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突發慘狀又來1遭

「霜姐，你說，我倆能一直這樣，該多好？」

他感嘆道。

慕霜也是緊抱著江鴻宇，說：「小宇，那就讓時光停滯在這一刻吧。」

就這麼一柱香的時間過去了了，後院飼養的大黃聞著香味尋了過來，朝著地上那灑落的八仙過海舔舐了一番。

「汪！汪汪汪！」

大黃叫嚷了兩聲，由於語種不通沒能得知他在表達什麼，只見他身體抽搐了片刻，倒下身去。

兩人也同時從回味中回過神來。

「不好，此湯有毒！」

江鴻宇看著翻著白眼吐著舌頭的大黃，再看著月色映照下泛著淡淡綠芒的湯汁，說道。

「可，這是我親手買來的食材啊。」

慕無霜連番解釋道。

「我的霜姐不會對我不利，過程，一定是有人利用間隙做了手腳。」隨後又問她：「霜姐你再好好想想。」

慕無霜看向前方，思慮了片刻，說道：「做飯的過程中只有李主廚和幾位廚師參與啊。」

「去看看便知曉了。」

二人墊步來到李主廚門外，出於禮節江鴻宇還是告知了一聲。

「李主廚，在么？」

半盞茶過去了，屋內只有微微燭火，並無任何動靜。

見狀詭異，他用指尖捅破一層砂紙，只見窗檯是略微開著的，書桌前躺著一道人影。

「不好！」

他踹開門，把一旁熄滅的燭火給點著;霎時，屋內的光景映入眼帘。

只見李主廚桌上放著的正是八仙過海的殘湯，人則是躺於地下，口吐綠沫，雙眼放大，嘴邊還留著一絲淺笑，看上去極為瘮人。

「啊！」

一旁的慕無霜被嚇得大叫出聲，在這寧靜的夜裡，顯得那麼響亮，不過出於意外，並沒有一人因好奇上前打探。

「霜姐，別怕，有我在。」

他上前握緊了她的雙手。

「不過此事過於蹊蹺，此時深夜，官府無人，身為家主的我理當處理此事;你先回屋，鎖好門窗，等著我便是。」

慕無霜看著他堅定的眼神，把恐懼拋諸腦後。

「不，我與你一同前往，查探究竟，畢竟，我也是這個家的一份子。」

說到這，她不禁低首，意圖遮蓋住臉上的嫣紅。

思慮片刻后，江鴻宇拉著她，輕聲走至廚子門前。

無一例外，每個人都是面朝窗沿，嘴上帶著笑還口吐綠沫，不過後者全部皆是門窗緊閉。

「不對，人員名單上剩下陳幫廚不在場，而前院一直不見動靜，想必此人還未走遠或是連同他人繼續作案也不一定。」

看著面前只剩下一張床，二人面上閃過羞澀。

「咚，咚！」

「咚，咚！」

「關門閉窗，防偷忌盜。」

府外傳來更夫離去之聲。

江鴻宇輕咳了一聲，道：「要不，霜姐，我打個地鋪吧？」

「睡地上會感染風寒的，不然我們一起……」

說罷慕無霜頭也沒抬，衝上床，蒙著頭睡覺蜷縮在角落。

無奈之下，二人只得就近鄰枕而眠。

次日辰時，初陽高掛。

府衙內。

「胡鬧！」

案下兩排人人高馬大，聽聞也是絲毫言語不敢流露。

「莫大人！息怒息怒，你看昨日不是夜深了么，恐驚擾大家，所以我們家主才會先斬後奏，加之家中老太君突發病故，這才。

」

一旁新上任的王管家見勢惺惺作態，道。

「哼！若不是出於江大人當年的恩惠，本官豈能輕饒？來人，隨本官一同前往探查。」

片刻后，在府役等人的催促下，他才慢慢起身。

聽聞，江鴻宇獃滯在原地，久久回不過神。

「吼嗚！」

府衙後院中，傳來劍齒虎咆哮的聲響。

府衙莫安獃滯原地，不敢動彈。

「你們怎麼辦事的！都給我扣去半年俸祿。」

「莫大人息怒，息怒，此獸太過兇猛，這才。」

來人看著江鴻宇一行外人，便停住了嘴。

「好了，都下去吧，我歸來時再有類似之事，你們的俸祿就保不住了。」

哼的一聲后，莫安離去。

「死者死狀詭異，此事捋來疑點重重。」

門前的莫安見狀連忙對眾人說道。

「來人，替死者畫身線，執法隊留下保護現場，其餘人，庭內商討。」

待莫安走後，江鴻宇還是傻愣愣地站在原地，耳邊不時響起老太君病故幾個字樣。

「別難過了，小宇，一切都會好的。」

慕無霜走向前抱住了他。

不料此番卻被江寒推開了，只聽他夾帶著哭腔，道。

「自小，我就失去了雙親的關愛；如今，我失去了最後一位至親之人，你同我說，這都會好的？」

他大笑起來，不知在哭還是在怨。

「奶奶見我最後一面竟是為了託孤，一番囑咐后我竟以為奶奶在與我嘮家常，你說可笑不可笑。」

說著，他直跪了下來，用盡全力砸向石灰與青石鋪置而成的地板。

眼看著碎屑一粒一粒的扎入他布滿血跡的手中，而地面只是多了幾條裂縫，他笑得更為駭人。

「不要，小宇！你還有我，我亦只有你了。」

待江鴻宇發泄片刻后，慕無霜跑上前去緊緊抱著他。

過了晌午，他叫來王管家，好奇的眾人也是墊步前行。

