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您的大腦已中毒

深夜兩點多，正是人身體最疲憊，人們處於睡夢中的時候。夜空下，萬籟俱靜。而在寧夏南部山區的一個小縣城，一個破舊的網吧里，此刻的人們，卻全無睡意。

網吧不大，靠近街道，如果不靠近些看的話，你甚至看不清上面的標牌上的字，模模糊糊的只能看見影影綽綽字的影子。

不過在這個東邊打雷西邊響，走在大街上，放個稍微響點的屁都能漫布全城的小縣城內。網吧名稱的作用，似乎也顯得不那麼重要。

按照楚墨天的話來說，他晚上閉著眼睛，都能從家裡摸到網吧門口，而且中間還不帶喘氣的。你就知道，在這個寧靜的山城內，網吧除此一家，別無分號。

楚墨天何許人也，如果向山城的人們打聽一下，你就會發現，這小子的名頭不小，雖然基本上都是些讓人們吃飽喝足后的笑料，但卻也實實在在有名頭。

被人稱為拚命三郎的楚墨天，據說是在一個漆黑無比，整個天空像被墨染過一樣，黑的讓人心裡犯怵的夜晚出生。那位楚墨天還沒得及見面就仙去的老爺子是個教書匠，沉默了良久，給孫子起名為墨天。

今年已經年滿二十楚墨天，外表開朗，內心悶sāo，貌不其揚，屬於路邊的地攤貨，一個轉身，就能忘掉。

如果，你沒和他長久的相處的話。

早些時刻，剛剛參加完一年一度的高考，閑來無事的楚墨天今天晚上就獨自一人，在網管那曖昧的眼神中走進了網吧，然後說包夜。

網管都是本地人，姓趙，年齡也不大，和楚墨天極為熟絡。

看見楚墨天一個人，就知道這小子按耐不住，一個人跑出來偷腥來了。心領神會，給楚炎龍分了一個最死角，最靠里的電腦。

西北角的旮旯處是小城裡年輕人心目中的聖地，只有一台電腦，左右無人，無論你幹什麼，別人都看不見。

對於經常上網的一群sāo年來說，正處於荷爾蒙旺盛的季節，但又抹不開面子在眾人面前堂而皇之的欣賞。這樣一個極佳的位置，對於迫切要觀賞藝術的他們，如何不令人神往。

楚墨天這小子，網管心裡了解的透徹，更是個中奇葩，悶sāo代表。

那個話怎麼說來著，就是當了戲子，還想立牌坊。

活了整整二十年，還是一個乾乾淨淨的嫩頭小白生，自然也有強烈的需求。只不過這小子，從來不和別人一起看。美名其曰，藝術是一個人的事情，與大眾無關。

而此時的楚墨天，卻並沒有如同大眾一樣，眼睛睜得巨大，死死的盯住屏幕。整個身體向傾斜，處於極度緊張的狀態那是菜鳥才會有的節奏。

斜靠在椅子上，整個人都處於一種極為放鬆的狀態。尤其是二弟哪裡，更是沒有絲毫的擠壓和遮蓋，讓其處於一個極為自然的狀態。

老手都清楚，這種藝術行為，眼睛享福二弟受罪，所以能儘可能的讓二弟舒服一點，就舒服些。人生在世，還沒能滿足二弟的時候，心裏面，總是要藏些愧疚的。

電腦是新裝的三星牌子的，24的屏幕，對於小城來說，已經是很不錯的東西了。

此刻上面的畫面急速閃動，那一幕幕讓人血脈膨脹的畫面，能夠喚起心中無限邪想的動作，無不讓人為之jīng神振奮，不由自主的集中jīng神。

可如果你仔細打量此刻斜靠在椅子上的楚墨天，你就會發現，這小子，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和周公下棋去了。

對於這種狀態，如果你說楚墨天jīng力不足，狀態不佳的話，楚墨天確實有些冤枉了。

從六點進網吧開始，直到剛才之前，楚墨天絕對敢拍著胸脯對你說，他的眼睛，眨都沒眨過。

非jīng品不看，非靚女不看，非俊男不看，楚墨天對於藝術的挑剔，有他的嚴謹xìng和獨特的眼光，可以說是挑剔的。

但要想在現這如今封面天仙級別，實際丑的一B，魚目混雜，濫竽充數盛行的網站里，找到符合條件的俊男靚女搭配，實屬不易。

本著對於藝術的熱枕與負責，楚墨天前四個小時抱著極大的熱情，用他那雙他探照燈似的眼睛搜尋著目標。短短的四小時，竟然被他把五個網站全部看完。

進入，退出，進入，退出，楚墨天的苛刻和眼光，顯然是由來己久的。

長久的緊繃著，一旦放鬆下來，自然疲憊。加上今天白天還大考，楚墨天能夠撐到剛才才睡著，已經算是男人中的戰鬥機，不錯了。

而此時的楚墨天，也許是感覺不舒服，無意識的動了一下右腳，本來直直的伸展在地上的腳也隨之被帶動，輕輕的掃過了地上的插板。

也許是眼花，也許是網吧實在是存在的rì子有些久了，更新了電腦，卻沒有替換電線和插板。有些破舊的插板在楚墨天腳掃過的時候，一股藍sè的電流，持續不斷，急速的竄進楚墨天的身體。

