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李被帶走

「這是江老頭弄來的茶，味道還不錯，姐姐你嘗嘗！」為凌菲沏上一杯熱茶，江生在她對面坐下來，疑惑地問道：「姐姐，我看你如此疲倦，莫非都是為了我們小區發生的命案？」

凌菲慵懶地靠坐在沙發上，長長地嘆了口氣，搖搖頭，語氣低沉地道：「也不全是。這一周的時間，濱海市已經有三所高校發生了命案，受害者無一例外，都是年輕貌美的女學生，而且她們的死非常離奇！」

「如何怪異，姐姐能不能說說看？」江生不由好奇起來。

連續三樁命案幾乎壓得凌菲喘不過氣來，而這些案子如今也傳得是滿城風雨，凌菲便也沒有隱瞞，緩緩道：「這三個受害的女生死前都曾與人發生過xìng關係，但我們jǐng方卻沒有偵察到任何掙扎的痕迹，尤其是她們臉上那副滿足的表情實在令人感到費解和羞恥。」

江生的臉sè頓時古怪起來，不由皺著眉頭道：「姐姐，你們jǐng方難道就沒有一點線索嗎？」

凌菲喝了口茶，搖頭道：「法醫檢查過三名受害者的屍體，找不到任何致死的原因，她們就像，」頓了頓，凌菲皺著眉頭，有些遲疑，「就像是睡過去一般，死得很自然，也很突然——」

「等等！」江生突然打斷了凌菲的話，雙目僅僅地盯著凌菲，語氣微微有些急促起來，「姐姐，你剛說她們如同睡死過去，是不是這樣？」

凌菲點點頭，詫異地看著江生，「這其中有什麼問題嗎？」

得到了凌菲的確認，江生深吸了口氣，將略有些激蕩的心神平復下來，這才沉聲說道：「姐姐，我這裡有個線索，也許對人有用。」

「哦？」聞言，凌菲頓時來了jīng神，放下茶杯，正襟危坐，認真地看著江生道：「你想到了什麼？」

江生沒有立即回答，而是輕聲問道：「姐姐，你見過華夏之外的武者嗎？」

凌菲輕蹙著眉頭，搖頭道：「我雖然沒有見過，但卻聽說過一些。西方有許多奇人異士，他們修鍊的方式與我們不同，但究竟孰強孰弱我也不清楚。」

江生微微頷首，然後道：「那天夜裡我曾見過兩名外國武者廝鬥，起初他們的戰鬥力頂多也就是人級後期，但他們都擁有非常獨特而詭異的能力，不僅威力奇大，而且讓人防不勝防。」

「其中一人名叫海珊，我查過一些資料，他手中應該拿著傳說中的神聖十字劍，另一人叫希羅多德，擁有令人陷入沉睡的能力，至於來歷我卻猜不出來。」江生的面sè凝重了許多，「我懷疑那三名死去的女生可能就是希羅多德所為，那是連海珊都要忌憚的能力，何況是普通人。」

凌菲臉上的輕鬆盡去，取而代之的是前所未有的嚴肅，語氣低沉而凝重地道：「如果真如你所說，這個案子恐怕會更加棘手！江生，謝謝你提供的線索，案情緊急，我必須立刻回局裡彙報情況！」說著，凌菲就站起身來，邁步向門口走去。

「等等！」江生忙拽住了凌菲的手臂，「姐姐，還有個消息也許對你有所幫助。」

「你說。」

「姐姐，海珊和希羅多德兩人是因為一個叫做『阿波羅』的東西而發生爭執，而且他們還提到了一個叫毒玫瑰的人，」皺著眉頭，江生回憶著當時的情形，眼睛驟然一亮，「對了，他們還說魯斯要來濱海！」

「阿波羅，毒玫瑰，魯……斯？！」凌菲的面sè驟然大變，嚴肅地看著江生，聲音有些顫抖地道：「江生，你確定他們說的是『魯斯』？」

「是啊！」江生奇怪地道：「姐姐，這個魯斯是不是一個組織，他們很厲害嗎？」

凌菲神sè凝重地看著江生，嚴肅的眼睛里充滿了不容質疑的神sè，鄭重地道:「江生，你記住，你告訴我的消息不要再和任何人談及，包括我！另外，今後你遇到『魯斯』的人一定要第一時間遠離，越遠越好！」

「姐姐放心，我會小心的！」見凌菲神sè如此嚴肅，江生也隱隱猜到「魯斯」是個非同小可的組織。

「我先回jǐng局，有空再來看你。」見江生不是敷衍，凌菲略微鬆了口氣，語氣柔軟了許多，「有事就給我打電話，知道嗎？」

再三囑託后，凌菲才駕車離開了幸福小區，望著絕塵而去的帕薩特，江生孤寂而冷漠的心中有一股暖流緩緩流淌。

……

「凌菲，此事非同小可，你確定消息的來源準確嗎？」高書海嚴肅地看著凌菲，壓低了聲音道。

凌菲沉聲道：「高隊，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我建議這件事情你還是儘快上報，否則萬一成真，後果恐怕會非常嚴重！」

