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不要再這樣了
離姜也有些意外,他沒想到為什麼小祭司會突然問這個問問題,但是既然問了,離姜也並不打算瞞著,因為這確實也沒什麼好隱瞞的。
山洞裡的光有些暗,映在離姜的臉上有幾分晦暗。
「當時,我們被崑山族追殺,老族巫預測到自己將死,因此用自己的生命力做了最後一次問神,也就是離山族神,老族巫預測到了離山族的未來,會有一名祭司的存在。」
男人的聲音低沉,在講述這些事情的時候,娓娓道來,給他說出得每一個字都添上了幾分濃厚的色彩。
「所以,直到你出現,我還是有些懷疑的,因為你太小了,手腕那麼細,脖子也那麼細,我好像一隻手都能把他捏斷,所以我一開始並不太認同你。」
「雖然當時你救了我,我還是不太相信你可以代領離山族,你的那番話,短暫的向我證明了,你確實有膽量有氣度,所以我打算聽從老族巫的話,讓你成為我們離山族的祭司,成為……我的祭司。」
離姜坐在夏長贏的身邊,慢慢的敘說著,夏長贏也慢慢的聽著。
果然如此,他就說呢。
那麼這也證實了他的一個猜想,這裡每個部族的族巫或者祭司都有著一種通靈的力量,並不是只有自己有,只不過是能力的不同與強弱而已。
「所以你當時並不是真的想殺我,只是想試探我?」夏長贏半眯著眼,審視著離姜。
離姜哪裡敢說不是,只道「是。」
其實不是這樣的,他當時確實有殺心的,因為他不相信這樣一個小少年,能是一名偉大的祭司,他才不想把離山族交到一個小少年的手上,如果帶著離山族走向了滅亡怎麼辦?那麼他離姜就是離山族的罪人,死後是要去離山族神面前請罪的,但夏長贏證明了自己,證明了他確實是一位偉大的祭司,確實有能力為離山族帶來了光明。
「老族巫的能力是什麼?預言嗎?」夏長贏繼續問道。
「類似吧,我也不太清楚。」離姜有些不確定。
一般來說,族巫總會知道一些超出於他們認知之外的東西,這樣的事情很多,他已經是習以為常了,但由於這樣的占卜,非常消耗族巫的體力,所以一般來說,族巫從來不會輕易使用。
就算要使用,都要在占卜之前準備好幾天,再辦上一場祭祀大會,再進行占卜。
他們離山族往些年都是這樣的,他長到這麼大,見老族巫占卜的次數,兩隻手都可以數過來。
「那這麼說來,玄鳥族的族巫,應該也有某一種能力,還有金狼族。」夏長贏琢磨道。
「是的。」
「我們離山族信奉離山族神,玄鳥族應信奉玄鳥族神,金狼族信奉金狼族神,每族族巫的力量都來源於他們的信奉神。」
「那麼夏,我很好奇,你的力量又來源於哪位神呢?」離姜的眼睛似能看透人心,突如其來的注視,讓夏長贏太陽穴突了突。
夏長贏並不想回答,反而把問題拋了回去「你覺得呢?」
反而神秘得反問道。
離姜是知道夏長贏的小心思的,也不揭穿,反而順著夏長贏的話說「你既然是上天派來的神之使者,那麼,你的力量來源於,天神。」
夏長贏不作否認,也不認同,只是笑了笑,然後扯開了話題「那既然每族都有傳承,為了能更好的管理,我們必須得弄清楚加入河洛的每一個族群的族巫的能力。」
否則他覺得,時間要是太久,夏長贏的地位,可能就會動搖。
但提到這裡,每個族群的族巫都有特定的能力,那麼作為離山族侍者的離柏是否也會有什麼特殊能力。
夏長贏提出了這個問題。
離姜道「也許,但當時崑山族來得突然,離柏年紀還小,也該沒來得及繼承離山族的傳承,當初還有大部分都離山族傳承被遺留在了離山族原來的族地。」
聽離姜這麼說,夏長贏也算是了解得差不多了。
離柏的事情他還要研究研究,說不定真的可以開發一下他的潛力,畢竟以後自己忙不過來的時候,離柏可以頂上。
「還有金狼族,你想好怎麼安排了嗎?」夏長贏繼續問。
兩個人這樣並排的坐著,一問一答,頗有幾分老夫老妻的模樣。
只是離姜在說話的時候,眼神不時的移到夏長贏灰白了的頭髮上。
「我讓離仟去安排了,應該安排好了。」
「你的頭髮……」離姜的大手不自覺的撫上了夏長贏的腦袋,拇指碾磨著那些灰白了的髮絲。
夏長贏有些不確定「或許過段時間就好了。」
「這樣我會不會看起來,要成熟些……」夏長贏沒覺得有什麼,反而還有心思說笑「到時候,說話是不是都有分量了。」
「夏,你說的話一直都有分量。」離姜握住了夏長贏的手,並且拿了起來,完全沒顧忌夏長贏驚訝的目光,直接就親吻在了他的手背上。
夏長贏有些說不出話了,手背上的觸感讓他有些心慌,這樣的感覺,甚至比接吻都還要來得戰慄,他的心一下子就顫動了起來,有些難以開口道「你…這是做什麼?」
「下一次能不能不要這樣做了?」離姜手上忽然一用力,把夏長贏拉到了自己的懷裡,他的臉一下子就撞在了男人的胸膛上,有些猝不及防。
男人詢問著。
「這次是白了頭髮,那下次呢?」離姜輕輕的開口。
「那些人不值得你這樣做,知道嗎?」離姜的大手撫摸著青年的後腦勺,摩擦出幾分熱度,讓夏長贏心裡泛起幾分癢意。
「好吧,下一次,我提前給你講,好不好。」夏長贏想從男人的懷抱里掙扎出來,安撫道。
但男人的力量哪裡是他可以抵抗的過的,只能在男人懷裡不斷的扭動著,也沒幾分影響,卻換來了男人呼吸的急促。
「別動了。」離姜一巴掌打在了夏長贏的屁股上,驚得夏長贏汗毛直立「你幹什麼啊!」
夏長贏抬眼望去,眼睛里都是不可思議,還沒有誰打過他的屁股呢,掙扎著就要離開。
但離姜的眼神卻是越來越晦暗不明,說不出的意味,抓著夏長贏的手更是沒有鬆開的意味,急促的呼吸打在夏長贏的臉頰上,讓夏長贏也不得不軟了身子。
在夏長贏驚呼過後,離姜湊到他的耳邊,說了一句「你說呢。」
直接就吻在了夏長贏那早就紅了的耳朵上。
耳朵被男人的唇咬住,那樣的觸感很奇怪,他不得已敏感的驚呼了一聲,但又掙脫不開,只能由著男人作亂。
離姜的吻沒有在原地停留,慢慢的移動著,脖子,下顎,最後吻住了他的唇。
夏長贏被吻得心都亂成了一團,最後沒了力氣只閉著眼睛,癱倒在男人的強勢里,不時的從嘴角里發出一些掩蓋不住的細微聲音。
「我…不要了」在男人的力氣越來越大,在感官極度受限,當離姜的手伸到夏長贏的衣服里時,沉淪的夏長贏猛然驚醒過來才大力的掙扎呢喃道「我…不要了,我不要了。」
聲音聽起來可憐,又嬌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