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魔術之威
雲天聽到歹人的惡俗言語倒也不惱，只是腳步往前一挪，站在其他三人面前。
歹人頭領說道：「怎麼？這麼迫不及待嗎？哈哈哈…」八人紛紛鬨笑著。
「火球術。」雲天低吟一聲，舉起右手掌心向前，一團火焰旋繞而出，撲向歹人頭領。火苗剛剛接觸歹人身體的一瞬間就點燃了歹人身上的草衣，火焰纏身，灼燒之痛讓那歹人慌張倒地，在地面上打起了滾。
「啊！啊！啊！救我！救我！」緊跟著就是那歹人頭領的慘叫聲。
「這是…」羅什和馬大叔四目震驚地看著面前發生的一切，「這火焰是雲先生使出的？！」羅什不可置信地問道。
「是啊，是啊，這是雲先生使出的魔術！」羅不易激動地大喊道，這種漫畫和動漫里的場景，真真切切地發生在面前時，其中體驗和感受簡直前所未有。
「魔術…似乎在哪裡聽說過。」馬大叔摸了摸他的鬍子。
歹人頭領在雪地滾了不知道多少圈，才再次站起，並在其他歹人的攙扶下後退兩步。
「咳咳咳，這是魔術…今天是小人有眼不識泰山，懇請大人留我們一命。」
雲天臉上掛著淺淺的微笑，他往前踏再一步，歹人頭領更加緊張了，身子前傾跪在雪地里。
「你們幾個跪下，還不趕緊跪下給大人磕頭。」被之前火焰嚇到的眾人此刻才反應過來，連連跪地，「饒命啊大人！饒命啊大人！…」
雲天說道：「我為什麼要留你們的性命，據寨子里的人所說，你們是北冰長河上的野蠻人，長年威脅雪寨的安危。」
「我們不是野蠻人！」歹人其中一個直起身喊道。
「跪下！」歹人頭領一把把那人的頭按在雪地里，「我們不否認，但我可以保證，從此以後，我們再也不會傷害一個雪寨人，不僅如此，還會保衛這條雪寨到冰雪城的必經之路。」
「還有呢？」雲天問道。
「還有…呃，還有…幫你們勘察雪族人的動向。」
「雪族人？」
「就是你們說的…野蠻人，歹人什麼的，曾經侵略過雪寨的雪族人。」
「你隨便就當了雪族人的叛徒，你覺得我會相信你嗎？」
「不，我憎惡雪族人，幾年前我帶著兄弟們逃離走了雪族，為了躲著他們，我們時時刻刻注意著他們動向。」
雲天轉身看著羅什和馬大叔，想從他們的臉色上得出結果，目光掃過隨後轉身，「恭喜你們保住了性命，你叫什麼名字？」
「霍爾德，大人。」
「好，霍爾德先生，請遵守我們之間的約定，我和朋友還有事在身，請便吧。」雲天轉身往車棚走去。
馬大叔和羅什兩臉警惕地也退回到車上，羅不易的手被羅什用力地攥著，直到把羅不易重新抱上了車，羅什才鬆開。
「不易你和雲先生呆在後面，我和你馬大叔在前面趕車。」
「嗯。」
馬車重新轉起車輪，那八人站在路旁，經過時，霍爾德還向著馬大叔和羅什揮了揮手，等到馬車駛離開眾人的視線里，霍爾德端著的表情終於放下。
「頭，我們真的…」
「我們的敵人是雪族，以後真的幹起來，雪寨里興許還能找到幫手，就答應他們了。」
「可是，兄弟們還餓著，我們今天啥也沒拿回去…怎麼和他們交代啊…」
霍爾德轉過身子，看著眼前的連綿雪山，「開春了，
看看長河哪冰薄一些，摸點魚給兄弟們帶回去吧。」
「這，頭兒，我可以保證，開春了，北冰長河上的厚冰也不會融化一寸。」
「少廢話！」霍爾德一腳終止了對話。
「……」
「哦，真是驚心的一天，看來我們晚上確實應該休息。」馬大叔粗氣說道，他這個體格的馬夫，不僅折磨著馬匹也折磨著自己。
「怎麼了，這就累了嗎？」羅什笑著問道。
「當然…不是，是因為出了一身汗，最適合喝麥酒了。」
「哈哈哈。」
車棚里。
「雲先生，您還會別的什麼魔術嗎？」見識過那火焰魔術，羅不易對於雲先生的好奇如春后新筍，提問一個接著一個。
雲天對於羅不易的問題沒有感到不耐煩，耐心地回答道。
「不會，我只會這一種魔術。」
「啊？一個魔術就對付那麼多人嗎？」
「事實上…並不能。」雲天停頓了一下才再次開口。
「火球術是我唯一能夠使用的魔術，一次使用完后，需要幾分鐘才能再次釋放。」
「好吧，竟然還有CD。」
「什麼是CD？」
「唱片。」
「什麼是唱片？」
「雲先生，您聽錯了，是冷卻。」
「什麼是冷卻。」
「就是表示一種東西刷新的時間，好比您的火球術重新能夠使用的時間。」
「哦，原來如此。」
轉念一想，羅不易才後知後覺地感到危險，「那要是第一發火球，沒有把些人嚇到怎麼辦？」
「那就只好乞求雪寨里的人真的能在北冰長河上找到我們的屍體。」
「…真是危險，這個世界。」羅不易低下了頭。
「所以你原來的那個世界已經足夠好了，刀劍也好，魔術也罷，都是殺人的工具。」
「也是強者剝削弱者的工具…」羅不易補充說道，此刻口吻已不是小孩子。
「強者剝削弱者？」
「是，剝削在哪個世界都會存在，只要那個世界的生命體有了強弱之分，剝削就會產生，這個世界強者可以用魔術隨便殺死一個弱小之人，而我原來的那個世界強者，可以用金錢隨便奴役成千上萬的窮人。」
「金錢嗎？確實有人也會狂熱地追隨，但若是沒有一定實力，金錢就是靶子，無數箭失會在黑夜裡射出。」
「不不不，我們原來那裡沒有暴力。」
「那為什麼窮人甘願被富人剝削？」
「因為富人養富一群人，那群人才是富人手裡的鞭子。」
「有意思，那你在原來的那個世界里，是窮人還是富人，還是鞭子？」
「只是一個滿嘴牢騷的打工人而已，還是給我將將魔術吧，你雖然不會，但肯定知道一些別的什麼魔術吧。」
「嗯，控制流水，控制火焰，控制雷電的魔術都存在。」
「控制時空的呢，有嗎？」羅不易問道。
「如果有的話，我會不惜一切地找到，然後尋找回老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