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皮膚好也是一種罪
到了中午,龐統宣布下課,趴在桌子上昏昏yù睡的劉禪才來了jīng神。劉禪等到龐統走後,馬上跑出了學堂,在院子里喊道:「張嶷,張嶷,你跑哪去了?」劉禪要找張嶷來了解剛才那個凶女人是誰,年紀小小就這麼暴力,連本太子都不放在眼內,長大以後還得了?絕對是一個河東獅吼的人物。張嶷從一間小房間鑽出來,對劉禪道:「少爺,我在這呢。」劉禪一見張嶷,雙眼一亮,急急地拉住張嶷往門外走去,邊走邊道:「來,來,我有事情要問你。」劉禪要弄清楚那個凶女人是誰,他要報仇才行。「少爺,你的臉怎麼了?」張嶷看到劉禪那雙頰紅通通的,出聲問道。劉禪臉一紅,劉禪總不能告訴張嶷,他被一個女的給欺負了吧。幸好他的臉已經是紅sè的了,張嶷才沒有發現什麼。劉禪支吾地道:「沒,沒什麼,蚊子搞的鬼。」張嶷滿頭問號道:「蚊子?蚊子怎麼能把你的臉弄成這樣?」隨即恍然大悟,道:「是龐夫子打的……」劉禪一瞪眼,打斷道:「他敢打我?我是太子,他敢個屁。」看見張嶷要說話,劉禪繼續瞪眼道:「別吵,我有事問你。」想了想,然後才道:「那個凶丫頭是誰?」張嶷不明白劉禪說什麼,滿頭霧水,道:「哪個凶丫頭?」劉禪把諸葛芸形容了一下,然後惡狠狠地道:「這個丫頭太凶了,太可惡了,居然敢欺負其他同學,身為太子的我,一定要為其他同學報仇。」
張嶷聽了后,哦的一聲,露出一副我知道的樣子,似笑非笑地問道:「少爺,你說的是不是諸葛芸小姐?」
「她叫諸葛芸?誰家的孩子?」看到張嶷那副笑容,劉禪臉又不禁紅了下,劉禪咬牙道。
張嶷道:「她是丞相家最小的女兒,年紀比少爺你大兩歲。」
丞相?難道是諸葛亮?想到這,劉禪問道:「丞相是不是諸葛亮?」
張嶷點點頭,道:「沒錯,聽說丞相十分喜愛諸葛芸小姐,所以少爺你要為你的臉報仇的話,可能是沒機會的了。」
劉禪聽到張嶷這樣說,當下反駁道:「開什麼玩笑,我的臉不是她整的。」不過說這話的時候,劉禪的底氣弱了不少,頓了頓,劉禪無視張嶷的笑容,哼了一聲,道:「丞相的女兒又怎麼樣,丞相的女兒就可以欺負人的嗎,我一定要報仇,到時候我要她叫我一聲哥。」
劉禪說這話的時候,是站在門口,背向著院子說的,因為他決定無視張嶷的笑容,把眼睛瞄向另一邊,所以也就沒看到張嶷給他打的眼sè。
劉禪說完這句話后,覺得自己受傷的心靈似乎恢復了不少,覺得面對張嶷的笑容也能夠自信多了。於是把目光重新移回到張嶷的臉上,看到張嶷的眼睛不停在眨,好奇地問道:「張嶷,你眼睛幹嘛了?進沙了?哼哼,活該,誰叫你笑我,惡果啊。」
「阿斗哥哥!」
劉禪這時候聽到身後傳來一聲溫柔可人的聲音,一聽是叫自己的,劉禪想也不想就應道:「哎!」
應完后,劉禪發覺不對勁,這聲音怎麼那麼熟悉呢?
