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遲來的何雨水

賈張氏從第六人民醫院回來了，秦淮茹在那裡有熟人，特別是婦幼科的那些主治醫生。

棒梗、小當、槐花三個孩子都在這個醫院出生的，她能不熟悉嗎？

在賈張氏的一再施壓下，一份天價的醫療費收據終於出爐了。

這張收據的總金額高達31.34元！再加賠償的五塊錢，一共是36.34元。

就算傻柱工資再高，也經不起這麼造啊，賈家一口氣把他給薅禿了。

即使這麼鬧騰，何雨柱仍然心裡沒有埋怨秦淮茹，但是何賈兩家的關係明顯惡化。

他專門還買來一把鎖，正在給自家的房門裝門拴子。

林朝陽吃完晚飯，猛然想起自己還有一份文件沒有帶回家。不行，我要回一趟軋鋼廠。

於是他穿上大衣，繫上灰色的圍布。剛走到中院，正好迎面過來一個女青年，她也推著自行車進來。

兩人都走得很急，而且院里又是黑燈瞎火，只聽「嘣」的一聲，林朝陽感覺自己像是被一輛摩托車撞倒一樣。

他眼冒金星，心裡「咯噔」一下子，暗暗叫苦：「為什麼我每次做了壞事，報應都來得特別快？」

六十年代的自行車，開始主要是供應軍隊使用的，自重達到60斤，結構非常結實，一輛車拉700斤都毫無問題。

「哎呀，這位同志，對不起，對不起……哥！哥！」

那個女子也嚇慌了，趕緊把自行車停好，緊張地看著林朝陽，連忙沖著何雨柱的屋子大聲叫喊。

何雨柱今天算是倒霉透頂了，剛收拾好了屋子，就聽到妹妹在屋外大喊大叫。

他一出門便見到妹妹何雨水撞倒了一個人，瞬間感到一個頭兩個大。

「哎喲，是林幹事啊，你沒事吧。」

何雨柱很快就認出是誰，他趕緊和妹妹一塊扶起了林朝陽。

何雨柱懵了，心裡擔心又要出事了，林朝陽可不是賈張氏，沒有必要去訛人家傻柱。

「沒事沒事!」

林朝陽迅速地站起，拍了拍身上的灰塵。

何雨水微笑道：「哥，你們認識啊，他是……」

何雨水最近一直和她的片警男友在一起，沒有怎麼留意四合院的情況，覺得林朝陽有些面生。

何雨柱道：「他叫林朝陽，新搬來我們院子沒多久，是我們廠的組織幹事，昨天老鼠咬壞了我們家的電線，還是多虧有他幫忙。」

何雨水聽了，隨即變得特別熱情，驚喜萬分地道：

「你好你好！我是何雨柱的妹妹何雨水，剛才實在是對不住，林幹事不嫌棄的話，和我們兄妹進屋喝杯茶吧。」

何雨柱道:「是啊是啊。」

「好吧，那就到你屋子裡坐坐吧。」

林朝陽看到何氏兄妹如此盛情，他也來了興趣，想想既然來到了禽滿四合院，自己總該做一點事情。

只要是認真看完禽滿四合院這部劇的觀眾，心裡都覺得傻柱這一輩子活得憋屈。

好人好報，惡人惡報，這麼樸素的是非觀，現實做不到，電視也做不到，能不挨罵嗎？

現在絕大多數讀者愛看什麼？

讓那些欺負老實人的混蛋們，付出代價。讓那些道德綁架老實人的禍害們，自作自受。

何雨柱直勾勾地看著自己的妹妹，微微皺眉道：

「雨水，你怎麼搞的？走路這麼風風火火的，這院子里老人小孩可多了，撞到他們怎麼辦？」

「對不起，我不是擔心嘛，我一進門就聽人說你把棒梗的手夾了，還賠了他們三十多塊錢。」

何雨水連忙將自行車停在家門口鎖好，然後向哥哥詢問情況。

「噓……」何雨柱豎指於唇，示意何雨水噤聲，鄭重地問道：「林幹事、雨水，我們進屋說。」

房門一關，何雨水泡上三杯茶，何雨柱的臉色嚴肅起來了:

「雨水，那個儲物柜上的老鼠夾是你放的嗎？還故意把我裝花生米的布袋放在旁邊。」

何雨水詫異地道:「沒有啊，你的屋子亂糟糟的，一向是秦姐收拾的，她總不會害自己的親兒子吧。」

眼前的何雨水長得婷婷玉立，老何家的人身材都很高大，傻柱是個一米八的壯漢，她起碼也有一米七啊。

只可惜，她和她的丈夫在劇中的存在感並不高，是一個坑哥狂魔的存在，作用相當於《三國演義》中的吳國太。

何雨水就是編劇基於「秦寡婦為中心」所創造出來的人，林朝陽很懷疑她該叫秦雨水。

大哥和一個家庭關係如此複雜的寡婦糾纏不清，傻乎乎地耽誤了終生大事，她不但不反對，甚至還強烈支持。

顯得從常理來看就很匪夷所思，兄妹感情也莫名其妙，成了一個明顯有缺陷的工具人形象。

何雨柱直起腰來，開始在房中踱步，一邊踱步，一邊說道：「那就奇怪了，有問題，這裡面一定有問題。」

何雨柱停下腳步，很認真地道：「現在明顯有人要害我，這個人應該還是一個熟人，難道是許大茂搞得鬼？」

何雨柱其實也並不笨，只是色令智昏，林朝陽心虛地對他道:「不會吧，就算這樣，你也沒證據啊。」

何雨柱趕緊擺手道：「算了算了，當我沒說，以後鎖上門就是了。」

林朝陽鬆了口氣，趕緊道：「何師傅，不是我說你，寡婦門前是非多，經過這件事，我覺得你以後就不應該和賈家來往。」

經過賈張氏一鬧，何雨水對賈家的好感是打了折扣，她也贊成道:

「對，林幹事說得沒錯，我哥對她們一家人這麼照顧，枉我叫她一聲秦姐，十多年的老鄰居了，一遇到事情，她們竟然做得這麼過份。」

「我還一直以為她們家都是本份人，不行，我得找他們去，哥你拉不下這個面子，我去，太欺負人了。」

何雨柱嘆了一口氣，自認倒霉，一把拉住何雨水，勸止道：

「行行行，就這麼著了吧，這事也不能怨秦淮茹，你再去鬧騰，她夾在中間很難做，主要是她的婆婆護犢子。」

何雨水一雙明亮的眼眸看著自己的哥哥，又問道：「那你損失了這麼多錢，就這樣算了？」

何雨柱道：「我嘛光棍漢一個，不像別人拖家帶口，一到月底總要發工資，餓不死人的。」

林朝陽一聽無語了，對何雨水道：「勸勸你哥，他是被那個秦寡婦迷了心竅。"

何雨柱一聽急了，忙道：「瞎說，我能看上她？秦淮茹是我姐，我看到她家裡困難，再說了賈家那三個孩子多可愛，特別是小槐花，長得萌萌噠。」

林朝陽冷冷地道：「那她家男人沒了，你又不娶她，她家裡一直困難離不開你，你和她糾纏不清，你還能找到媳婦嗎？」

「別不承認，你早晚要被這個寡婦帶到溝里去。」

林朝陽一席話說出口，一語驚醒夢中人，直接讓何雨柱破防了，何家兄妹也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