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名額到手

有了邵大秘的名頭，給李主任一說他就准了，什麼也沒問，擺擺手示意林嘉禾可以走人。

嘉禾收拾了東西直接回家，做出一副急匆匆的樣子。

其實她回來也沒什麼事，該準備的二十多頭生豬已經在遊戲空間里哼哧哼哧吃上飼料了。

自從上次趕大集她就上了心，自己空間里的家畜長得都太「美麗」，和農戶養殖的土雞土豬差別也太大了！不說拿出來買賣，自己吃也容易惹眼，嘉妙也不是好糊弄的傻瓜。

為此，她特意找上在大集「換」羊羔雞鴨的向陽大隊，換了一公一母的雞鴨。試了一下，果然能收到空間飼養。

同樣，在幾小時「加速」后就孵蛋生出一群小雞——遊戲里自然無所謂交配繁殖，直接點擊「擴大規模」就能增加數量，自己分公母的用意完全是想多了！

又打聽了豬仔的消息，順利在附近大隊「換」來一隻小豬仔——雖然計劃豬只能統一賣給收購站，但「病死」一兩隻小豬仔還是很正常的事。

有了本地「新品種」，養殖場里也多了一群黃黑交雜的大花豬，和一隻只毛色各異、品相偏丑的土雞土鴨。

農學專家想要培養優質家畜種苗，自己卻是開了回「倒車」，林嘉禾想來也覺得有趣！

「這些大花豬的重量還要控制一下，按我漏給邵大秘消息，這些豬是春季開始養殖，現在一百斤左右，那就選一些大小合適的收到倉庫里。」

手指在遊戲屏幕上點點點，幾下獲得了滿意的結果。

「以後大花豬長到一百六十斤就收起來，畢竟現在食物匱乏，農戶養的也才一百五左右……」

這不是她瞎說，以後有了催肥飼料，養殖戶三個月出欄的商品豬就有三百斤左右。但現在，收購站的收購要求是一百五十斤以上，而自己買豬仔的大隊今年還在發愁計劃豬不夠秤，怕交不夠數呢！

生豬是準備好了，但嘉禾的事情還沒辦完——為了防止可能的「盯梢」，自己要偽裝好出去一趟，和所謂的「賣家」商量買賣協議。

不管是不是自己一個人在唱「獨角戲」，她都老老實實按計劃走了一趟：換了衣服坐班車到紅旗公社，找個沒人的地方躲到空間，磨蹭到下午再出來回家。即使有人跟蹤，也只會以為是跟丟了。

