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封鎖降臨
「廢物,連這點小事都做不好!」
一座工廠的倉庫之中,巴托陰沉著臉來回走動。
在巴托的身後,一個看起來憨厚老實的中年男子趴伏在地面,額頭緊緊貼著地板,身體在微微的顫抖。
憨厚男人正是那個代替巴托傳教的劉德柱。
巴托走幾步就踹劉德柱一腳,用來發泄心中的怒火。
「一次彌撒五百精粹,你說全部都沒了,怎麼回事?」
巴托蹲下,揪著劉德柱的耳朵,強行讓劉德柱和自己對視。
劉德柱看了眼巴托灰綠色的眼眸,心中害怕,連忙閉上眼睛大喊饒命。
「大人,我真不知道啊,我真不知精粹是怎麼沒的,我就是和平常一樣……」
巴托一腳將劉德柱踢飛。
「砰!」
劉德柱的身體撞在牆壁上,隨後扭成一隻龍蝦般的形狀。
「別解釋了,後天,後天的彌撒如果你還是沒有收集到精粹,我就把你給榨乾了。」
巴托惡狠狠的撇了劉德柱一眼,隨後走出倉庫。
劉德柱顫抖的身軀稍微平復了一些,但是一想到巴托將一個人的靈魂完全榨乾的樣子,劉德柱就忍不住害怕起來。
「明天,明天我就舉行彌撒,將精粹都榨回來,這樣大人就不會怪罪我了……」
劉德柱扶著牆壁緩緩爬起,捂著肚子踉蹌的走出倉庫。
看著天空上明亮的皓月,劉德柱擦拭了下嘴角的血跡,朝著陰影中走去。
.
.
巴托離開倉庫後來到了工廠的車間里。
這座廢棄了數年的工廠,是巴托長久以來的秘密基地。
車間里擺放著大量用於祭祀的物品,地板上還有用油漆畫的法陣。
巴托臉色依舊陰沉。
劉德柱這次彌撒沒能獲得精粹,肯定是外部原因導致的。
巴托懷疑:
那些人已經來了,雖然可能只是一些實力低下的幹員。
想起大主教昂薩克對自己說的話,巴托開始行動起來。
雖然對神秘學的秘儀並不了解,但是巴托現在要舉行的秘儀只需要他照葫蘆畫瓢就行,不需要任何的技術。
巴托先是將聖水和鮮血的混合物灑在法陣的四周,隨後在法陣的四個陣腳上點燃了白蠟燭。
「熏香、金屬、符文、咒語……」
巴托有條不紊的進行著秘儀。
直到巴托念完那完全由惡魔語組成的咒語,一陣詭異的妖風席捲開來,吹的巴托衣袍列列。
上百份精粹夾雜地獄惡魔最為精純的血液以及來自深淵最古老的詛咒擴散開來,席捲整個青田鎮。
「呼……」
將一切做完,長舒一口氣后,巴托靠牆坐下,思索著接下要做的事情。
.
.
火焰燃燒的聲音在大殿中不斷響起。
「薪火,很少見的火焰啊,倘若是再給你一點時間和機遇,恐怕你就可以覺醒有關薪火的命格,自行升格了。」
安朵斯看著杜鴉手中的火焰,嘖嘖稱奇。
杜鴉疑惑的問道:「話說這個覺醒火焰的標準是什麼?為什麼有的人可以覺醒有的人不行,而且,這個火焰又是哪個體系的東西?」
「嚴格意義上來說,這種火焰來自命格,想要覺醒這種火焰,必須要是命格中含有火焰亦或者可以燃燒之物的字詞,也就是說命格帶火,才可以覺醒火焰,也可以說覺醒了火焰,相當於獲得了半個命格。」仟韆仦哾
安朵斯做出了極為精確的解釋,「想不到你還有這個天賦,好在和我為你準備的命格不衝突,不然就要捨棄其中之一了。」
見安朵斯說到關於自己命格的事情,杜鴉好奇的問道:「你給我準備的命格是什麼?」
「地獄行者。」
安朵斯抬手,一行極為藝術的文字元號浮現,「地獄行者是適應性極為強的一種命格,可以適配絕大多數的魂玉,可以讓你的未來有更多的選擇,同時在會在你獲得這個命格時賦予你對地獄的適應力以及對混亂權柄的抵抗等等。」
「聽起來不錯,那我什麼時候可以準備升格?」杜鴉對現在自己的戰鬥力極其不滿意,自己隨便遇到一個小怪都打不過,這還玩毛。
「不急,大概下個星期就可以了,而且現在夜鴉之刃得到精粹的補充,恢復了一些過往的能力,你的戰鬥力倒是不好太著急。」
安朵斯笑眯眯的抬起夜鴉之刃,夜鴉猩紅的眼眸對著大門。
「靈動!」
隨著古老惡魔語的出現,夜鴉眼眸爆發出巨大的波動。
一道手臂粗細的紫黑色激光噴涌而出,持續了兩秒才結束。
「有這招在,你對戰一些平平無奇的一階升格者足矣了。」
杜鴉撓撓頭,想了想。
這不就是當時一發把盧恩噴飛的那一招嗎?
