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First Blood
在『江宜樓』前，黃沨打著電話：「單老師，還沒到啊。」
「老師今晚有事，就不陪你們了，玩得開心。」說完，電話那頭就掛了。
「老師，你在玩放鴿子遊戲。」黃沨憤憤道，「也叫爽約。」
「算了，黃沨，老師有事，下次再吃也可以。」陸霖開導道。
「下次沒錢了。」黃沨嘴角微微翹起，「既然老師不來，連同她那份也吃了吧。」
「那是必然的。」陸霖『深有同感』地點了點頭。
「小二，來5份鳳爪爆肝，5份肉沫飛龍，2份清炒狐皮！」黃沨大叫一聲。
「好嘞，客官，要的就是這個氣勢。」瘦小二半開玩笑地道，「請您稍等片刻，馬上就好。」
這時，裡面傳來一位姑娘聲：「黃沨，這邊，這邊。」
黃沨轉頭一看，原來葉宣宜也在這裡。於是拉著陸霖來到葉宣宜那兒，「陸霖，這是葉宣宜，這是···」
「宣宜，好久不見。」陸霖打斷了黃沨的話。
「合著，你們認識？」黃沨驚訝。
「霖哥，黃沨是你的朋友啊？「葉宣宜道，「母親怎樣了，過得還好嗎？」
「母親，兩年前去世了。」陸霖如實回答。
「什麼，霖哥，那你現在···」葉宣宜緊緊攥著拳頭。
「沒事，現在跟父親一起過，日子還行。」陸霖壓了壓手，讓葉宣宜放心。
原來，陸霖和葉宣宜是同母異父的兄妹，陸霖稍大兩歲。
「客官，你們要的菜好了，是放在這桌嗎？」瘦小二正好適時地插進話來。
「是的。」黃沨緩和氣氛，「小哥，把菜放下，我們要開動了。」
「妹，不說了，吃菜，吃菜。」陸霖沖葉宣宜笑了一下。
「嗯，哥。」葉宣宜也笑容滿滿。
······
吃得差不多，黃沨他們就要離開的時候——
砰！
大門被一腳踢開。
「喲，吃得挺香。」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響起。
定眼一看，原來是潘霍那廝。
黃沨他們誰也沒說話，就當他不存在一般。
這種舉動，更讓潘霍惱羞成怒：「你們三個，今天誰也走不了。」說完，就把一張桌子給掀了。
「客官，一張桌子100貢布，剛才您打爛了一張，你看是微卡還是現金？」瘦小二冷冷地道。
「微你媽，」潘霍惡狠狠地道：「還現金，你看不出來，老子是來砸場子的嗎？」
這時，兩名保鏢不知何時出現，架住了潘霍的雙手，把他給扔了出去。
瘦小二站在大門上，冷冷地道：「明天這個時候我要看到卡裡面多出1000，不然，這正宜城就是你的葬身之地。」
瘦小二這種俯視螻蟻的表情，令潘霍打了個冷戰。
「還有，『江宜樓』不管私事，你們的事，自己解決，只要不在江宜樓的地盤就行，哪怕在門口我們也不管。」瘦小二少有的耐心解釋著，「好了好了，熱鬧看完了，各位客官繼續吃菜，吃菜。」
圍觀的人各自散去······
黃沨他們結完賬，也準備走出江宜樓，正好被瘦小二撞了一下。「哎呦，客官，不好意思。」瘦小二道歉道。
「沒事，沒事，還多虧了你的解圍。」黃沨還以禮貌。
「哈，沒事，下次多多光臨。」瘦小二也不客氣。
「好的，好的。
」黃沨報以微笑。
走出江宜樓。「今天真開心啊。」陸霖道，「可以和妹妹吃菜。」
「哥，要是你喜歡，今後天天陪你吃都行。」葉宣宜低著頭。
「啊，好感人的畫面，好想吟詩一首。」黃沨的逗比病又犯了。
「你才吟詩，你們全家都吟詩。」陸霖豪不客氣，「怎麼樣，要是看上我家妹子，哥可以給你做做媒。」
