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江生耍流氓
聞言,那女生突然詭異的一笑,在江生愕然的目光中,猛地扯下身上的校服外套。
看著女生身上明顯有撕扯痕迹的襯衫和貼身的一片內衣,江生心頭頓時浮上不詳的預感,然而還不待他有所動作,那女生已然離座起身,撲到江生的身上,緊緊地抱著他的手臂,同時驚聲尖叫起來:「來人啊,抓流氓,快來人!」
「你幹什麼?快鬆手!」
江生驚怒不已,然而那女生卻不知哪裡來的力氣,將江生抱得很緊,讓他一時之間竟掙脫不開。
「臭流氓!你快放手,放手!來人,救命啊,救命!」那女生如八爪魚一般纏在江生身上,眼中滿是激ān計得逞的笑意,口中卻驚惶憤怒地大喊大叫。
「你再不放手就別怪我不客氣了!」江生雙目圓瞪,寒聲呵斥道,同時用力去掰那女生的胳膊。
眼見就要被江生掙脫,那女生突然一咬牙,使出了全身力氣向前一衝,江生一時不查,竟一個趔趄,與那女生一起滾倒在地,肢體糾纏,面目相對,好生曖昧。
「江生,你幹什麼?還不住手!」就在這時,門外突然傳來一聲怒喝,卻是老巫婆孫琪。此時的她滿臉驚怒之sè,身體亦是不斷地顫抖著,顯然是被面前的場景氣得不輕。
「老師,他欺負我,我再也沒臉見人,我不想活了!」見孫琪到來,地上的女生連忙從地上爬起來,如rǔ燕投巢般撲進孫琪的懷中,嚎啕大哭起來,語氣中充滿了絕望與委屈。
江生的臉sè甚是難看,從地上站起來,他正要向孫琪解釋,孫一鳴的聲音卻突然傳來:「好啊,江生,你真是sè膽包天,光天化rì之下非禮女同學,簡直就是禽獸不如!」
「真是想不到,看起來憨厚正直的人竟然如此下流無恥!」
「他身體殘廢,心理自然變態,只是他的膽子也忒大了,在學校就敢硬來!」
「林子大了嘛樣兒的鳥沒有,他強*激ān未遂,鐵釘要進去,這輩子算是毀了!」
「他本來就是廢人一個,怕是巴不得去監獄里混吃等死呢!」
只是片刻的功夫,教室門前便聚集了不下三十人,而且越來越多,七嘴八舌地議論起來,言語間充滿了對江生的鄙夷。
「孫老師,事情不是您想象的那樣——」江生才剛開口,孫一鳴便打斷了他,冷笑道:「不是我們想得介樣,那你說是嘛樣?江生,我說你恁么就不能爺們點兒,事實都擺在眼前了,你還狡辯嘛?」頓了頓,,孫一鳴扭頭沖門外喊道:「同學們,咱學校裡邊恁么能有介種臭流氓,趕緊將他轟出去!都動手!」
「將流氓趕出校園!」
孫一鳴話音方落,頓時有**個男生響應,其中大半都是孫一鳴的跟班。看著面sè鐵青的江生,孫一鳴眼中不由閃過一抹幸災樂禍的笑意。
「別動手,別動手打人!」
孫琪連忙出聲阻止,然而孫一鳴幾人卻是置若罔聞,一個個yīn笑著將江生團團圍住。
「都他媽住手!今天我看誰敢動我江哥?」
眼看著一場毆鬥就要發生,一個胖乎乎的身影突然如風般衝進了人群,將孫一鳴撞到了一旁,擋在了江生面前。
「昏君?」
「李彧!」
「孫老師,江哥的為人你清楚,他絕不會幹這種事,這分明就是有人故意陷害,真是卑鄙無恥!」說著,李彧不由怒視著孫一鳴。
孫一鳴冷冷地看著李彧道:「李彧,大伙兒剛才可都看得一清二楚,江生恁么欺負女生的,你就算替他狡辯也沒用!」
「你放屁!」李彧勃然大怒,指著孫一鳴的鼻子破口大罵道:「今天這一切都是你yīn謀策劃的,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這狗逼玩意兒!」說著,李彧又指著孫琪懷中的女生,恨聲道:「還有你,一個女生恁么嫩么不要臉,跟著孫一鳴陷害我江哥,對你有嘛好處?你爹媽養你就是叫你害人的嘛?」
「李彧,你嘴巴放乾淨點!」孫一鳴yīn沉地看著李彧,怒道:「今天的事孫老師親眼所見,我勸你最好還是問問王萍究竟發生了嘛事!」
王萍臉上淚痕猶在,有且畏懼地看了江生和李彧一眼,這才哽咽道:「我本來在教室寫作業,江生卻突然闖進來對我動手動腳,要不是孫老師趕來急時,我、我……」話還未說完,王萍再次失聲痛哭起來,悲戚的模樣讓觀者大生漣漪。
「放你娘的臭屁!」李彧不屑地斥道:「你也不照照自己,就你那順樣兒,豬都嫌噁心,江哥又恁么會看上你!」