「在你手中發動一次靈動差不多要消耗二十毫升的精粹,所以,記得省著點用。」
杜鴉點點頭,隨後向安朵斯詢問關於熾火挑戰的事情。
「你說熾火挑戰啊,這是熾火祭祀中出現的一種用於餘燼之火居民互相比試的比賽,至於比什麼,一隻都是餘燼之火的統治者渡過烈火的賢者說的算,每次的熾火挑戰比拼項目都是不同的。」
「不過熾火挑戰變數雖多,但是形式卻是一直沒有變過,一直都是只有三場比試,比試的方向無非就是關於火焰的掌控。你才剛覺醒火焰,就不要好高騖遠想著拿名次,這次就當是湊熱鬧,長見識了。」
安朵斯說起這些來,如數家珍,想必在祂渡過的漫長歲月里經歷不少的熾火挑戰。
「時間不早了,你也該回去了,你的隊友現在似乎在擔憂著什麼。」
安朵斯看了眼杜鴉,提醒道。
杜鴉點點頭,隨後主動掐斷惡魔王戒和地獄間的聯繫。
伴隨著視線的扭曲,杜鴉在世界中睜開眼。
掀開被子,杜鴉起身,順帶伸了個懶腰。
白純一臉凝重的坐在床沿上,看到杜鴉醒來,開口說道:「杜鴉,出事了。」
「什麼事?」杜鴉見白純臉色如此凝重,自己也不由得擔心起來。
「青田鎮升起了一道封鎖,而且封鎖在不斷的增強,恐怕一天後,青田鎮就會變成裡面出不去,外面進不來的絕地。」
「額……」杜鴉的心開始下沉。
「而且就算封鎖還沒完全形成,衛星電話也已經完全用不了了,現在我們只能期望眾主可以早點察覺封鎖的存在。」白純腦海中的念頭不斷碰撞,思索著解決的辦法。
「既然封鎖還沒完全形成,我們現在可以出去嗎?」話一說完,杜鴉就意識到自己問了一個蠢問題。
白純搖搖頭,隨後站了起來。
「封鎖肯定是巴托布下的,封鎖的降臨也代表著巴托,或者他背後的人要做的事情正式開始了,我們必須爭分奪秒找到巴托,殺死他,只要他死了,就算封鎖完全成型也無濟於事。」
白純拉開些微的窗帘,此時,天邊剛露出魚肚白。
「我的魂玉是虞官,可以和植物共享感官,不過青田鎮里植物覆蓋面積並不大,所以我們找巴托還是很困難的,要做好持久作戰的準備。」
從現在起,二人從守株待兔變成了主動出擊。
.
.
九月份的天氣早晨有些微涼。
杜鴉穿著短袖長褲走在街道上,此時,只有早餐店這種店鋪開了門,不過早餐店也還在準備階段。
來到一個包子鋪前,杜鴉買了兩個肉包,邊走邊吃。
看著空曠的街道,杜鴉一時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去搜尋。
畢竟自己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普通人。
於是,杜鴉開始隨處走,這個小巷走走,那個街口闖一闖。
不一會,杜鴉就迷路了。
「怎麼一個小鎮的路都這麼複雜啊。」
看著周圍完全陌生的街景,杜鴉開始警惕起來。
雖然白純沒說,但是杜鴉可以肯定,那個巴托肯定是察覺到青田鎮有人來了。
平白無故少了五百毫升的精粹,就算是豬都知道不對勁。
既然巴托知道青田鎮里有螭吻眾的人存在,那麼巴托肯定會去尋找的,畢竟主動出擊永遠好過被動逃避。
走著走著,杜鴉忽然發現了熟悉的事物。
那個宗祠。
此時,遠處的宗祠有一個讓杜鴉感到熟悉的身影走了進去。
「劉德柱?」
杜鴉不太敢確定,不過卻是跟了上去。
杜鴉記得劉德柱說過下次彌撒是明天才會舉行的,那劉德柱來宗祠做什麼,總不能是來祭拜先祖的吧,畢竟這個宗祠還是劉氏宗祠。
抓住他,逼供!
杜鴉腦海里忽然出現了這個想法。
劉德柱是為巴托收集精粹的人,肯定知道巴托在哪裡。
看了眼信號全無的衛星電話,杜鴉知道自己現在暫時聯繫不上白純,當即一個人朝著宗祠走去。
進入宗祠,杜鴉來到那個舉行過彌撒的房間。
劉德柱此時正背對著大門擺放香爐和香燭,全然不知道有人已經靠近。
杜鴉低聲喚出夜鴉之刃,猛然跑動起來,揮動劍背拍在了劉德柱的小腿上。
劉德柱被拍的失去平衡,倒在地上,連香爐中的灰也撒了一地。
杜鴉趁他病,要他命,連續揮劍砸在劉德柱的雙手和雙腳上。
待到劉德柱完全失去反抗能力后,杜鴉將夜鴉之刃架在劉德柱的脖子。
「我問什麼,你說什麼。」
劉德柱瞪大著眼睛,顫抖的點點頭。
求票票~你們的投票是作者更新的最大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