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一切都是傻柱的錯

秦淮茹你還敢頂嘴？你有資格說教我嗎？賈張氏覺得很沒有面子。

她原本就是一個強勢的婆婆，遙想當年賈東旭身為紅星軋鋼廠的五級鉗工，工資高達61元，那時的賈家神氣的不得了。

改革開放之前，華夏國的媳婦在家庭中還處於弱勢地位，特別是秦淮茹這種農村女人，在城裡又沒有工作，多生娃做家務事，那是天經地義。

賈張氏對她百般挑剔，那叫一個酸爽，秦淮茹也只好忍氣吞聲。

現在頂了我兒子的班，為家裡做了一些貢獻，就翅膀變硬了是不是？

賈張氏想到這裡，她一咬牙，心裡一發狠：

「告訴你，秦淮茹！這個家如果要是散夥了，我不好過，你也別想好過，大不了魚死網破，我要和你魚死網破。」

「大家都來看看啊，秦淮茹這個自私自利的女人，東旭啊，如果你在天有靈，幫我好好教訓教訓她，我不活了，不活了，不活了……」

賈張氏一屁股坐在地上，用盡最大的力氣嘶吼道。

何雨柱看到賈家的婆媳大戰，還把他也牽扯進去了，忍不住解釋道：

「停停停！伯母，你們倆怎麼吵起來了？秦淮茹是我姐，鄰居互相幫忙而已，我倆清清白白的，我想知道這棒梗是怎麼受傷的？」

秦淮茹皺眉道：「棒梗說是你在儲物柜上放了一個老鼠夾，故意算計讓他受傷的。」

何雨柱一頭霧水，也猜不透其中關鍵所在，搖搖頭道：

「我沒有啊？我也不知道是誰把那玩意兒放上去的，再說了，我一向把棒梗當親侄子看待，怎麼可能捨得下這種死手？」

棒梗一臉的不相信，傻柱對他的好，他記不住，對他稍微有一點不好，他能記恨一輩子。

老媽還想把小姨介紹給這個傻柱，他也沒有什麼表示，自己相親泡湯了，反而還諸多的抱怨。

棒梗忍著身體上的痛楚，沒好氣地道：

「誰是你親侄子？你早看我不順眼了，上回在工廠的廚房，你還朝我扔一根那麼粗的擀麵杖，下手可狠了。」

棒梗剛一說完，此時人群中的許大茂走了出來，他是傻柱的死對頭，才不願意放過這麼好的補刀機會，高聲嚷道：

「嘿，這個我許大茂可以作證，傻柱就是一個大老粗，出手沒輕沒重的，那一擀麵杖打到我了，直接把我一個大人都打倒在地。」

「那一下疼死我了，如果打在棒梗身上，那不把人給廢了？」

何雨柱見許大茂也摻和進來，還在煽風點火，他的心裡又急又惱，破口大罵道：

「許大茂，這沒你的事，一邊涼快去，那是棒梗在偷公家的東西，我要教訓他，他還經常在我屋裡翻箱倒櫃，隨便拿東西走，他就是一個小偷……」

何雨柱嘴巴笨，一時情急，該說的不該說的全說了。

看著屋裡滿地狼藉，何雨柱搞不明白，為什麼自己什麼都沒做，還處處照顧賈家，替秦淮茹的孩子背鍋，無限容忍之下，卻換來這麼一個結果。

另一邊的賈張氏不依不撓，她跳腳道：「誰是小偷？傻柱，你要是不說清楚，我就死在你家裡。」

「我不活了，大家都來評評理啊，傻柱污衊我們家棒梗是小偷。」

賈張氏也是豁出去了，仍然坐在地上撒潑打滾，欺負人都欺負到這個份上，這還不反擊還是人嗎？

林朝陽下班回家了，這一出鬧劇還沒有散場，所有人總算是明白事情的大致情況了：

一、賈梗在何雨柱偷東西吃，然後被老鼠夾子夾住。

二、秦淮茹幫何雨柱說話，聲稱可能只是一個意外。

三、賈張氏懷疑秦淮茹有染，賈梗堅持指責何雨柱故意算計他，要求他賠償。

四、何雨柱澄清和秦淮茹的關係，否認算計並說賈梗是小偷。

「……」

秦淮茹太委屈了，她的眼圈紅了。

她其實另有打算，這個傻柱子可好坑了，他現在還有利用價值，沒有必要殺雞取卵啊。

賈張氏和棒梗卻不明白她的一番苦心。

反而還冤枉她，想著想著，她的鼻子酸酸的。

這些年自己對賈家付出的還不夠嗎？那種話居然能從婆婆的口中說出來，以後在四合院里她還怎麼做人？

易中海看不下去了：「老嫂子，傻柱和秦淮茹不是這樣的人，這裡面可能有誤會。」

「呸！誤會個屁！易中海，虧你還是院子里的一大爺，以前我還挺敬重你的，想不到你也有私心，幫著他們說話。」m.

「天殺的啊，這個世道怎麼了？怎麼都來欺負我們這孤兒寡母啊。」

賈張氏嚎頭大哭，她是揣著明白裝糊塗。

如果承認是誤會，那棒梗豈不是白白地身負重傷，不也是變相承認自己的孫兒是小偷了嗎？

面對這位撒潑打滾的老女人，易中海是徹底沒轍了。

「老嫂子，你們想怎麼辦？」

劉海中有些不耐煩了，他直接了當地問道，如果他們再糾纏不清，就全送派出所了。

還沒等賈張氏發話，棒梗又哭又鬧：「奶奶，讓傻柱賠錢！」

賈張氏覺得有道理，這樣撒潑打滾下去，也不是個事，她也附和道：

「對！他把我孫兒弄成這樣，就應該賠償！」

何雨柱趕緊道：「憑什麼啊？我什麼也沒做啊，是棒梗私闖我家，還把我的屋子弄成這樣。」

他指著屋裡地上打碎的飯碗，打翻的椅子，還有散落一地的東西。

三位大爺里除了易中海，其他兩位平時和傻柱關係都不咋地，劉海中道：

「得了得了，不管你是不是故意的，棒梗在你的家裡受得傷，誰讓你不關門，讓小孩隨便闖進來。」

閻埠貴略一思索，最後裁決道：「除了醫藥費，再賠償五塊錢。」

「好吧，就這麼辦了。」

易中海雖然覺得傻柱有點冤，但是他也想快點了結這件事，所以表示同意。

何雨柱面帶苦色地道：「怎麼又是五塊錢啊？而且還要賠醫藥費……」

上一次這孩子偷雞吃我背鍋賠了五塊錢，這次在我家找吃的，他自己不小心碰到老鼠夾了，又要我賠錢，我是不是上輩子欠了他的？

他瞪著一眼棒梗，你個小兔崽子，特媽算計你何叔是不是？

許大茂樂了，眉飛色舞地吹著口哨，開局那一擀麵杖之仇總算是報了。

何雨柱瞅見了，心中更怒，他暗罵道：「許大茂你個臭小子，你先別太得意了。」

賈張氏還是不解氣，又道：「五塊錢太少了吧，起碼要十塊錢，二大爺，你看看傻柱把我們家棒梗弄成什麼樣了。」

劉海中道：「老嫂子，如果還覺得不服氣，你們就去派出所找張所長。」

賈張氏一時語塞，也只好作罷。她還是有自知之明的，畢竟是棒梗在傻柱家偷吃的，真到了派出所，她還佔不到便宜。

「大家都散了吧。」

易中海看事情平息了，向眾人宣布了一聲，所有人漸漸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