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銀戟溫侯搬兵報仇 山西大燕以德報怨

上回書正說到小弟兄們，聽聞銀戟溫侯徐芳來家門口找師父報仇，全都按耐不住，各抄傢伙就要往外闖。

徐良看眾弟子們精氣神十足，一個個和小老虎一樣，十分欣慰：「徒弟們，稍安勿躁，為師平日教導你們，遇到事情要沉著冷靜，且不可莽撞。明知道對方不懷好意，我們也要先禮後兵。」

您看，徐良現在多穩當，當師父嗎，就是有個穩：「你們隨為師去門口迎接。」又對雲瑞說：「老兄弟，你稍坐片刻，愚兄去去就回。」

雲瑞站起來：「三哥，有人打上門來，小弟怎麼能坐得下去，我和您一同去。」

就這樣，徐良，雲瑞，三位門長，小弟兄們，徒弟們，一大幫人都出來了。

女眷們可沒出去，陶三姑，石榴花等人都在內宅。

徐良眾人到門口一看，門口站著幾十號人，和尚，老道，俗家都有，高的胖的矮的俊的還挺全活，這幫人有的腆胸疊肚，有的面帶威嚴，為首的正是銀戟溫侯徐芳。

徐芳還是那個模樣，一點沒變，他丁字步站在門口，看徐良眾人出來，他雙手抱拳：「徐良，可還認得某家？」

徐良看他先說了話，也拱拱手：「徐大劍客，當然認識，洞庭湖一別，二年多了，你還好嗎？」

「哈哈哈，徐良，洞庭湖一戰，我失敗的可太慘了，你把我踢到水裡，好懸沒有把我淹死，我離開洞庭湖之後，找我老師重新學藝，現在我來了，今天咱們倆要見了生死！給我弟弟小溫侯徐昌報仇！同時也報洞庭湖受辱之仇！」

徐良聽完了徐芳的話，慢慢說到：「徐大劍客，你弟弟的死是咎由自取，好好的日子不過，非要當賊，還成為了國家的反叛，儘管如此，我也沒心思要他的命，連續放了他兩次，第三次在蓮花寺才要了他的命，你也是一樣，我要意狠心毒，在洞庭湖就把你殺了，還用給自己留麻煩嗎？有句老話，冤家宜解不宜結，我看這個仇你還是不要報了。」

徐芳冷笑了一聲：「徐良，說完沒？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婆婆媽媽了，想化解怨仇不難，把你的腦袋給我，除此之外，別無他法！」

