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晴天霹靂
張苞的皮膚黑黝黝,如果額頭上面再印上一個彎彎的月亮,劉禪估計包青天也和他一樣玩穿越了呢。估計把他老爸張飛的都給遺傳了,張苞說話的聲音也很大聲,遠遠不像一個小孩說話的聲音,他道:「阿斗哥哥,那是大姐頭和你的事情,我們不好參與。」
劉禪小眼睛一瞪眼,道:「什麼不好參與,我問你,那丫頭是不是很可惡。」
張苞把手指伸入嘴裡咬著,想了一下,點點頭,然後又搖搖頭,道:「我不知道。」
劉禪氣壞了,道:「這麼明顯都看不出來么,笨死了,果然是和你老爸一個樣子。小興,你來說。」劉禪向在旁邊同樣傻乎乎地咬著手的關興說道。
關興的皮膚倒也正常,白白嫩嫩的,沒有像他老爸關羽那樣,整天都是臉充血,不過眼睛就像極關羽了,也是長著卧蠶眉,眉尾向上高揚,眉身呈現兩段微彎,眉sè烏亮富光澤,小小年紀看起來就顯得十分可愛。
關興聽到也搖搖頭,道:「我不覺得大姐頭很可惡啊,我見過三嬸都是這樣對三叔的,三嬸人很好啊,經常給我糖吃,很甜,連娘親都很少給我吃。」關興說起糖來,雙眼閃亮閃亮的,嘴角也開始掛著閃亮閃亮的垂涎了。
張苞在旁邊用酸酸的語氣道:「哼,娘親太偏心了,為什麼我吃一塊,你能吃兩塊,你還欠我一塊沒還呢。」
劉禪伸手拍在自己額頭上,仰天無語,蜀國的未來,蜀國的支柱就是這個樣子,劉禪忽然感覺到天空是灰sè的,前途一片渺茫啊。
劉禪帶著恨鐵不成鋼的口氣道:「吃吃,你們兩個就知道吃,是吃貨么。小統,你給我說,那個諸葛丫頭是不是一個可惡的女人。」劉禪這次沒有問年紀和張苞關興差不多的趙廣,看趙廣鼻子哧溜哧溜的,劉禪就知道趙廣和張苞他們一樣靠不住,所以劉禪直接問年紀和自己差不多大的趙統。
趙統趙廣兩人不愧是帥哥趙雲的兒子,軒昂的眉宇,明朗的雙目,直挺的鼻樑,小小年紀已經是一副正太的樣子了,長大后絕對是偶像級別的人,劉禪看到他們兩個也不由得嫉妒起來。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龐,劉禪暗暗舒了口氣,至少臉上的肉他們多點,應該,應該不比他們差吧,唉,rì后帶著這麼英俊的小弟出街,會有很大壓力的。
趙統笑了笑,沒有和張苞他們那樣脫節,道:「我覺得大姐頭挺好的。」
靠,劉禪怒了,這個樣子還挺好?你們睜眼說瞎話嗎?劉禪氣呼呼地道:「好?那臭丫頭哪裡好了?霸王龍,母夜叉,河東獅吼,要淑女沒淑女,就會暴力,就會欺負弱小。你有看多一個正常的女孩能一巴掌拍碎一掌桌子的嗎?你們居然還說她好?她沒欺負過你們嗎?我就不信了。」
劉禪這話一說完,四個人不約而同地搖搖頭,道:「沒有,大姐頭對我們很好。」
劉禪吐血了,感覺到自己弱小的心靈受到了狠狠的衝擊,感情只有自己一個人被欺負,欺負得死死的。
「好,我們不討論這個問題,我們說別的。」劉禪深深地呼吸幾下,把內心裡的悲憤給壓下去,咬著牙道,「那你們剛才為什麼不出來幫我,任由我給她欺負。」
這次是趙廣說話了,他估計是聽了關興張苞兩人說糖的事情,流口水了,也把手指給塞進嘴裡咬著,有些含糊不清地道:「阿的哥哥你不是習慣了嗎?」
噗嗤,劉禪再一口血噴出,劉禪悲憤地道:「你們沒看到我求救的目光嗎?」
四個人搖搖頭,張苞道:「你以前給欺負也差不多是這樣的眼神。」得,原來以前也是做這樣的沒用功。
關興點頭贊同,道:「我以為阿斗哥哥你是叫我們不要多管閑事呢,原來那目光是求救的目光嗎?我還不知道耶。」
趙統站在旁邊不說話,看來是個不喜歡說話的人,而他弟弟趙廣就不同了。
趙廣的一雙眼睛閃亮閃亮的,聽到關興的話后,也爭著說,舉起沾著口水的小手道:「對啊,對啊,我也不知道耶,原來那就是爹爹說的求救目光嗎?好好看呢,閃閃發光的,好漂亮。」
劉禪真的要吐血了,感情我的表情白費了,還漂亮,還閃閃發光,難道要我告訴你那是淚水在眼睛里打轉嗎?
