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合作者、支持者與不請自來者
艾琳被問懵了，她左思右想，發現自己已知的文化里，確實沒這個問題的答案。
原因也很簡單，關於地上人的記載實在太久遠了，除了部分常識，其它都很殘缺。
她只能這麼回答：
「我也不知道，但最好別嘗試吧，只要你願意付錢，動手的事兒都可以交給我代勞，你需要動動嘴皮子就好。」
梁樓點了點頭，喃喃自語道：
「原來如此，需要真言巫女作為媒介。」
艾琳：「什麼？」
梁樓搖了搖頭回應：
「沒什麼。」
梁樓確實是向艾琳提問，但是回答他的卻不只是艾琳，此時他的眼前正浮動著金色的文字，那是只有他才能看到的提示：.
「地上人擁有基因組后，可通過疊加基因組（有失控風險），或者不斷戰鬥來提升實力，地上人無法直接吸收污染靈魂，可通過真言巫女一族的咒術，轉化為地上人的力量。」
「真言巫女：愚公的協助者，其後人險些被污染生物屠戮殆盡，后通過特殊基因組進化，倖存下來，極其罕見……你已經得到其中一位成員的線索。」
第二段提示讓他想起了奧利，奧利曾告訴過他，他認識一位水母一族的女巫，目前梁樓知道的信息里，只有這一條和真言巫女有點關係。
他決定等奧利回來再問問他，於是先讓艾琳去布置自己的住處，自己回到了家。
進門后，他看到了坐在桌邊玩手機的寧雪，後者抬起手向他打了個招呼。
「歡迎回家。」
梁樓點了點頭，在寧雪的身邊坐下，閑談起來：
「大家不怎麼需要照明，我把外面太陽塔設置成了月光模式，你不用擔心被陽光灼傷了。」
「我策反了這裡的守門精英，他帶著寶箱歸順了我，正在幫我物色新的避難所成員，未來，我們避難所里可能妖魔鬼怪會多麼一點。」
寧雪嗯了一聲，然後放下手機，答道：
「我沒什麼所謂的，只是，原來的避難所不來找你麻煩嗎？」
梁樓嘆了口氣：
「這個自然是有的，曹遷……就是那個在獸潮里好大喜功，害死隊友的。」
「他成了第二任區域長……我是想過人會擺爛，但沒想到擺的這麼徹底。」
「他派了個遠征隊過來，討要物資，我念在都是炎國人，想給他們指條明路，結果電話過去他讓我乖乖等著，我只能給他這個機會了……不知道他現在有沒有走完一半路。」
「這條路危機四伏，或許勸他們回去比較好。」
寧雪聽完前因後果，給出了這樣的評價。
「對方聽不進去我的話，管理層又開擺，隨他們去了。」
梁樓一手撐著頭，表示了放棄，接著他問道：
「說起來，寧雪你為什麼這麼支持我？」
「脫離避難所，重組避難所，招募污染生物，甚至之前松雨的來歷，你也沒有細問。」
「總這麼無條件的支持我，就像是傳說中的賢內助一樣。」
寧雪被誇賢內助，微微一笑，反問道：
「你猜？」
「你總是能得到想要的情報，難道我一個小女子心緒，你猜不到嗎？」
梁樓眯起眼睛，金色的文字隨之跳出：
「我是一個正經提示，要我兼職讀心術？不應當，女人心，我又怎麼知道呢？」
見提示在這上面居然罷工，梁樓也只得自己猜了，他說道：
「我記得咱們第一次相遇的時候，你用古代的聖人真言說服了我。」
「你跟隨我，也是因為在你看來，我走在中正的道路上嗎？」
寧雪連忙擺手，反駁道：
「不不不，你走的道路在我看來，怎麼都和中正無關，劍走偏鋒了都，距離誤入歧途也就差那麼一步。」
梁樓：「那是？」
寧雪雙手撐著下巴，望著梁樓，微微一笑說：
「因為，我是願意相信你啊。」
「我相信你沒有走上歧途，相信你不會在同樣的方向，不踏出那越過線的一步，讓真理變成錯誤。」
梁樓被人如此信任，心裡有些暖暖的，他喝了口熱白開，反問道：
「你不擔心避難所9527的人們嗎？」
「曾經你為了保護他們，連生命都不顧。」
寧雪白了梁樓一眼，解釋道：
「你懂什麼個鎚子，我都住你屋裡了，你跑了我咋和你切割嘛，我死過一次了，可不想被自己人拖到太陽塔下面死第二次。」
「再說了，你早晚讓這裡到處都是污染生物，誰對人類避難所的威脅都沒你大，我看好你，就是對人類社會最大的幫助。」
梁樓聽完只是笑笑，接著寧雪站起身，看了看窗外說：
「出去轉轉嗎？補貼一下家用。」
梁樓聽懂她的意圖，把手裡的溫白開一飲而盡，站起了身。
一會兒后，兩人叮囑了一聲松雨，從電梯離開了避難所，艾琳看到他們要出門，自己也跟了上來。
在電梯上，艾琳和寧雪打得火熱，姐姐長姐姐短，好似有聊不完的話題，梁樓看到她們相處融洽，心裡也鬆了口氣。
下了電梯后，三人回到調壓水槽大廳，梁樓首先被眼前的景象嚇到，兩個黃金大箱子擺在大廳中間，一名頭上長著白色山羊角的女子，正坐在箱子上小憩。
她留著如瀑布般的長發，面容精緻，閉上雙目時安詳的睡姿讓人不忍打擾，身上穿著一襲黑紗長裙，看不見沾染灰塵的痕迹。
梁樓的腳步聲驚動了她，她睜開雙眼，盯著梁樓盯了好一會兒，然後揉了揉眼睛，忽然像是想到了什麼，她掏出眼鏡戴上，終於看清了眼前的事物，她問道：
「你就是梁樓？」
梁樓點了點頭，反問：
「我這邊正在找人，你是奧利找來的嗎？」
後者搖了搖頭。
「我是聽到了一些風聲，有個奇怪的地上人，想要組建一個接納我們這些流放者的港灣。」
她解釋完，詢問道：
「這是真的嗎？」
「有半句假話，我天轟。」
黑髮羊角女子聽到的說辭，和梁樓的本意有一點點出入，但梁樓不在意，她帶著兩個黃金寶箱，兩個！
梁樓看在這兩個箱子的份上，對方說什麼，他都對對對，反正他就是不相信閃電能打穿下水道。
黑髮羊角女子聽到梁樓的回答，嘴角浮現出笑容，她跳下寶箱問：
「這兩個箱子，能換多少人的居住名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