徐良看徐芳油鹽不進，也只有動手了：「既然徐大劍客執意不聽，只好得罪了。在外頭動手，多有不便，還是到我家吧，請！」

說完了，徐良帶人進了家，在東邊站好，徐芳毫無顧忌，大踏步也進了徐良家，他後面那幫人，也全都進來了，都進完了，徐良吩咐：「關門。」大門咣當關上了。

徐良還解釋呢：「徐大劍客，我關門可不是為了抓你們，我是怕街坊鄰居的看熱鬧，觀之不雅。」

「行了，徐良，你別說了，你怕不雅，我們不怕。」他看左右：「各位，你們誰打頭一陣？」

話音剛落，人群之中出來一位：「我去！我會會天下聞名的白眉大俠！」

徐良看此人身高八尺，濃眉大眼，穿白掛素，長得挺帶勁。

「你是何人？」

「我乃病呂布，周傑是也！」

「哦，」徐良琢磨琢磨：「徐昌叫小溫侯，小一號的溫侯，自覺能耐不如呂布；徐芳叫銀戟溫侯，說明他就是呂布，這又來個病呂布，呂布都不如你，有點大言不慚哪。」

書中代言這個病，可不是有病的意思，是賽，超過的意思，病呂布，就是超過呂布。

「你叫病呂布？要和我伸手嘍？」

「那是自然，能和天下聞名的白眉大俠伸手，

我這趟沒有白來！」

徐良心裡說話，這小夥子口氣挺傲，可能有兩下子，但是你和我沒法比，打他等於自降身份。

他正想呢，身後過來一人：「師父，您請到後面休息，把這個病呂布交給我了。」

徐良回頭看，身後說話的這個人，身高八尺，身材魁梧，也是自己的徒弟，叫王忠。

咱們說了，徐良有三百多記名的弟子，這個王忠就是記名弟子里的一位，能耐是三百多人頭排的。

王忠家裡是開刀削麵飯館的，在這十里八鄉，提起他家刀削麵，沒有不挑大拇指的。

他從小酷愛武術，可是沒有老師指點，只能關著門自己練，徐良收他們為徒，這幫小夥子們，在徐良的指點下，體格倍棒，能耐都突飛猛進，王忠可以說是佼佼者。

他要會斗病呂布，徐良點點頭：「多加謹慎！」轉身他回去了。

王忠來到病呂布面前，上下打量打量：「你叫病呂布？」

「然也！」

「這可巧了，我也有個綽號，叫猛張飛！今天我這猛張飛，會斗你這個病呂布！」

說完了，亮出門戶，別看莊家把式，還真就有板有眼。

病呂布看王忠亮了門戶，也把門戶打開。

王忠看病呂布打開門戶，雙腿點地，右手來個通天炮，打病呂布的前心，病呂布一側身躲開了，使了一招黑虎掏心，王忠也躲開了，倆人就這樣打在一處。

打了三十回合，病呂布久闖江湖，經驗豐富，打出的拳虎虎生風，王忠還真贏不了。他一想，乾脆，我取巧吧，房師兄說過，有力使力，無力使智。打著打著，他使了一招黑狗鑽襠，冷不防鑽到病呂布褲襠底下，往上一拱，把呂布的頂翻在地。

病呂布做夢也沒想到王忠用這一招，綠林人比武，可沒有這樣的招數，這是無賴的打法。他沒想到王忠可不是綠林人，他就是開刀削麵掌柜的，他什麼規矩也不懂，把你贏了就行。

病呂布被頂翻在地，王忠一屁股騎上去，雙腿用力一夾：「你輸了沒？」

大家一看這哪裡是比武？把人打倒就得了，哪有騎人家身上的？這是小混混打架。

徐芳後面看著呢，心說：「周傑，你白活！白跟我這麼多年，讓個莊家把式把你給贏了。」

老房後面喊：「王忠，行啦，你已經贏了，快回來。」

聽老房喊話王忠這才從周傑身上起來，回歸本隊，老房說：「真不賴，雖然不大好看，能把病呂布給贏了，也值得祝賀。」

病呂布周傑起身，紅著臉回歸本隊，他輸了，他弟弟賽仁貴周義不幹了，飛身跳過來：「你們都是什麼招數？白眉大俠的弟子，有點不夠光明正大！」

他剛說完了，徐良這方面也走出一位，這位也是大個頭，紅油油的臉堂，紅油油的皮膚，方面大耳，四字闊口，是誰呀？徐良鐵匠爐的夥計，賽尉遲李洪。

徐良從小會打鐵，如今分號遍布山西，這個夥計，是徐良他們家的老人了，早在雲中鶴魏真，金眼好鬥梅良祖梅良祖傳授徐良能耐的時候，他經常在在旁邊端茶倒水，鐵匠爐不忙了，他也自己練習。

今天他要會斗賽仁貴周義，周義看對面出來這個大個子，渾身上下這個結實就甭提了。當下不敢小看：「你是何人？」

「我呀，是白眉大俠家裡打鐵的，剛才那位，是開刀削麵飯館的。我們都是白眉大俠記名的徒弟，我叫賽尉遲李洪。」

周義聞聽吃了一驚：「鬧了半天，這都不是徐良正式弟子，開刀削麵的，打鐵的，他們都有這麼好的功夫，看來白眉大俠名不虛傳哪！」

「原來你叫賽尉遲，我叫賽仁貴，咱們看看誰厲害！看拳！」

周義呼的一拳打來，李洪閃身躲開，他也把拳頭輪圓了，泰山壓頂就砸下來了，他常年打鐵，有把子力氣，這一拳頭，足有三百斤的力量，這打腦袋上能好的了嗎？

周義看事不好，腦袋一撲棱，躲開這一拳，倆人打在一處。

周義叫賽仁貴有把子力氣，他還是江湖人，有經驗，武功套路有兩下子，

李洪呢天天打鐵，沒闖過江湖，沒周義有經驗，可是勁兒比周義大，有道是一力降十會，勁兒大就佔上風。李洪渾身腱子肉，有用不完的力氣，雙拳舞動如飛，倆人打到五十回合，周義一個沒留神，被李洪一拳打到下巴上，咔嚓一下，給打脫臼了，嘈牙還給打掉兩顆。沒辦法，敗歸本隊。