劉禪覺得自己快要被氣炸了,看著張苞關興問道:「那剛才我看著你們兩個的時候,你們幹嗎搖頭,小苞,小興,你們是不是知道我目光的意思,故意見死不救。」
張苞關興連忙搖頭,關興道:「阿斗哥哥,我是想叫你不要反抗,因為你一天之內連續招惹龐黑臉和大姐頭,如果敢反抗的話,會死得更慘。」
張苞也連連點頭,道:「我也是這樣想的。」
想你妹啊,劉禪咬著牙,用手按住快胸口,很受傷地問道:「難道你們真的就這樣對我?見死不救?你們還當不當我是你們的哥哥。」
趙廣又把手指塞進嘴裡,好奇地道:「咦,阿斗哥哥你說什麼啊,你本來就是我們的哥哥,這是爹爹和娘親說的。」
「對啊,對啊,阿斗哥哥這麼厲害,你不是我們的哥哥,誰是啊。」看不出張苞還挺會拍馬屁的,劉禪很懷疑這個是不是也遺傳張飛的。
劉禪深吸一口氣,心裡默默告訴自己,別和這些小屁孩一般見識,我是大人,經歷過大風大浪,連穿越都試過了,心胸要寬闊,要學會包容。
劉禪深吸幾口氣候,對張苞幾人道:「這件事我就不和你們一般見識了,但是,以後如果我再有這樣的目光的話,你們一定要過來幫我,揍跑那臭丫頭。」
想不到這次四個人再次同時搖頭,道:「我們不敢?」
劉禪眼睛都紅了,怒問道:「為什麼不敢?」
四個人很理直氣壯地說道:「我們打不過她。」
劉禪啞然。
張苞用手拍著胸口,拍得砰砰響,道:「阿斗哥哥,大姐頭實在太犀利了,而且她還跟我爹學武,她可以一掌就把一扇門給打爛。」
關興也點頭道:「是啊,是啊,我爹爹也經常罵我,說如果我有大姐頭一半犀利就好了。」
趙統也道:「我爹爹也教過大姐頭武功。」
得,劉禪一聽,不由泄氣了,那臭丫頭真的有那麼厲害?唉,難道要我以後躲著她走嗎?
劉禪不死心地問一句道:「那臭丫頭真的這麼犀利?」
趙廣也不甘落後,搶著回答道:「這個我知道,我知道。有次在街上有個大人想欺負我,結果被大姐頭一掌就拍飛了,飛得好遠好遠,然後『啪』地落在地上,可惜那時候我被大姐頭給拉走了,沒看到那人是不是死了。」
劉禪聽了后,不由得再次都吸一口冷氣,不愧是古代,連一個小丫頭也能這麼厲害。考慮到趙廣是個小孩,而且還是小屁孩,是那種能把小事說成天大的事的小孩,但是把他的話壓縮再壓縮也依然讓劉禪感到害怕,算了,然後遇到這個小丫頭遠遠地繞路走吧,別惹她就好了,劉禪心裡對自己說。
不過為了以防萬一,萬一以後不小心碰到那臭丫頭,不小心惹到她了,那還得要眼前這幾個小屁孩來搭救,劉禪決定應該和他們商量好才行。
想了想,劉禪道:「那好,這樣,如果以後我再被那臭丫頭欺負了,你們就上來幫我。」
張苞幾人很統一地搖頭,道:「打不過。」
劉禪搖頭道:「當然不是讓你們和她打架,我們都是好孩子,這麼能打架呢,你們應該上來勸她,讓她把我給放了,這樣好不好?」
張苞幾人還是不約而同地搖頭道:「不好。」
「為什麼?你們不當我是哥哥,不聽話是吧?」劉禪臉sè又開始不好看起來了,小屁孩太可惡了。
關興道:「娘親說,做人不能干擾別人的家事。」
張苞也點頭道:「對,我娘親也說過。」
「你們呢?」劉禪望向趙統趙廣,兩人也是點點頭。
哎呀,這算什麼家事,劉禪怒了,我是太子,她欺負太子,這不是家事,我和她沒有半毛錢的關係,她欺負我,這是國家大事了。
劉禪決定得好好給這幫臭屁孩上上課,讓他們分清楚什麼叫家事,什麼叫國家大事。
劉禪突然發覺有人在扯自己的衣服,扭頭一看原來是站在旁邊的張嶷,張嶷附近劉禪耳邊,低聲道:「少爺,我剛才忘記告訴你一件事了。」
「什麼事?趕緊說,我忙得很。」劉禪不耐煩地道。
張嶷道:「少爺,諸葛芸小姐是你的未來妻子。」
「什麼?」劉禪一天,猶如腳下生針一樣,跳了起來,手指哆嗦地指著張嶷,道:「你,你再說一遍。」
張嶷道:「諸葛小姐是你的未來妻子,你一出生就和她定了親。」
劉禪這次總算聽清楚了,整個人都呆住了。
晴天個霹靂哦,這算是玩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