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長得帥就算了,還體貼
夏天被那一團黑影撲倒在地。
毛茸茸的大東西趴在夏天身上,伸出軟軟的舌頭舔她的臉,舔她的脖子。
光滑的大舌頭舔的夏天臉上和脖子上都是口水。
夏天被舔懵了。
卧槽!這是什麼物種?
屋子裡響起嘹亮有力,還帶著一絲凶戾的「汪汪汪!」
顧岑璽打開屋裡的照明燈,夏天看到了撲倒她的「毛茸茸的大東西」:
一條半米高的德國牧羊犬!
漆黑的脊背,白色的「圍脖」,再加上額頭周圍那一圈白色的「抹額」,骨骼強壯,四肢矯健,簡直帥呆了。
堪稱狗屆最靚美男狗。
這個美男狗一直趴在夏天身上,一邊汪汪汪,一邊用鼻子在她身上到處嗅。
夏天最怕狗了,被嚇得都快魂飛魄散了。
她努力忍住尖叫出聲的衝動,躺在地上一動不動,裝屍體。
顧岑璽朝著搜救犬喊道:「乖,回來!」
搜救犬從夏天身上離開,歡快的跑向顧岑璽,撲到顧岑璽身上,前爪抓住他的褲腿,趴在他修長筆直的小腿上。
顧岑璽蹲下身子,和它握握手,揉揉它的頭:「真乖。」
夏天從地上爬起來,搜救犬覺察到她起身,又往她身上撲。
顧岑璽擋在夏天身前,對著搜救犬搖了搖食指:「不可以,乖。」
搜救犬接到他的指令,乖乖蹲坐在地板上,睜著水汪汪的大眼睛,伸著舌頭看著顧岑璽。
夏天躲在顧岑璽身後,雙手緊緊攥住他的衣服:「哥、哥哥,我害怕。」
這回是真的怕了。
顧岑璽握了握她的手:「乖很乖,不會亂咬人。」
夏天疑問:「乖很乖?」
顧岑璽指著威猛的德國牧羊犬說:「它叫乖。」
夏天:「……」
這名字起的真般配?
夏天突然想起一件事,她懷疑,他之前喊她「乖」喊的那麼順口,是不是把她當狗喊了?
顧岑璽蹲下身子,把「乖」抱在懷裡,還和他額頭相抵,親密的不得了。
「乖,今天沒有拆家吧?」
「乖,今天有沒有想我?」
「乖,一會兒爸爸喂你吃骨頭。」
夏天看著顧岑璽和一條狗那麼親密,羨慕嫉妒了。
她拍了拍顧岑璽的背,指著乖說:「它乖還是我乖?」
顧岑璽勾著唇角說:「你一個小姑娘家跟狗比什麼?都不是一個品種。」
夏天:「……」
「它是公的還是母的?」
顧岑璽:「公的。」
夏天心裡舒坦了很多,雖然她和它不是一個品種,但她還是覺得公的比較好。
顧岑璽的大手順著乖的頭,一路擼到它的尾巴,很耐心的幫它順毛。
順完毛,顧岑璽站起身往櫃檯處走。
乖,乖乖的跟在他身後。
夏天站在門口看著他們一人一狗。
男人高峻挺拔,身高腿長,大狼狗威武兇猛,高高翹起的尾巴神氣十足。
帥哥養的狗都很帥。
明亮的燈光下,顧岑璽坐在黑色真皮沙發上,隨性的躬著長腿,拿出骨頭狀的狗糧,餵給乖吃。
這場景看起來很man很帥,也很有愛。
夏天鼓起勇氣走到顧岑璽身邊。
她怕狗,但那是顧岑璽的狗,她就不那麼怕了。
他喜歡狗,她也要試著去喜歡。
夏天坐到顧岑璽身邊,從他手裡拿過一顆骨頭狀狗糧。
她顫巍巍伸出手,遞到乖的嘴邊。
顧岑璽看到了她發抖的小手,伸出大手擋在她手前:「怕的話,就不要餵了。」
夏天搖頭:「不要!我要喂!我要做乖的媽媽,媽媽怎麼能怕自己的兒子呢!」
顧岑璽:「……」
顧岑璽揉了揉乖的腦袋:「乖不好與人接近,它可能不會認你。」
夏天堅持舉著狗糧遞到乖嘴邊:「那可不一定。」
她壯著膽子,也不坐著了,蹲在乖的身旁,學著顧岑璽的樣子,試探性的揉揉乖的腦袋。
乖沒有反抗。
夏天心中喜悅。
她的手都不顫抖了,又伸手揉揉乖的身子,學著剛才顧岑璽的手法,從頭捋到尾巴,給乖順毛。
乖舒服的眯起了眼睛。
它張嘴把夏天手裡的狗糧吃了。
夏天開心喊道:「乖接受我了!」
顧岑璽看著這一切,重重「嘖」了一聲:「好奇怪!」
夏天正抱著乖的腦袋,和它額頭相抵,也是跟顧岑璽學的。
夏天:「怎麼奇怪了?」
顧岑璽疑問說:「乖平時都不跟人接近,但接受你倒是很快!」
夏天抱著乖往懷裡扒拉:「因為我長得漂亮唄,公的都喜歡漂亮的母的。」
顧岑璽被她的話逗笑:「母的,嘖——」
他低低笑了一聲。
喂乖吃完晚飯,顧岑璽若有所思看向夏天:「餓不餓?」
之前他們在樓道的時候,顧岑璽一直聽到夏天在咕嚕咕嚕咽口水。
他以為她餓。
夏天晚飯吃的很多,其實一點都不餓,她咽口水,更準確的說,此餓非彼餓。
她抬頭看顧岑璽:「啊?」
顧岑璽說:「餓的話,我給你做飯吃。」
夏天心裡暖暖的。
岑璽哥哥真的是個好人啊!
