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我有一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既然系統111不肯透露消息，衛瑤決定擼起袖子自己干。

她好歹也是看了一千集柯南（並沒有）的人，找線索什麼的，還是可以自己解決。

這時淺草拿巾帕擦掉了手上的胭脂，拿起唇刷在口脂小盒裡醮取一些給衛瑤塗嘴唇，結果又被她給拒絕了。

淺草就很無奈：「姑娘多多少少還是抹一點兒吧，您的臉色這樣蒼白，敷粉都有些蓋不住了，又不肯搽胭脂和口脂，就這樣走出門去……夫人該怪我了。」

衛瑤想了想，問道：「淺草，你也算是我屋子裡的老人了，你今年多大？」

淺草：「奴婢今年十八。」

「嗯。」衛瑤點點頭，原主十五，淺草比她大三歲，又問：「我記得……我五歲時起你就跟著我了吧？後來又提了你做身邊的大丫頭？」

淺草：「正是，姑娘對奴婢的恩德，沒齒難忘。」

貼身伺候的大丫頭例銀比其他婢子高出不少，淺草當時是年紀最小的大丫頭，這是十分光榮的事情。

衛瑤滿意地點點頭，這淺草從懂事起就跟著自己了，知道的肯定比她多：「那你有沒有聽說過關於我出生時的事？」

像相府這樣的高門大閥，當年夫人生產的時候必然是請了穩婆的，根本就不存在醫院抱錯那種情況，而且這麼多家丁、僕從在府上守著，又怎麼會讓剛出生的小主子被奶娘給調包了呢？

衛瑤覺得很可疑……

府邸的下人之間，都聊一些主子的八卦，但絕不敢在主子面前嚼舌根，所以衛瑤打算從身邊的人開始著手打聽。

就比如這個淺草，她是這個府上的家生子，即一出生就在相府里，也許她知道一些顧青瑤不曾注意的事情。

淺草聽到這話，臉色變了幾變，但想起夫人的吩咐又不得不給姑娘上妝，整個人憋屈的不行：「好姑娘，你就別為難奴婢了，奴婢……奴婢不敢說呀！」

「那行吧。」衛瑤答應的非常爽快：「等會兒我娘責怪起來，你就說我被夢魘著了，下不了床，渤海王那邊……就請父親大人和母親大人多多費心了。」

說罷，衛瑤推開淺草，站起身往床榻上懶洋洋一歪，一副「兩眼一閉，愛咋咋地」的頹樣子。

她心裡琢磨著：不管這丫頭上不上當，反正她就是不出門！最好讓那個什麼勞什子渤海王以為她是個不懂規矩、性子倨傲的女人才好呢！

最好是退個婚什麼的，這樣她就可以順理成章不當那個早死的瞎子綠帽王妃了！

經衛瑤這樣一鬧，屋子裡別說淺草了，其他幾個伺候她穿衣打扮的丫鬟婆子也慌神了，她們分成了兩撥，一部分去勸姑娘起來，另外一部分則是叫淺草趕緊去賠罪。

可淺草卻木愣愣地站在原地，將個下嘴唇咬得死緊。

「行吧！」衛瑤知道她是不肯說了，於是又對其他丫頭說道：「今天誰能回答出我的問題，我便提誰做身邊的陪嫁丫頭，以後隨我一道去渤海國。」

由於剛剛衛瑤是悄聲問淺草的，所以其他人並不知道主僕二人剛剛都說了些什麼，現在一聽有機會提升，各個都睜大了眼睛一臉期待的樣子。

其實陪嫁丫頭也不僅僅只是伺候女主人那麼簡單，畢竟姑娘馬上就要做王妃了，若是得了她的信任，說不定以後在姑娘不方便的時候，能被指派去伺候王爺，做個通房，甚至是抬成姨娘……那便是王府里的半個主子了！

思及此，大家看向衛瑤的眼神里多了些期待，但凡是她想知道的，只恨不得倒豆子一般，統統說出來！

嗐！誰還不想有吃有喝、日子過得輕鬆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