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妖刀青玄

「小盺！小盺！快看！」

手中提著鳳鳴，夏雨開心的像是個孩子一樣，想要將它遞給自己的朋友看。

「嗡！」

可能是意識到主人要把自己交給面前的銀髮少女。

鳳鳴不斷顫抖著刀身，就像是害怕忌憚著什麼一樣，不斷發出警告的嗡鳴。

「這…」

看見這一幕的兩人都愣住了，可是夏雨還是有些不甘心的想要把鳳鳴往殷盺手中塞去。

可下一刻，鳳鳴就像是鬧彆扭的小孩子一樣消失在了空氣中，任憑夏雨怎麼召喚都不肯出來。

「怎麼會…」

有些失落的低下頭，夏雨小聲道：「抱歉，我實在沒想到是這個反應…」

「沒事，」殷盺的眼中閃過一絲不可察覺的失落，隨後搖搖頭。

「下次不要強迫你的刀做它不喜歡的事情了。」

殷盺像是一個大姐姐一樣揉了揉夏雨的小腦袋。

「不然它也會生氣的。」

「可是…」夏雨澄澈的眼睛看向殷盺，後者嘗試著擠出一個笑容。

「我沒事的，」她背著挎包向著祭壇走去：「我這就去拿一把屬於自己的靈刀。」

「加油！小盺！」

看著殷盺走上祭壇的背影，夏雨用力的揮了揮拳頭：「小盺這麼厲害一定可以找到好的靈刀的！」

「嗯。」

點了點頭，殷盺閉上眼深吸了一口氣，隨後睜開眼，酒紅色的眼中充滿了堅定。

她低下頭去，在自己的挎包中翻翻找找，最終掏出來兩根棒棒糖。

？？？

在不遠處看著這一切的蘇楠傻眼了。

「系統，她…是在幹啥？」

［……］

沉默了片刻，系統也有被女孩的舉動干懵了：［好像是在獻祭？］

「？？？」

聽了系統的回答后，蘇楠更加懵逼了：「我咋不知道獻祭還需要棒棒糖啊？」

［……］

可是台上的女孩也絲毫沒有動搖，只見她將棒棒糖擺放好后，學著之前夏雨的動作上點了三根高香。

然後緩緩在靈牌前跪了下去，心中虔誠的進行許願，渴望著一把靈刀的降臨。

［宿主不是想要選她嗎？快點就現在！］

系統焦急地聲音響起，可是半天蘇楠的刀身也沒有反應。

「怎麼會？」

之前夏雨祈禱的時候，蘇楠隱隱覺得自己好像可以與她簽訂契約。

可是到了殷盺這裡，蘇楠的本體對於她竟然毫無反應！

甚至於讓她感覺站在面前的不是一個擁有著靈力天賦的天才。

更像是一個沒有進行過覺醒的普通人！就和之前那些覺醒失敗的人的感覺一樣。

「系統這是怎麼回事啊？」

［……］

空氣沉默了片刻，系統略顯清冷的聲音從空氣中傳來。

［也許是因為她身上的血液是妖血吧…］

［鎮妖司，鎮的是妖！你讓一個妖物和鎮妖司的靈刀們簽訂契約屬實有些不太可能。］

就在這時，蘇楠注意到了，四周的所有刀具，全部對於面前的銀髮少女毫無反應。

通過通天冠認真感受了一下它們身上的情緒波動，蘇楠甚至還感受到不少刀身上帶著些許的敵意。

「……」

看著面前的少女，蘇楠心中也不禁多了些許的同情。

可是少女任然不甘心，她不斷從包中掏出一切所能想到的。

直到最後，檯子上擺滿了她帶來的東西，仍然沒有一把刀願意接納她。

「怎麼會…」

台下的夏雨有些難過的捂住了嘴，她十分清楚面前這一切意味著什麼。

這代表著沒有一把靈刀願意接納台上的殷盺。

「系統，有沒有什麼辦法？」

