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十四、試藥
中午簡單吃了快餐，陳曉復盤了一下上午的經過。
三家的反應都很一般，
這也沒出他預料。
走正常途徑做生意，就是這麼難。
……
剛走到廣場拐角，聽見一陣嘈雜聲，
循聲望去，一個送外賣的和一個年輕貌美的姑娘吵架。
陳曉還以為是外賣小哥不小心撞了對方，
仔細看，這不是馮玉林嗎？
走了過去，聽見兩人爭吵聲不斷：
「呦？馮少爺體驗生活呢，吃的是盒飯還是垃圾呀？」
姑娘伸手指了指馮玉林腳邊。
「什麼？你想吃？」馮玉林大嚷一聲。
姑娘轉身往回走，嘴裡嘟囔，「看見你，我就噁心。」
「什麼，別吃完，給你留一點。」馮玉林大喊。
姑娘走的更快了，等對方走遠，馮玉林鬆口氣，彎腰撿起盒飯。
一抬頭，看到旁邊的陳曉。
馮玉林露出一個尷尬的笑，「好巧。」
陳曉朝姑娘努了努嘴，「那誰啊？」
馮玉林頓了一下，「你不認識？哦，咱們一個學校的，新聞系的。」
陳曉笑了下：「前女友？」
「算是吧。」
陳曉明白了，「那你真是咎由自取，那句話怎麼說，今天你對我愛答不理，明天我讓你高攀不起。」
馮玉林恢復過來，笑罵一句，「滾蛋。」
陳曉：「姑娘對你是有感情的，不然的話，怎麼會專程過來罵你一頓呢。」
馮玉林：「少扯淡，有事沒事？沒事的話，我繼續送外賣了。」
陳曉：「你忙吧，沒事。」
「行，過兩天找你喝酒。」馮玉林將盒飯扔進垃圾桶，騎上小電驢，風馳電掣出發。
陳曉看著他的背影笑笑。
馮公子在大學的時候玩的太花，現在吃到苦頭了。
不過，看他的樣子，也算是挺過來了。
陳曉找了一家luckycoffee，進去買杯咖啡提提神，順便開始釣魚。
沒有關係和人脈，走正軌途徑貸款融資，難度大，手續費高，很容易惹麻煩。
沈兵幾人只會錦上添花，從來不幹雪中送碳的事。
陳曉也早有預料，上門拜訪只是第一步，接下來還有更重要的一環。
在朋友圈發了一條動態，許可權設置為三人可見。
「以下的試藥人員（抗抑鬱）請與我聯繫，診療醫院將進行回訪……」
將偽造的聊天記錄截圖（患者感謝、無副作用之類的話）呈九宮格狀發出。
陳曉經過多次實驗，基本上確定了血清素的抗抑鬱效果。
雖然不能作為藥劑出售，但不妨礙他將其最大化利用起來。
本來他想把目標放在老年人市場。
賣保健品的公司多如牛毛，基本上的套路都一樣。
大膽一點，一個月賣出幾百上千萬不成問題。
對於他來說，誘惑不可謂不大。
思慮再三，還是放棄了。
主要是怕被鐵拳打擊。
《葯神》的前車之鑒不遠。
……
不過，放著血清素這麼逆天的神葯不用，也是腦袋有問題。
陳曉稍微轉換一下思路，決定把目標對準抑鬱症病人。
稍微花費一點心思，通過前女友的關係，在醫院找了一份抑鬱症患者名單。
陳曉仔研究一遍，意外發現了沈兵的名字。
通過調查才知道，沈兵的兒子患有嚴重的抑鬱症，影響了正常的生活。
這才有了今天的登門拜訪。
對於沈兵是否會上鉤，他沒有多大把握。
不過，目前市面上的抗抑鬱葯，副作用都很大。
只要沈兵還抱有一絲希望，早晚會聯繫他。
……
沈兵回到家，妻子李曉月正在做飯。
「阿超呢？」
「在睡覺。」李曉月眉頭緊鎖。
沈兵沉默。
李曉月看了他一眼，「老公，葯的副作用太大了，我怕時間長了，小超受不了……」
沈兵揉了揉額頭，嘆氣。
因為兒子的緣故，他對抗抑鬱葯有過深入了解。
目前市面上的抗抑鬱葯伴隨很多癥狀，如嗜睡、失眠、肥胖……
但，不服藥的危害後果更嚴重。
「不行的話，找醫生重新開藥。」
李曉月：「我聽說醫生也是根據情況試藥，小超現在已經抗拒服藥了，如果新葯副作用還是很明顯……」
沈兵搖搖頭：「沒辦法，這一關咱們得扛過去。」
吃飯間隙，沈兵拿出手機翻了一下朋友圈。
他的日常工作繁忙，每天只有吃飯時才有時間看看微信，瀏覽一下新聞。
因為兒子的緣故，關注了不少醫學類公眾號，但此刻他沒心情看推送的消息。
滑動了一下朋友圈，
各種狀態一閃而過，
突然，「抗抑鬱」三個字在腦海中浮現，
沈兵連忙往上翻，找到剛才的內容，
陳曉發的。
他想起上午才和對方見過面。
抗抑鬱，沈兵沉吟一下，
點開陳曉的朋友圈，順著日期往回找，
果然，一周前，對方發了一個招募試藥員的通知。
「無副作用，抗抑鬱。」沈兵咀嚼了一下，
他心裡並不是很相信。
只是有點僥倖，
萬一……
點開陳曉的頭像，問了一句，「老陳，你怎麼還兼職試藥中介？」
很快陳曉回復：「沒有，幫朋友忙。」
沈兵把筷子放下。
陳曉這個人，他算是比較了解的。
不是那種坑蒙拐騙的。
「哦，我看你發的那個抗抑鬱葯，效果啥樣？」
陳曉：「不清楚，應該很好吧，我的幾個朋友都反饋很好。」
「你朋友？」
陳曉：「也不是，朋友介紹的抑鬱病患者，治療過後，效果很好。」
沈兵：「有什麼副作用嗎？」
陳曉：「目前來看，沒聽說沒有什麼副作用。」
「沒有？治療多長時間了？」沈兵來了興趣。
如果真的無副作用，那可是抑鬱症患者的福音。
陳曉：「聽說是一周服用一次。」
沈兵驚訝：「一周只用一次？」
陳曉：「是的。」
沈兵懷疑對方說的假話。
但陳曉又沒有撒謊的理由。
如果真像陳曉說的那樣，簡直就是抑鬱症的剋星，新葯屆的大地震。
沈兵：「這個葯是哪個公司生產的？在哪個醫院做的實驗？現在是第幾期臨床試驗？」
陳曉：「這個保密，我朋友也不清楚。」
沈兵心頓時涼了。
原來是不能驗證的黑葯……他可不敢給兒子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