等到了晚上十一點，安撫嘉妙自己睡，林嘉禾出了門直奔紡織廠後門。

四個安保科的男同志和司機已經等在車上，幾人確認過後也不廢話直接出發。

路上她要來邵大秘準備的採購手續，果然很全，有紡織廠的採購證明、後勤主任的簽字，也有某某大隊的售賣證明、大隊部的蓋章簽字等等。總之，看上去沒有疏漏，很全面的樣子。

「放心吧！小林同志，這種採購也不是第一回了，該走什麼手續我比你清楚！」

為首的趙隊長眼神里似有深意，將她遞迴來的手續資料隨意折了折放到懷裡。又拍了拍胸口，問了一句。

「錢在我這裡，你要不要看一看！」懷裡鼓鼓囊囊，除了資料和錢似乎還有什麼硬東西。

見對方根本沒有給自己的打算，林嘉禾也不強求，反正最後還是要落到自己手裡。

自己開車可比坐班車快多了，半個小時后一行人就到了嘉禾指引的路口。

「我先下去看看有沒有人！」

趙隊長一擺手就要下去，嘉禾趕緊攔住。

「哎！等等，還是我去吧！你不認識，別把人嚇壞了不敢露面……」

趙隊長想了想也沒意見，這次小林才是中間人，自己得到的吩咐只是看好錢、保證交易安全。有自己四個身上的「大傢伙」，來幾個都是找死！

林嘉禾下了車，走到白天探查清楚的路口小樹林，輕輕吹響口哨，似乎聽見什麼，擺擺手示意后，走了進去。

短暫的消失后，林嘉禾又從小樹林鑽了出來，一副氣喘吁吁的樣子。

「我看過了，二十五頭豬不多不少，都被捆好四肢和嘴巴放在裡面，對方說差不多有兩千七百斤，要求我們至少先給兩千九百塊錢才能上秤稱豬，超出來的再補……」

「二十五頭，你確認看清楚了？」

嘴上說著，趙隊長已經從懷裡拿錢數了起來，錢拿了能走，一群豬放那兒可不好搬，不怕對方搞鬼。

「我確定，採購申請書上的兩千塊錢可是簽的我的名字！」

等嘉禾再三保證，錢才遞給她。

果然，邵大秘還額外給了他錢，那兩千塊從頭到尾只是讓自己看看，她眼中一閃。

為了防止自己這一邊主動「黑吃黑」，林嘉禾也是費盡心機，好在沒什麼意外，拿到錢她緩緩走進林子，身體保持在後面人的視線里。

如果有意外，估計自己這個距離也在某些人的射程里。

沒親眼看到，趙隊長總有幾分不放心，等小林又走出來在不遠處擺手后，他示意司機看好車，自己帶人進了林子。

沒走幾步，果然看到一群大花豬躺在地上，由於綁的嚴實哼叫聲都沒有，只有「呼呼」的喘息，他這才鬆了一口氣——雖然小林也是自己人，但要說信任也沒幾分。

這時林嘉禾也走了過來，趙隊長已經吩咐人抬豬稱重，看到她回來招手示意過來，又小聲詢問。

「對方有多少人看清楚了嗎？有沒有帶什麼傢伙?」

「沒，沒看清，天太黑了，一開始跟我接頭的只有一個人，是一直給我傳話的老鄉。剛剛給錢的時候走出來五六個，背上好像背了什麼東西，黑黑長長的，看不清……」

長的？獵槍！

趙隊長第一時間反應，無怪乎他這麼想，現在村裡民兵、獵戶手裡這些傢伙式可不少。

「行了，就等稱重吧！我來警戒，你們行動！」

幾人也不多言，林子深處幽幽的黑暗裡還等著未知的「賣家」呢！颯颯的夜風吹響楊樹林的上空，「嘩嘩」「嘩嘩」的樹葉聲里眾人都保持著警惕和小心。

「趙哥，我們稱完了，二十五頭豬，一共兩千六百八十斤出頭，只多不少，我秤打的高高的……」

「那我們還要再給四十八塊錢！」林嘉禾小聲嘀咕了一句。

另外幾個大老粗琢磨了半天，發現小林算的沒錯。

「還是人家初中生腦子快！」不知誰說了一句。

趙隊長又掏錢數數，給出五張。

「你再送一趟吧！別耽擱了！」

等林嘉禾的身影走遠，他想了想還是按下了從懷裡掏槍的衝動。

「算了，對方不知道多少人，為這點錢開槍弄出聲響也不值得，或許對方現在已經走了也不一定。」畢竟大頭兩千九已經到手了！

林嘉禾一路小跑到林子的更深處，等看不見幾人才鬆口氣，這場與空氣鬥智斗勇的戲碼演到這兒就差不多了。

雖然肯定趙隊長不會傷害自己，最多他黑吃黑不給錢，自己讓他空跑一趟，現在這麼順利當然更好。

回到放豬的地方，已經空了，四個大男人加司機搬搬抬抬，一會就收拾完了。

車上堆滿了豬，過兩天就殺豬分肉，也不用擔心擠到傷到，趙隊長帶人押車，林嘉禾受到照顧，得以坐在司機旁邊的位置。

一行人坐著車又很快回到廠里，除了一車生豬，跟來的時候沒什麼分別。一看時間，才兩點半，嘉禾卻感覺已經過了好久。

下了車，廠里有更專業的稱重工具，重新稱重，兩千七百一十二斤。

果然，那幾個之前稱重的時候故意壓秤了！

林嘉禾心底冷哼，豬是自己從遊戲空間拿出來的，數據都是精確到小數點后兩位，怎麼可能憑空少了幾十斤。

「那當然，黑燈瞎火的當然要往低了壓，他要是不幹，咱們就說豬在路上拉屎了，少個二三十斤不是應該的么？」

同行的人沒有隱瞞反而沾沾自喜，覺得這事兒辦的漂亮，趙隊長也拍著他的胳膊誇好。

「哈哈，你小子乾的不錯，回頭多分你幾斤肉！」顯然這些豬並不會全部充公入賬。

嘉禾倒也沒有糾結這點豬肉的意思，只是被坑的是自己，當然高興不起來。

「謝謝隊長，嘿嘿！其實也不算我的功勞，主要是那幫孫子膽兒太小，從頭到尾就沒露面……」

那人嘻嘻傻笑，趙隊長也有些疑惑，嘉禾心虛的歪了歪頭。

「那些人本來就是乾的藏頭露尾的事，不用去管他們！」雖然有些不解，但他並不想多管閑事，事情辦成了就行。

時間正是半夜，幾人放下心來困上眉頭。

「啊~，哈……，好睏啊！咱們找個地兒睡會兒吧！隊長！」

「行，把車停到後勤，咱們去值班室睡一覺，有巡邏隊也丟不了，都是會叫的活牲口。」

趙隊長隨口安排下去，看著在場唯一的女同志又發愁。

「小林同志，剩下的事就交給我，你回去休息吧！明天上班再說……」

交易已經完全，林嘉禾現在惦記著的只有邵大秘手上的通知書，別的也不想管，點點頭就往回走。

紡織廠距離家裡也很近，幾分鐘后她就到家拍響門。

「啪啪啪！嘉妙，給我開開門！」

「來了，來了！」

林嘉妙一個人也不敢睡，開著燈等了半宿，現在見到姐姐回來才鬆了口氣。

「姐，沒事吧！」

「沒事，是廠里有工作，我洗漱下，你先睡……」

一夜無話

第二天，林嘉禾強撐著起床，上班。

到辦公室，人還沒來幾個。

也沒精神打水，趴在桌子上眯一會兒，心裡惦記著事兒，又睡不踏實，一會看看時間，也不知道樓上邵大秘幾點來廠里。

「算了，我等到九點，沒消息我就找上門去，要是邵大秘那兒沒人，我就找昨天的趙隊長去……」

心裡尋思的一陣，最壞的結果就是領導不認賬，一推四五六，自己落到手裡小三千也不算虧。

好在邵大秘是個講信用的人，沒等到九點就有人送來了東西。

來人正是那天給她領路的勢利女人，經介紹才知道叫燕紅，也算秘書部的新人，給邵大秘跑腿來送東西。

林嘉禾拿到手一看，是一封信，對信里的東西已經有了猜測，並不准備在眾人眼皮子底下打開，想了想塞到了包里。

「燕紅同志，謝謝你跑一趟給我送東西，還有別的話嗎？」

「沒了，領導只讓我送東西，沒交代別的。」

兩人又客氣的一下，才把人送走。

回到座位，小心拆開信封，抽出一截，露出的紅頭文件標題果然是昨天那張通知書，林嘉禾心中一喜。

「這下，名額到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