「咳、咳咳···」，黃沨一口肉沫差點噴出來。
葉宣宜低著頭，臉蛋紅紅的，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走著走著，來到個偏僻的地方。「喲，還做媒，到地府去做吧。」潘霍忽然從拐角現身，「地府適合你們。」
說著，就飛速沖了過來。
「陸霖，小心，他是練『修為』的。」黃沨說著，就一頭沖了過去。
以拳對拳。
砰！
潘霍退後了兩步，黃沨退後了六步。
「小子，一年不見，功夫有進步了嘛。」潘霍吹著口哨，「不過，這次可沒有鐳射光劍了，看你怎麼辦？」
說著，只見潘霍站在原地，大喝一聲：「修為牛魔體。」
滋滋滋，潘霍的身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膨脹了一圈。
「陸霖，宣宜，快跑！」黃沨急了，朝著同伴大喝道。
「想跑，沒那麼容易。」潘霍一個起步，就到了陸霖的面前。
「你，你要幹什麼？」陸霖驚道。
「幹什麼？」潘霍陰惻惻地答，「要你的命！」
只見潘霍單手箍住陸霖的脖子，就這麼抬了起來。
任陸霖如何拳打腳踢，都沒用。
一分鐘···三分鐘···，在陸霖快斷氣的時候，刷地一聲。
「啊，我的手，我的手斷了。啊！」潘霍驚慌的道。
黃沨不知怎麼出現在他身側，拿著一把血淋淋的鐳射雙刀。
陸霖趁機掙扎著跑開了。
「黃沨，干他。」陸霖恨恨地道。
「小子，你找死。」失去一隻手臂的潘霍徹底瘋狂了。
扔下了陸霖不管，直奔黃沨而來。
雙刀在手，黃沨毫無畏懼。認真地揮舞起來，畢竟經過一個學期的鍛煉，他的臂力增強了太多。
刷！
潘霍的另一隻手也開了道傷口，深可見骨。
「啊，小子。」潘霍叫囂道，「你有種，今天扒你的皮，抽你的骨。」
「牛魔體，來。」潘霍道。
「潘霍，你是來搞笑的嗎？」黃沨悻悻道，「胖了一圈也配稱為牛魔體。」
「你才是來搞笑的。」潘霍的皮膚變得通紅，「剁了你。」
黃沨提速，雙刀揮砍過去。
潘霍揮拳。
「乓！」
這次，刀口像擊中了某種金屬一般。-「哈哈，知道『修為者』的厲害了吧。」潘霍揮出的拳去勢不減，把黃沨胸口錘得凹陷了下去，血肉模糊。
「啊！」黃沨大叫一聲，借力急速退去。不然，胸口都要被洞穿了。
黃沨退到20米開外，又急速攻了回來。
「不長記性。」潘霍猙獰道：「來吧，小子。」
雙方就這樣沖了過來。
此時，黃沨瞄準了潘霍的頸部。抽刀，跳躍，揮砍，收刀。動作一氣呵成，行雲流水。
潘霍的紅拳則打在了黃沨的傷口上，眼看就要將其洞穿。
忽然，沒力了。
從葉宣宜的視角，只見黃沨的刀把潘霍的腦袋給砍得飛了起來，然後潘霍筆直地倒了下去。
嘶！
「殺人啦，有人被殺了。」旁邊的路人看到這一幕，頓時叫了起來。（雖然地方偏僻，偶爾還是有人路過。）
「殺人啦，有人被殺啦。」葉宣宜也跟著起鬨道。
「宣宜，你到底是哪邊的啊？」黃沨哭笑不得。
還是陸霖清醒，跑過來扶住黃沨，道：「黃沨，你沒事吧！」
「沒事，沒事。」嘴上說著沒事，黃沨還是有些心悸的，畢竟是第一次殺人，任誰都不會好受。
只見黃沨的手一直在抖，連鐳射雙刀都掉在地上了。
「沒事，沒事···沒事，沒事···」好長時間，黃沨都在重複著這一句話。
「咦，你這雙刀哪來的？」陸霖疑惑道。
「瘦、瘦小二給的。」黃沨鬱悶地道，「就在他撞到我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