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2章 解藥有問題?
「既然王姨娘沒有異議,那就讓馬郎中上來吧。」顧子然示意侍衛去傳話。
沒過一會兒,侍衛便把一個留著山羊鬍的中年男人帶上了二樓。
花嬌嬌一見到他,就站起身來,滿臉驚怒:「是你?!」
馬郎中一聽這話,扭頭就跑。
江陵王囑咐過他了,這句話就是暗號,只要聽到,就意味著表演要開始了。
花嬌嬌急得直跺腳:「王爺,快幫妾身攔住他!那是個騙子!」
騙子?顧子然微微一皺眉,示意侍衛們把馬郎中攔了下來。
南鴻軒問花嬌嬌:「你說他是騙子?他騙過你的銀子?」
花嬌嬌搖頭:「他騙的東西,可比銀子值錢多了。多年前,他還只是個寂寂無名的小游醫,拜了我為師,學習醫術,後來我發現他拿活人試毒,將他趕出了門。誰知他臨走前,竟偷了我好幾個藥方,並加以改造,拆分成了毒藥方和解藥方,到處自導自演,下毒解毒,幾年過去,竟混成所謂的神醫了!」
顧子然抬起眼,目光在王羽溪和馬郎中之間打了個轉,但什麼都沒說。
南鴻軒壓根不在意什麼騙子,但既然騙到了王羽溪頭上,他就必須管一管了,畢竟他還打算說服王羽溪,跟她學醫術。
南鴻軒打著自己的小算盤,對顧子然道:「你看那馬郎中,一見到王姨娘,就跟耗子見了貓似的,可見王姨娘所言不虛。你趕緊把這騙子抓起來,交給王姨娘處置。」
顧子然端起酒杯,不緊不慢地道:「既然是騙子,那就是五城兵馬司的職責範圍了。本王身為五城兵馬司總指揮,自然義不容辭,要將此事管到底。」
他說完,把手一揮:「來人,把這姓馬的郎中押下去,等本王明日親自審問。」
他要關押馬郎中?他是在懷疑她的話,要對馬郎中嚴刑逼問嗎?一瞬間,花嬌嬌腦子裡無數猜測閃過。她很想阻止顧子然,但卻沒有充分的理由,猶豫了好一會兒,才開口道:「妾身多謝王爺,還望王爺審問這騙子時,讓他交代出所有藥方的下落,不許他再出去害人。」
「本王一定儘力。」顧子然說完,舉起了酒杯,「我們莫要因為一個騙子,影響了心情,來,吃酒。」
花嬌嬌一邊祈禱著馬郎中不要露餡,一邊隨顧子然舉起了酒杯。
一頓飯剛剛吃完,樓下就來了祥雲樓的馬車,是令狐年派了奴僕,過來接王羽溪了。
花嬌嬌謝過南鴻軒和顧子然的款待,告辭下樓,回家去了。
顧子然卻沒有馬上就走,而是讓天青把輪椅推到臨街的窗邊,看王羽溪登車的背影。
南鴻軒盯著顧子然看了一會兒,噗嗤一笑:「王爺,人家都走了,你還要再看幾眼?你不會是看上她了吧?」
他這裡開著玩笑,但顧子然臉上卻意思笑意都沒有,反而顯得沉鬱得很:「你這幾天,準備跟她打交道了?」薆荳看書
「這樣說倒也沒錯。」南鴻軒點著頭道,「我打算等幫完她的忙后,向她學習醫術,只不知她會不會同意收下我這個學生了。」
「如果她不願意,那你就軟磨硬泡,正好多跟她接觸一段時間。」顧子然馬上道。
「你這是什麼意思?」南鴻軒眯起了眼睛,「你怎麼像是要撮合我跟她似的?我倒是不介意娶個醫術如此高明的媳婦,但她已經是有夫婿的人了,只怕不會同意。」
他這都想哪兒去了?顧子然本來想要斷然否認,但轉念一想,讓他誤會也挺好。不過,誤會的對象,不能是南鴻軒和王羽溪。
他斟酌了一下詞句,道:「你誤會了,本王可沒有撮合你跟她的意思,本王只是想請你幫個忙。」
「什麼忙?」南鴻軒並不樂意幫,但卻想聽聽他到底要幹什麼。
顧子然故意壓低了聲音:「本王接下來要跟你說的事,你可千萬不能告訴任何人,尤其是不能讓王姨娘察覺。」
南鴻軒頓時更感興趣了:「你到底要我做什麼?趕緊說。」
顧子然低聲道:「王姨娘有一個好友,不知被她藏在了何處,本王希望你能暗中打探一番,摸清她的下落。」
這麼神秘?南鴻軒的興趣越來越濃了:「什麼樣的朋友?」
「一個……女人,容貌上佳的女人。」顧子然回答道。
懂了。南鴻軒露出了曖昧的表情來:「這個女人,姓甚名誰,為何會被王姨娘藏起來?」
顧子然想了想,編了個謊:「本王不知道她姓甚名誰,王姨娘之所以把她藏起來,正是因為本王想要找到她,而她卻不願意見到本王。」
喲,顧子然單戀人家,人家卻躲著她?有意思,真有意思。南鴻軒摩拳擦掌:「那女人長的是什麼樣子?這你總能告訴我吧?你快說說,回頭我把她的畫像畫下來,方便幫你找。」
「畫不下來。」顧子然搖頭,「本王還從未在京城發現過她的蹤跡,本王懷疑,她戴了人皮面具,但她所戴的人皮面具是什麼樣子的,本王也不知道。所以本王才拜託你跟王姨娘多接觸,弄清楚她跟什麼人交往過密。本王相信,這個女人想要在京城活下去,肯定需要別人的幫助,而幫助她的人,很有可能就是王姨娘。」
「行,這事兒我答應了。」南鴻軒爽快地點了頭,「只要我發現不同尋常的地方,一定馬上知會你。」
「好。」顧子然說完,指了指桌子,「本王還有一件事,想要問你。」
南鴻軒先一步走到桌子邊,坐下了:「什麼事?」
如果顧子然的事,都這麼有意思,那他很樂意多幫他幾次。
天青推著輪椅,把顧子然送到了桌邊。
顧子然從袖子里取出了油紙包,推到了南鴻軒面前。
南鴻軒只聞了聞,就明白了這是什麼:「解藥?」
「沒錯。」顧子然點頭道,「這是能讓本王重新站起來的解藥。」
南鴻軒有點迷糊:「這東西,你不是已經給我看過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