整個過程，足足持續了三十分鐘，跟下載一個大型軟體的時間有得一拼。

楚墨天自然不知道這一切，可顯然，他在夢裡面，遇見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導致他的嘴竟然彎起了一個驚人的弧度，比小城有名的李大嘴，還要誇張一倍。

楚墨天自然是遇見好事了，不但是好事，而且是天大的好事。

此刻的他，正在做一個夢，一個香艷的有些讓人不敢相信的夢。實在是因為，畫面的質量，清晰的讓人膛目結舌。

楚墨天不是沒做過chūn夢，但醒來以後，往往都是了無痕迹的。

chūn夢了無痕，因為沒有痕迹，才讓人回味無窮。

可是，這夢，怎麼還能快進，熟睡的楚墨天，腦海裡面無意識的泛起了一絲疑問。

夢很美好，也很清晰，清晰的程度跟他坐在電腦前面的時候沒有差別，甚至還要顯得更清晰。可是就是太慢了，老是在那調戲，楚墨天自然急不可耐，腦海裡面想著往後挪挪。

本來這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那是夢，又不是電腦，可以快進。可讓楚墨天意外和驚喜的是，遲遲不進入主題的畫面，竟然直接切入正題。

這尼瑪，即使楚墨天在夢裡，也能看見他的嘴，吃驚的成了O型。

有一就有二，即使在夢裡，好奇心也能害死貓。

玩心大氣的楚墨天不斷地快進，把一部jīng彩絕倫，jīng挑細選的大片看完后，意猶未盡的他，再次輸入一個網站，挑選起來。

太神奇了，因為他發現，只要自己想什麼，意識傳遞過去，腦海裡面的那幅畫面上的搜索欄里就會顯示出什麼。接下來要搜索的目標，就展現在屏幕上。

我勒個擦，我勒個擦擦擦，太他娘的，刺激了。

下意識的，楚墨天就繼續起他在網吧幹了好幾個小時的工作，即使在夢裡，他也不忘忘為藝術獻身，辛勤工作。

玩的不亦樂乎的楚墨天，整個人都處在一個亢奮點。電腦上有的網站進不去，好多被屏蔽，這是他的一大遺憾，一直很可惜。

可是，現在，只要他想起曾經被打擊的網站，腦海的屏幕上，就能顯示出來，速度那叫個快捷。

原來那些以為被取消，被打擊的不復存在的網站，只不過是藏得更深了而已。野火燒不盡，chūn分吹又生。他們的生存能力，超乎了楚墨天的想象。

玩得高興的楚墨天，努力的回想著大腦里被通過各種渠道挖掘來的網站，對於屏幕上忽然顯示出的危險，此網站有毒直接置之不理。

開什麼玩笑，這是做夢，從來沒有的好夢，可能醒來就什麼都不存在了，還不抓緊玩玩，此生就再也沒有機會了。

至於有毒，不能進，楚墨天直接嗤之以鼻，國際玩笑。

義無反顧，即使虛幻，楚墨天仍然虛空中意識狠狠地點了一下，進，怕個吊。

「嘀，嘀，嘀」

沒過三十秒，楚墨天的大腦里忽然想起了響聲。緊接著，一個機械的聲音在腦海里響了起來「宿主，您的大腦已中毒，您的大腦已中毒，請迅速殺毒」

「由於您沒有採取及時錯失，您的大腦主機將自動關閉，再次啟動時間，二十小時后」

「嘩」本來睡得真舒服的楚墨天直接翻了起來，緊巴巴的空間被他突然的動作撞得霹靂啪啦的響，網吧里頓時罵聲四起。

拍了拍有些昏沉的腦袋，楚墨天沒理這群孫子的喊叫，此時已經早上六點多了，又一夜過去了。

回想著腦海里剛才的那個詭異荒誕卻又清晰可見的夢，屏幕隨著那句話直接消失不見，楚墨天笑了笑，這夢，跟真的一樣。到洗手間放了放憋了一夜的水，沒有多想，和趙總管打了個招呼，他準備回家。

chūn夢了無恆，畢竟是夢，大腦怎麼能聯網，能搜索東西呢？

清晨的陽光下，楚墨天高達一米八幾的個子，顯得很是瀟洒，一雙炯炯有神，濃黑如墨的眼睛，透露著一股子小人物的光棍和瀟洒。

即使是夢，也很jīng彩，不錯的一夜，楚墨天忽然神經質的大喊了一聲。舒展了一下腰，小跑了起來。

幸虧清晨寂靜，街上無人，不然，楚墨天保證被人大罵幾句。

美好的一天，美好的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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