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離奇死亡的富豪(二):爭奪
擬定的遺囑上面寫明了金富海名下公司的所有股份都歸由大兒子金季繼承。其餘的不動產的70%也歸金季所有,20%歸二兒子金萊所有。剩下10%歸雷靜所有。
兩人同樣都是自己的兒子,警方不明白為何金富海遺囑里的財產分配會出現如此之大的偏頗。
齊雲看完這份擬定的遺囑后問道:「金富海的這份遺囑是他們所有人都知道嗎?」
徐魏搖搖頭:「只有我、金先生和他的妻子雷靜知道。那天金先生聯繫我去商議遺囑的事宜。雷靜當時也在場,她因為遺囑內容和金先生吵了一架,我離開的時候他們還在吵,之後就不知道了。」
齊雲仍不解地繼續追問遺產分配比例的緣由:「同樣都是金富海的兒子,為何大兒子所繼承的遺產和二兒子差別這麼大呢?」
徐魏推了推眼鏡說道:「我和金先生也算是老相識了,從他事業剛平步青雲的時候我們就認識了。包括他商務上的一些案子也是我幫忙處理的。他家裡的事我也了解一些。之前聽金先生提起過,他的大兒子和二兒子非一母同胞。」
聽到這裡,警方更疑惑了。
徐魏繼續解釋道:「金先生的原配妻子,金季的母親早年因車禍喪生,金季從小是金老先生帶大的,跟著他學習管理公司。後來金先生認識了二兒子金萊的母親,但兩人並未結婚。金萊是他快成年時他母親送到金先生家的。雷靜是後來才和金先生結婚的。」
根據徐魏所說,除了他和金富海,只有雷靜知道遺囑的內容。
雷靜一早就知道金富海給自己所留的遺產最少。這也就不難解釋為何那天她對金富海的死會如此漠然。
葉霄:「您此行的目的應該也是心存疑慮擔心金先生並非自然死亡對嗎?」
徐魏不回答,只輕輕點了一下頭。隨即起身說道:「我能提供的已經提供了,後面有想問的直接打我名片上的這個電話就行。」
接著將自己的名片遞給了葉霄。
「我律所還有點事,就先告辭了。」
警方從徐魏口中得到了突如其來的線索,這更讓金富海的死因籠罩上了一層迷霧。
李志:「雷靜知道金富海的遺囑內容后,偏偏金富海還沒有來得及在遺囑上簽字就死了。這會不會太巧了。」
趙淼:「為了爭奪遺產而殺人也不是沒有可能。如果真是這樣,金萊和雷靜就有作案動機了。」
葉霄:「金富海的律師和醫生對他的死都認為原因不明晰。這樣看來他的死因恐怕沒有那麼簡單。現在疑點漸漸浮現,如果能解剖金富海的遺體查出死因當然是最好的。」
齊云:「家屬那邊我打算跑一趟調查案發當天的情況,順便做做他們的思想工作,如果還是說服不了他們同意解剖的話,只能向局長申請了。痕檢科那邊有新的線索?」
刑事技術科在案發當天將現場所有可疑的物證都帶回警局了。
物證數量多,一時之間還沒來得及排查完。
李志想起了上次自己看到的垃圾碎屑說道:「技術科上次把人家家裡帶的垃圾都帶回來當物證了,估計要檢查完還得要一陣子呢。」
齊云:「分開行動吧,我去做死者家屬的思想工作爭取儘快對死者屍體解剖。如果他們還是不同意解剖的話我就向局長直接申請了。」
葉霄:「我認為對他們所有人分開進行詢問會好一些,各個擊破地去做思想工作成功幾率會大一些。我去證物那邊看看有沒有新的發現。」
齊云:「我試試。」
專案組兵分兩路,齊雲和李志對死者家屬詢問調查順便做做思想工作,另一邊葉霄和趙淼從現場物證入手調查。
來到物證間。
兩人找到金富海案件的證物袋,趙淼拿起其中一個看了看說道:「這個包裝是…?」