看著少女努力的模樣，蘇楠也有些不忍了。

她當初也是這麼過來的，只不過不甘心的她曾半夜偷偷再爬上劍台。

可惜當時她求了整整三天也沒求的一把好劍。

如今…

看著面前的少女，她竟然產生了一絲感同身受。

於是有些嘶啞的聲音從她身上發出：「系統，你有沒有什麼辦法？」

［暫時沒有。］

［……］

跪坐在台上，殷盺看了一眼地上的沙漏。

細碎的沙粒跟隨著重力的引力不斷向下方滑落，眼見馬上就要到了盡頭。

「……」

死咬著嘴唇，一絲鮮血順著嘴角流下，不斷滴落在地面上，濺起一朵又一朵血花。

她有些不甘心地抬頭看了一眼靈台，隨後緩緩合上了雙眼，渾身顫抖著像是在面臨最後的審判一樣。

從懷中掏出一張金色的靈符。

「諸位先祖好，」她渾身開始燥熱，血族的天賦被她調動起來。

她不斷的試圖利用血族天賦來激活自身血脈中的另一種血液。

那是殷家的血…

「我是殷家的最後一代傳人，回歸故土的遊子，殷盺。」

伴隨著少女的話語，蘇楠感覺自身好像與她之間有種若隱若現的聯繫。

可是這種聯繫就像是凜冽寒風中微弱的火苗一樣，彷彿隨時會熄滅。

她再通過通天冠去感受了一下其它的古刀們。

發現從那些刀身上傳來的依舊是不平不淡的波動。

也行它們是沒有那麼排斥殷盺了，可是不排斥不代表認可。

「……」

祭台上少女努力的樣子刻在了蘇楠眼底。

「系統你知道嗎？」

突然，蘇楠說出一個無關緊要的話題：「努力真的不一定會有結果。」

「你的出現給了我一絲希望，」她開始瘋狂調動著刀身上的靈力。

「而我決定了，我要出現，成為她的希望。」

最後，蘇楠抓住了她與少女間的一絲若有若無的聯繫。

下一刻，她的刀身便伴隨著劇烈的晃動從檯子上緩緩的漂浮了起來。

……

「難道真的沒希望了嗎？」

看著依舊毫無反應的刀冢，少女的眼中充滿了傷心。

「殷家的血也不管用嗎？」

「……」

像是絕望一樣，她狠狠地拉下自己的帽沿，將酒紅色的眼睛掩蓋在了帽沿下。

「小盺…」

沙漏中的最後一滴沙粒漏下，工作人員有些可惜地搖了搖頭，示意她從祭壇上下來。

「……」

再次看了這個讓自己夢碎的地方一眼，少女遲緩地站起身，如同暮年的老人一樣，搖搖晃晃地準備走下祭壇。

台下是夏雨擔心的眼光，她小跑上前，打算迎接面前的少女。

可下一刻，像是奇迹突顯一般，一聲嗡鳴從刀冢中傳來。

像是引動連鎖反應一般，所有的刀全部發出震耳的轟鳴。

「怎麼回事！？」

在無盡的刀光中，一把青色的鋒芒伴隨著眾刀的嗡鳴，向著少女撲了過來。

失落，疑惑，驚訝，驚喜，喜悅！

少女的臉色在經歷了好幾個翻轉過後欣喜地看向漂浮在自己面前的刀。

金邊鑲在了青色的刀鞘上顯得古樸奢華，在刀柄處雕刻著一隻栩栩如生的虎頭，讓這把刀顯得威風凜凜。

殷盺趕緊合上眼，拚命催動著體內來自殷家的血脈，試圖與面前的刀建立更深層次的聯繫。

許久之後，在夏雨緊張期待的眼神中，她綻放出了最美的笑顏。

像是撫摸自己孩子一般輕輕撫摸了一下刀柄。

「她告訴我，她叫青玄！」

像是重複肯定著什麼重要的事情一樣，少女認真道：「妖刀青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