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麻煩

晚上9點，警察局，黃沨他們都在這裡聽警察叔叔訓話。

「你們的情況我大致了解了。」警察叔叔煩悶地撓著頭，「這件事情不太好辦啊。」

「警察叔叔，要是你能搞定這件事···」陸霖神秘兮兮地道。

「怎麼？」警察叔叔有些心動了。

「回頭請你吃肉沫飛龍！」這句話，陸霖是大著嗓門喊出來的。

旁邊的女警都被逗笑了。

「你的好意，心領就行。」警察叔叔很生氣，差點就把陸霖給關起來了，「叔叔窮，吃不起，你他媽就一邊玩去吧。」

「不吃就不吃。」陸霖很受委屈，因為在他看來肉沫飛龍是世界上最好吃的宵夜了，「那麼凶幹什麼？」

「好了，別打岔。」警察叔叔嚴肅起來，「這件事的本質是你們在正當防衛，這我知道。可是，潘家在正宜城的勢力也不小，你們懂我意思吧。」

只見三人疑惑地搖搖頭，又點點頭。

警察叔叔被他們三都搞困惑了，「這是啥意思？」

三人齊刷刷地道：「不知道。」

不知道就說不知道吧，還點什麼鬼頭。

「服了你們了。」警察叔叔快抑鬱了。

這時，黃沨他們的父母也趕到了現場。陸霖的父親叫陸哲，可是一點也不哲學。生得七壯八粗，最顯眼的就是那一字眉了。他一襲黃衣，大喝道：「陸霖，你小子又犯事了，滾過來受死。」

「萬萬不可，陸兄，先要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弄清楚了再說也不遲。」說話的是葉宣宜的父親——葉慶。此人儀錶堂堂，衣冠整齊，少婦最愛這種類型了，所以他堪稱少婦殺手。同時，葉慶還是正宜城的第一富豪。

「就是就是，不就是剁了個人嗎？沒什麼大不了。」葉宣宜的母親（也就是后媽）——婁婉扭著小蠻腰，穿著修身長裙，走著模特步過來了。

最後，黃沨的視線終於看到了譚艷。只見後者的臉就像快要噴火一般，「黃沨，快點滾過來···你聽到沒有，還想跑···抽你Y的。」

黃忠全也到現場了，只是全程都沒有發表意見，不知道在想什麼。

「好了好了，各位各位。既來之，則安之。」警察叔叔打圓場，「先請坐，先請坐。既然各位來到了這裡，也算是緣分，下面就把事情的經過簡單介紹一下······」

「媽，你聽到了吧，我們這是正當防衛。」黃沨從先前的震撼當中恢復了一些，又調皮起來了。

「你還有臉說，下次不要這樣了。」譚艷也並非不講道理之人，聽了警察的解釋，心裡的石頭落了一半下來。

警察解釋完畢，就對他們道：「各位，事情的經過就是這樣。黃沨屬於正當防衛，沒事的話就散了吧。」

「受害人還沒同意呢，就想走？」潘霍的父親——潘佐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家長們的身後，陰惻惻地道，「警官，你的意思是，我兒的血白流了？」

