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3章 幫本王打聽一個女人
「你再仔細看一次。」顧子然鄭重地道。
「為什麼?你不相信我?」南鴻軒不高興了。
顧子然叩了叩桌子:「這些解藥,就是剛才那個馬郎中給的。」
馬郎中?那個騙子?南鴻軒也鄭重了起來,拆開了藥包。
他仔細地把藥包里的藥粉檢查了一遍,微微皺起了眉頭:「你確定,這是那天給我看過的解藥?」
「當然。」顧子然點頭道。
「不可能。」南鴻軒斬釘截鐵,「這絕對不是同一包。」
「對,不是同一包,那天馬郎中是把一大包藥粉分成了很多小包,那天給你看的,和現在給你看的,都是其中的一包。」顧子然解釋道。
「你把所有的藥包都拿出來給我看看。」南鴻軒道。
顧子然看了看天青,天青馬上拿出一個木匣子來。
木匣子打開,裡頭全是油紙包。
顧子然把匣子推到南鴻軒面前,道:「所有的解藥都在這裡了,你看看。」
南鴻軒把油紙包一次拿出來,逐一檢查。
最後,經他檢查過的油紙包,被他分成了兩堆。
其中兩包在一起,另外十幾包堆成了一堆。
他把那兩包推回到顧子然面前,道:「這兩包解藥沒問題。」
顧子然馬上明白了他的意思:「剩下的都有問題?」
南鴻軒點了點頭,道:「其他的這些解藥,要麼用料不純,要麼摻雜了其他的藥物,如果你每天服用的是這樣的解藥,這兩條腿絕對治不好。」
「對身體有害么?」顧子然問道。
「倒是沒什麼壞處,只是藥效不太好而已。」南鴻軒回答道。
「為何會這樣?」顧子然不理解,「既然他有解藥,又不是刻意要害本王,為何不能全給正常的解藥?」
「或許,這些解藥根本就不是他的?是他偷來的,或者騙來的?」南鴻軒猜測道,「比如,他偷到或騙到的解藥,本身只有三包,這個藥量,遠不足以治好你的腿,所以他就想盡辦法摻假,將其變成了十幾包,如此一來,從表面上看,就沒有任何破綻了。」
「他就不怕最終治不好,本王會砍了他的腦袋?」顧子然沉下了臉。
南鴻軒搖了搖頭:「他不會怕的,這其中畢竟有幾包真解藥,你服用后,多多少少會有點效果。就算你最終只是能自己站起來,也算是有進展,哪會好意思殺了他?」
這倒也是。顧子然承認他說得對,也就愈發生氣了:「他這是為了騙取本王的賞賜,不擇手段了?他是江陵王帶來的人,那江陵王知不知道他是個騙子?」
「管他知不知道,現在最要緊的是弄清楚,馬郎中的這些解藥,到底是從哪兒來的。」南鴻軒給他出主意,「你別耽誤時間了,趕緊去審馬郎中吧。」
他已經大概能猜到,這些解藥來自何處了,不過,馬郎中肯定是要審的。顧子然點了點頭,喚了天青推輪椅,下樓登車,去了五城兵馬司。
半個時辰后,在五城兵馬司的地牢里,顧子然再次見到了馬郎中。
此時的馬郎中,已經被高高地綁在了刑架上,但顯然還沒動過刑,身上的衣裳還是完好的,臉上也不見有傷。
馬郎中一看到顧子然,就垂頭喪氣地把腦袋耷拉了下去。
顧子然打量他片刻,問道:「剛才指認你是騙子的人,你可認得?」
「認得。」馬郎中老老實實地回答,「她叫王羽溪,也是個大夫。」
「王羽溪聲稱,你曾是她的徒弟?」顧子然又問。
「這……這……草民的確跟她學過幾天醫術,但並未正式拜師,稱不上是她的徒弟吧?」馬郎中支支吾吾地道。
「那你有沒有偷過她的藥方?」顧子然繼續問道。
「沒有,絕對沒有。」馬郎中斬釘截鐵,「王爺,是這麼回事,當初草民跟著她學醫,她不要草民正式給她磕頭拜師,卻讓草民給一筆天價的束脩。草民拿不出來這些錢,她就要綁了草民,草民嚇壞了,半夜偷偷跑掉了,從此她就開始誹謗草民,非說草民是騙子。」
「那你們這是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啊。」顧子然看似漫不經心地從袖子里取出了鞭子,「既然如此,那本王就只能用刑了。」
「王爺,您不能這樣偏袒王羽溪啊!」馬郎中看見鞭子,嚇得打了個哆嗦,「就算您懷疑草民的話,也該把王羽溪拖過來,跟草民一起挨打,怎能只打草民?」
很簡單,因為他給他的解藥,是有問題的。顧子然冷哼一聲:「你這是在教本王怎麼做事?」
馬郎中忙道:「草民不敢……」
「既然不敢,那就閉嘴。」顧子然抬了抬手,天青馬上推著輪椅,朝外走去。
與此同時,幾名齊王府的侍衛入內,等顧子然走後,馬上關緊房門,搬出了各種各樣的刑具。
馬郎中嚇壞了,大聲喊冤枉,但根本沒人理他。
沒多久,地牢里就傳來了刺耳的慘叫聲。
顧子然在地牢口聽見,面無表情,只是叮囑天青:「等他受夠了刑,務必問問他,他跟江陵王的真實關係。」
「是,屬下記住了。」天青應了一聲,把他推出了地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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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顧子然還沒等到審問馬郎中的結果,先迎來了南鴻軒。
南鴻軒穿著一身新衣,打扮得十分精神。
他在顧子然面前轉了個圈,問道:「你看我這身打扮如何?」
顧子然嗤笑:「你不是去給人畫像么,打扮成這樣做什麼?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去相親。」
「我要去為你打探心上人的下落,不穿好點怎麼能行?」南鴻軒說著,在他旁邊坐了下來,「你現在跟我說說,你那位心上人,都有些什麼喜好,如果我對她一無所知,只怕是不好打聽她的下落。」
「她,並非本王的心上人。」顧子然糾正他道。
不是心上人,還讓他去找?誰信?南鴻軒暗自鄙視了他一番,但並未就這個問題跟他糾纏,只道:「行行行,你說不是就不是,但她的喜好,總能告訴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