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認命吧
劉禪聽完張嶷的話后,整個人都呆住了,彷佛被晴天下的一道霹靂狠狠地劈中了腦袋一樣,滿腦子只有一個念頭,那丫頭是我的未來老婆,那凶神惡煞的丫頭,那能一掌拍碎桌子的丫頭,母夜叉降世的丫頭,居然會是我的預定老婆。
劉禪一想起學堂裡面的那張有裂縫的桌子,腦袋就不由得感到陣陣眩暈。劉禪不敢想象rì后和諸葛芸這個暴力女生活在一起的rì子,萬一那天惹她不高興,她隨手往自己的小身板一拍,那麼自己的下場絕對會是好悲慘好血腥,說不定會四分五裂,由阿斗變成阿篩了。
想起那種血腥暴力的情景,劉禪不禁打了個寒顫,搖搖頭,連忙把這個念頭從腦海里甩出去。
劉禪只恨不得現在就來個霹靂,最好把他劈回到現代去,重新當個小混混也好過將來當個娶一個這樣的老婆啊。
劉禪眼睛紅紅的,他盯著張嶷,滿帶怒氣地問道:「是誰讓她成為我的未來妻子,誰幫我做的主,他活膩了嗎?」誰牽這個線的,誰就是我的仇人,這擺明是不想讓我活了。
張嶷被劉禪這個樣子嚇著了,結結巴巴地道:「是,是,皇上..」
劉禪一聽,皇上?那就反了你,皇上很牛0逼嗎?哪怕你玉皇大帝我也要反了你,但隨即又反應過來了,皇上不就是自己的老子劉備嗎。
劉禪泄氣了,那反不了了,但隨即有悲憤起來,有這樣的父親的嗎?硬生生地把兒子往火坑裡面推,難道天下就只有一個女人,非要找她來給來做老婆,找別的不行嗎?
想了想,劉禪又把矛頭指向丞相諸葛亮,你好歹也是個丞相,你還怕兒女嫁不出嗎?你要嫁女兒就嫁,你嫁給誰都可以,但是你偏偏非要把女兒嫁給我,我惹你了嗎?
劉禪轉而罵道:「丞相怎麼樣,丞相很牛0逼嗎,丞相的女兒很金貴嗎?為什麼偏偏要嫁我,嫁其他人不好嗎?丞相的女孩還怕嫁不出去?我是太子,我不稀罕他丞相的女兒......」
張嶷繼續道:「我聽人說,是少爺你一出生,皇上就向丞相定親,本來丞相是不肯的,但是禁不住皇上幾次上門求親,最後還是點頭答應了。」
得,劉禪聽到這裡,把嘴一閉,連生氣的力氣都沒有了,不愧是劉備,連兒子結婚都要弄個三顧茅廬出來,不愧是諸葛亮,連嫁個女都要人三上門,你當你兒女是金子嗎?如果是金子那就不要拿出來啊,收好藏好才是道理啊,你怎麼能拿出來害人呢。
萬惡的封建社會,萬惡的包辦婚姻,還是現代好啊,zìyóu戀愛,多好啊。劉禪心裡不禁懷念起未來現代社會,雖然說那個時候即使是zìyóu戀愛,自己也不一定能找到老婆,但總比在這裡找一個暴力河東獅的老婆好啊。
劉禪一想到未來要生活在諸葛芸的yīn影下,雙眼禁不住陣陣發黑,感覺到未來是一片黑暗,凄慘無比。
劉禪想起剛才諸葛芸那句話的意思了。便宜你,不是她準備教訓自己而是說她那個大美人便宜了自己。想到著,劉禪又在諸葛芸身上打上一個評價,自戀,我說假話你連一點點謙虛都沒有就受了,太不要臉了。
同時劉禪也明白為什麼諸葛芸會經常欺負自己了,那個臭丫頭估計早早就把她看成是自己的妻子了,承擔起妻子的責任了。當然如果劉禪能鎮得住諸葛芸的話,那麼也許劉禪現在的生活會挺好的,但是問題是劉禪鎮不住她,反而被她鎮住了。
所以諸葛芸以自己的行為準則來要求劉禪,當然看不慣劉禪那副弔兒郎當,轟雞攆狗,喜歡惡作劇的行為了。而小女孩的心思好簡單,看到你這樣,不聽話了,那就揍你,揍到你聽話為止,所以造成了劉禪這樣的悲慘生活。
這樣的一個暴力而又自戀的臭丫頭怎麼可以成為我未來老婆呢,劉禪心裡憤憤不平,我理想中的老婆可不是這樣的。
不過即使劉禪再不忿,再怎麼對諸葛芸不滿,但劉禪可一點辦法也沒有。別的不說,單單是自己的身份就反抗不了,雖然說劉禪現在的靈魂還是現代人,但身體卻是古代人,前世看的電視多了,還是明白一些古代的事情,在古代又是些事情是人反抗不了的。就比如這婚姻,什麼zìyóu戀愛,那是扯淡,父母給你訂了親,該嫁誰就嫁誰,娶誰就娶誰,那是父母說了算,什麼兒女的意見什麼的,統統無視,那怕是太子也不行。
