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八十八、識破
【巫術世界之旅】【】
巫術世界之旅188、識破
「怎麼會？」黛絲娜彷彿受到了極大的衝擊，怔怔地說不出話來。
但所有的跡象都表明，事實正是如此。
「父親為什麼要這樣做？」
「我也不清楚。」勞倫斯搖頭道，「如果來林想抓住你，至少有兩次機會，但他沒有這樣做，反而在暗中出手，刻意引導你和真理教會糾纏起來。」
說到這裡，他的眉毛一挑，問道：「我記得你說過，來林的變化是在近期才發生的，能和我詳細說說過程嗎？」
黛絲娜仔細回想，也感到了疑惑，「沒有什麼過程，我從騎士學校回來后，父親的性格就突然改變了。」
「那你不在的這段時間有發生過什麼嗎？」
「我問了約翰遜爺爺，也沒有任何異常，似乎就在休沐日這一天，所有的一切都變了。」
勞倫斯一錘拳頭，「我明白了！」
在黛絲娜急切的追問下，他才緩緩解釋，「如果來林不是被人掉包的話，那他就是故意的，目的是讓你去調查真理教會。」
黛絲娜腦海中出現許多記憶的片段，特別是在最近的戰鬥，她無比清晰地記得，父親說「去選擇真正的道路」。
分明就是讓自己繼續調查下去。
於是她向勞倫斯說出看法，相互印證之後，隱隱認可了這個猜測的可信度。
「來林到底想幹什麼，不惜讓自己的親女兒以身涉險。」勞倫斯喃喃道，絲毫不顧旁邊越來越蒼白的臉色。許多線索在他的腦海中瘋狂閃逝，哪怕是這麼多年的警長經歷，也無法得出一個類似的桉例。
「引導……真理教會……儀式……」
一道閃電，在勞倫斯心中劃過。
「來林之前說過，一個月後，真理教會的計劃就會徹底舉行。這本來是極為機密的消息，不可能隨口泄露出來。
那麼他就是在提醒我，時間已經不多了！
但是，他究竟要我們做什麼……」
勞倫斯突然瞥見黛絲娜，心中閃過一絲明悟。
「關鍵就在於你身上，黛絲娜小姐。」
「我？」
「沒錯，來林費盡心思的目的，不過是要你去做一件事情，並且這件事情，只有你做了，才會有效果。」
「我要做什麼？」
「刺殺真理教會的成員，並且必須是高層。」
此話一出，黛絲娜差點驚掉了下巴，「你是瘋了嗎？」
並非是她不願，但凡事都將量力而行，或許超出能力一些的事情，拼了性命就能辦到。真理教會的高層卻是什麼人物，至少比大騎士更強，以黛絲娜可憐的實力，別說刺殺，能不能走到面前都是個問題。
「不是我瘋了，而是現在的來林瘋了。你仔細想想，如果他真的還是你父親，會允許你去干這麼危險的事情嗎？」
黛絲娜被他繞得一頭霧水：「什麼不是我父親，他不是我父親還能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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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師。」勞倫斯輕輕吐出這兩個字，「黛絲娜小姐，請不要急著質疑，先聽完我的解釋。
為什麼我會懷疑現在的來林，已經掉包成一個巫師。
首先，魔法的力量，可以做到完成偽裝成另一個人的樣貌，
比任何易容術都管用。
其次，如果存在一股與真理教會敵對的巫師勢力，那麼真理教會如此大動作的進行獻祭儀式，他們難道會不為所動嗎？
而現在毫無動靜，證明早已有巫師潛入來斯特城內，目前的安寧景象，只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平鏡而已。
要是說，前面兩點只是猜測，能與所有值得懷疑的目標聯繫在一起，這最後一點，才是真正能下定論的。
還記得……哦，你那時候被打暈了。
當時我跟來林戰鬥，用出了幻影劍術的終極奧義。我們家族中，已經很久沒有人修鍊成功了，哪怕我苦苦鑽研快十年了，也只能得到一些皮毛。
強行催動之下，必定會因為狂暴的血氣，導致身體崩潰。這在劍術里有過許多記載，幾乎沒有挽救的可能。
至於為什麼要說幾乎，因為曾經有一位先祖，強行動用虛幻之刃后，成功活了下來。
並不是他有多麼強大，而是十分幸運，遇到一名巫師偶然路過，出手幫他治好。
從此之後，那位先祖就徹底掌握了虛幻之刃，去追尋更高的境界。
在離開家族之前，他留下了許多關於虛幻之刃的記載和描述，當然，也有巫師治療時的過程與感受。
最大的變化，就是再次催動虛幻之刃時，血氣會變得溫順下來，莫名其妙就掌握了這個劍術奧義。」
說著，勞倫斯的身影突然模湖，化為一道疾影，竟然直直穿過黛絲娜，來到另一邊的牆壁。
「化虛為實，化實為虛，這就是虛幻之刃的奧妙。」他的身影化為實體，「我問你，在此之前，你有見過來林用過魔法嗎？」
黛絲娜失神地搖搖頭。
「而他的過去，我比你還要了解。十二歲時，來林就在騎士學校進修，僅用了三年，就成功畢業，服役於守備騎士團。
我和他是同一期成員，也沒有發現有過任何魔法天賦，有天賦的人，早就被巫師帶走了，還用苦修武道嗎？
幾十年來，一個身懷魔法的人，居然沒有露出任何端倪，我是不會相信的。再說了，如果真的是巫師，留在來斯特城有什麼好處？
難道幾十年前，來林就預料到真理教會的肆虐了嗎，未免也太說不過去了。」
「父親會在哪裡？」
「也許被巫師藏起來了，也許死了。」這句話還有另一個含義，來林做的惡事，已經足夠他死很多遍了。
黛絲娜的眼神變得堅決，「父親如果死了，這是他咎由自取。但是為父親報仇，是我作為女兒的職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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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她的神色變化，勞倫斯驟然感到不妙。突然想起來，這個少女好像一直在意的，只有她的父親。
兩人暫時的聯手，也是因為有著共同目標，但根本上卻是不一樣的。
勞倫斯想阻止血祭。
而黛絲娜不過想調查父親性情變化的真相。
突然間，他發覺事情出現了偏轉，也許根本不該告訴黛絲娜這麼多東西。
話既已出，再難有更改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