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師兄來了

6師兄來了

「殺!」硃砂背對著身後眾人漠然開口。

諸多身影殺出,分別向牧雲澈和太婉清殺來,剎那間,牧雲澈的雙眸化作金色,身體徐徐升起,心脈處浮現靈氣漩渦,山谷內的生機都朝著他的方向湧來,境界從通神巔峰瞬間提升至承魂境,身上的氣息發生了蛻變,似有一尊仙人身影,正準備與他的身體重疊在一起。

「現在融合武魂?晚了!」一位黑袍人殺至近前,見牧雲澈要融合武魂,他的嘴角勾勒出一抹冷笑,佛陀武魂赫然出現,一掌轟來。

「寂滅!」牧雲澈輕喝一聲,沒有半點的保留,戰力全開,在暴走的狀態下,手中的長生劍凌空劈出,一道耀眼的光束飆射了出去。

那人一驚,佛陀武魂雙掌合十,瞬間釋放出一道金光,由金光凝聚成淡金色的光罩,將他的身體包裹在內,欲要硬接那道刺眼光束。

不料,那道光束竟強橫無匹,直接穿透佛陀的金身,黑袍人在絕對的碾壓之下,瞬間化為了血霧,身影也隨著光束一併消散,連骨頭渣子都沒有剩下,這不禁讓四周圍上來的人頭皮發麻,驚懼牧雲澈的武魂究竟是何方神聖。

殺承魂境竟如此的簡單。

而下方的太婉清,擁有了玲瓏劍之後,也是戰力超凡,所展現出來的實力,完全不亞於是另一個牧雲澈,只見她妖嬈的曲線轉過,一劍盪出,瞬間出現了一片十米長的真空地帶。

在那真空地帶之內,一道黑袍身影在須臾間消散,彷彿從來都沒有來過這個世界一般。

玲瓏劍顫,似是許久未飲鮮血,劍身綻放出極為耀眼的色彩,光芒四溢,滾滾劍氣化作一株紅色妖艷的花,在太婉清的身後浮現,當花瓣赫然盛開,可怕的流光攜大勢暴涌而出。

圍上來的兩位黑袍,身軀竟詭異的從流光當中成為了枯骨,像是渾身精血被抽干一般。

「兩個怪物!」在冷眼旁觀的白虎,看到二人的戰鬥,獸心顫動不停,一度懷疑這究竟是牧雲澈二人困獸猶鬥,還是單方面的屠殺。

滅掉一個黑袍人之後,在半空中的牧雲澈沒有停歇,拎著長生劍就向前衝去,速度快到令肉眼都無法捕捉,接著一劍揮出,空間都出現了扭曲,下方那名黑袍人還沒做出反應,就已被長生劍貫穿,鮮血飛灑,渾身氣息渙散。

接二連三的揮劍,牧雲澈身上的氣勢,越聚越強,右手在虛空中一按,長生劍化作數十道劍影,帶著巨大的衝擊力,衝天而下,覆蓋了下方几十米的空間,使得那片空間內的兩名黑袍被劍影淹沒,帶著慘叫消失在了劍影中。

硃砂一步邁出,身形如鬼魅般消失,陡然出現在牧雲澈身前,手中長劍刺出,在同一時間,一名黑袍也出現在他的身後,手掌上攜帶著一股大勢拍出,幾乎已經要臨近他的後背。

「向初!」

下方正與三名黑袍人纏鬥的太婉清,見牧雲澈的處境,瞳孔頓時一縮,誘人的紅唇發出悅耳的尖叫,欲要縱身上前攔截,卻見一名黑袍人一掌轟殺而出,硬生生將她給擋了回去。

硃砂的劍光映在了牧雲澈的臉上,卻沒有看到他流露出什麼情緒,表現的極為鎮靜,緩緩抬起手臂,將長生劍舉過頭頂,只是簡單一揮,耀眼的劍芒綻放,長生劍訣運轉,發揮出了極致的一劍,悍然將硃砂給震退了出去,至於身後那名黑袍人,因為距離過於接近,伴隨著一聲轟鳴,被爆發出來的能量轟成了碎渣。

