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九章 比賽開始
吃罷早飯,沈弦和紅葉一同到了天闕樓。
此時距離比賽開始尚有半個時辰,但是現場已經是人聲鼎沸,進入天闕樓的人穿梭不停。
此時沈弦看見天闕樓里大廳里鑲著巨大石雕的牆壁向兩側移動,發出巨大的轟鳴聲。
紅葉見沈弦滿臉驚起,便介紹到:「天闕樓的後堂很少對外開放,只有排名前幾的國士才能進入,唯有到了三年一度的雀神日其他人才能進去。」
沈弦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只看見後堂的入口處立著一塊怪石,上面赫然寫著:登堂入室。
「不得不說在攝政王的推動下,這天闕樓的規模和氣派程度,應該比會試現場花哨的多了吧。」沈弦的言語間似有嘲弄之意。
紅葉聽聞攝政王幾個字,臉色忍不住變了變,然後不顯不淡的說了句,「都是些尸位素餐之人罷了。」
聽了紅葉的好,沈弦美目流出一抹詫異,從紅葉的語氣里可以聽出,她對宇文極的成見可不小。
「我們也該進去了。」
「嗯好。」
沈弦應了一聲,緊跟著紅葉的步子進了內堂。
天闕樓的內堂,修繕的十分氣派,諾達的殿堂布局考究,處處透著精緻和華麗。
而這只是內堂的前半段,其中還有中班段和後半段,不過那都是中級場還有高級場的人才能進得去的地方了。
前半段內堂,放著足足百張桌子,從前到后碼放的整整齊齊,站在後面往前看,連桌腿都是都對的筆直。
在許多人唏噓感慨的時候,沈弦心中卻不以為然,這種形式主義最不可取,費時費力卻又沒什麼用。
等到初級場人到的差不多了,便有主持比賽的人出來講話。
沈弦抬頭看了一眼,正對著比賽中心的高台上,一名灰發老者乾咳了幾聲,吸引了所有人的主意。
「大家都主意了,馬上比賽就要開始了,請被念到編號的人,去到指定位置。」
整個後堂里頓時安靜下來,所有人都豎著耳朵等著別人喊到自己。
整整三百號人,這個過程時間可不短,沈弦一直等到小腿都要酸了,才聽見那人叫自己的編號。
「六十六號,到丙十六號桌參加比賽。」
沈弦用手肘碰了碰紅葉,低聲說道:「那我先過去了。」
「嗯,祝你好運。」紅葉笑著說了一句。
「放心,小小初級場而已。」
沈弦信心滿滿的走向丙十六號桌,入座之後她的這一桌算是湊齊了人數。
等到所有人都安排了比賽之後,剩餘幾個人湊不整,天闕樓便找了幾個替補進去充數。
「比賽開始!」
隨著負責人的一聲喊之後,整個後堂里充斥著嘩嘩啦啦的聲響。
各個桌子的過道之間,都有一個監察比賽的人不斷徘徊,一來防止有人作弊,而來為了記錄比賽結果。
沈弦的這一桌,對手是三個男人,看年紀約莫都在二十來歲左右,見到對手裡有女人,紛紛覺得自己運氣不錯。
正對著沈弦的是一個穿著布衣的男人,那人留著胡茬子,看著有些不修邊幅,手邊的牌子上寫著五十號。
「放心吧姑娘,一會不會讓你輸的太難堪。」
沈弦撇了撇嘴角,笑著說道:「誰輸誰贏還不一定,大話說的別太早了。」
五十號比賽選手呵呵一笑,「既然你不領情,那我可要好好給你上一課了。」
洗牌碼牌,博弈正式開始。
對於這次比賽,沈弦信心滿滿,畢竟如今氣運大漲,她的牌來的比以前好得多。
抓拍之後沈弦看了一眼,心中十分滿意,但是表面上表情確是撲克臉,對手絲毫不能從她的表情上讀取到任何信息。
五十號選手的牌運也不錯,只要剔除幾張雜牌再添上幾分運氣,很快就能打的一手好牌。
見此情形,五十號洋洋得意。
「六十六號姑娘,你這編號雖然很吉利,但是這一局只怕你贏不了了。」
見到對方如此沉不下氣,沈弦心中對他更是絲毫不在意,凡是不能在一件事上做到心無旁騖的人,註定走不了多遠。
「二萬。」
沈弦並不理會他,繼續出牌。
「南風。」
「紅中。」
隨著牌局的進行,五十號麻將手越打越順,很快就到了胡牌的階段。
但是到了這一步之後,五十號的好運似乎停止了,場上出了已經打出的一個二萬,除去他手裡的,剩下應該還有兩張兩萬。
而這兩張牌如同躲起來一般,此次摸不到,也不見人打出來。
沈弦見五十號的表情漸漸焦急,心中暗笑一聲。
她早就猜出五十號要胡什麼牌,所以早早的就將兩萬卡在手裡。
「六條。」
沈弦右手邊的男子猶豫半天,打出一張六條,這正是沈弦胡的牌。
只見沈弦嫣然一笑,將六條取了過來,然後將面前的麻將推到。
「清一色,胡了。」
見到沈弦胡牌,五十號連忙站起來查看,一眼掃過去,沈弦果然胡了清一色。
「可惡,牌居然卡在她手裡,怪不得摸不著!」
此刻五十號心裡懊惱不已,早知道應該放棄兩萬胡五萬的。
沈弦這邊胡牌的動靜,很快引來檢查比賽的人,只見那人拿著小本子記錄沈弦胡牌的類型,以及編號。
沈弦目中帶著嘲弄的意味看向五十號,笑著說道:「哎呀,一不小心贏了。」
五十號臉色一黑,梗著脖子說道:「這只是第一局,有本事六十四強見。」
沈弦怪異的看了五十號一眼,此人的麻將打的屬實一般,真不知道怎麼混到前九百名的。
「但願你能到六十四強吧。」
「你!」
五十號感覺自己被小瞧了,馬上就要發作,而一旁檢查比賽的人冷冷的斜了他一眼,嚇得五十號連忙規矩下來。
「麻將館的規矩你們是知道的,不要自找麻煩。」
「是是,大人放心。」五十號規規矩矩的回答道。
欺軟怕硬,沈弦更加看不起他。
按照場館的規矩,比賽沒有全部結束之前,任何人不能起來走動,沈弦只好轉而將目光在四下巡視起來,想看看紅葉結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