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3 這是一盤棋,天地皆為子【3】
?豈料王詡師尊竟是矢口否認起來,
「非也非也,他們二者之間豈能用時間的先後來衡量。況且為師也已講明,鴻元雖處亘古紀,卻將宇宙封為米粒,困於元中,實則禁錮了空間與時間。而盤古,卻是以己之力強行與元中開拓天地,又創造出另一個空間與時間。這二者,你可明悟?」
如果可以,太皓不介意當著師傅的面爆粗口……
「好吧師傅,徒兒於辭令方面尚需多多研習。只是聽師傅之意,實是在講,鴻鈞封印的宇宙是一,盤古開闢之天地又是一,可對師傅?」
「不錯,孺子可教也。」王詡師尊大讚。
「那徒兒想知道的是,在師傅口中的元當中,究竟是鴻鈞的宇宙大過了盤古的天地,還是盤古的天地,囊括了鴻鈞的宇宙?」
「你怎麼可以這麼笨呀!你還是不是天龍國人!」沉默良久的小胖魚嘰嘰喳喳的叫了起來。
「怎麼?不服?不恥下問懂么!」太皓也不甘示弱。
「那也不能這麼笨啊!你聽著啊,我幫你縷縷它們之間的關係。」牧雨婷趾高氣昂道。
「好,小爺洗耳恭聽!」不語師傅爭一時之辯,視為尊師重道,對於你這肥人魚,可沒那麼好說話。想小爺我自幼縱橫玄幻界,更是熟讀各種版本山海經,想糊弄小爺,門都木有!
牧雨婷可不知太皓心中所想,更不知道什麼所謂的山海經,自是按照兒時尚未被困時的記憶,按部就班道,
「混沌紀元,盤古出世,以力量尊聖,與元中開創天地,此天為太一之天,那地做息壤之地。而鴻鈞所封宇宙,則為元中衍生之物,視為原始宇宙,觸之以柔,嘗之味澀。小子,你可明白?」
「好吧,我承認,你與我師傅都很強大,你們說的,我真不懂……」太皓果斷的認識到了自己的失敗,牧雨婷說的話,十句裡面九句天書。不聽則以,一聽問題就更多了,太一不是東皇么?貌似是屈原【九歌】當中,所提過的最高神明,怎麼到了這肥魚嘴裡,變成了什麼太一天……
「知錯能改,善莫大焉。不過小徒兒,你大可不必介懷,這畢竟只是史書所載,真實xing有待考證。」王詡師尊道。
還考證?乖乖,弄得跟科學探究一樣。
不過反過來想想也是,自己那世界,自然科學是主流,以科學之道研究出來的東西,自然是科學為主。
這個世界以武立國,同比而言,武道即為科學,自然要以武學來勘破這世間存在的一切。只是仍有一些困惑,貌似這個地方比地球來得先進?不然怎麼連天地的出現,都能一一查證……想到此,問題又出現了,盤古和鴻鈞皆是我國神話,那宙斯,熾天使,撒旦,上帝他們呢?本想針對這些問題與師傅討教一二,只是再三思量,太皓還是覺得算了,不然的話,指不定等下說著說著又會出現太古紀,寒武紀,怕是侏羅紀都可能出現……
「師傅,咱還是別討論這些了,換個話題吧,說說這人怎樣?」太皓說道。
「探討人做甚?何況我都說過了,人分男人女人,好人壞人。如此一目了然,你還不懂?不如說說武學呢,對吧爺爺?」牧雨婷道。
「人,值得探究,畢竟人心難測;武學,亦值得鑽研,實乃進化之道。然,二者之間更是有著千絲萬縷的關聯。」王詡師尊由心而嘆。
「進化???」太皓實在是綳不住了,受過高等教育的他,對此真是無語之至,
「師傅,這徒兒真要問上一問。」
王詡師尊瞧見自家徒兒竟是這般驚詫,也是一頭霧水,如此淺顯的道理,舉國皆知,即便是老弱婦孺都明白,怎麼自己這徒兒,會有這樣大的反應?