「大師兄…其實師弟我最不喜歡打架了。

」牧雲澈低喃了一句,周身聖光環繞,身上那股氣勢還在變強,右手隔空一捏,所處的空間浮現出波動震蕩,周圍的溫度急劇拔升,一根巨大的火柱從天而降,猶如天外的隕石一般,朝著下方几名黑袍人猛砸了過去,與此同時,在他的腳下,空間呈現出了潺潺漣漪,神聖光輝映照而出,少年劍客彷彿化身耀眼的神明,於半空中詭異消失,直接出現在太婉清的身邊。

「轟!」一道沉悶的響聲炸開,火柱猛砸著地,熾熱的氣浪自中心輻散,覆蓋百米,焚燒著周遭的一切,牧雲澈擋在少女的身前,任由身後氣浪灼燒,身軀不斷發生震蕩,旋即一灘黑血從口中噴了出來,驚得太婉清面色陡然一變,嬌軀不禁抖了個激靈,隨即她伸出雙臂緊緊與他抱在一起,一同承受那股灼熱的痛。

牧雲澈也趁此空隙的機會,飽含微笑的深深看著沒入自己懷中的少女,蓬鬆青絲遮掩住了她的面容,令他看不出她此刻的神情,但她能夠清楚的看到,心上之人眼底的那抹色彩。

那是從未對她流露過的情愫,像是反應過來了什麼,她突然對他哀求的搖著頭,泛白的紅唇微微觸動,剛想要開口說些什麼,還未出聲,便被牧雲澈一掌擊抵在了頸項上,太婉清帶著痛苦與哀求的神情,無力的向後仰去,長生劍很有默契的出現,輕抵在她的背後上,使得她失重後仰的身子,平緩的落在劍身之上。

「保重。」牧雲澈俊容上游戈過一抹隱晦的神色,手掌摩挲著長生劍上獨有的紋路,又捏了捏太婉清稚嫩卻已然絕色的臉畔,想以此來做最後的絕別,長生劍與劍主心意相通,自然感受到了劍主的決絕,劍體震顫,釋放出無比神聖的光輝,想要將牧雲澈一併帶走,卻被他一把給摁住,像是在告誡長生劍不該反悔。

「走!」牧雲澈強忍著苦澀,嘴裡生生吐出一個字后,便轉過身去,背對著身後的少女與劍,不再去看,長生劍遲疑了片刻,很快做出了決斷,帶著劍身上趟著的美人與玲瓏破空離去,幾乎在同一刻,牧雲澈向著十幾名黑袍人沖了過去,與此過程中,還是忍不住回頭多看了一眼,一滴淚珠從他的臉龐上劃了過去。

對不起,我的女孩。

若有來生,換我來……喜歡你。

「帝怒!」

牧雲澈仰天暴喝,靈海釋放,再無任何的枷鎖束縛,一股浩瀚的能量波動,自所處的空間內開始向外擴散衝擊,旋即爆發出衝天的焰光,虛空中浮現出一根根岩漿火柱,將那片雲彩都燒得通紅,流動於天地間的靈氣也在瞬息間蒸發,漫天火柱齊齊垂落,將整座山谷都覆蓋在內,所有人都能夠感受到被燃燒的滋味。

他慢慢合上了雙眸,嘴角含笑。

既然要死,那就不妨帶大家一起上路。

豈不痛快。

「瘋子。」被屬下扶起的少司命苦笑,她抬頭看著漫天的火光,頓時感覺牧雲澈就是個瘋子,比戀愛腦太婉清還要瘋,為了給離去的少女拖延時間,竟妄圖要和所有人同歸於盡。

簡直就是個張牙舞爪的魔鬼!

「大人!」白虎焦急的望向遠處的寢宮。

您還不打算出手嗎?

