老爹對傳媒行業也沒怎麼上心，所以雨林現在是真的很缺人，算上雲天挖走的，現在雨林人少得簡直是資源過剩的狀態了，必須趕緊輸入新鮮血液。

楚霖覺得自己雖然繼承了一片江山，國庫充盈無比，國土人丁卻不興旺，他這個昏君想使勁捧人都沒得捧。他看著這薄薄的一沓藝人資料，簡直想直接在公司大樓上貼個招聘啟事。

開完會，楚霖拿出錢夾里白晏的照片欣賞了一會兒，照片里的少年病懨懨的，皮膚白皙，一雙剪水鳳眸，鼻峰挺拔卻也精緻小巧。明明在生病，但和自己站在一起，蒼白的唇也在努力微笑。

小白真是太美了，楚霖搖頭嘆息：「全公司沒一個比得上小白，要是小白願意來就好了。」

向來淡定的冷特助，終於忍不住抽了抽嘴角，是的，每一個總裁，心底都有一個白月光，覺得白月光是天下第一美。

但是，小楚總的審美卻是白蓮花式審美啊！他喜歡的竟然是柔弱綠茶！

……

結束了一天的工作，楚霖健完身，洗完澡，這才有時間和白晏聊天。

穿著浴袍的他，在落地窗旁的躺椅上坐下來，脫下了西裝，摘下了眼鏡，楚霖身上總算是恢復了幾分少年氣質。

他道：【小白，今天我去看了公司的藝人，深感憂慮，竟然找不出一個比你好看的，更找不出一個比你優秀的。】

這時候還在工作的裴繹收到楚霖的消息，頓時蹙起眉頭，產生了一絲危機感，回復問道：【你找比我好看的，是想做什麼呢？】

楚霖理所當然道：【如果真的能找到，當然是把他捧成我們公司頂流。】可惜現在的男孩子越來越丑，像小白那樣純潔美好的長相已經不多了。

裴繹目光微微一沉，楚霖還真的在把他所說的夢想付諸實踐嗎？！

他遲疑片刻，試探回復：【那我……】

楚霖：【嗯？小白，但是你不是準備繼續在國外讀研嗎？學習重要。】

之前畢業的時候，他也問過白晏的計劃，當時白晏在國外留學，要9月才能畢業。他問白晏畢業了要不要出道試試，白晏拒絕了，說自己準備繼續讀研。

【當然，如果小白改變了主意，隨時可以回國，我們的感情這麼深，哥哥一定會盡心儘力捧你。】已經六年沒見到過小白了，楚霖也很想念自己心中心心念念的純白月光。

裴繹盯著「我們的感情這麼深」那幾個字，呼吸微滯，他很想見楚霖，可是他已經不是什麼「小」美人了。

他思索片刻，回復：【為什麼不能是我捧你呢？你比我優秀。】楚霖是這樣的有才華，只要他想，現在裴氏隨時可以把他捧上巔峰。

楚霖：【小白你太可愛了，哥哥不出道，哥哥當總裁掙錢養你，你還是好好讀書讀研吧。】小白家庭條件這麼困難，竟然還想著捧自己，真的是天使了。

楚霖看一眼時間，提醒道：【你那邊13點了，你是不是該睡午覺了？好好睡午覺，不然長不高。】

楚霖記得高一的時候白晏很矮，生怕自己長不高，可是家裡晚上他媽媽時不時就發瘋，根本睡不好。自己就把他帶回家睡午覺，白晏就養成了中午乖乖睡午覺的習慣。

裴繹：【……再長你就不喜歡了。】他已經長得比楚霖還高了，高到楚霖都沒把他認出來。

見小美人第一次發出這種委屈的話語，楚霖立刻就道：【胡說，小白不管變成什麼樣，都是最美的。】

裴繹看著這句話，幽幽問：【真的嗎？】

楚霖：【真的！】

【好，我記住了。】裴繹總算是微微放心，道，【那我去睡午覺了。】

楚霖：【好，我也要早點休息了，明天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顏值過關的新人，好好培養起來。小白，午安。】

裴繹：「……」所以還是沒放棄養新的小美人是嗎？

楚霖左等右等，都沒等到自己的白月光對他說晚安。

奇怪，小白向來是很乖的，今天是自己說錯什麼話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