徐芳這個氣，你說你們，天天吹噓自己多能耐，到這讓賣刀削麵的，打鐵的把你們打了，丟人現眼！心裡罵，嘴還不能說，不過他面帶不悅，誰都能看出來。

是啊，出師不利，自己這方面連輸兩陣。對方的高人都還沒露面呢。他剛要問誰下場？

有人說話了：「徐大劍客，勝敗乃兵家常事，這算不了什麼，我二人不才，願出陣臨敵！」這個聲音是南方口音，非常動聽。倆人越眾而出，三十多歲，豐秀俊美，身穿華服，每人一口寶劍，這是江南有名的風雨二劍！親哥倆，老大司徒蘭，老二司徒芳。

他們倆上場，八卦門長李夏冉認出來了：「這不是風雨二劍哪？他們怎麼和徐芳聯合到一塊了？」

方寬問：「李門長，您認識他們？」

「是啊，這倆人能耐不含糊，前幾年我還和他們交過手呢，打個平手。」

說話間風雨二劍已經來到當場：「我風雨弟兄前來討教，不知哪位下場賜教！」

方寬方寶倆人對眾人說：「師父，各位，這回該我們哥倆了。」

倆人來到風雨二劍對面：「風雨二劍，你們是老前輩，為何也來到我們府上，要知道攜帶兵器無緣無故上門欺負人，可是要問罪的呦！」

風雨二劍看方寬方寶牙尖嘴利，倆人也不廢話，各自拉出寶劍：「拿人錢財，與人消災，我們受人之託忠人之事，你們是什麼人？」

「我們是白眉大俠的嫡傳弟子，詼諧童子方寬，多臂童子方寶。」

「原來是白眉大俠的弟子，聽說你們的功夫不含糊，來來來，我們領教你們的高招！」

倆人舞動寶劍，對方寬方寶就砍，方寬方寶擺刀相迎，四個人打成兩對。

風雨二劍是劍客，一套風雨劍法縱橫江湖，可是奈何不了方寬方寶，方寬方寶和徐良學藝，能耐一日千里，一般的劍客都不是對手。

四個人打到八十回合，風雨二劍同時使出一招風雨同路，劍尖點方寬方寶前心。這下來得太快，刷就到了。

方寬方寶看寶劍奔自己前心點來，哥倆也同時使了一招力劈華山，刀正磕在劍上，倆人同時用出了武當內家功，這是這半年，徐良教傳的，耳輪中就聽卡巴卡巴，把兩口劍給震斷。

風雨二劍大吃一驚，啊，這倆人居然有如此能為！震斷了我們的寶劍！

寶劍斷了，沒法在打了，倆人也只好敗歸本隊。

方寬方寶勝了一陣，徐良點點頭：「不錯，能勝了風雨二劍，說明你們平時練功勤奮，沒偷懶。」

他們高興了，有人不高興，徐芳看自己這方面連著打敗仗，就得自己親自動手。再說幹嘛來了？今天就是為找徐良報仇。

他手擎方天畫戟飛身跳過來：「徐良，我看你也別叫別人了，就咱倆，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徐良知道徐芳有能耐，不能掉以輕心，剛要過去，龍天彪喊了一聲：「師父，您是一家之主，怎麼能夠輕易出手？弟子去足矣！」

徐良看看龍天彪，這幾年龍天彪的能耐確實不含糊，多少成名的劍客都不是他對手，十靈教大戰小劍神程若庸，南海遠航大戰天竺特使，能耐著實了不得。不過能不能勝的了銀戟溫侯，可沒底。

