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十二章 紙上談兵的高手
汗，林胖子這個汗呀。
他還真沒有想到自己費勁心思釋放出的這個法術竟讓小到了無法觀察的程度。
法神老頭子也有些無語：「說真的，在我的無盡歲月中，我還從來沒有見到過有人能放出這麼小的法術。即使是我，即便是使用了一些特殊方法也需要做很多的準備才能把能量波動控制在那麼小的一個層面上。」
林川聽聞一喜：「難道我很有天賦？」
「放屁！你有個狗屁的天賦！！」法神老頭子突然怒道。
「你那純粹就是靈魂力量低下，引發的以太能量太微弱了！！！你個弱雞！！！」老頭子口沫橫飛，用手指點著林胖子怒道。
他原本對林川是抱有很大信心的，畢竟不是什麼樣的靈魂都能夠順利穿越宇宙之眼而不崩潰的。
要知道雖然有大宇宙意識的排斥而沒有被同化掉，但也不意味著靈魂還能好好的聚合在一起，被強大的宇宙屏障之力給抹去自我，變成一團混沌的靈魂能量也是很有可能發生的事情。
但是，現實卻是林川是個弱雞，一個靈魂力量只能驅動微弱到無法觀測的以太能量，這還是老頭子把以太能量給活躍化了以後才做到的，也就意味著，如果沒有特別活躍的以太能量在身邊，那林川和法術就是幾乎絕緣的了。
老頭子頭大如斗，一個沒有施法能力的人去了一個法術文明的世界，還需要混的風生水起還要獲得大宇宙意識的認可……這簡直是沒有可能的事情。
「我不相信！」林川也急了，老頭子能意識到的問題，他也明白，這件事情匯聚著他回家的希望，怎能破滅！
林川不相信也不敢相信：「法神大爺，你不是說我是靈魂狀態，可以很方便的施法嗎？」
「你這個情況太特殊了，我需要研究一下！」
緩了緩，老頭子也覺得自己剛才有點過於激動了，畢竟林川只是剛釋放了一個魔法，他覺得應該至少讓他再多試幾次才行。
「年輕人，你再釋放一次火球魔法。雖然在你的靈魂空間的時間並不和外界同步，但是我建議你自己還是要估算一個大概的施法時間，我好評估你的靈魂力量到底出現了什麼問題。」
老頭子說罷，就給林川安排了新的任務，林川也覺得在這種情況下多嘗試幾次魔法的釋放，也許會有更明確的結果。
於是林川按照老頭子囑咐的進行第二次火球術的釋放，在釋放的過程中，他稍微分了一絲神念用來在旁邊計時。
他不知道在靈魂中如何計算時間，他只能一心二用的去一邊施法一邊默默的數數。
按照他自己感覺中的一秒鐘一下的去數。
林川這個一心多用的本事還是之前在穿越宇宙屏障時在那個黑暗的靈魂空間中學習到的，那時他的靈魂被一遍一遍的撕碎，又一遍一遍的拼合。
在經歷了無數痛苦之中。
林川卻學到了一個新的技能，那就是把自己的思維變成無數條可以併發的線程。
就像是一個多內核的CPU一樣，也就是說林川可以同時在靈魂中思考很多事情，這個同時思考的上限是多少？
目前林川還沒有找到，但是他可以知道的是，他可以同時一心多用，至少一心『幾十』用是沒有問題的。
林川一邊數著數，一邊釋放著火球術，終於第二個火球術已經釋放完成。
法神老頭子則在旁邊監控著，這次他也終於看到了林川釋放的火球術。
準確的說，那並不能算是火球，老頭子只是監控到的在林川身前一米多遠的位置上在半空中的一個點，突然間溫度比旁邊高了那麼一點點，按照地球上的熱量單位來說連一度的幅度都沒有達到。
只是一瞬，然後就消失了。
如果不是知道林川在施法，如果不是法神老頭子將除了林川之外的地方的以太波動都已經壓制，他險些就把那個點給忽略了。
老頭子啞然無語。
說真的，如果林川是刻意使出了精妙控制的本事，那麼老頭子把林川視為天才，但那是控制靈魂波動到了很高的境界的時候才能做到的精妙控制。
現在明顯是林川的靈魂力量實在過於微小，導致對外界以太能量的影響也是微乎其微。
這樣的法術就能影響些什麼呢？
瞬間就會被自然界中的能量波動所淹沒。
這算是怎麼一回事呢？
老頭子在他漫長的生涯中從來沒有遇到這樣類似的情況。
這時林川已經睜開眼，他現在還沒有在保持五感的情況下使法的能力。
林川一臉希冀的看著老頭子，問道：「怎麼樣？我剛才施放的成功嗎？有沒有比第一次好一些？」
老頭子看著林川尷尬癌都要犯了。
你讓他怎麼說？
告訴林川你釋放的火球術對周邊的影響還不如蚊子放了一個屁對周圍環境的影響大？
這樣說的話未免也太過損人了。
法神老頭子基本的為人還是可以的，所以還是很委婉的道：「你的這次施法跟之前的結果相差無幾，都不是很理想。不如你再多試幾次。」
林川聽到這裡也是有些無奈，他已經有預感，自己好像並不是一塊施法的料。
於是他又按照老頭子的指示，又釋放了幾次火球術，同時也沒有忘記對這幾次的施法過程做了計時。
再次釋放了幾次火球術后，林川和老頭子一起在分析目前的情況。
從時間上來看，林川這幾次施法的確有所進步，施法的速度越來越快了，按照老頭子的說法來講已經比一般情況快了一倍，但是從能量波動上來看，林川釋放的火球術卻依然如同蚊子放屁……