「我奶奶的遺體呢？」

「這。」

見狀，他上前一把揪住王管家的衣領，似是君王俯視患臣一般。

「老老老，老太君前幾日就病，病故了，可能她老人家能掐會算，事發當天便叫來幾位外鄉人，吩咐我們，下去了。」

被江鴻宇這殺人的目光盯著，閱歷無數的他說起話來也不利索了。

「不，不過，當，當日我們離去后不久，老，太君屋前傳來一陣爆響。」

「片刻后，便是一道道火光，待我們趕至，已無老太君，的蹤影，那幾位外鄉人也不知去向，地上只有一支玉簪。」

說著，他從衣袖裡掏出玉簪，遞給江鴻宇。

「你們走吧，所有人都走吧。」

隨著江寧安打拚多年的眾人紛紛走出，臉上即是不舍又是無奈。

「走！」

他用盡全身氣力，吼出震天般的聲響，引得百米外巡邏的哨兵紛紛投來詫異的目光。

一位年過半百的老婦人不忍獨自逍遙快活，便上前說道。

「既然如此，那我們也不好打擾少爺您了，若有困難請找老婦，能幫上少爺些許，我一定幫。」

見狀，旁人取來墨寶，陸續寫上各自的住址交予一旁的慕無霜，緊接著紛紛離去。

此時，莫安等人已是商討完畢，見此狀也是不解。

「給屍首清理下毒跡，裝上推車，回至衙內再論。」

又是半晌過去了。

江府內人去樓空，此刻已是一片寂靜，再無往日喧嘩。

「小宇，今後，如何打算？」

一旁的慕無霜鼓起勇氣，思慮甚久后得出此言。

擦了擦不存在的淚痕，整理衣裝後站起身。

「我打算給奶奶守靈三年，霜姐你有事的話可以離開。」

聽聞此言，她再也忍不住。

起身便是朝他吻去。

只見江鴻宇一把躲開了。

「霜姐，其實你不用這樣的，我已經緩過來了，只是我不想拖累你罷了。」

聽聞，她不假思索，上前便是一吻。

這次，沒讓他借勢跑開。

「為何你會這麼想呢？小宇不要拋棄我，好么？你若離去我想我不會苟活。」

慕無霜此刻也是閃爍著絲絲淚光，兩人就這麼抱著，久久不言。

「咕～」

兩人腹中皆傳出空虛的聲響。

依偎在江鴻宇懷中，她輕聲道。

「小宇，我去給你做菜吧。」

剛起身，被他拉回懷中。

「霜姐，我決定了，我要找到母親，找到婆婆，替我父親完成未了心愿，也要參加那比武招親。」

懷中的佳人也是微微一愣。

「比武招親？你還真的打算娶她？」

「這個。」

江鴻宇頓覺一個頭兩個大。

「哼！」

在哼的一聲后，慕無霜離開了他的懷抱，跑向後院。

從屋外望著本該煙火味兒十足的后廚，轉瞬即是空無一人，兩人感到無盡的落寞。

「好了，霜姐，你快些吧，我餓得都拿不動隔壁家那栽培不久的檀木了。」

撇了他一眼，拿起圍裙，繫上繩扣，慕無霜開始忙活起來。

見狀，一旁的江鴻宇上來便是一個環抱抱住了她。

「啊！」

「霜姐，你做菜的時候真美！」

慕無霜不由得雙頰一紅。

「霜姐，我要你做我的夫人，可好？」

江鴻宇在她耳邊道。

「不行，我的年紀足足比你長七載。」

慕無霜此刻停住了手邊的瑣事。

「那又何妨？我愛你，就如你愛我一般，年齡只能束縛住世俗那些自以為讀了幾本聖賢書便沾沾自喜之人。」

他繼續不顧顏面地說道。

「可，我才不愛你呢！」

剛要反駁的她意識到已步入前者的圈套之中，連忙改口。

「那你為何說這諾大江府，-只有我一人了？」

說罷，江鴻宇不再打趣，直接朝那櫻桃小嘴吻去，雙手不老實地在慕無霜腰腹間來回遊走，引得後者身軀發燙，意識逐漸迷糊。

簡單的用過飯後，二人並肩坐於榻前。

「霜姐，繼續我們方才的話題吧！」

「我這下等人怎陪與江公子談天說地？」

對於方才之事，顯然慕無霜怨恨在心。

思慮了片刻，江鴻宇打趣道。

「誰說我的霜姐是下等人了，依我來看，霜姐那麼美，恐怕是幾位國君都得搶著娶你呢。」

他故意湊近慕無霜，道。

於是，兩人又開始了小打小鬧。

「咚，咚！」

「咚，咚！」

「小宇你瞧，已是亥時到來，我先回房了。」

不料，慕無霜剛起身，又被一股蠻勁兒來了回來。

「昨夜不是挺正常的么，霜姐，你睡裡邊兒，我睡外頭即可。」

江鴻宇不害臊地說道。

轉眼，夜已深。

慕無霜只看見面前的江鴻宇狼狽地逃竄，身後是一群服裝各異的大漢，那大漢的首領正要向江鴻宇射出一箭。

「不！」

慕無霜從夢中驚起，才發現此刻緊抓著江鴻宇的臂膀，頷首間滿是虛汗。

「你要是再不醒來，我這可憐的身軀便被你玩弄壞了。」

向四周望去，眼見屋內尚存微微燭火。

年長七載的她自然讀過更多書籍;此時，她推開江鴻宇，翻過身，意圖用被褥遮蓋住自身羞澀的面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