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好肥的一頭豬

金玉滿堂，莫之能守。富貴而驕，自遺其咎。

——《道德經》

威廉也有點尷尬，他不記得那些基礎知識書本，只能盯著銷售員說道：「就像閣下所了解的那樣，我們是第一次接觸到神秘知識，有很多常識仍需要了解學習。能麻煩你將剛才說的那些書以及魔法學校1-4年級的課本列個清單嗎？」

「1到4年級？這可有點多啊，而且你似乎年紀太小。不過我記得老闆說過，如果小巫師的父母或監護人同意，而且保證會嚴格監護，避免發生魔法意外，我想我可以賣給你。」

銷售員羅伊看了看威廉，看著艾倫似懂非懂地點頭。

想到他今天可以拿到不少的提成，於是抬手拿起羽毛筆寫了起來。

等到銷售員寫完，威廉拿起書單一看，除了剛說的兩本書，增加了《魔法理論》、《初學變形指南》、《一千種神奇藥草和菌類》、《魔法藥劑和藥水》、《怪獸及其產地》、《黑暗力量：自衛指南》、《標準咒語》、《撥開迷霧看未來》等三十八本書，清單最下面，總費用是237加隆。

威廉抬頭看了銷售員，略帶尷尬說道：「抱歉，我們還沒有兌換貨幣，請稍等片刻。」

頭也不抬，就帶著父親艾倫走出了書店。羅伊也不生氣，微笑送別。

「兌換貨幣？」艾倫被威廉拉著走出書店，「去哪兌換？」

「應該就在前面。」

威廉使勁想了想那個巫師銀行，可惜還是沒想起來，只好詢問路過的巫師：「你好，請問哪裡可以兌換加隆？」

「啊，麻瓜巫師嗎？這裡不遠就是，請跟我來。」

這位年輕的紅頭髮男巫師帶著艾倫、威廉前行，然後指著不遠的白色建築，也不等威廉說完謝謝，就直接走開了。

父子兩於是走入青銅大門，越過第二重銀色大門時，艾倫饒有趣味地看了眼大門側刻字：「請進陌生人，但請留心貪婪的後果。。。。」

父子倆像剛進城的農村人，東瞧瞧，西看看，

一位看起來手頭沒有事情妖精舉起手招呼道：「上午好，兩位是來存加隆，還是取加隆？」

這種生物在歐美被稱為妖精，但為了區分其他妖精，華夏翻譯為哥布林。

一種個性貪婪狡猾、邪惡欺詐的魔法類人生物，喜愛金幣、鑽石等財物。

與叢林小仙女、媚娃、森林精靈等截然相反，不受華夏鍊氣士喜愛。

「你好，我們是來兌換加隆的。」艾倫帶著威廉走上前。

「好吧，根據我們要求，英鎊兌換加隆的匯率是5:1，雖然沒有明確限制，為了避免大量匯兌，加隆流失過多。每位巫師每年僅限兌換10000英鎊以內的貨幣量，你們要兌換多少英鎊？」

威廉簡單計算課本平均單價大約31英鎊，大約62美元，考慮到巫師知識的珍貴程度，這並不算高。

巫師界的物價水平是看製作成本的，有的材料昂貴些，價格高些。

等到威廉熟悉巫師界后，他才知道自己買的書其實很貴。

就像《預言家日報》只要5納特，大約是5便士（0.05英鎊）。

但實際上這麼換算不對，單單報紙上的活動照片，每一張需要使用特製魔法藥劑，印刷成本高昂。

加上英國巫師界的人口只有幾十萬，市場容量狹小，真要售價5便士一份，《預言家日報》的記者們早就要餓死了。

所以巫師界的貨幣價值遠高出對應的英鎊價值，巫師們只會使用英鎊匯兌加隆，不會用加隆匯兌英鎊。

艾倫不舍的將1500英鎊從口袋裡拿出來，長相怪丑的妖精接過後，拉一拉鈴鐺的長繩，不到1分鐘，快速將艾倫給的1500英鎊換成了加隆。

這個辦事效率，的確證實了「時間就是金錢」的道理!