「天彪，銀戟溫侯這條大戟，為師當初也是費了不少力氣，才把他給贏了，這二年，他的功夫想必又有長進，你多加小心。」

「師父放心，徒弟心裡有譜。」

龍天彪把寶劍亮出來，飛身來到徐芳面前：「徐老劍客，想和我師父動手不難，得贏了我手中長劍！」

說著話，一招仙人指路，亮開門戶。徐芳看上來這個小夥子，長的這個秀氣，比大姑娘還水靈，水靈是水靈，通過剛才這一亮門戶，這是一位少年高手，恐怕不在自己之下！

「你是何人？我乃白眉大俠二徒弟，玉面飛俠龍天彪！」

徐芳這兩年為了報仇，潛心練武，還不知道出來龍天彪這麼個人物，他把大戟一擺：「看來不把你們收拾了，徐良不能出頭，看戟！」銀龍擺尾，對準龍天彪小肚子就刺。

龍天彪看大戟奔著自己扎來，不敢用寶劍磕，徐芳這條戟一百二十斤，寶劍根本磕不動，他腳尖點地，旱地拔蔥，嘿！縱起來兩丈多高，躲開了這一戟。

徐芳看龍天彪縱起，暗自佩服：「這個年輕人輕功不錯！」龍天彪雙腳剛落地，徐芳大戟又到了，龍天彪閃身躲開，寶劍點徐芳的哽嗓咽喉，徐芳大戟回切，找龍天彪的寶劍，龍天彪寶劍撤回來，大戟切空。

倆人打成一團，徐良後面看著：「徐芳的能耐真長了，為了報仇，沒少下功夫啊。天彪的能耐也不含糊，看樣子他們倆一時半會難分勝負。」

徐良看的真准，倆人打了一百回合不分勝負，徐芳心裡想：「這龍天彪是徐良二徒弟，能為已經如此了得？他大徒弟得高到什麼份兒？徐良得高到什麼程度？他徒弟我都贏不了，還怎麼報仇？我這二年的苦練又白費了？」

他腦袋一溜號，可壞了，打仗就怕分心，他剛一想這個，龍天彪寶劍奔小腿刺來，這一劍又快又狠，嚇得他趕緊撤戟回防，大戟撤回來，龍天彪手腕子一翻，寶劍奔哽嗓來了，一點白光，寶劍到了，再想躲，來不及了。

「啊！」徐芳嚇得眼睛一閉，完啦，這算交代，仇沒報了，把命搭這了。

哪知道龍天彪的寶劍劍指哽嗓，沒往裡扎，撤回去寶劍還匣：「徐老劍客，承讓！」說完了，回歸本隊。把徐芳晾到當場！

徐芳手裡拎著方天畫戟，回想起兄弟慘死，父母天天以淚洗面，自己為了報仇苦練武藝，沒想到兩次都失敗了，這次還是敗在徐良徒弟手裡，他滿腔悲憤，報不了仇，我還活著幹什麼？他把大戟調轉，對準自己前心。欸！就要自殺。

千鈞一髮之際，覺得手腕子生疼，有人拍了他一掌，他疼的一哆嗦，大戟落地。他看打這一掌的是誰？正是他授業恩師，獨霸玄天老劍客郭天舉！

郭天舉面帶寒霜盯著他：「徐芳，你幹什麼？報不了仇就自殺？糊塗！大丈夫一時失利，算的了什麼！這次不成，再練武也就是了，總有一天，你會成功。把大戟給我撿起來！」

「師父！」徐芳乖乖的把大戟撿起來，淚如雨下。

郭天舉看徐芳沒了尋死的念頭，表情也和藹了。他給徐芳擦擦眼淚：「好啦，別哭啦，這不是還有師父嗎？看師父給你報仇出氣，後面休息去吧。」

那麼大個銀戟溫侯，拎著大戟，抹著眼淚，回歸本隊。

郭天舉個子不高，有做師父的威嚴，剛才他就在人群里，別看這夥人數他身份最高，他不攀大，就在人群中不起眼的位置觀戰。不像別人，我身份最高，能耐最大，我得佔據C位。

郭天舉不然，他素來不喜歡張揚，這次徐芳想給他弟弟報仇，他也跟著來了。他清楚對方是白眉大俠，一個雷天下響的人物，徒弟想報仇？談何容易！

退一步，即使你報得了仇，徐良可是武林盟主，把徐良幹掉，恐怕當今天下，也別想有咱們師徒容身之地啦。到時候，咱們就得遠遁塞外，找個沒人的地方眯著去。

您看，當老師的，多不容易。啥事兒都得給徒弟想好。

在看他在場子中央一站，不怒自威，太極門長李夏冉在人群里，他盤算今天這個事情不能善了，自己趕上了就得出頭幫忙。他分人群飛身來到郭天舉面前：「老劍客，今天晚輩前來討教！」