「唉……小友不愧是雲先生的弟子。」

寢宮的殿門張開,一頭牛面人身的巨獸從中走了出來,每邁出一步,腳下就像踩在岩漿上般,留下一道道火紅的腳印,挺拔的身軀上釋放出一股柔和的能量,化作一道屏障,將整座山谷包裹在內,竟讓那些火柱於天空中戛然而止,一根根的奔潰在了無形中的光罩上面。

牧雲澈見此,面若死灰,仰天苦笑。

老牛輕描淡寫的摧垮了他的攻勢,玄夜之人也乘此良機,紛紛朝著他衝殺過來,就在他即將身隕道消之際,上空之地,忽然裂開一個黑洞,一位白衣書生漫步走出,腳下蕩漾起一圈圈漣漪,暴亂氣流隨之出現,不斷切割吞噬著周遭空間的一切,天地都罕見的為之色變。

風雲變幻,地面翻滾。

眾人身形凝固,皆愕然的望向來人,特別是少司命見到白衣書生的反應尤為強烈,神情懼變,頓時心裡掀起軒然大波,嬌軀不受控制的開始顫抖,鮮血淋淋的後背都被冷汗打濕。

玉面公子,鶴仙塵!

這個在暴亂星海中響噹噹的人物,竟然出現在了這裡,如何能不讓她感到驚訝與畏懼。

白衣書生滿臉嫌棄的回頭看了一眼,朝著身後漸漸癒合的空洞吐了口唾沫,嘴裡罵罵咧咧,道:「攪死你爺爺我了,好歹是常客……就不能對我溫柔點,下次再給我沒事玩切割,我就拿老四研究出來的高爆彈,填滿你這個倒灶的玩意,誒呦…….他娘的……疼死爺爺我了!」

那股漸漸褪去的暴亂氣流,像是聽懂了書生的話一般,竟開始與世界意識抗衡,甚至朝著更深層次的混沌氣流變化,吞噬著天地間充盈的靈氣,凝聚出一股令人心悸的混沌偉力。

「沃趣妳痲……膈嗶…….哦呦…..沃沃沃…..」眼見混沌之力凝聚的越來越恐怖,白衣書生拔腿就跑,身後那股混沌偉力瘋了般的追,先前那副『高人』的形象,就在這追逐間蕩然無存。

眼前恍惚的牧雲澈,隱約看到這滑稽的一幕,以為是出現了幻覺,道:「難道我已經死了嗎?師兄你怎麼下來陪我了?真夠義氣。」

「你個豎子…….誒呦…….混沌爹……混沌媽媽………小子我知道錯了……..嗚……別光照我腚一個地方招呼……..誒呦…….沃趣尼葛仙人…..」

就在書生被莫名出現的混沌偉力招呼的同時,寢宮外站著的那頭老牛,臉色凝重的看著這突兀的一幕,他能感覺到這個人很強,強到自己根本無法與之對抗,彷彿是與對方完全不在一個世界那般,總感覺自己渺小的像螻蟻。

待到那股混沌偉力消散,見在混沌攻擊下卻安然無恙的書生,老牛開口道:「請問閣下是雲先生門下何人?來我劍冢又有何貴幹?」

格外狼狽的白衣書生聞言一怔,扇開手中的摺扇,扇了幾下,輕笑道:「本君是老頭子門下六弟子,認識我的都叫我玉面公子,你也可以叫我的大名鶴仙塵,來這裡呢,是因為我師兄看到我小師弟的本命靈牌異動,便讓我來看看我師弟是不是出了什麼事….咦….小九你怎麼了?需不需要為兄帶你回家找老五療傷?」

「你說呢!」牧雲澈臉上毫無血色道。

「什麼態度。」書生不悅道:「為兄不遠千里迢迢趕來,你不感恩戴德也就罷了,還這般待……..呦…….這怎麼還有個漂亮的小姑娘,小九你又找新歡了?你也不怕婉清那瘋妮子撕了你,嘖嘖…..還是年輕好,這精力就是旺盛。」

「別聒噪了!」

此刻,牧雲澈忍著劇痛,試圖想要將體內衝撞的能量鎮壓下去,渾身氣息紊亂,經脈幾乎要被漲破,再這麼下去,離隕落只差一線。

「熊孩子。」書生剮了牧雲澈一眼,一腳邁出,轉瞬即至,一掌拍在他的背上,磅礴的靈氣緩緩的渡了出去,邊渡邊道:「那個漂亮的小丫頭,我告訴你哈……我是反正只認婉清這一個弟妹,你對小九別有什麼非分之想。」

有,我也給你們拆散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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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雲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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