法神老頭子也很無奈。
在他的認知里，靈魂力量雖然說會有高低。
但是都是起的四兩撥千斤的功效，最終的施法效果卻相差無幾。
真正影響施法的還是魔法圖譜。
魔法圖譜記錄了在空間中以太能量運動的規律和可以影響這些規律的圖形路徑。
施法者通過移動作為種子的以太能量，利用以太之間相互吸引和排斥的特性。
調動其周圍能量的活躍度，最終按照施法者的意圖對外界產生預期的能量影響。
施法者的靈魂波動只是這一切的初始力量。
只是一個催化劑而已。
就像是滾雪球，剛開始都是一點點，越滾越大。
一開始的雪球就算是小了一些，也可能在後面通過更長的滾動來彌補。
體現在魔法世界上的的話就是可以通過延長施法時間來彌補。
但林川的靈魂力量就像是一片雪花，根本無法抵抗滾動的阻力，因此只要林川釋放對以太能量的控制，以太的波動就會恢復平衡，根本無法達到滾雪球似的連鎖反應。
再怎麼四兩撥千斤，你也至少要有四兩的力氣啊。
你用個幾錢的力量撥在千斤上，那是一點用也沒有的。
沒有越過那道臨界線就沒有任何的意義。
林川的問題就是他的靈魂力量在那條臨界線以下。
並且是離那條臨界線很遠很遠的地方，遠到根本看不到任何希望。
當這個結論一出來，林川也有些絕望。
「那我怎麼辦啊。我在這種情況下去，到一個魔法文明的世界里，我作為一個不會魔法的素人，要怎樣才能獲得大宇宙意識的認可？」林川無奈的向老頭子請教。
「你說的這還真是一個問題呢，那個世界要知道是沒有魔法素人的，幾乎每個人或多或少的都能夠激發魔法，只是能力強弱的問題。單純靈魂力量上來講。都比你強的多，至少他們能夠成功的釋放出火焰或者火球出來的。」
老頭子有些無奈了，這樣一個情況，整個計劃都面臨著泡湯的局面。
「哎對了老頭子，剛才你不是跟我提到過，說靈魂力量是可以修鍊的嘛。咱們現在時間有的是，我能不能先修鍊一下，把我自己的靈魂力量提高到正常的程度再去那個地方。這樣的話問題不就能夠解決了嗎？」
林川好像突然想起來了些什麼東西，趕緊告訴老頭子。
「靈魂的修鍊並不能夠直接提高你的靈魂力量，除非你用我們特殊的靈魂鍛煉法，但是那種方法是會影響到宇宙平衡的。至少在這裡，你不能使用。這個小小的宇宙牢籠的平衡我也是很困難才維持住的。如果你稍微使用靈魂鍛煉法，就會導致整個宇宙牢籠的失衡和破滅，所以你是不可能用靈魂鍛煉法在這裡提高你的靈魂力量的。另外你的靈魂力量之低，遠超我的想象，如果你沒有辦法調動最基本的以太能量。極有可能連靈魂鍛煉法對你都是無效的。」
老頭子思索了一下，喘了口氣，接著說：
「所以當前的情況下，我們只能另闢蹊徑。換一種方式，該做打算。我打算把你培養成理論派。」
「理論派？什麼理論派？魔法理論派么？」林川一臉的詫異。
「沒錯，我覺得你的理解力和接受力還是很強的，你的火球術的施法時間比一般人要短了很多。至少展示了你對靈魂力量的理解。同時這個最起碼說明了，也許是你的靈魂力量比較微弱，從而更好控制，也可能則是你足夠聰明能夠更好的理解宇宙的法則。誰知道呢，總而言之我希望你是一個善於學習的人。至少在那個世界里，如果你有很深厚的理論知識，也許能夠成為一個很有名的學者，從而影響那個世界的文明進程，最終獲得宇宙大意識的認可。」
林川一聽就呆住了，我的天呀，這是讓他做學霸嗎？
還不只是一般的學霸，而是一個可以研究宇宙本源的學霸。
雖然說林川的靈魂能量現在比以前要強得多，學習東西也要比之前快的多，但林川不認為自己可以強大到影響到其他文明進展的程度，即使有法神老頭子的幫助。
嚴格的說，這就是一個常年的學渣對自己的不自信。
林川在地球上只是一個普通人，並沒有考到什麼很好的學校，仗著自己的小聰明和靈活的為人處世，雖然在社會上混得不錯，但也是基於了膽大心細和為之付出了的眾多努力。
說真的，他自己認為自己的學習能力並不是很強。
只是他比一般人更有耐心更靈活而已。
但是事到如今，好像也沒有什麼更多的選擇，所以他只能夠接受走向一條通往學霸的道路。
「好吧既然這樣，那我們儘快來開始學習吧，希望我能夠學成一個魔法學霸。」林川無奈道。
「沒錯，你現在的目標已經調整了，不是成為一個魔法師，而是成為一個能夠紙上談兵的理論家。所以你的理論基礎一定要紮實，並且要比所有人要強。因為你甚至無法驗證自己的理論給別人看。你只能在你自己的靈魂世界里進行推演，而無法展示給別人看……雖然有很多先天不足，但是相信我，以我超越那個文明無數個世紀的知識和對宇宙本源的了解，你一定能夠成為那個世界上最強大的魔法教授的。」說著老頭子的自信來了，這是一個積年學霸的自信，這種自信在某種程度上也影響到了林川。
林川大喘了一口氣：「好的，那我們就開始吧。至少至少讓我成為紙上談兵的高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