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不能反悔，這是一鎚子買賣

「我特么……」聽到這麼欠揍的回答，氣得衛瑤頭頂冒煙。

淦！小系統你到底會不會聊天？我允許你組織一下語言，重新說話！

「我可以投訴嗎？能換個系統嗎？」

「啊！」正在給姑娘梳妝打扮的丫鬟淺草一臉惶恐：「姑娘是對奴婢梳的髮型不滿意嗎？您想換個什麼樣式的？」

原來衛瑤實在太生氣，竟然將腦海里的想法給直接說出了口，倒是把伺候她的丫鬟給嚇了一跳：「……沒有，沒有，丫頭你手兒挺巧的，繼續發揮、繼續發揮啊！」

這時腦海里的111又賤兮兮地冒出來：【呵！我都聽到了，換系統是不可能換的，咱倆已經鎖死了，除非你完成任務，不然一切免談。】

111實在是嘴欠的很，衛瑤索性也不愛裝了：【什麼鎖死？鎖什麼死？鎖死什麼？有你這樣強買強賣的嗎？你經過我允許了嗎？】

111：【怎麼？你一個半死不活的廢人，難道還能反抗不成？我說鎖死就鎖死。】

衛瑤：！！！！！！艹

怎麼會有這麼賤的系統！

好想打死他，又有點怕回不了家……

可能是怕把宿主氣到心肌梗塞，111突然解釋道：【你還是別自作聰明了！原來的主線差不多是快結局的時候才揭開蘭若的身世，你要是現在就讓她被認回來，那就等於是作弊拉進度條了。】m.

111：【而且我要警告你，如果你是存著破壞劇情的心思，把那個認親的關鍵證據給抹除了導致女主無法歸位的話……】

111停頓了一瞬，語氣轉冷：【你會遭到反噬被放逐到混沌之地去，到時候一切都完了，真實世界里的你將永遠也醒不過來。】

這麼嚴重的嗎？

衛瑤聽完111的話之後，總覺得有哪裡不對勁，她思索了一下又道：【我怎麼記得我的任務是撮合男女主在一起，不擋他們的道，也不讓顧青瑤那麼可憐的死去吧？】

111：【理論上來說是這樣。】

衛瑤：【那我幹嘛要抹除證據，破壞女主的命運？我難道就不能提前讓蘭若被認回來，讓她光明正大地和唐湛成親，那顧青瑤也就不會死了啊！】

而我也可以事了拂衣去，深藏功與名。

111：【雖然但是……你說的也沒錯，可拉進度條是很危險的一件事，有可能導致故事世界再一次發生改變，你確定要這麼做嗎？】

衛瑤：【那不然呢？】

【誒，我不問你總行了吧，我可以自己去找出線索，然後幫助女主認回身份……這樣也不算破壞規則？】

111沒再回答。

111本來就是杠精體質，不管宿主說什麼他都要反駁幾句，結果宿主現在自己想到解決辦法了，用不上他了，他可能又覺得有點鬱悶……

隔了好半晌，111才冷冷地丟下一句：【隨便你！別到時候故事劇情改變了，又哭著回來求我！】

衛瑤？？？

【我幹嘛要求你？】

【反正你啥也不告訴我，那我自己主動調查解謎不香嗎？】

【我又不想嫁給唐湛當怨婦好不好！】

111沒再回應，估計是沒有說贏衛瑤，有點不爽了。

這時淺草已經給衛瑤綰好長發，又在她瑩潤姣好的臉兒上薄薄地搽了一層粉以及畫了眉毛，再在額頭上貼了一枚精緻的花鈿。

衛瑤對著有些模糊的銅鏡仔細打量了一番，還真別說，這妝容挺好看的……

淺草又用木簪子挑了些紅胭脂，用指腹暈開了準備給衛瑤抹上，她突然偏開頭：「不上這個了吧！」

淺草：「不上？不上氣色不好啊……」

衛瑤笑了起來：「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由於臉色沒有血色，這一笑還真有些我見猶憐的模樣，就連慣常伺候衛瑤的丫鬟，都不由得呆了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