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謝邀,在下張子房!

第二十章 謝邀,在下張子房!

「張君勿要誤會!」

「這不是你想的那樣!」

扶蘇連忙起身表態。

反倒是讓白日倍感無語。

本來是沒啥的,你這態度反倒惹人懷疑。

這麼看來,這小子心理素質也不行。

他要是反賊,怕不是剛才就全招了!

扶蘇自張良身旁路過,二人對視了眼。

張良則是沒放在心上。

他們也派人去陽武縣調查過。

確認蘇福此人的信息無誤。

至於他自個的驗傳?

自然是找人偽造的。

他張氏好歹是潁川豪門,認識的人自然不少。比如說陽武縣的張氏,其實就是當初自新鄭縣遷過去的,他們是同宗同源。恰好那宗長張負經商有術,在陽武戶牖鄉頗具名氣,就是縣令都得給三分面子。

偽造份驗傳,並非難事。

「你有什麼事嗎?」

「是的。」

白日皺了皺眉,面露不解。

張房比他們都要年長,已是而立之年。

人也比較老實,都是默默幫忙。豚對他是讚不絕口,說他很是聰穎。像家裡頭的算盤,張房只用片刻功夫就已學會,算的比他還快還准。

正是如此,白日與他都沒說過幾句話。

張良正坐在白日對面。

「這幾日,吾聽到了些白翁的傳聞。」

「嗯?!」

張良捋著髮絲,笑著道:「白翁乃是商賈,奔走於各地。吾聽說其實此為借口,白翁實則是要抗秦,所以聯絡各國。可惜列國君主懦弱無能,再也不復往昔六國伐秦之威。」

白日的瞳孔瞬間收縮。

但是轉瞬間就已恢復,而後滿不在乎的揮手,「你這都是聽誰說的?完全就是子虛烏有的事。吾翁只是賈人而已,哪有這麼大本事?」

張良則是根本不管。

端起陶碗,一飲而盡。

「吾還聽說,白翁明面上是死於山匪,實則是被秦軍所殺!對方訓練有素,早早就盯上了白翁。」

「呵!」

白日卻是絲毫不慌。

他其實已經隱隱猜出了對方身份。

好傢夥,想不到這濃眉大眼的才是反賊!

只是你不說是吧?

好,我也不說!

咱們就憋著,看誰先憋不住!

「你這話,邏輯就有問題。」

「怎麼?」

「我就當你說的是真的,吾翁是反賊。那秦國若殺了吾翁,還不得大肆宣揚慶祝?怕不是連帶著白氏三族都得陪葬,又怎會草草了事?」

造反可是夷三族的死罪!

這觸及到皇帝的底線,絕無商量!

至於這事,張良自然早已考慮過。

而後,他就笑了起來。

他這話的確是錯漏百出,其實想試探白日。

畢竟,白日接下來要做的事很危險。

若是不夠謹慎,只會牽連他們。

哪怕白日是楚南公挑中的人,他也不放心。他被通緝這麼多年都沒被抓,就是因為他足夠小心。

他並非貪生怕死之輩。

現在大業未成,他還不能死!

「白君果然聰明。」

「你當我是三歲孺子嗎?」

白日沒好氣的開口訓斥。

這還說不說了?

再不說,他可就走了。

「或許不是秦軍所為,但白翁的確是為了抗秦而奔走各地。」張良感慨道:「吾還記得,

昔日在新鄭就曾遇到白翁。他為了反秦,多次勸阻韓王,可惜……」

「你是韓人?!」

白日皺著眉頭開口。

新鄭縣距離溫縣並不遠。

兩郡相鄰,騎馬三五天就能到。

張良自信一笑,「張良,字子房。家中五世相韓,吾父與大父皆為韓相!」

張良?!

白日也沒太過驚訝。

他知道,自己終有一日會碰到他。張良是鐵杆反賊,和秦國乃是血海深仇,單槍匹馬就敢刺殺始皇帝的猛人。

張良足智多謀,相當於是劉邦的軍師。

運籌帷幄之中,決勝千里之外。

這句話就是劉邦誇讚張良的。

另外比起同為漢初三傑中的韓信蕭何,張良的下場可好太多了。他是急流勇退,留書一封說是要去追隨赤松子云游。

當然,他再牛也是後面的事。

現在的張良就是六國餘孽,乃是通緝犯!

即便聰明,也還沒達到謀聖的高度。

……

張良注視著白日,仔細觀察著他的神情。

他直截了當的攤牌,其實也是冒險。

當然,張良可不會置於危險中。

「你不怕我通告縣吏嗎?」

「白君可還記得我帶來的人?」張良自信一笑,「他為東夷人,只聽令於我。天生力大無窮不知痛覺,我還為他打造了把大鐵椎,重百二十斤。白君猜猜看,他現在在何處?」

「在何處?」

「應當是在農田,正在幫汝宗長耕地。」

「你……」

白日猛地站起身來,面露殺意。

不用想,這傢伙就是在威脅他!

哪怕真的鬧掰了,他也能全身而退。

謀聖就是謀聖,果然厲害!

「真是乾的漂亮!」

白日的怒氣瞬間全消,笑呵呵的坐下。

「子房說的這些,其實我都知道。」

白日強壓下心中的火氣。

「白君是如何知曉的?」

「自然是吾翁親口所言。」

這得虧他提前都知道了。

要不然的話,還真忽悠不住張良。

白日長舒口氣,「說起新鄭,吾翁還曾收過韓王的信函。說是為了疲秦,讓鄭國前往秦國修造河渠。誰能想到,鄭國竟然背叛了韓國,沒有暗中使壞。」

「然也!」

張良頷首點頭。

這事他是親身經歷過的,自然知道。

當時說的好好的,鄭國去修河渠的時候暗中做些手腳。浪費秦國的財力物力,等快修好的時候再令河渠損毀引發洪澇,然後鄭國再逃回去。

結果倒好,鄭國不走了!

而且,還真的把河渠給修成了!

這總不能怪白草嗎?

現在白日全說出來,也就證明他知道內情!

「還有荊軻刺秦,吾翁向太子丹舉薦荊軻為刺,他們二人關係也是極好。起初荊軻並不同意,還是吾翁相勸他才願意。」

「不錯!」

不錯個毛線!

這些全都是陰謀!

白日當時知道的時候,也是驚得目瞪口呆。他沒想到那些記錄在史書上的事,竟然還有這麼多隱情?!

「那麼,白君又為何給暴秦效力呢?」

這是張良目前最存疑的點。

他識人無數,卻無法看透白日。

所以,他究竟是白還是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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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秦:我的夫人是明朝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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