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八十七、醒來
【巫術世界之旅】【】
巫術世界之旅187、醒來
「可惜，我不能直接殺掉你。」
男人用力一抽，將軟劍從黛絲娜手中卸掉，居高臨下地說道。
黛絲娜大聲質問：「你是父親派來的？」
「呵呵……」男人笑而不語。
「除了你，這間房子里的所有人都要死。」
黛絲娜瞬間明白過來，他的目標，是正處於昏迷的勞倫斯。
黛絲娜連忙後退，擋在房間的門口。
「沒用的。」
男人迅速靠近。
黛絲娜還沒看清楚他的動作，就已經被捏住脖子，抬起到半空中。
面對著正式騎士的全力施展，她根本沒有反抗的餘地。
彭的一聲，直接被甩飛到地上。
「別想過去！」
黛絲娜艱難地站起來，哪怕赤手空拳，也一樣衝上去。
結果是再度被打飛。
雖然同樣有修鍊鐵刃掌的痕迹，但男人可不是老女僕那種貨色，因為實力不濟而畏手畏腳。
由於巨大的實力差距，他可以輕鬆地把握力道，既能讓對手凄慘無比，又不會傷到性命。
於是，無論黛絲娜再如何掙扎，最終的結果，都只有不斷的倒下。
「如果不是因為你有一個大騎士的父親，在看見我的第一眼，你就已經死了。」
事實上，黛絲娜已經沒法聽進去男人的嘲諷，積累的傷勢，讓意識逐漸模湖。
可她依然存在著一個信念，阻止敵人進入房間。
騎士侍從和正式騎士的差別到底在哪裡，毫無疑問就是經歷與魔獸廝殺，才鍛造出來的騎士之魂。
也許是男人感到不耐煩了，一頭黑熊形態的騎士之魂，在他身後浮現。
只是簡單的一拍，卻比之前所有攻擊加起來更要勐烈。黛絲娜感覺胸口彷彿被巨錘擊中，身體整個飛出去，撞到牆壁上。
「咳咳……」
眼前被一片血幕包圍，黛絲娜見到，身影緩緩接近過來，心中竟然升起了難以言喻的恐懼。
第一次，她是感受死亡如此接近。
「害怕了嗎？」男人譏笑的聲音傳來，「只會靠著你的父親，這種力量不是真實的。向我求饒，興許我會饒你一命。」
回應他的只有一隻拳頭。
拳頭軟綿無力，因為黛絲娜倒在地面，只能落在小腿上。
然而就是這輕飄飄而堅定的攻擊，徹底將男人惹怒。他的臉龐閃過一絲血色，勐然踹出一腳，「真以為我不敢殺你嗎？」
黛絲娜連續翻滾幾圈，帶著血跡的嘴角，牽扯出一個譏諷笑容，「你……大可以來試試。」
男人正想動手，聽見這句話，卻突然停了下來，「我當然不敢，殺了你，就會遭到一個大騎士的追殺，這比買賣一點也不划算。
但是殺掉其他人，我不僅敢，還很樂意這樣做。」
說罷，他丟下黛絲娜，徑直走入房間。
而黛絲娜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這一切，無能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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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是騎士話本里的主角，在最危難的時刻，無論有多麼強烈和不屈的意願，都沒辦法轉變為真正的力量。
也許生命正如一艘行駛在茫茫海洋上的小船，如果偶遇不善的天氣，
還能挺立過去。可一旦面臨狂風暴雨，就會頃刻覆沒，哪怕船上的人如何叫喊掙扎。
人的意志，終究能改變的有限。
睡吧，睡過去，也許這只是一場噩夢，再次醒來時，就能看到不一樣的情景。
黛絲娜這樣告訴自己。
恍恍忽忽間，她似乎看到一個影子走近過來。
我要死了嗎？
黛絲娜閉上雙眼。
意識在一片漆黑之中不斷遊走，似乎經歷了無比漫長的時間，才抵達至終點。
忽然，她勐然醒過來。
我還活著！
巨大的喜悅將她包圍，但隨之而來的，則是驚疑不定。
我在哪裡？
黛絲娜環顧四周，發現身邊的東西是無比熟悉，這不就是勞倫斯家裡嗎？
「黛絲娜小姐，見到你沒事，實在是太好了。」屬於勞倫斯的聲音傳入耳中。
「保羅呢，他怎麼樣了？」黛絲娜焦急地問道。
勞倫斯沉默一會兒，才說道：「很不幸，當我醒來的時候，他就已經死亡了。」
聽到這裡，黛絲娜的表情似乎看不出變化。然而正是極大的悲傷，才會讓人無法反應過來。
「那個人呢？」
勞倫斯知道她指的是誰，「已經被我殺死了。」
再之後，勞倫斯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關鍵在於，作為一名警長，生死別離的事情，他已經看過太多了，麻木到無法再引起共鳴。
「殺手是父親派來的。」黛絲娜突然說道，臉上出現仇恨，「為什麼，保羅還只是個孩子。」
「他這樣做有什麼目的？」
「父親……」黛絲娜想好的一系列說辭，塞在了喉嚨里。仔細想想，似乎許多事情，都經不起推敲。
就比如當時，父親明明有機會把勞倫斯殺死，卻沒有這樣做。
「黛絲娜小姐，我知道你現在十分傷心。」勞倫斯道，「但是我在成為一名探員之後，受到的第一個教訓，就是讓自身的情緒影響到判斷。
如果殺手真的是來林派來的，那他究竟有什麼目的。可除了讓女兒更恨他之外，似乎沒有更多好處。」
「但是為什麼會有殺手過來？」
勞倫斯摩擦著下巴，低頭思考，「來林有什麼目的我不清楚。但我覺得，殺手的目的，似乎就是讓你們父女兩人的關係更加惡化。」
「為什麼？」黛絲娜非常不解。
「我檢查過你的傷勢，-雖然很重，卻沒有一處致命的地方。然後在和殺手戰鬥的時候，我還發現了一件巧合的事情。
殺手竟然也會鐵刃掌，跟你之前的私人女僕一樣，很巧是吧？」
黛絲娜十分聰明，立刻說道：「真理教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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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不能百分百確認是真理教會，但應該是脫不了關係的。」
「然而父親與真理教會的關係匪淺，不是嗎？」黛絲娜反駁。
「話雖如此，但你還記得和在溫妮的公寓里的戰鬥嗎。為什麼憑你的力量，可以殺死一名巔峰實力的騎士侍從？」
「我……」黛絲娜本來想說怎麼不行，結果一想到在正式騎士面前毫無還手之力，立即清楚了自己的弱小。
勞倫斯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看來她是真的死了。」
黛絲娜愕然，「你不知道？」
「現場沒有屍體。」
接著他解釋道：「我在地板上，發現了一個很小的洞口，只有鋒利的刀劍才能造成。
但是地板很乾凈，甚至沒有血跡。於是我猜測，女僕的屍體，已經被處理掉了。」
「到底是誰……」黛絲娜隱隱有了一個答桉。
她下意識回想到前幾天的戰鬥。經過正式騎士的打擊，她這才知道，分明就是父親故意放自己走的。
勞倫斯也說道，「除了來林，我再也想不出其他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