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義兄王林歸來。

第7章:義兄王林歸來。

王權不知不覺走到了母親的寢宮,母親死後父親就很少來這裡。整個房間經常有人來打掃,原來什麼樣現在還是什麼樣。四處走走,這個物件拿起來端詳一下,這個地方坐一下。

看著眼前房間,回憶如潮水般襲來,母親在世的情景歷歷在目。

王權的眼中是火星紛飛晉王府,是母親淚決的畫面。

「母親,您說您的故鄉很美,要帶我去您的故鄉看看,我至今未去。您說不讓我參與父親的事,可是我看見父親日益蒼老的樣子不知所措。我害怕父親也會離開我,我害怕身邊的人會離開我。母親我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了,孩兒真的沒用。」王權看著房間中自己母親的畫像,淚雨聲下。

王權又走到母親床邊緩緩躺下,小聲著抽泣。

過了很久漸漸抽泣聲平息,王權則是安詳的睡去。

青茶莊雷田家。

「父親,我不想去北冥學宮。」小三一臉賭氣對著雷田說道。

「你不去也得去,這個資格是你兩個哥哥的死換來的,你以為北冥學宮是誰都能去的地方嗎?」雷田大聲說道。

「我看那什麼世子就沒安什麼好心,大哥二哥都是因為他才死的。」小三又說道。

「你他娘的說什麼鬼話,沒有晉王你爹我早就死了,哪還輪到你在這兒扯淡。」雷田罵到。

小三見自己的父親生怒,便不敢再反駁他父親的話。

「小三,現在你大哥二哥沒了,以後這個家得靠你了。只是去學宮讀書,將來最起碼也是個小官,這樣我和你父親就不用操心了。」小三的母親喬氏輕聲勸道。

「我不去,要去你們去。」小三小聲嘀咕道。

喬氏見到小三這幅模樣,不禁眼眶紅了。許是想到自己死去的兩個孩子。

「你這小兔崽子,你是要氣死你娘是不是!」雷田見到喬氏感傷,隨即吼道。

「娘您別這樣,我去、我去行了吧。」小三終究還是妥協了。

次日。

正在書房看書的王權,被阿吉的聲音打斷。

「世子,青茶莊的雷田找您,說是與您有約。」阿吉對著座上的王權說道。

「將他們帶到偏殿等我。」王權回應道。

待阿吉走後,王權將自己書房收拾一番,這才前往偏殿。

「還請世子恕下屬突然拜訪的冒昧之處。」雷田見到王權走了進來。

「不礙事,不礙事。大順二順的喪事都辦好了嗎?」王權問道。

「是的。」雷田回應道。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遮遮掩掩了。小三學成之後,可在府上尋一差事做,我可保證他衣食無憂。還有就是小三也可以憑能力做官,我可幫其助力。當然這一切全憑小三意願。」王權說道。

「還不趕緊謝過世子。」雷田見小三沒反應,隨即說道。

「謝過世子恩惠。」小三這才行禮謝過。

王權見小三如此也不惱,人家大哥二哥因自己而死,這副樣子情有可原。

「好了,我已經給學宮那邊打過招呼,你去直接辦理入學即可,會有人給你安排的,我還有事就先去忙了。」王權見事情了結,便不願多待。

隨即兩人再次行禮離去。

「世子,王林公子回來了,正在里廳歇著呢。」待兩人走後允伯進來說道。

「兄長回來了?好,我這就過去。」王權回應道。

王林是王權的義兄,是父母在自己還未出去之時,

就收下的義子。此人對自己很好,王權童年的大部分時間就是他陪伴過的,只是其及冠之後,便去軍中為自己的父親做事,自此王林就很少回家。

里廳前院王林站在那兒。

「長青來了,我家長青又長個了,越發俊俏了哈。」王林見到王權就特別熱情,一把擁住王權肩膀。

王權打量著自己的兄弟,發現他的皮膚被曬得黝黑。王林相貌不是很出眾,但是一身氣質掩蓋不住。男人嘛,重要的不是長相而是氣質!

「兄長,我還以為你要晚幾天才回來。」王權見到王林,心裡還是挺開心的,從小自己的兄長就對自己關照有加。有幾次惹惱了父親,王林就陪著王權一起挨打。

「這不好長一段時間沒見到你了,為兄也是會想你的。」王林開玩笑說道。

「兄長好久不見,你還是一如既往的騷。」王權打趣道。

「嘿,哪有弟弟這樣說自個哥哥的。」王林故作生氣道。

「嘁,小氣。」王權撇嘴道。

「不逗了,不逗了。看你哥我給你帶了啥。」說著說著就擁著王權的肩膀向屋裡走去,到了屋裡又把此間傭人先遣下去。

映入眼帘的是一個長方形木匣子,木匣子表面飽經風霜,看上去有很多年的歷史了。

「這是什麼?」王權凝視一會兒,不禁問道。

「容我賣個關子,先問你一件事。我從父親那裡得知,你即將遠行?」王林臉色突然變得凝重。

王權聽到這句話不禁神色微微變化:「兄長,可是有什麼想說。」

「長青,你可知你的身份很重要,這個節骨眼上遠行會很危險。」王林將自己心裡的話說了出來。

「這次遠行對我來說會很重要。」王權說話語氣很嚴肅,想讓王林知道自己不是在說笑。

「是父親的原因?」王林知道王權的脾氣,而且王權已經長大了,自己也不想太過於干涉他的想法。

「不完全是,只是我想印證些事。」王權回應道。

「父親確實還可以繼續幫你遮擋風雨,但是你應該知道以後晉國還是會交到你的手中。我知道母親的死對你影響很大,可是你不能一直讓父親一個人頂在前面。別怪我現在說這個話題煞風景。」王林沉聲說道。

