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李父
白招娣咬著牙,用手使勁的擰著衣角。這個孩子絕對不能影響她未來的生活。
她該怎麼做呢?這她得好好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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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兒,讓娘來看看你,這麼久沒見了,好像瘦了。」
胡翠蘭一臉熱情的曹李若藍湊過去,裝作一副慈母樣,李娜蓮也跟在身旁。後面還有一個身材比較高大的男人。
看著那隻伸來的手,李若藍嫌惡的往後一退。
女人作出一副傷心的表情,眼淚都掛在了眼角,又作勢抹了抹,似乎有流不完的眼淚。?
「你還在生我的氣嗎,我知道你下鄉這件事懷有怨氣,說到底都是我的錯,你怨我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李若藍,沒想到你下鄉了,還是這麼不懂事。」
她身後的男人走上前來,一臉嚴肅的看著李若藍。似乎極其不滿意她現在的表現。
「下鄉這件事和你娘沒關係,是我要讓你去的,你還要怨我嗎。」
「章成……」
胡翠蘭拽住李父的手,想要勸說。他帶有威嚴堅定的沖她搖搖頭,打住了她想要繼續說的話。
「她不是我娘,我娘早死了。」李若藍淡淡回應道。
兩人一時都有些錯愕,像是沒想到她會這麼說。特別是胡翠蘭,李若藍是什麼性子,這麼多年的相處,她還是一清二楚的。她剛嫁進李家的時候,她的性子確實還沒有被磨平,說話也是有些沖。
可是經過這些年的「教導」和「培養」,她已經是個不會說什麼反話的悶葫蘆了,畢竟說了也沒人信。
「本以為下鄉讓你磨一磨性子,你會好很多,沒想到還是和以前一樣,刁蠻任性,目無尊長,不通情理。」
男人一板臉,滿臉的怒氣。
「章成,你不要生她的氣,她還是個孩子呢,也是我嫁過來的時候,她也記了不少事,又有有心之人挑撥,不認我我也能理解。」
胡翠蘭說是這麼說,可又作出一副掩面痛哭的樣子,活脫脫像是有人給了她難看,委屈急了的模樣。
「還不趕快給你娘道歉。」
在沒有人注意的的角落,胡翠花得意的勾起嘴角笑了笑。
這麼多年了,她還拿捏不了這個小妮子?隨便一說,錯的都是她,以後這李家的財產可都是她和她女兒的,這小妮子休想沾惹半分。
李若藍站在原地,就那麼靜靜的,一聲也不吭。
白佳嘉和毛麗華剛進來就看到這麼一幅畫面。李若藍孤零零像個小可憐的站在一旁,而她的對面像一家人的三個人站在一塊兒,好像在逼問她什麼,形成一副對立的的畫面。
通過背影白佳嘉認出來了那個女孩,就是那惡毒繼姐李娜蓮。想必那婦女就是那惡毒繼母還有那沒有心的父親。
一時間白佳嘉替她感受到了難過和痛心,明明她才是父親的親生女兒,卻被排擠的下了鄉,而此刻那三個人才更像一家人,而她就是個外人。
毛麗華看到后率先走了過去。擋在李若藍面前,一臉緊張防禦的模樣「你們想幹什麼?」
李父皺起粗眉,他不太滿意這突然來的人。
「你又是誰,我和我女兒的事和你有什麼關係。」
「她是朋友,她的事就是我的事。」
李父看了她們倆一眼,又揉搓了眉間。「罷了,我這次來是有一件事要說的。」
似乎是不想繼續與她糾纏,他說出了此次出行的目的。整理了衣領,一本正經的開口道:「你現在可以和我回城了,我替你相了一門好親事,你的工作還有回城的事他們都會給你安排好,你只管嫁過去就行了。」
這話說的,像是多大的恩賜一般。
「是啊,若藍,那人可是周廠長家的公子,你嫁過去,這日子可就不用愁了。」
李若藍知道這個周家,他們那個廠是她們市最大的廠,想相比李父管理的廠可大多了,那周廠長的兒子她也曾聽別人提起過一些。
那人風流成性,最喜顏色好的姑娘,已經毀了好幾個女孩子的清白了,聽說還把有些少女搞懷孕了,但因有個好家世,背後勢力強大,他到最後也沒受什麼傷害。
呵,想必把她嫁過去也是為了什麼利益吧。
「我不願意,我已經有對象了,我看胡嬸這般高興,還是留給李娜蓮,讓他做你的女婿吧。」
「哪裡來的對象,我不同意,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這件事已經定下了,你不樂意也得嫁,我說了算。」
「啪,啪,啪。」她們身後的白佳嘉邊拍手邊走進來。
「伯父說的好啊,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這都是新社會了,哪來的舊習俗還在延續啊。」
「呵,笑話,現在那個家庭,兒女的婚事不都還是父母做主,自由戀愛都是家裡不願管的,還有我的家事還輪不到外人來管。」
「你明天就跟我回家。」
「我說了,我不嫁,也不會回去。」
「你個逆子。」
李父揮著手,一巴掌就要打在李若藍的臉上。
白佳嘉一手擋住,並給甩了出去。「伯父,你這是想家暴嗎?」
「若藍都說了她不想嫁,你不是除了她還有另外一個女兒嘛。」
說著白佳嘉把目光投射在了李娜蓮身上。又微微帶動嘴角,眼中閃過不明的神色。
「娘~」
接受到了白佳嘉的目光,李娜蓮有點后怕的往胡翠蘭身旁靠了靠。
誰不知道那個男的是個什麼樣的人啊,她要是嫁過去,那一生都毀了。她可要找一個尹俊帥氣,又愛她的人。
「姑娘,瞧你說的,這婚事的人哪能說變就變,人家都認準了若藍,我們那還能隨意換人啊。」
她可是好不容易才促進這件婚事,哪能把她的女兒搭進去。正好這小賤人嫁過去,章成的廠子發展更好,那更多的錢就是她和她女兒的了。
「父親,你是真的想要把我嫁過去嗎?」
李若藍清澈透亮的眼睛就這麼直盯著李父。
他有些頓住,還有些心虛,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這件事是周廠長先跟他提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