劉禪可不傻,要是他現在跑去和我劉備說不要娶諸葛芸做老婆,估計劉備會二話不說,挽起袖子,先揍他一頓再說。而第二天諸葛亮估計也會堵到劉禪家門口,討要說法呢。
劉禪仰天輕輕地嘆了一口氣,眼中淚花點點,唉,rì后的rì子難過了,可是又想不出有什麼好辦法,打不過,躲不開,rì后的rì子怎麼過啊,劉禪無語問蒼天了。
「阿斗哥哥,你在看什麼啊,為什麼我看不到有東西?」趙廣看見劉禪抬頭望天,他也跟著望,可是看到眼睛都疼了,脖子都算了也沒看出什麼來,就連雲朵也不多一朵。
劉禪回過神來,連忙眨眨眼,把眼裡的淚花給抹掉,不能讓幾個小屁孩看到,要不然形象會毀的。劉禪伸手在眼角抹了下,扮作若無其事地道:「我在看飛天母夜叉。」
趙廣不信,再次抬起頭來,睜得眼睛大大的,邊看邊問道:「母夜叉?是什麼來,在哪裡,哪裡?」
劉禪淡淡地道:「你是看不到的,只有你哥哥我才能看到。別找了,小心把你給抓起吃掉。」
到底是小孩子,被劉禪一嚇,馬上低頭不看,緊緊地扯著劉禪的衣服,躲到劉禪背後,不過心裡還是好奇,強作不怕地問道:「不,不會吧,我才不怕什麼母夜叉呢,不過到底是什麼東西啊,我沒見過,阿斗哥哥你說說嘛,是什麼樣子的?」
劉禪嚇唬道:「總之很嚇人,以後有機會會讓你看的。」
趙廣看見劉禪這樣,馬上就明白過來,鬆開手,撇撇嘴,不屑道:「切,騙人,我才不信。」
劉禪看看周圍,這條街道未免太少人了吧,除了自己這些人,就剩下在這裡讀書的小孩子的侍衛或者下人了,普通的百姓沒幾個,以致顯得街道十分冷清。
劉禪不懷疑,要是他們這些人也走了,這條街上會更加冷清,照道理成都也是一個大城市,沒有理由會沒有人的。
劉禪好奇地問張嶷道:「張嶷,為什麼街上會這麼少人?」
張嶷對於劉禪這樣問,不再感到奇怪驚訝了,他相信劉禪的確摔到了腦子,忘記了一些事情,於是回答道:「少爺,這條街上住的都是貴人,尋常百姓是很少來這裡的。」
劉禪聽到張嶷的話后,細細看了一下四周,才發現周圍的房屋都是美輪美奐,佔地極廣的府邸,威嚴的石獅子拱衛著大門,緊閉的朱紅大門上面掛著牌匾,上書著某某府。
劉禪點點頭,表示明白,這裡都是達官貴人的聚集區,普通的老百姓怎麼敢來這裡佔地擺攤呢,萬一哪位老爺出門看到某個泥腿子在他門口,一個不高興,打死了也沒有人管。而且老爺們都喜歡安靜,怎麼能容忍那些賤民來家門口吵吵鬧鬧呢,影響到老爺的心情,就得有人倒霉。所以街道上除了要採購買辦的下人或者一些有後台的敢在偏僻點的地方擺個小攤外,就沒有什麼人了,顯得冷清也就不奇怪了。
儘管覺得這條街道冷冷清清,像鬧鬼一樣,不過路上也明白,在古代,那些達官貴人是由特權的,劉禪也就是在心裡誹謗幾句,並沒有說什麼。
扭過頭對張苞四個人道:「中午了,你們回家吃飯吧。」
誰知道,張苞把腦袋搖得像破浪鼓似的,鼓著嘴巴道:「不要,我才不想那麼快回家,一回家,我爹如果在家肯定是逼我練武,或者我娘逼我去寫功課,我才不要呢。」
關興也是緊跟著道:「我娘要逼我練字,一連就一個下午,我要玩夠了才回去。」
趙廣叫嚷道:「對,對,我爹爹也是這樣的,要是他生氣了,就罰我和哥哥扎馬步,好辛苦。」趙統臉上也有於我心有戚戚焉的樣子,點頭十分贊同。
好吧,劉禪也是經歷過小時候回家寫作業的悲慘經歷,也不強迫他們,況且聽他們幾個這樣說,估計現在自己回去也好不到哪裡去,還不如帶著他們去玩玩,看看古代的風土人情先。
劉禪點頭道:「好吧,你們打算去哪裡玩?」
聽到劉禪這樣說,張苞幾個人歡呼起來了,按照他們以往的經驗,要是有阿斗哥哥帶頭的話,就算回去被責罰也會好受不少。
趙廣歡呼一聲道:「我要去買糖吃!」看來他對糖果念念不忘。
張苞道:「我們去抓魚......」
關興道:「我們去城外抓迷藏......」
劉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