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三十一章 這兩個孩子是誰的?
扈雪漫第一次清晰地認識到,眼前的男人,根本不把任何人的命放在眼裡。
除了姜憶以外,或許什麼人他都不在乎。
厲靳年捏著她嗓子的手,逐漸地收緊。很快,扈雪漫便感覺自己的呼吸越來越困難。
「說。」
聲音冰冷到了極點。
「扈雪漫,你跟在我身邊這麼多年,應該很清楚,我最討厭欺騙。如果你想繼續隱瞞下去,我不介意在這裡就殺了你。」
扈雪漫眼底充斥著驚恐。
她很清楚,如果眼前的男人真的過失殺了自己,他也可以逃脫。
陸家會用盡一切辦法,幫他抹除殺了自己的可能性。
而現在這裡的所有人,都會成為他的證人。
扈雪漫幾乎是從嗓子里擠出來的一句求饒的話:「我說,我說……」
厲靳年鬆開了捏著她脖子的手。
扈雪漫的臉都漲紅了。
她不斷地咳嗽,幾乎快要把心臟都給咳出來。
好難受,好痛苦。
她跟在厲靳年身邊這麼多年,甚至都換不來他的溫柔以對。他的所有柔情,都給了姜憶,那個女人到底有什麼好處,能夠換來他的柔情。
「為什麼要刺傷姜憶。」
厲靳年冷著嗓音,冷漠地問。
他看她,如同看一個螻蟻。如果她的回答不能讓他滿意的話,他不介意在她死亡的路上,送她一程。
扈雪漫緊張地說:「因為我陪在你的身邊時間最長,如果沒有我的話,您可能已經不在這個世界上了。那為什麼你的眼睛里永遠只能看到她,而看不到我呢?」
她說著,又劇烈地咳嗽了起來。
一想到當年,她是厲靳年別墅里唯一可以接近他的女僕,她就難受。
那時,扈雪漫很清楚,無論厲靳年有多喜歡姜憶,姜憶那個女人都不會愛上他。
姜憶的心裡,那時候只有祁夜嘉,怎麼可能會答應其他男人?
扈雪漫特別自信,除了自己,絕對不會有任何人會接受一個戴著面具的男人。
誰能想到,後來發生了那些……
厲靳年黑眸微眯:「然後?因為你跟在我身邊時間長,所以就要殺她?」
「沒那麼簡單吧,扈雪漫。」
陸宛晴甚至忍不住想要把三年前的真相說出來,告訴厲靳年。
如果不是扈雪漫,他根本不會和姜憶分開。更不會遇到現在這些事!
這一切,都是扈雪漫的錯!
要不是扈雪漫,現在姜奕玥和姜奕年也應該住在他們陸家。
甚至會圍著她,喊她漂亮阿姨呢!
扈雪漫:「就是這樣!厲少,你恐怕還不知道女人的嫉妒心有多可怕吧?」
她就算是進了監獄,也絕對不會成全厲靳年和姜憶。
這輩子,她都不會把當年的真相說出來。
憑什麼只有姜憶能獲得幸福?做夢!只要她不把當年的事情說出來,厲靳年這輩子就想不起來姜憶,他們就絕無任何可能走到一起。
厲靳年深邃的眼睛,危險地盯著眼前陪在自己身邊三年的女保姆。
他曾對她有一絲憐憫,畢竟是照顧自己的人,久了總有親情。
「扈雪漫,這是最後一次機會。」
他壓抑著憤怒:「你還有什麼隱瞞的。」
「沒有了。」扈雪漫說:「我就是恨她,所以要殺了她。只可惜,本來可以做得更隱晦一些,沒想到我卻上了頭,不然還不至於落到這個下場。」
陸宛晴聽到這話,差一點氣死了。怎麼會有這麼不要臉的女人?死到臨頭,還是不願意將真實的情況告訴二哥!
厲靳年起身,瞥了一眼陸司辰:「我要問的都問完了,既然她什麼都不願說,就送到監獄吧,我先走了。」
說完,他拿起西裝,抓起桌上的車鑰匙,離開了別墅。
扈雪漫望著他無情的身影,忍不住落淚。
「哈哈哈……我早該知道,他以前可以為了姜憶準備殺了我,現在一樣可以為了姜憶拋棄我……」
陸宛晴冷冷地看著眼前和瘋子一樣的女人。
不可救藥。
「扈雪漫,你本來可以不必走到今天這個地步。走到如今這個地步,你以為是因為我二哥或者姜憶嗎?」
「陸宛晴,你倒是嘴挺能說的。要不是你把這幾年厲靳年的情況告訴姜憶,我還不會輸得這麼快!」
扈雪漫不會忘記姜憶告訴自己,她早就知道了自己不是厲靳年的未婚妻。
全都是眼前的女人的錯。
陸宛晴搖搖頭:「像你心思這麼壞的女人,如今真的是不多。一直到最後,都不願將當年的真想說出來,扈雪漫,你是真的很恨我二嫂。」
扈雪漫被警察拉起來,頭也不回地冷笑了一聲。
「陸小姐,等你有一天和我一樣求而不得的時候,說不定也會走和我一樣的路。」
「很可惜,我不會。」
……
姜憶在醫院裡住了三天時間。
三天時間裡,厲靳年都沒有離開。
他一遍一遍地翻著手中的資料,努力回想自己與她到底有什麼關係。
「徐彬。」厲靳年薄唇微開:「這兩個孩子是誰的?」
徐彬沉默了下,艱難開口說道:「二少,這件事我真的沒辦法和您說。」
總不能說這是姜憶和您的孩子吧?
您現在連姜憶都不認呢。
徐彬的話,讓厲靳年更為煩躁。他只要一想到兩個孩子可能是姜憶和別的男人的,偏執症的負面作用就忍不住會上來。
索性在此時,已經昏睡了三天的姜憶,微微地睜開了眼眸。
「嘶……」
她疼地倒吸了一口冷氣。
好疼,小腹的疼痛,幾乎讓她難以忍受。
有消毒水的味道,還有酒精的味道……
厲靳年立即放下手中的資料,被西裝褲包裹著的雙腿,快速的朝姜憶走去:「醒了?」
低沉磁性的聲音,從頭頂傳來。
姜憶一時之間,甚至沒有反應過來。
獃獃地朝厲靳年的方向望了過去,果不其然,不是她在做夢,而是真的厲靳年。他就矗在那裡,白色的襯衣,袖子挽到了小臂處,可以清晰地看到上面的血管。
下巴上甚至還有明顯的青色胡茬。
姜憶久久不能回神,這些天難道他都沒有離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