「潘佐大人，可能您剛來，還不知道事情的經過，我再給您還原一下現場你就知道了。」警官擦了擦額頭上的汗。

潘佐是正宜城城防的小組長，為正宜城立下過不少汗馬功勞，更是潘霍的父親。不過讓人記住的還是他如刀削一般陰惻惻的臉。

警官把事情始末都告訴了潘佐，可潘佐還是一副不依不饒的樣子。

「好，潘佐，既然你要說，那我們就來聊聊。」今天一直沉默的黃忠全開口了，

「明明是你兒子欺負黃沨在先，然後被沨給反殺掉。這件事已經很明顯了，你還有什麼話可說的。」

「這只是你們的一面之詞，沒有任何證據。」潘佐的嘴角彎起一個弧度，「這是你們有預謀地蓄意謀殺，我就是這樣認為的。」

「你無恥。」婁婉忍不住了，拿起凳子就要砸過去。

「冷靜點，不能讓他抓住把柄。抱怨只會讓你輸得更徹底。」關鍵時刻，葉慶握住了婁婉的手。

「那你究竟想要怎樣，才肯放我們離開。」黃忠全已經徹底冷靜下來。

潘佐眼睛虛咪下來，他想不到黃忠全會這麼快地冷靜下來，但表面上還是在陰惻惻地笑著。他就這樣在警局來回踱著步伐，一言不發。

「快點說啊，跟個娘們似的。」譚艷也是個暴脾氣。

潘佐似乎愣了愣，沒想到對方居然罵他像個娘們。而他也似乎被激怒了，停下腳步，直視著黃忠全，道：「如果你能接下我一招，就讓你們離開。」

「好，接就接。」黃忠全一瞬間都沒猶豫。

「忠全，不要。」譚艷想阻止，把黃忠全拉回來。

黃忠全卻擺擺手，讓譚艷退下。「如果這一拳都不敢接，那還算是男人嗎？還算一個合格的父親嗎？」黃忠全堅定地道。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潘佐笑得更大聲了。

其實，譚艷的擔心也不無道理。雖然不知道潘佐的功夫已經高深到什麼程度了，但人家畢竟是正宜城城防小組長，手中不知道沾染了多少鮮血，不是一個小小黃忠全可以比的。

不過，有句話說得好——最黑暗的時刻往往就是黎明來臨的前一刻，撐過去了，就雨過天晴；撐不過去，就死在沙灘上。

雙方來到警局操場，站定。

只見潘佐脫下外套，露出他改裝過的機械手臂，手臂鋒銳發白。到底是怎樣的金屬，才能發出這樣銀白色的光芒。

面對著這樣的手臂，黃忠全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接著，潘佐按下了左邊改裝過的機械手臂的紅色啟動按鈕。那手臂就像鑽頭一樣轉了起來。

面對著這樣的手臂，黃忠全的的臉色由青色變成了紫色。

這時，黃忠全也脫下了外套，露出矯健的身體，扎穩馬步，深呼吸。

下一刻，潘佐如閃電般沖了過來。機械手臂直指黃忠全的心臟。而黃忠全，一動不動地半蹲在原地。

「鑽頭」要來了，離黃忠全只有10米，9米，8米，5米，3米，1米，

0米！

「哈哈，你死定了。」潘佐瘋狂地笑著。

只見鑽頭插進身體，又抽了出來。

其他的人都閉緊了雙眼，生怕看到血肉模糊的黃忠全。

慢慢地，黃沨慢慢地第一個睜開了眼睛······

「老爸，你沒事啊！我還以為你、以為你、以為你···」黃沨已經泣不成聲了。

「你以為會怎麼樣？你也不看看我是誰？我是你老爸啊。」黃忠全像英雄一樣昂起了頭顱。

黃沨快跑過去，一股腦兒撞進了黃忠全的懷裡。

其他人也轉過身來，睜開眼···當看到黃忠全真的沒事，並接下了潘佐的致命殺招后，都忍不了淚水的滾落。

「原來，你是練『修為』的。」潘佐的眼睛紅彤彤的，「還是修為里最特殊的『元素』。」

「彼此彼此。」黃忠全開懷大笑，「想不到大名鼎鼎的潘霍隊長居然是『改造』系的。」

「算你狠。」潘霍一字一字地從嘴裡說出來，「下次，你不會這麼好運了！下次遇見，就是你的忌日。」說完，轉身離開。

黃沨立刻從黃忠全的懷裡鑽出來，對著那有些狼狽的潘佐喊道：「老爸才不會死，下次見面，是你的忌日才對。我發誓。」

潘佐好似沒有聽見黃沨說的，一直走了出去，沒有回頭。

「對了，沨，你知道我是怎麼接下潘霍那招的嗎？」黃忠全輕輕拍著黃沨的頭。

「怎麼接的？」黃沨撲閃著大眼睛。

「嗯···」黃忠全很有城府地道，「不告訴你。」

黃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