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女士來訪稻妻
九條阿姨能夠收留他，常世已經很感激不盡了。
現在不僅是住人家的，用人家的，還要吃人家的，還吃的那麼多。
常世哪怕失去了記憶，也覺得這樣有些過分。
「沒，還剩很多呢，你只管吃就是啦，阿姨有錢。」
九條裟羅笑盈盈的夾起一塊日落鯛魚燒，遞到常世碗里。
然後，一筷，一筷又一筷，再一筷…
常世望著碗里漸漸堆疊如山的美味菜肴。
不知道為何，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雖然明明真的吃不下，可就是倍感幸福。
常世搖了搖頭，想不到就不想了，反正九條阿姨都那麼好，還有什麼不知足的呢。
「阿姨，你也多吃點。」
「開動啦！」
「開動吧！」
夕陽的餘光，
常世收拾碗筷，
九條裟羅整理茶几衛生。
不一會兒，
兩人撐著圓鼓鼓的大肚子，
望著亮堂又整潔的地板牆角，會心一笑。
後院的地毯上，九條裟羅和常世躺在上面，望著金燦燦的晚霞，聊起了日常。
「對了，常世，最近從璃月來了個搗亂眼狩令的旅行者，天領奉行已經掛上了通緝令。這段時間，你盡量不要出門了哦。」
「好的！」
常世向來是九條裟羅說什麼就是什麼的。
九條裟羅輕輕摸了摸常世的短髮，柔聲囑咐。
「明晚家主與我有要事相談，可能會回來的晚一點。
要是害怕做噩夢，就將房間里的竹燈全部點燃，有光在的地方，鬼怪就不敢靠近常世啦。」
這段時間，經常做噩夢的常世都是和九條裟羅睡在同一間廂房內。
當然是有屏風隔斷的那種啊，九條裟羅畢竟還是潔身自好的女子。
不可能因為對常世頗有好感，就沒名沒分的把人家給睡了。
有損家風。
常世眼底雖有些害怕神色，卻還是點頭應下。
他可是堂堂男子漢，總是依偎在九條阿姨的懷中像什麼話。
翌日傍晚！
神裡屋敷附近，天領奉行府的庭院里。
九條家家主，一頭白髮的九條孝行端坐在座布団上，
拿著舀滿水的竹杯一端，慢慢斜下。
濺起的水流跟隨著池子里溪水，途經假山，注入一節節半圓竹管，滴進一根斜切而成的大竹筒里。
隨著大竹筒里的水漸漸蓄滿，竹身逐漸傾斜，砸向下方的石潭。
叮咚！
翠竹擊石的清脆聲音驚的院中飛鳥爭飛而起。
露天庭院頓時靜了許多。
九條孝很滿意此次驚鹿的飛鳥之聲，最終只有權重之人，才會一直停留於稻妻的國土之上。
用竹杯里剩下的水凈手后，看向彙報完眼狩令情況的九條裟羅。
「裟羅，眼狩令頒布這段時間真是辛苦你了。」
「家主，執守將軍大人的永恆，乃是九條家的信念，何談辛苦一詞。」
九條裟羅今日的雙眸里似乎含有不一樣的神色。
「你也忙碌了一天，早點下去歇息吧。」
九條孝行暗中慶幸，幸虧上天將九條裟羅賜於九條家。
否則，九條家想要恢復如今的地位，不知還要耗費多少時日。
「…家主，你就沒有什麼想和我說的嗎？」
九條裟羅斟酌片刻，鎖眉相問。
九條孝行緩緩起身，眼角並無驚慌神色。
「看來你都知道了，那我也不瞞你了。」
啪啪！！
九條孝行手掌輕拍。
身材比臉蛋更惹火的愚人眾執行官八席【女士】從和室里踩著紅色高跟鞋，
如瓦舍頭牌藝伎般，搖曳著水蛇腰肢，走至九條孝行身側。
九條裟羅臉色一變，愚人眾女士的畫像蒙德璃月的暗探早就傳了過來。
這些人最近在他國出現的太頻繁了，且皆是災禍動亂之起源。
「至冬國的愚人眾為何會在天領奉行！孝行大人，你該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呵呵…」
女士笑的就如妖艷***般迷人，全然不在乎九條裟羅銳利的雙眸。
九條孝行:「裟羅，我的確與愚人眾有所往來。」
九條裟羅一怔，死死咬住銀牙，沒想到家主承認的這般果斷。
「天領奉行，背叛了幕府嗎？」
九條孝行從座布団上站起。
「一直以來，覬覦九條家地位的人那麼多，想把我們拉下馬的家系更是數不勝數。
與愚人眾合作，既能得到他國勢力的大力支持，又可以借眼狩令削弱那些敵人的戰力。
我認為是一筆劃算的買賣，沒必要知會你而已，裟羅！」
聽著九條孝行的狡辯，九條裟羅悲從心來。
「你明明，明明一直那麼崇敬將軍，為什麼把背叛的事說的那麼輕描淡寫。」
九條孝行:
「背叛？這能算的上是背叛嗎？」
「和愚人眾往來只不過是兩方的訴求利益恰好相融而已，那又有什麼關係。.
在稻妻的國土上，一旦天雷落下，瑟瑟發抖的凡人，又有誰敢造次，生出歹意來。」
「畢竟，我們可擁有著天下無雙的雷電將軍，擁有那無想的一刀啊。」
女士冷笑一聲，你們擁有雷電將軍，我們還擁有冰之女皇呢。
九條裟羅看著眼前十分陌生的養父，低聲自問。
「可是，你的忠義之心呢，家主…」
「自從被九條家收養以來，是你一直在教導我身為臣下的忠義之道。」
「如此看來，你們只是想我忠於九條家，擔心我有朝一日會背叛而已吧？」
「那些大道理，不過是你遮掩自己的醜惡與自私的工具！」
九條孝行攤手反問。
「自私？我也是在守護著屬於九條家的永恆啊，我相信將軍大人她會理解我的。」
九條裟羅有些生氣了，將軍大人的永恆不容玷污。
「你…」
「我曾經也懷疑過眼狩令是否正確，哪怕違背我內心的道義是否也在所不惜呢？」
「可我還是下定決心，只要那是將軍所指引的道路，在走到終點之前，又有誰可論對與錯呢。」
九條裟羅將視線投向女士，手中雷霆纏繞而起。
「不過，至冬國來的使節，若是想在這條未知的道路上橫插一腳，就看你的命，夠不夠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