威廉心想便宜爸爸還真是窮，自家老媽給自己買的一屋子書，累積下來上萬英鎊眼都不眨一下眼，就連威廉申請的《以色列馬伽術》整套資料外加詳細說明書，都可以一周內弄到手。

現在可不是後世互聯網時代，此時以色列軍方還沒有對外國人推廣這種防身技巧，僅僅在國內開展訓練。

由於以色列是全民皆軍的國家，所以這實際是預備役兵員訓練課程。

艾倫走出來后才鬆口氣，那些妖精們總讓他想起了傳說中的小惡魔。

他摸了摸袋子里加隆，拿出一枚咬了咬，發現異常的堅硬，忍不住小聲感慨道：「這是什麼黃金啊？那些怪物也太丑了。」

傲海又變回了常態，再次跑出來驚訝道：「我叉，真是夜壺嘴兒鑲金邊兒啊，拿精金鍍層，這幫妖精真捨得。」

艾倫不知道的是，沒有巫師喜歡這些貪婪的異類。

身材矮小、長相醜陋的妖精們，它們在巫師界的地位，和二戰前的歐洲大地上的某支商業民族相似。

人口只有幾百萬，卻擅長經商，合理利用各種規則，佔據了歐洲社會的龐大的財富。

根據後世有記載的數據，德國獨裁政府從他們手中獲得了接近1200億元的帝國馬克，相當於德國1935年全國gdp總產值的1.3倍。

德國政府先後運用了7107節火車運載收繳各類金銀、古董、證券、貨幣等，至於收繳過程中這裡面還有多少被士兵們、官員們拿走就無法計算了。

7107節火車，這是什麼概念？

至於收繳的其他不動產、工廠、大樓等不計其數。

這筆不動產、文物古董、金銀首飾和其他財物，哪怕是賤賣，也支撐起德國二戰時三分之一的戰爭費用。

而當時德國深陷世界性經濟大危機，引發大規模失業的人群達到600萬人，自己都快餓死了，這群少數民族卻控制物價，瘋狂掠奪財富。

更不要說這場大危機的源頭，紐約華爾街股市崩盤背後的剪羊毛人，正是這群人中的金融寡頭。

所以你真的以為僅僅是「種族歧視」？

想多了，這是一場披著種族運動的社會財富再分配，是獨裁者在全體國民支持下，搶的超級大紅包,是一個歐洲版的「和珅跌倒，嘉慶吃飽」!

「出來混遲早要還的。」威廉看一眼古靈閣的妖精，憐憫地想道。

他可不認為巫師們都是鄧布利多那種純正的白巫師，能夠忍受古靈閣操縱金融業，對巫師們進行財富掠奪。

折騰一上午，威廉把艾倫的300加隆全部花完，把艾倫心疼得不行。

除了三十多本課本以外，一根龍神經做成的魔杖，一隻貓頭鷹，以及一些常用的魔法葯，如喝了能冒煙的感冒藥。

至於飛天掃帚，200加隆起步，火箭弩更是高達2000加隆。

坐在車上，威廉隨手翻閱自己買的書。

傲海雖然可以說英語，但不認識辭彙，所以對這些完全不懂。

不過他對魔葯有一定的常識，與威廉傳念道：「老賊，你買這多靈藥，額，魔葯想幹什麼？它們只有鍊氣士喝才有效，這些藥材對於普通人來說，是比劇毒還要厲害毒藥。」

「為什麼會這樣？」威廉心想這應該才是正常的，要是魔葯對普通人有用，見效快的魔葯早就傳出來了，世界上也不會有那麼多的殘疾人。

斷手了，不要緊，喝一瓶只要幾十加隆的魔葯就就可以長出來！

骨折了，還是粉碎性骨折，不要緊，直接換一根新骨頭就行！

「跟法力有關，具體原因不清楚，據說是鍊氣士的身體與普通人身體有很大差別。」傲海稍微頓了下，說道：「就比如你的身體，每天吃的飯量是艾倫的三倍，偏偏一點也不肥胖。」

「那是因為納米機器人能夠幫助消化，搬運營養物質，並對肌肉等組織進行特殊的強化養護，從而讓我朝著超人進化。」威廉心裡嘀咕一下。

「能近戰，能遠程，才是全方位的無破綻防禦流。」威廉愉快地想。

回去速度遠遠超過來時的車速，威廉心知這是老爸急於把上午的神奇見聞告訴家裡人。

下午在農場主樓的大客廳里,威廉是在三位長輩的強勢圍觀下度過的。

凱瑟琳迫不及待地要求兒子用一個魔法試試，課本上的懸浮咒、開門咒、石化咒、飛行咒等基礎咒語，威廉一個都沒使用出來。

倒是熒光咒讓魔杖閃亮了一下，幾次以後很快掌握。

艾倫拍了拍威廉肩膀，鼓勵道：「兒子，看起來魔法比較難，但沒關係，憑你的聰明，很快就能成為一位強大的巫師。」

取名叫「鷓鴣菜」肥胖貓頭鷹在鳥籠里也不知道是嘲笑，還是贊同地咕咕鳴叫，等到凱瑟琳把一些堅果讓進鳥籠，貓頭鷹才安靜下來。

魔咒學課本作者還是很花了心思，威廉輕易明白這些內容，一下午就學會了不少初級魔咒。

他不知道的是，當麗痕書店經理下午回來時，聽到暑假工把大量魔法書籍直接出售給了一個小巫師，氣得差點當場開除他。

按照魔法部規定，為了保護小巫師的人身安全，在他們入學之前，這些課本只能由成年巫師採購，然後親自教導小巫師。

這是為了避免小巫師因為好奇，自行嘗試超出年齡以上的魔咒，引發魔法事故。

所以英國小巫師入學前只能拿到1年級的課本，2年級以上超綱內容，是嚴禁售賣的。

可惜威廉和艾倫這早已離開了對角巷，書店經理害怕擔責任，也只能在登記上修改了購買者的年齡，偽造了一份虛假採購單。

在幾年以後，羅伊和書店經理都對外宣稱自己私下違規銷售高年級魔法書籍給威廉·史密斯，所以才造就了這位天才巫師。

可惜他們拿不出有效證據，而威廉也根本不搭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