郭天舉看李夏冉出頭：「太極門長，咱們可沒有什麼過節，你要強出頭，可是自找苦吃。」

李夏冉冷笑一聲：「誰吃苦頭還不一定呢，看掌！」

郭天舉冷冷的說：「好良言難勸該死的鬼，既然你給徐良拔橫，休怪我不客氣！」接架相還，倆人打鬥三十回合，郭天舉喊了一聲：「李老劍客，對不起！」啪一掌，拍老劍客後背，李夏冉被打出去一丈開外，口吐鮮血，昏迷不醒。

形意門長杜金禪看李夏冉挨打，大吼一聲，跳過來大戰郭天舉，二十幾個回合，也被打翻在地，人事不省。

八卦門長朱天舒咬碎了鋼牙：「老匹夫，下手真狠，拿命來！」

他剛要往上蹦，玉面小達摩白雲瑞搶先出手了，雲瑞心說朱老劍客您可別去了，每次你們出手不吐血都對不起我。

他飛身跳過來大戰郭天舉，郭天舉看雲瑞的伸手，年紀，相貌：「你是不是玉面小達摩白雲瑞？」

「是我，你打了我們兩位門長，我焉能容你！拿命來！」

雲瑞大戰郭天舉，郭天舉早就聽過白雲瑞的大名，一點不敢大意，把壓箱底的能耐都使出來了。雲瑞也加著小心，把能耐都抖落出來了。

倆人打鬥二百回合，沒分輸贏。郭天舉暗中佩服，不愧是玉面小達摩，真厲害！

雲瑞也贊成郭天舉，不愧是成名多年的老劍客，看樣子，不次於當年的金燈劍客夏遂良。

倆人各出全力，在這玩命，可有一樣，二虎相鬥，必有一傷，再打時間長了，非有一個人折損不可。

就在這時候，有個人燕子一般，穿插到倆人中間：「二位住手！」

硬生生把倆人分開了，來人是誰？白眉大俠徐良！

徐良後面觀敵瞭陣，怕雲瑞有點閃失，這才飛身而出，把倆人給打斷了。

他對雲瑞說：「老兄弟，回去休息，把這兒交給我了。」

雲瑞真累壞了，轉身回歸本隊。

郭天舉看徐良出手，心裡沒底，剛才和白雲瑞打這麼長時間，再和徐良交手，一點把握都沒有。

徐良靜靜的看著他：「老劍客，如果我沒猜錯，您現在體力消費了大半，和我伸手，可沒有便宜占，聽我一句話，冤家宜解不宜結，您打了我們兩位門長，我可以既往不咎，咱們化干戈為玉帛，您看如何？」

郭天舉眼睛翻了翻：「我要是不答應呢？是不是你就要下手？」

「老劍客，我們絕不乘人之危，您可以離開此地，以後想報仇，我歡迎。」

「啊，」郭天舉沒想到徐良這麼大度，有點不敢相信。「你真讓我們走？」

「我徐良說話算話，你們走吧！」

郭天舉看徐良出於赤誠，唉，怪不得徐良成名啊，這胸襟氣度，我不如也！

他沖徐良拱拱手，帶著徐芳眾人走了。後文書天魔陣，他還露面。

他們走了，老房鼻子直哼哼：「干老兒，太便宜他們了。」

看看李夏冉和杜金禪兩位門長，就是吐了血，內臟沒有大礙，兩位老劍客還說呢：「沒事，吐血對我們家常便飯。就是平時沒事，我們還吐血解悶呢。」

一句話大伙兒都樂了。

不說他們，再說小劍神程若庸，他聯合終南山二十二劍派要給他父親報仇，程望雪在終南山威望頗高，這幫人同仇敵愾，要血洗中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