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十三章 學渣的逆襲
剛一開始學習，林川就知道自己錯了。
他本來以為魔法的學習是基於大量的死記硬背和大量的魔法圖譜的記憶。
畢竟林川在地球上接觸到的網路小說和魔幻電影中，魔法的學習都是靠背的和所謂的冥想。
但在這裡，這一切都不存在。
當他把他疑問向老頭子提起時，被法神老頭子狠狠的諷刺了一頓。
「年輕人，你把魔法這件事想的太簡單了。不同世界不同環境下的以太能量波動是完全不同的。雖然只是很細微的差距，但是如果不能夠從微觀層面深度理解那些差異的話，你是沒有辦法真正操縱以太能量的。」
「除非你的靈魂力量強大到像我的這種程度，可以直接忽略以太能量的連鎖反應。也就是說我不用四兩撥千斤，我就是那個『千斤』。只有到這種程度，才可以直接通過靈魂力量直接控制周圍的以太能量，達成自己想要達成的效果。」
「但是要想強大到這種程度，你就足以影響到宇宙的平衡了。塞維斯忒亞文明就是為此付出了巨大的代價。所以這種方式你想都不要想。我不可能讓你再走上這條路的。所以現在最明智的選擇是利用宇宙法則，利用宇宙中自然存在的以太和能量波動，利用這些法則之間產生的鏈式反應。要知道以太無處不在，用你們地球上的知識來說，他存在於分子間、原子間以及更微小的粒子間，以太直接影響物質的運動，而能量則是物質運動的能力的一種體現，因此控制以太就可以控制無處不在的能量，就可以控制物質的運動。」
「每一個最小單位的以太能量都在向周邊釋放著一種力場——這些力場按照一定的規則互相影響，從而產生了約束物質運動的能力，這就是宇宙法則，大宇宙意識就是通過這樣的方式來體現宇宙的基礎秩序。」
「這些力場微乎其微，但數量龐大且無處不在，由於他們互相之間的關聯，只要找到一些方法就可以讓一處微小的改變產生連鎖擴散，就像你雖然只是在水池中丟了一顆石子，但可以讓整個水池的水面產生波動一樣。」
「通過靈魂對以太能量的操控，我們可以做到幾件事情，一是讓這些力場互相抵消，使區域中的物質的運動減弱，從而產生能量空洞。」
「這個能量空洞體現在物質層面就是極低的溫度。按照你們地球上的標準來說，就是可以無限接近絕對零度。因為力場的束縛，所有的物質運動將會逐步停止。當你能夠做到這一點時就可以釋放出攻擊性魔法里的絕對零度領域，在絕對零度區域中的所有的物質將全部靜止下來，就像時間被封印了一樣。」
「另一種方式則是截然相反。讓以太的力場互相疊加，以太雖然很小，但是架不住高密度和龐大數量。這些微小的力場互相疊加起來讓物質高速運動，並對外產生大量的能量，從而產生極高的溫度，並導致旁邊受影響的物質中的能量爆發出來。而這個釋放的過程，在物質界就是物質被點燃的火焰。這也就是火球術等一系列和火焰相關的魔法的基本原理。」
「哦，那不就是像點火一樣，通過一個火種，讓燃料中蘊藏的能量爆發出來么？」林川問道。
「沒錯，你這樣理解是可以的。被點燃的燃料就是以太和周邊的物質本身。但具體的施法說起來很容易，做到就很難了。拿之前你使用的那個火球術的魔法圖譜來說，為了讓能量可控不至於燒死施法者自己。
所以先要將所有的以太能量以一個規則的形狀排列在一起，而在空間中，所有與核心點距離相等的物質的集合是球形，是相對比較穩定的，所以一般的火焰在早期的時候都是以球形的方式出現。」
「這個還是比較容易做到的，因為只要你控制的種子以太激發了周圍的以太，那麼它們自然會被那個種子所吸引，自發的聚集在它的周邊，自然的就形成了一個球狀，然後還要經過一定規則的路徑引導，讓這些以太能量的爆發維持在一個失衡的邊緣。」
「所以在物質層面，你看到的效果就是一個明明在燃燒，卻沒有釋放出任何能量的火球。這個火球被控制的時間越長，裡面積攢的能量就越大。」
「激發這個火球，只要滿足兩個條件就可以，一個是接觸到外界其他的能量來源，打破這個平衡。那麼火球中所蘊含的能量自然就會爆發出來。」
「第二。通過對種子以太能量的控制，讓它按照某一種規則運轉，使其運轉到一定程度時自動打破平衡，這樣也能夠激發。」
「另外你還可以在這個以太能量上附著上自己一點靈魂波動。這樣的話，只要在你靈魂的感知範圍里，你都可以人為的去激發他。」
「這就是一個火球術的基本原理，只要符合這個原理的方法都可以達到這樣的結果。也就是說會有很多種的魔法圖譜去對應一個法術的效果。」
「按照傳統，法術的命名一般是以最終結果為導向的。也就是說，不管你用什麼方法，只要出來的效果是一個火球，那都可以被稱之為火球術。所以你需要的是在這裡學會火球術的原理。到了那個世界，要用你自己對周圍的感知繪製適合以太宇宙的火球術圖譜。」