葉霄看了看趙淼手裡證物袋裝著的一個包裝糖紙。
這個包裝糖紙看上去與案發現場格格不入,一個年近花甲的老人還在書房吃薄荷糖。。
葉霄有些疑惑地問道:「金富海還會吃薄荷糖?」
兩人把這個發現告訴了齊雲,順帶拍了一張照片讓他問問情況。
根據之前在徐魏那裡得到的線索,齊雲知道金富海最偏愛的是自己和原配妻子所生的大兒子。
便首先找到了他的大兒子金季詢問。
齊云:「金老先生立遺囑的事情你知道嗎?」
金季眼裡看不出波瀾,只淡淡地答道:「不知道,沒有聽爸說起過。」
齊雲繼續問道:「根據我們目前所掌握的線索暫時無法將金老先生的死因歸咎於心衰引起的心源性猝死。還是需要進一步解剖做病理檢查,希望你能好好考慮一下。」
金季搖搖頭說道:「算了吧,人死如燈滅。父親的病情我早就想到會有這一天,我也做好了心理準備。我不忍心父親死後還要躺在冰涼的解剖台被冰冷的解剖刀一寸寸地劃開他的皮膚。並且我也不認為父親的死有什麼問題。」
話如此這是人之常情,齊雲還是再次嘗試勸說:「金老先生的遺囑內容是由你繼承他的所有股份和70%的資產,剩下的30%分給了你弟和雷靜。他在簽署遺囑的前夕突然猝死,並且我們所掌握的線索也認為你父親死因並非這麼簡單。」
聽完齊雲地分析,金季沉默了,但很快仍舊堅定地否定了警方解剖遺體的提議。
齊雲拿出手機翻到葉霄發過來的物證照片,將手機遞到金季面前說道:「你看看這個包裝糖紙有印象嗎?」
盯著手機屏幕前被放大的照片,金季搖搖頭。
齊雲繼續說道:「這個糖紙的包裝是在你父親書房的垃圾桶里找到的。」
金季說這有可能是自己侄女吃的,看起來沒什麼追究的必要。
金季心裡認為警方實在是過於謹小慎微,但他明白這是為了他父親,面對詢問他也沒有任何一絲地不耐煩。
兩人調查了金季案發當天在公司開會,並未離開。公司的人也都證明情況屬實。
離開公司后找到金萊。
齊雲問道:「你知道你父親生前曾立過遺囑的事情嗎?」
金萊有些吃驚地說道:「沒有聽爸爸說起過,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呢?」
齊云:「就在前不久。我們還是希望你能答應解剖,查清你父親的死因。」
金萊神色黯淡地說道:「這對我來說是一種掙扎、煎熬。我不想看到爸爸死後還要受罪。保存他遺體的完整是我能對他做的最後一點事。」
見勸說無果,齊雲直接拿出照片:「你見過這個糖紙包裝嗎?」
金萊點點頭:「這個是我買的,給家裡人都有分,還有傭人周姐,除了大哥,因為他有牙疼的毛病就沒給他拿。」
齊雲繼續追問道:「案發當天,你在哪裡呢?」
金萊想了想:「那時我在外地出差。」
警方查證后金萊所說的情況屬實。
後面又約見了雷靜。
之前已經從徐魏那裡得知雷靜不僅知道金富海立遺囑的事,兩人還為此吵架。
齊雲直接開門見山地問道:「你知道金富海立遺囑的事吧,你們結婚多久了?」
徐靜緩緩開口說道:「我和他認識有12年了,結婚8年。」
「沒想到他臨了會這樣對我。」
齊云:「案發當天你在哪裡呢?」
雷靜反問道:「難道你們懷疑我?」
頓了頓補充說道:「那天我回老家了。」
一番調查,三人都有不在場證明。
就在整個案件看似沒有異常時,警方通過周姐得知了一條重要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