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程青川上門

第二日許婉便在家裡做米粉，程青山拿出自己的工具，搬了些木頭，把家裡的驢車加上了圍欄。兩個孩子還小，程蕪還能自己招呼著自己，但程瑾正是好奇心旺盛的時候，今後每日都要坐驢車往返縣城，一個照顧不周程瑾便有可能從驢車上落下去，還是圍上了更安心一些。

程青山又去村裡找人換了個大的磨盤來，讓驢來幫忙磨米漿，給許婉省了不少力氣。

次日一早一家子又進城繼續賣米粉，原本沒這麼快做成，是程蕪建議把米漿烘乾，這樣才能趕得上與客人說了的時間。

就這樣每日進城賣米粉又回村，轉眼間便臨近過年。

兩個多月的時間，程家攢下了五十多兩銀子，主要還是因為用來做米粉的大米不用花錢。

程青山正在屋內和一家人商量，開春之後預備去縣城租個鋪子。自家的米粉在縣城裡是獨一份的，銷路已經打開了，若是在縣城裡開鋪子，除去每月的租金應當能落下更多錢，且近幾天天更冷了，又下了雪，家裡有幾天沒去縣城了，若是有個鋪子，也不必像現在這樣停了生意。

程蕪也認同父親的觀點，只是想著若能買個鋪子更好，便問：「爹，為什麼我們不買鋪子啊。」

程青山答道：「買鋪子也可以，但爹我想著若是租鋪子的話，餘下來的錢便可以讓你升級你的空間了。」

「爹，我們買個鋪子吧，若是租鋪子，萬一老闆看我們生意好，又漲租金可怎麼辦！我的空間還不著急，現在每月的產出能餘下的不多，空間里還放的下，不若買了鋪子掙了錢再給我的空間升級。」

程青山一想，女兒說的有道理，便答應了。

程蕪的空間自從上一次投了二十兩進去變大了一些之後，便再也沒有多投錢進去了，因此也沒有再變大。

空間里的田每月產出的糧食一共有1500斤，大部分都是用來做米粉賺錢，餘下的自家吃了一部分，又給程青青家和村長家分別送了一部分。

給村長家送的倒不算多，每月約莫是三十斤大米，但這個大米在這個朝代算是精米了，村長家哪怕是村裡原來最有錢的人家，也是不捨得吃的。

現在程青山每月送去的那些，村長原不想收，是程青山說只當孝敬村長，多謝他以前對自己的照顧，又教自己木工自己這才活下來，嫁了妹妹又娶妻生子，村長拗不過，這才收下。

值得一提的是，程青山每月都給程青青送去二百斤大米，程青青和秦元心裡有疑惑這些米的來源，尤其是程青青，她最是清楚自家原來有多窮了，哪裡能把上好的精米像這樣不要錢一樣的往外送，但是她也沒去問，只是暗自把疑惑壓在了心底，又囑咐丈夫也不要去問。

這邊一家子聊的正歡，門口卻來了個不速之客。

程青山一開門便愣住了：「二弟，你怎麼來了？」

「大哥，外頭太冷了咱們進屋說。」

程青山心裡實在是不解，打小程青川便看不慣自己，仗著有小劉氏在，程永年又對自己不管不顧的，以小欺大的事沒少干，更別說打自己滿15歲被家裡以分家的名義變相趕出來后，和家裡更是一點聯繫都沒有，就連妹妹程青青出嫁，自己把所有的聘禮全給了老程家，才換來程永年不情不願的出來走了個過場。

更別說自己結婚的時候，別說幫著給聘禮了，差點沒把自己預備的聘禮給搶走，還是村長來才勸住了。到了婚禮那天，老程家更是只當不知道有這麼回事，沒一個人露面，今日程青川來只怕沒安什麼好心思。

程青川按耐住心裡的疑惑，把程青川請了進屋。

許婉知道自家和老宅那邊關係不好，但面子還是要給的，便自己打了個招呼，又讓兩個孩子叫二叔，緊跟著便帶著倆孩子去了隔壁屋。

屋內程青川終於道出了自己的來意：「大哥，這不是馬上要過年了嗎，爹想著你分出去這麼多年，兩家也沒有一起吃個飯啥的，就使我來跟你說，今年過年一起在老宅那裡過。」

「好……」程青山心裡再是不情願也無法拒絕，現在重孝，爹喊兒子去過年實在是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若是自己不去，村裡人一人一口唾沫也能把自己淹死。哪怕所有人都知道程永年對自己有多不好，除開和自己關係好的程青峰家，只怕是沒幾個人會站在自己這邊。自己也不是沒想過斷親，但還沒提出來，便知道這件事不可能做得到，畢竟在村裡人眼裡，程永年還把自己養到了十五歲。

程青川又開口了：「爹說了，讓你記得把侄子侄女都帶來，東西倒不必帶多少，人來就行。」

程青山這才搞清楚程青川的來意，嘴上說著什麼不用帶多少東西去，實際上的意思只怕是看自己家最近日子過的好，料想應當是賺了不少錢，指望自己多帶些東西拿去孝敬。

程永年這個人最是虛偽不過了，當年母親去世不過一月，小劉氏便進了門，進門七個月便生下了程青川，對著外人說是早產，程青山小時候還不知道，等到妻子許婉生了蕪兒，這才想起來，程青川出生時分明是足了月的！這說明母親劉氏懷著妹妹程青青的時候，程永年便和小劉氏攪和在了一起。

隔壁程蕪用精神力聽到了全部的對話，心裡更是生氣。明明都是自己的兒子，怎麼會偏心偏的這麼明顯。

程青川見自己的目的已經達到，轉身便離去了。程青山這才尋了許婉，把過年要去老宅說了一下，許婉也是十分不樂意：「家裡日子才好過不到三個月，老宅那邊就要鬧幺蛾子，這日子何時才是個頭。」

程青山安慰道：「這也沒辦法，他們應當也不知道咱們家一共掙了多少錢，咱們到時帶兩匹布，拿上二兩銀子在村子里繞一圈了再過去，好叫村裡人都知道咱們給的孝敬是足的。」

「唉，還能怎麼辦呢，見招拆招吧。」

那邊小劉氏聽到程青山答應來老宅過年，冷笑道：「這次我必定要叫他們都脫一層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