劉禪回過頭去,一看,馬上就像遇到天敵一般,哇的一聲綳直了身體,諸葛芸正一臉笑盈盈地站在他身後。
劉禪被嚇著了,結結巴巴地指著諸葛芸道:「你,你,你......」
諸葛芸笑盈盈地靠近劉禪,道:「我怎麼了?阿斗哥哥你不是說要我叫你哥哥的嗎?我現在叫了哦,你看怎麼樣?」
劉禪連忙擺手搖頭道:「怎麼可能,誰說的?肯定是有人陷害我,想破壞我們兩個的好關係,明明你比我大,我怎麼可能會讓你叫我哥哥呢,我叫你姐姐才對。」劉禪說這話一臉正氣,隨後諂媚地道:「芸姐姐,你現在準備去哪呢?回家么?天快黑了,那趕緊回去吧,你媽媽叫你回家吃飯呢。」
張嶷在旁邊撇撇嘴,太丟人了,堂堂太子殿下,居然可以這樣。同時又有點疑惑,摔了一跤,少爺這個樣子,到底是腦子摔好了還是摔壞了?以前的少爺受到諸葛小姐的欺負后,只會是眼淚汪汪地報復夫子們,今天受欺負了,那就鐵定要往夫子的茶杯裡面加料,被欺負得越慘,加的料就越多。絕對不會像今天這樣,居然會諂媚地討好諸葛小姐。
張嶷越想就越不明白劉禪這個樣子到底是好是壞,想不明白就乾脆不想了,張嶷嘆了口氣,心裡道反正這是他們兩口子的事情。
諸葛芸伸手摸著劉禪的臉蛋,帶著狡黠的笑容,柔聲問道:「不急,你看太陽高高的,怎麼會天黑呢?哎喲,阿斗哥哥,你的臉怎麼了?疼不疼?」
劉禪嘴角抽搐幾下,這丫頭絕對是故意的,不過感覺到從諸葛芸的手上傳來陣陣的寒氣,劉禪也不敢說什麼,劉禪擠出笑容道:「蚊子咬的,沒事沒事。」
諸葛芸狡黠地眨眨眼睛,似乎對劉禪這樣的態度十分滿意,笑道:「蚊子咬的啊?那阿斗哥哥你要注意點啦,你這麼嫩滑的皮膚,比我的還要好,萬一給蚊子咬壞了就不好啦,我也會心疼死的。」諸葛芸說到劉禪的皮膚比她好的時候,劉禪從她語氣中聽出一絲羨慕。
劉禪恍然大悟,心裡暗罵,丫的,你皮膚不好就嫉妒我的,怪不得你搓我的臉那麼順手,感情你搓慣了,好狠的丫頭。
劉禪想哭了,原來皮膚好也是一種罪過。
鑒於自己打不過諸葛芸,劉禪只得忍辱負重,把心底里的不爽收起來,在心裡暗暗地默念好男不與女斗,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劉禪繼續饞笑道:「哪有,姐姐你的皮膚比我好的多了,一看就知道姐姐你是個大美人,絕對是個禍國殃民級別的美人,閉月羞花,沉魚落雁,傾城傾國,以後誰能娶到姐姐你,那就是天大的幸運了。」劉禪心裡道,沒錯你是個禍國殃民級別的丫頭,美人不算,河東獅吼就算,誰娶到你就是倒了八輩子的大霉,祖墳埋錯地方了,冒黑煙。不過,我祝你以後嫁給一個野蠻人,最好是是一聲只洗三次澡的人,到那時候,哼哼,我一定要上香拜神還願。
諸葛芸聽劉禪這樣說,到底是個小女孩,雖然開心得眉毛都翹起來了,但臉皮也很薄,當下小臉就紅了起來,啐了劉禪一口道:「人家哪有你說得那麼好?算便宜你了……」說完后就雙手捂著臉跑開了。
劉禪看到諸葛芸跑開了以後,才鬆了口氣,便宜我嗎?我靠,好狠啊,這丫頭腦子裡肯定是想著再次欺負我,幸好我會說話,要不然又會吃虧。
劉禪拍著胸口,責怪張嶷道:「這個凶女人出現了,怎麼不提醒我?」
張嶷叫屈道:「哪有啊,少爺,我眼睛都擠腫了,一直給你使眼sè,你都沒有反應,還在那裡一直說下去。」
劉禪咦了一聲,道:「咦?有嗎?咳咳,那肯定是你眼睛不夠大,我看不到。」
看見張嶷還想說話,劉禪一瞪眼,繼續道:「好了,我說是就是。走吧,帶我回去,我餓了。」
「阿斗哥哥!」
身後又傳來了叫自己的聲音,劉禪有了jǐng覺,不敢先應,而是先回過頭去看看是誰在叫自己。
原來是剛才在學堂里的黑臉小孩幾個人。
劉禪看到他們幾個,心裡馬上就來火了,對張嶷道:「慢著,我要教訓教訓幾個叛徒才行。」我給人欺負了,居然不出來救人,還好意思說死佩服我,沒義氣的傢伙。
劉禪抱著雙手,斜著眼睛看著黑臉小孩幾人走近來,左腳一踏一踏的,鼻孔哼哼地噴著氣。
「阿斗哥哥,哇塞,你今天實在是太厲害了,龐黑臉惹了,就連大姐頭你也一起惹,太厲害了。」黑臉小孩一走近,就膜拜劉禪。身後的三個小孩也是連連點頭,很是膜拜的樣子。
劉禪對於小屁孩的膜拜完全免疫,伸出手打住道:「停,停,和你很熟嗎?別亂攀親切,張嶷,這幾個小屁孩是誰?」
張嶷在劉禪身後小聲道:「少爺,他是張苞少爺,而旁邊那個是關興少爺,另外兩個是趙統和趙廣兩位少爺。」
哎喲,蜀國的未來之星,阿斗二代的專屬打手。劉禪一聽,馬上換過一副嘴臉,道:「哪裡哪裡,黑臉,啊,不,小苞,不用這樣子,你哥哥我一般般啦,一般般,哈哈..」
笑了一陣后,劉禪總算記得要和張苞他們算賬,居然敢把未來的皇帝置於恐怖女魔頭爪下,這種思想要不得,娃娃要從小教育,一定要把這種思想給消滅掉,一定要將他們教育成忠君愛國的四有青年才行。
劉禪當下把臉一板,哼哼地問罪道:「小苞,我問你們幾個,剛才為什麼看見我被諸葛家的小丫頭欺負了,都不出來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