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地下生活常識
梁樓詫異的瞪大了眼睛，急忙追問：
「這是誰說的？」
艾琳答道：
「是給予了污染生物智慧的人，智慧老人。」
梁樓腦筋一轉，想到了智慧老人能對應的人，他是試探性的問道：
「智叟？」
艾琳一臉不解的反問：
「那是什麼？」..
梁樓解釋道：
「智叟，在地上人的語言里，就是『智慧的老人"。」
艾琳點了點頭，又反問：
「所以，你知道智慧老人？」
梁樓搖了搖頭：
「我們知道的和你們知道的，有些不一樣。」
「算了，現在缺兵少馬，想這麼多也沒用，等人多了再整理一下情報。」
艾琳看了看左右，然後伸出一隻手，擺出手指頭算了算：
「奧利一個、我一個。」
「一個地下游醫、一個吸血鬼還有一個你。」
「咱們避難所，滿打滿算，？」
梁樓點了點頭，抬起手補充道：
「所以你要是認識什麼不在乎那規則的，多介紹介紹。」
「一個月後得有一百多頭污染生物沖家，咱們這兒，多少有點缺人手。」
艾琳沒讀過多少書，但腦子靈光，她琢磨了一下自己這人，打獸潮一百多個污染生物，平均下來，自己一個人起碼要打二污染生物。
這其中還可能有和自己一樣，獲得了智慧的污染生物，而且還不止一個。
雖說如此，受人之託忠人之事，艾琳更不是愛打退堂鼓的類型，她思索著如何讓眼前這個奇怪的地上人多一些幫手。
想著想著，她忽然想到了一個出路，便喊了一聲：
「梁樓。」
梁樓這時候準備被回家，突然被艾琳叫住，也有點好奇。
「怎麼了？」
他轉過身問。
「我知道一些事情，或者說建議，可能對你有用。」
「這些對於地下萬族來說是常識，但你作為地上人可能還不知道。」
艾琳有些忐忑，她也不確定自己說的事情能不能幫上對方。
「不用緊張，我也只在地下生活了不到一周，對於地下的很多事情，可以說一竅不通。」
梁樓笑著問道：
「如果你願意教教我，再好不過了。」
艾琳點了點頭，接著臉上出現了糾結的神色，像是不知道從哪兒說起好。
猶豫了好一會兒，她把手伸進腰間的挎包，摸出來一枚透明的玻璃球。
這枚透明的的玻璃球其中被黑色的霧氣環繞，那霧氣勾勒出一隻污染生物的模樣。
梁樓認出了這團黑色的霧氣是什麼，說道：
「這是甲殼蜘蛛的污染靈魂，我們地上人通常用來作為燃料，和建造設施的材料。」
艾琳點了點頭，解釋道：
「這是地下世界的貨幣。」
「用你們人類的話說，就是地下世界的一般等價物。」
「據說你們地下人有把污染靈魂儲存在體內的功能，不過我們就沒這本事了，只能藉助這種魂玉，這樣的一枚魂玉最大可以儲存十個一級的污染靈魂。」
「在地下，十個一級的污染靈魂，足夠普通人家一個月的用度。」
梁樓聽到這話，瞬間感覺到了不對勁的地方，抬起一隻手打斷：
「稍等一下。」
「你說的普通人家，是指外面遊盪的那些一級污染生物，還是你們這種有智慧、有人形的精英生物？」
「十個污染靈魂，出去轉一圈就有了吧？」
艾琳聽到梁樓這話，瞪大了眼睛，反問道：
「出去轉一圈就有，你以為我們和你們地上人一樣，隨便殺殺殺，就能得到污染靈魂嗎？」
接著，她解釋起來：
「我們和你們地上人不一樣，我們殺死污染生物后，魂玉會自動收集污染生物消散的靈魂，魂玉的等級高，收集就快，我的一級魂玉，大概殺二十隻同種的污染生物，能收集到一個完整的污染靈魂。」
「如果期間殺了不同種類的，會被分別儲存，但超過十種，就可能導致其中某一種類的污染殘魂混入雜質，混入雜質的污染靈魂只有正常一半的價值。」
梁樓思索了一下，發現了一個驚訝的事實，他向艾琳確認道：
「這麼說，你一個月能殺兩百起步的污染生物？」
艾琳搖了搖頭，回答說：
「不是的，我至少比較能挨餓。」
梁樓沉默了，幾秒后，他承諾道：
「別的不保證，跟著我，保證你吃飽穿暖。」
艾琳聽到這話，隨意答道;
「那可謝謝了，我繼續吧。」
「污染靈魂除了作為貨幣外，還能提升污染生物的實力，像我們這種一級，就是地下萬族裡底層中的底層，生死在朝暮之間，所以也不在乎什麼古老誓言，你開的條件合適，就跟你干。」
「所以你只要包吃包住，應該能找到不少人跟著你干。」
「但發展壯大后就不一定了，那些污染貴人們，彈指間就能覆滅你們的避難所。」
梁樓問：「污染貴人？」
艾琳解釋道：
「地下萬族，鬥爭不休，主要分為兩派，一派是原本的地下萬族，愚公創造出來，幫助日後回歸地下的地上人，就比如你身邊的那個游醫。」
「另一派就是被你們稱之為污染生物的我們，我們接受了智慧老人的賜福，和原本的地下萬族天然敵對。」
「在我們自己的文化里，我們也自稱為污染生物，因智叟的污染賜福，我們獲得了智慧與力量，並不會避諱，也因為這份賜福，我們不再認為自己是地下萬族的一員。」
「千百年來，殺來殺去，污染生物和地下萬族內部都誕生了許多豪門大族，那些強大且地位尊貴的人締結了合約，現在雖然底層還會有摩擦，但是雙方已經沒有了大規模戰爭。」
「這些締結合約，確立地下世界秩序的強者們，我們稱呼為貴人，即尊貴之人。」
「我是一級的話，貴人至少也是九級，他們不僅個體實力可以撼動山嶽，還有著龐大的軍隊，換而言之，你建個避難所安然度過一輩子是可能的，畢竟地上人的壽命不過百年。」
「但是回到地面，是絕對不可能的，只要聲勢浩大起來，污染貴人們必然會踏碎你建立的一切。」
艾琳說完后鬆了一口氣，她接著看向梁樓，打算看看他的表現，卻發現他臉上沒有害怕的神色，反而像是在思考著什麼。
「艾琳。」
忽然，梁樓抬起頭問道：
「我生吃污染靈魂有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