「你且說來聽聽。」
「師傅,咱就說說這人,由何而來?」
「關於人因何出現這種命題……若是細細說來,確實很大,但鄉間私塾當中,應該有所教授吧?」王詡狐疑的看著太皓,不解道。
「這……師傅,徒兒自幼自學成才,不曾念過鄉塾私塾。」太皓只能厚著臉皮說道。
「哦,難怪如此。」王詡師尊說道,「那師傅就簡化的給你講講。人的出現與蛻變可謂幾經曲折,尚在師傅的師傅年幼的時候,那時曾在不經意間得到過一部【起源咒】,也就是現在為師所擁有的【鬼谷天書】,書中曾經記載,乾坤大陸亘古紀元末,那時候,主宰萬物的已非九族其一,而是異軍突起的第十族群,名作海之族。」
師尊王詡提及海之族時,目光從牧雨婷的身上一掠而過,
「天書中清楚的記載,海之族乃是人魚族的後裔,而人魚一族,在亘古紀元,統治的最為悠久。關於此處不單是【鬼谷天書】中出現了分歧,如宮家的【輪迴武書】,九仙山澗的【山河圖】等等,都記載著,或是人魚族內部出現過叛逆,又或是有某人魚有過驚世奇遇,率眾從那浩瀚汪洋中遷徙至陸地,不知多了多久,本是人魚的他們,魚尾漸漸消失,最終成為了如今的雙腿,其實力更是一夜之間暴漲如斯,而史冊更傾向於後者,他們之所以會蛻變成為最早期的太古人,完全是因為尋找到了一種奇異的果實。」
「奇特的果子?」
「奇異的果實?」
太皓與牧雨婷相繼驚疑道。
「對。時至今ri,想必你們也聽說過了,那果子就是天地聖果。關於天地聖果的傳說有很多,但為師歷經千年,也未曾一見。」
「我記得【奪天藥王篇】的手記中記載過,吞天地聖果,一夜間可錦鯉化龍!錦鯉化龍?原來是這個意思。」太皓若有所思道。
「奪天藥王篇?嗬,那是為師百多年前無聊之際,隨手寫著讓門人瞧的。」王詡師尊斟滿一杯香茗,悠悠然道。
漸漸的,太皓入迷了,不單是太皓,就連與詡爺爺相守了千年之久的牧雨婷也是一副專心致志的模樣。
「師傅,那您說的天地九族,究竟是哪九族?」太皓不明道。
「九族並存的時代,讓人最為驚心動魄的,只怕就是那一場場綿延不斷的紛飛血雨了。」王詡師尊似是陷入到了當時的情境中,滿臉的意猶未盡,滿眼的無限憧憬。在那眼眸深處,有一種叫殺戮的東西,似濃煙滾滾,如霧氣重重,自至遙遠處,浩浩蕩蕩的悠遠而來。
小築內,隨著王詡師尊的異變,隨之泛起了一股淡薄卻極為濃烈的血腥。
有茶雨隱,有幻為境!剎那間,天地巨變。
「這,就是亘古紀元!?」雖身處幻地,但眼前的一切都告訴著太皓,你以身臨其境。
血sè大地,如墨之夜。有山橫擋胸前,有咆哮震顫蒼天!
那撕人心肺的恐怖叫聲過後,白晝瞬臨!好一副萬獸吞骨的畫卷!再看身旁大山,竟是一物腳趾,其身直衝霄漢,其影堪堪齊天!
有尖嘯再襲,似翻書一般,夜幕墜落!
滾滾浪濤,大地龜裂!天火熊熊,八荒盡焚!
這,便是壯如史詩的亘古紀元!
幻境消失了。
師傅額間有珠,太皓褲邊滴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