「這個圖譜一旦繪製完成，不但你可以使用，所有得到這個圖譜的人，都可以按照圖譜上的路徑去施放火球術。所以你雖然無法釋放出一個強大而有效的火球術，但是卻可以把你發現的魔法圖譜傳授給別人，而我會教會你如何通過研究以太的本質來操控以太能量，從而製作出效率極高或者全新的魔法圖譜。」老頭子說到這裡的時候自信滿滿。
林川有些傻眼。
難道說他在這裡學的所有東西都只是原理，連公式都不是？
所有東西都要到那個世界以後自行推導嗎？
這得多高深的理論水平！
沒有理會林川的獃滯，老頭子接著往下說：
「所以現在對你來講你需要做是一下幾件事：一個是跟隨我學習詳細的宇宙以太能量的法則。」
「第二是要學會如何用你的靈魂力量去精準的控制以太能量。」
「要知道很多複雜的法術需要你將你的靈魂力量分支出幾個，甚至十幾個意識去共同操作才可以完成一個法術的構成。」
「這點非常重要，因為要知道如果你的操作失敗那麼已經聚集了以太能量極有可能以不規則的形式爆發出來，常見的形式就是法術爆炸。」
「這種爆炸不但會傷害肉體，同時也會波及你的靈魂。……不過對於你來講這種事情的可能性很小，畢竟你的靈魂力量那麼微弱，也聚集不起來多少以太能量，所以對你來說這種爆發和反噬是一個可以幾乎忽略的風險……嗯，從某種角度來講，這也是你的優勢了。起碼你可以毫無顧及的做各種嘗試。」老頭子戲謔道。
聽到這裡，林川罵街的心都有了，沒有說話這麼損人的。
但是無可否認老頭子說的也確實是事實，林胖子也無話可說。
法神老頭子接著說道：「除此之外，你要學會如何去鎖定，用靈魂去鎖定一個有靈魂的目標或者用靈魂去鎖定一個沒有靈魂的目標，這都是你要學習的技能。」
「一般的法術必須指定一個目標才好釋放。不管這個法術是為了生活還是為了戰鬥，還是為了改變物質結構。沒有目標的法術很容易失控，導致不必要的損失。」
「另外你還得學習以太能量是如何影響物質結構的？通過以太對物質的操縱你可以做到無中生有，將原本看上去一無所有的空間中的物質本源聚合在一起，組合成一種新的物質，甚至按照你的想法塑造出它的形狀。當然對現有物質進行改造則是更容易實現的，就像是你們世界里傳說中的鍊金術。」
「又或者你可以直接影響你的肉體。讓你的身體的細胞變得更加強大，甚至從根本層面上改變自己的身體結構。就像你的地球宇宙傳說中的那些仙人一樣。通過對自身的改造。使自己獲得遠超常人的能力。」
林川聽到這裡不禁問道：「難道地球上傳說中的神仙就是用一以太能量改造自己的超人嗎？」
「從某種角度上來講，你說的沒錯。其實不只是人。動物和植物也可以進行自我改造或被其他強大的力量進行改造。這沒有什麼不可能的，只要遵循宇宙的法則，一切都有可能。」老頭子答道。
「所以說傳說中那些仙人可以翻江倒海，其實只是利用以太能量對自然環境進行影響嗎？」林川又問。
「沒錯，他們對自身的改造到了一定程度之後。就可以把規則蘊含在肉體之中，從而做到一舉手一投足，就可以對周圍的以太能量進行強烈的影響。最終反映到物質界的各種現象上。」
……
……
林川這會兒特別高興自己在初高中時很認真的學習了物理和化學，突然發現這些東西竟然還能幫助魔法的學習……至少你要先明白物質的規則，才知道如何用以太能量去影響他們。
看來科學的研究方法是不分學科和文明的……
老頭子喋喋不休的講了很多很多，林川也很認真的坐在那裡，一直的聽著。
在這個沒有時間概念的空間里，兩個人就這樣相互面對著。
一個在講，一個在學。
林川發現自己的靈魂可以分成很多神念出來，可以配合他自己分裂的多線程靈魂進行操作。
這是一件非常有幫助的事情。
這些神念可以幫他一邊學習一邊記錄，同時一邊分析一邊演練。
而思維無比清晰的林川，對事物的理解力和記憶力都遠高平時。
就好像是無數個林川在同時學習一樣，再配上他目前幾乎過目不忘的記憶里，將自己的學習效率提高了很多倍。
老頭子也很滿意當前的現狀，作為他來講已經忘記了低級的課程是個什麼樣子的存在了。
在塞維斯忒亞文明還沒有走向滅亡時，他就已經是高高在上的幾大巨頭之一。
他根本不會去考慮如何給一個什麼都不懂的菜鳥進行啟蒙。
對他來講，他只是把自己這無數年來總結的經驗匯聚成枯燥無味的理論知識傳遞給林川，而林胖子卻在這種填鴨式的教育之中，找到了自己的學習方法，從此學渣不在，林胖子開始飛速的往學霸的道路上疾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