高書海渾身微微一顫，沉思不語，眉頭緊緊擰成了「川」字，臉sè更是變換不停，yīn晴不定，直到手中的香煙燃到盡頭，灼燙了手指，他才醒過神來。

將手中的煙蒂摁在煙灰缸中，高書海才抬起頭看著凌菲，沉聲說道：「你說的對，這件事不是普通的jǐng察能解決的，必須要由特殊部門來解決了！我這就去找局長彙報！」頓了頓，高書海又道：「凌菲，案子還要繼續偵察，不過你一定要多加小心。」

高校三名女生離奇死亡的消息終究在市井坊間傳播開來，關於死因更是眾說紛紜，甚至分成了諸多流派，或是批判學校管理不善，或是批判現代女生放蕩無恥，亦或者是指責國家體制畸形，在網路上斗得是不可開交。

三人即可成虎，何況千人萬人。當事情偏離了事實，它只能淪落為網路水軍的發泄和利用的工具，至於死者的冤屈，生者的悲傷卻是無人理會，更不必說潛藏在濱海市繁華之下的雲譎波詭，洶湧激流。

對此種種，江生並沒有過多關注，恢復了兩點一線的生活，白天上課，晚上鍊氣，生活很是平靜卻也充實。

孫一鳴似乎傷得不輕，消失了整整一個星期才再次出現在校園中，不過卻沒有再來尋江生的麻煩，郭康見了江生更是如同老鼠見了貓一般，甚至被李彧好生奚落了郭康一回，後者是敢怒不敢言。

除此之外，江生和克里斯汀娜之間愈發熟稔起來，讓班裡的一眾男生既是羨慕又是妒忌。

克里斯汀娜姿容絕美，又充滿了異域風情，加上她落落大方的xìng格，一眾男生正值青chūn年少，血氣方剛，對其自然充滿了好感與幻想，江生自然也不例外。

「江哥，英語老師找你幹嘛啊？讓你跟她說的事兒你說了嘛？」江生剛從克里斯汀娜的辦公室回來，李彧便急不可耐地問道，附近幾個男生也是一臉期待地看著江生。

「要說你自己去，我可不去！」江生搖頭，見李彧還要糾纏，頓時使出了殺手鐧，戲謔地看著李彧，以極低的聲音道：「昏君，你信不信我現在就打電話告訴你爸，說你喜歡上了老師！」

「你！」李彧面sè急變，氣惱而無奈地看著江生道：「江哥，沒勁了啊你！可不能和我爸瞎說，我什麼時候不好好肖習了？」說著，李彧還四處張望了下，似乎在尋找那令他恐懼的身影。

江生頓時失笑，拍了拍李彧的肩膀，低聲道：「我和老師說了，她同意了。不過這事你知道就行了，別宣揚出去！」

「我知道，我知道！」李彧頓時驚喜起來，如同小雞啄食一般點著頭，滑稽的模樣讓江生再次莞爾。

時間很快到了下午放學。

「昏君這小子在幹什麼，該不會掉到廁所里吧？」江生喃喃自語，從座位上起身，向教室門外走去。他本和李彧約好一起去吃飯，誰知道後者去了廁所半個小時也不見回來。

「江生，你快去看看，李彧被孫一鳴帶到他們班教室去了！」江生剛出了教室門，便看見李卉一臉慌張地從廁所方向跑來，語氣急促地道。

「什麼？」江生先是一驚，臉sè陡然yīn沉下來，眉宇間滿是怒氣，「我不去找他，他竟然還敢惹我，真是不知死活！」說著，江生便大步流星地向前跑去。

「江——」李卉本yù說些什麼，但似是突然想起了什麼，立即住口不言，看著江生消失在樓梯口的背影，眼中閃過一抹歉然與憐憫。

江生一路疾馳，很快便到了一班門外，沒有聽見想象中的慘叫聲，江生心頭明顯送了口氣。不過心中擔憂李彧，江生沒有猶豫，一腳便踹向了緊閉的教室門。

「砰」的一聲，教室門狠狠地撞在牆上，震得門楣上的玻璃嘩嘩作響。

門沒栓上？

江生不走由奇怪，待看見空蕩蕩的教室中只有一個瞪大眼睛看著自己，似乎驚呆了的女生時，江生更是愕然。

「怎麼回事？孫一鳴呢？」

「你、你是誰？要幹什麼？」一個有些膽怯的聲音傳來，江生頓時醒過神來，走進教室，一臉歉意地看著那女生道：「抱歉啊，我用的力氣有些大，沒嚇到你吧？」

女生眨了眨眼睛，沒有說話，江生又道：「同學，請問你有沒有看見孫一鳴？」

「看見過，你們班的李彧好像也和他在一起！」

「真的嗎？那你知道他們去哪了？」江生不由走近了幾步，有些急切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