長得帥就算了,還這麼體貼。
夏天望著顧岑璽,眼神直勾勾的:「我不想吃飯,我想吃點別的……」
顧岑璽愣了一下,看到她吃人的眼神,他耳尖發紅。
他嚴肅說:「小丫頭,再胡鬧我把你踢出屋!」
夏天視線掃過他泛紅的耳尖,紅潤潤的唇瓣翹起得意的弧度。
她不僅不怕他的話,還得寸進尺的站到他懷裡,伸手去摟他勁瘦的腰。
顧岑璽往後退。
夏天往前逼。
顧岑璽退無可退,結實的後背撞到牆上。
夏天仰頭看著顧岑璽,嫵媚撩人的眸子透著狡黠:「哥哥,你能逃到哪去?」
她長相本來就艷媚,內勾外翹的桃花眼透著勾人的春水,水潤蕩漾,能輕而易舉把男人的魂都勾走。
顧岑溪看到她滿目含情的眼神,心臟猛然跳動。
夏天舉手投足間透著步步緊逼的妖媚,就像一個為了吃唐僧肉而百般勾引的女妖精。
她伸出藕白軟嫩的胳膊,摟住顧岑璽的脖子,掛在他身上。
顧岑璽的心跳開始不受控的跳動。
夏天踮起腳尖,附在他耳邊,故意把灼人的熱氣灑在他發紅的耳尖。
「哥哥,只是這樣,你就受不了嗎?」
顧岑璽確實有點受不了,他深吸一口氣,長睫下斂,閉了閉眼。
夏天伸手去摸他的胸肌。
驀地,一道冰涼的東西纏上她的脖子。
咔噠一聲響,她雪白的天鵝頸上鎖上一個金屬物。
是一個狗鏈子。
狗鏈子的另一端握在顧岑璽的手裡。
夏天看清脖子上帶的是狗鏈子,眼睛瞪得大大的,驚呆了。
「哥哥!你怎麼可以用狗鏈子鎖我!」
「哥哥你好變態!」
狗鏈子的另一端握在顧岑璽手裡,他稍稍用力一拽,狗鏈子嘩啦啦響。
夏天脖子一緊:「啊啊啊!哥哥你好過分!」
顧岑璽一手拿著狗鏈子,一手揉夏天的頭,語氣透著玩味和蔫壞:「還敢不敢鬧,嗯?」
夏天的頭還在他手裡,莫名其妙被他用狗鏈子栓住,她心裡湧上一股禁*忌的羞恥感。
好像某種又變態又刺激的xp。
夏天雖然大膽,但還是個黃花大閨女,還沒有一下子能野性到那種變態的程度。
她得先適應適應,然後……
顧岑璽見夏天不說話,拽了拽狗鏈子,嘩啦啦的聲音又響起。
夏天的脖子一涼:「我不胡鬧了還不行嗎,哥哥你太欺負人了!」
顧岑璽勾著唇角說:「再胡鬧,拴你一晚上。」
夏天:「……」
變、變態!