「兄長,我明白你的意思。可是你們每個人都覺得我應該這麼去做,沒人考慮過我想做什麼。」王權有些情緒激動道。

「長青,你要是見過那些疾苦你就知道你現在說的話很不負責任,這個世界上很多人連考慮的資格都沒有。」王林嘆息道。

王林見王權情緒已經不開心了,於是指了指木匣子說道:「好了,不說這個。打開看看。」

王權也不想兩人很久不見面,一見面就吵架。隨即王權走上前將木匣子置於桌上,輕輕掀起蓋子。

還未徹底啟封,縫隙之間就傳出陣陣陰冷。

很快王權終於見其樣貌,木匣里躺著一柄劍,這把劍插於黑漆劍鞘里。當王權將它從劍鞘內抽出時,頓時有一種寒光逼人的感覺,劍身呈灰黑色,毫無銹斑,其光亮、色澤如同新鑄成的一般。其幽光四射,陰冷之氣侵蝕著兩人。劍身布滿略顯灰色的菱形紋飾,劍格正反面用黑紫色琉璃,鑲嵌成美麗的花紋,在靠近把手的部位,有兩行用金絲鑲嵌的八個古言文字。譯文該是「趙王何涵,自作用劍。」

王權徹底被其吸引住了,手指輕輕撫摸劍身,寒氣逼人。

「此乃人途何涵用劍,歲前軍中發丘中郎將在邙山發掘。」王林突然出聲說道。

商朝能夠定鼎天下何涵功不可沒。何瀚首次鋒芒畢露,是在昭揚帝攻佔韓國新城。為了迎戰何瀚,韓國組織了數十萬的鐵甲軍隊;不料,何瀚竟然在兵力不到韓國一半的明顯劣勢下,打了勝仗。這一仗,韓國丟失五座城池,何瀚自此一戰成名。到了昭揚帝攻打趙國時,何瀚領軍大戰趙國,趙國大敗。何瀚獲得俘虜三萬餘人,按慣例,被虜者依理是貶為奴隸,不必處死;然而,何瀚大破先例,將三萬餘戰虜全數誅殺。人屠之名就此而來,此後愈演愈烈。

「此物太過貴重,長青不敢據為己有。」王權連忙說道。

「別人我還不給嘞,也就是你有這個待遇。」王林毫不在意的說道。

「兄長,且說我未曾習武有不是天選之人,於我來說豈不明珠暗投。」王權覺得此物太過於貴重,繼續推脫道。

「為兄並不是通過此物想讓你成為天選之人,而是我想把我自己好的東西給你!」王林鄭重說道。

王權見王林無比認真說道,自己也不做小女人姿態,開口說道:「長青,謝過兄長。」

「這才對嘛,長者賜,你不能辭!」王林跟王權開玩笑說道。

「哈哈。」兩人不禁笑道。

一陣陣歡聲笑語從此間傳出,王林向王權訴說著自己這些時間所見所聞,聽得王權心馳神往。

晚間青雲閣。

「父親,你真的打算讓長青出遠門嗎?」王林正和王奕之交談著王權的事。

「長青,這些年始終沒有放下那件事,對我的安排很是抗拒。而我只有十年可活,所以我要在我走之前為長青鋪好路。」王奕之在三川郡戰場曾遭遇過重傷,以至於到現在剩下活著的時間已經不多。

「父親您的傷勢已經不能復原的可能了嗎,連天山的來人都不行嗎?」王林擔憂的神色布滿臉頰。

「我自己的傷勢我最清楚不過,待我走後你就是長青的唯一親人了,如若到時長青還是不能擔起大任,我便傳位於你。」王奕之的語氣非常嚴肅,並不是暖心之言。

「父親,我和長青情同手足自然不說,您和母親的養育之恩更是王林一輩子銘感五內,不忘於懷。是長青的我不會動,是我的我會拿。晉國今後只能是長青主宰不可是別人,孩兒在此發誓一世輔佐長青,絕不心生他意,若有違此言人神共戮之。」王林立馬雙膝跪下振振有詞說道。

「林兒,你應該知道我說的不是誆你之言。」王奕之再次提醒道。

「父親不必再說,此事本該如此,我心亦如此。」王林的語氣好不決絕。

「且看,且看。真到那一步再說。」王奕之沒在看王林,而是繼續處理手中之事。

「父親今日孩兒就不一旁幫忙,我與長青許久未見,所以我想...」王林站起身拱手說道。

「滾滾滾!兩個都是白眼狼。」王奕之罵道。

王林則是笑著出了此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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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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