顧岑璽見夏天真的老實了,就給她解開了狗鏈子。
整個過程,大狼狗一直乖乖坐在沙發上,坐觀全程,水汪汪的大眼睛閃爍著興奮,欣賞著爸爸整媽媽的精彩表演。
貌似看得津津有味。
顧岑璽轉身去廚房給夏天做飯。
夏天走在他身後,像個小媳婦一樣,跟前跟後。
顧岑璽:「你跟我幹什麼?」
夏天:「我跟我老公呢。」
顧岑璽挑了挑眉,眼神凜了一眼旁邊的狗鏈子,挑著唇:「還想被拴?」
夏天錘了一下他的胸口:「大變態!」
錘完他,她就趕緊跑回了側卧。
怕被拴。
夏天去洗澡了。
洗完澡出來,小姑娘吹乾頭髮后,也不穿衣服,只裹著一個浴巾。
浴巾不大,當抹胸裹著的那種。
露著精緻白皙的肩膀、鎖骨、以及若隱若現的溝壑。
浴巾到大腿位置,細直白嫩的雙腿漂亮的像藝術品。
她這個樣子,三分純七分妖媚,魅惑勾人。
夏天就這樣,在客廳和廚房間,在顧岑璽眼皮子底下,晃來晃去。
顧岑璽本來正在專心做飯,一回頭,就看到她裹著浴巾,斜倚在門框邊看他。
他眸色發沉。
他本來就長得高,低頭看她時,視線就落在她的浴巾里,看到了。
顧岑璽剛散去餘熱的耳尖,又開始發熱。
他薄唇抿緊:「去穿衣服!」
夏天一臉天真狀:「我在家的時候都這樣的。」
顧岑璽眸光微動,好似想到了什麼……
不過他沒有說……
顧岑璽轉身,把做好的三明治端給夏天,又給她倒了一杯純牛奶。
夏天坐在餐桌旁,拿起三明治小口小口吃著。
她不忘誇讚他:「岑璽哥哥做的三明治太好吃了,岑璽哥哥的手藝絕絕子,yyds。」
顧岑璽喝了一口純凈水:「三明治而已,有什麼手藝不手藝的。」
他嘴上平靜,唇角卻是上揚的。
夏天張嘴咬了一大口:「岑璽哥哥做的就是很好吃啊。」
顧岑璽揚唇笑了笑。
夏天對他比了個大拇指:「岑璽哥哥的手藝比五星級大廚的都棒!」
顧岑璽被她誇的都不好意思了,上揚的嘴角怎麼都不肯下來。
「好吃下次還給你做。」
夏天看著他,目光又純又欲:「說話算數啊,哥哥。」
顧岑璽深邃的目光掃過她精緻粉白的臉頰,以及嚼著三明治的紅潤潤的唇瓣。
他「咳」了一聲,邁著長腿走向卧室。
「你慢慢吃啊,乖。」
夏天點頭:「好,我慢慢品嘗。」
顧岑璽回到卧室,打了個電話。
電話接通后,夏禹北慵懶的聲音傳過來:「我正想給你打電話呢兄弟,你學生打架的事解決了?」
顧岑沒有把夏天跟人打架的事告訴夏禹北。
因為他不確定,夏禹北知道夏天跟別人打架后,夏禹北會不會罵夏天。
顧岑璽不想讓夏天挨罵。
顧岑璽簡單說:「解決好了。」
夏禹北問:「那這個學生夠猛的啊,社會人士都敢打,誰啊?這麼野!」
顧岑璽回說:「事已經過去了,就不聊了。」
他叉開話題,對夏禹北說:「你妹妹在我家。」
夏禹北一聽到他的寶貝妹妹,就忘記問打架那茬了:「我妹妹呢?在幹什麼?」
顧岑璽:「我給她做了三明治,她正在客廳吃晚……夜宵。」
夏禹北感謝說:「謝啦兄弟,我就知道把妹妹托給你准沒錯,你一定能照顧好她。」
顧岑璽給夏禹北打電話,其實是想說另一件事。
他想和夏禹北聊一聊夏天。
顧岑璽問夏禹北:「北子,夏天有沒有交過男朋友?」
夏禹北:「沒有,夏天才十八歲,剛成年,哪裡來的男朋友。」
顧岑璽沉沉「嗯」了一聲。
不知為何,在聽到夏天沒交過男朋友的剎那,顧岑璽心裡湧起無法抑制的開心。
顧岑璽接著問說:「夏天有沒有關係好的異性朋友?」
夏禹北:「沒有,她不喜歡跟男生一塊兒玩,夏天很懂男女有別,都跟女生一塊兒玩,從不跟主動接近男的。」
顧岑璽聽到夏禹北的話,愣住了。
夏禹北口裡的夏天,和他看到的夏天很不一樣。
顧岑璽都懷疑,他倆說的是同一個人嗎?
顧岑璽問:「你確定你說的是夏天?」
夏禹北回:「當然啦,我親妹啥樣我最清楚,她身邊都沒有雄的,她也不會去主動招惹男的。」
顧岑璽:「……」
那天天招惹他的女孩是誰?
顧岑璽本來還想讓夏禹北教育教育夏天男女有別的事。
因為顧岑璽覺得,夏天有點沒有男女觀念。
就比如說現在,夏天在他一個成年男人的家裡,洗完澡裹個浴巾就到處晃悠,這種行為,對任何一個男人來說,都是一種勾引和引誘。
也是一種暗示。
而且夏天說了,她在家就這樣。
顧岑璽想,那小姑娘豈不是在夏禹北面前也這樣?
都已經成年了,這個樣子總歸不太好。
顧岑璽其實就是,想讓夏天在夏禹北這個親哥面前,避嫌。
顧岑璽不確定夏禹北有沒有教過夏天這一點,他也不好挑明了說,所以他準備,親自教夏天。
顧岑璽掛斷電話,來到客廳。
這時夏天也吃完夜宵了。
顧岑璽朝夏天招手:「乖,過來。」
夏天看了一眼他身後的卧室,眼神亮了亮。
夏天跟著顧岑璽,走進他的卧室。
她看到一張鋪著雪白床單的雙人床。
她清亮的眼眸都是殷殷期待。
夏天走到顧岑璽身旁:「哥哥,你讓我來你卧室,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