「你!」王萍氣得臉sè漲紅,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江生,事情真的像王萍說的這樣嗎?你真的欺負她了?」孫琪擰著眉頭,一臉嚴肅地道。
「孫老師——」
孫一鳴根本不給江生開口的機會,冷笑道:「都愣著幹嘛?將這流氓押到派出所去,讓jǐng察處理!」
「對,讓jǐng察處理!」眾人紛紛贊同,再次向著江生圍去。
「都滾開,不準動我江哥!」
孫琪臉sè頓時一變,正要阻止,孫一鳴幾人卻是與李彧廝打在一起。
「砰!」
只是一個照面,李彧面門中便了一拳,頓時慘叫著後退,鼻血飛濺。然而孫一鳴卻不肯就此罷休,抬腳便向著李彧的小腹踹去。
「孫一鳴,你找死!」
李彧受傷,江生頓時怒不可遏,厲吼聲中,踏前一步,扶住跌退的李彧,同時抬腳向著孫一鳴迎去。
修鍊《混元玉清決》后的江生早已是今非昔比,孫一鳴雖然反應不錯,但江生卻是后發而先至,穿著帆布鞋的右腳jīng准地踹在孫一鳴的迎面骨上。
「嗷——」
孫一鳴頓時發出一聲不似人聲的慘叫,抱著小腿跳著後退。
江生冷哼一聲,一個箭步衝到孫一鳴面前,手起掌落,一記清脆而響亮的耳光中,孫一鳴摔倒在地,口鼻溢血,臉頰更是肉眼可見的腫了起來。
「你們誰還要動手?」江生冷冷一笑,環顧四周,犀利的眼神頓時讓眾人心頭一顫,不自覺地退後一步,面露驚容。江生不屑地一笑
「江生,你犯罪在先,還敢打人,報jǐng,快報jǐng!」見四周的男生不敢上前,王萍也顧不上再裝可憐,大喊道。
「我們這麼多人,怕他幹什麼,一起上!」孫一鳴的一個根本眼中閃過一抹狠sè,大喊一聲,率先向著江生衝去。其他人也不再猶豫,一起撲向了江生。
「找死!」
江生怡然不懼,輕叱一聲,雙拳舞動,如同一團幻影,丁玲哐啷一陣亂響,圍上來的七八個人頓時跌飛出去,撞翻數張桌椅,書本散落一地,極為狼藉。
「孫一鳴,我不去惹你,你卻要來招惹我,你真的以為我江生是好脾氣嗎?」江生來到孫一鳴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冷笑道:「你既然想鬧,那我們就好好鬧!」
說著,江生便粗暴地將孫一鳴從地上拽起來,揚起左拳就向著後者的下頜擊去。
「住手!」
一聲炸雷般的暴喝突然響起,驚醒了所有人。江生放下左拳,轉身看去,便見門口不知何時出現了三名jǐng察,此時正拿著jǐng棍,如臨大敵般死死盯著江生。
「不許動!把手放在頭上,蹲下!」
如同丟垃圾一般將孫一鳴扔在地上,江生微眯著眼睛,靜靜地看著三名jǐng察。他有足夠的把握,只需要一分鐘他就能將這三人制服,但他也知道襲jǐng的後果非常嚴重。然而更知道江生陷入孫一鳴等人的局中,就算自己束手就縛,恐怕也很難全身而退。
一時之間,江生陷入兩難之境。
「抱頭蹲下,快點!否則別怪我們不客氣!」說話的是個二十四五歲的男jǐng察,個子不高,皮膚卻比女人還白。
「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你還年輕,還有大好的前程,不要因為一時衝動而悔恨終身,投降吧!」三人中年紀最長的一人語重心長地勸說道。
「江生,你千萬別做傻事,聽jǐng察的話!」孫琪亦是一臉焦急地道。
「小夥子,投降吧,反抗執法是重罪,通緝令下,你無處可逃!」年長的jǐng察再次道:「相信我們,我們一定會將事情調查清楚,絕對不會冤枉你的,投降吧!」
看了一眼身邊臉sè有些發白的李彧,江生嘆了口氣,舉起雙手,緩緩蹲了下去。
見江生放棄抵抗,三名jǐng察立即衝上前去將他撲倒在地,直到將江生的雙手反剪在背後,戴上了手銬,他們才放鬆下來。
「江哥!」看著江生被jǐng察死死按住,面頰貼在冰冷的地面上,李彧又是著急又是擔憂,沖著那三名jǐng察大喊道:「我江哥是冤枉的,你們不能抓他!是這些傢伙先動手打人,看我介臉,就是孫一鳴打的,我江哥是正當防衛!」
「事實如何我們jǐng察會調查清楚的!」年長的jǐng察皺了皺眉頭,環視四周一眼道:「所有人都留在原地,一會隨我們回所里協助調查!」說完,中年jǐng察便掏出電話向所長彙報情況。
這不是普通的打架鬥毆事件,更何況還涉及到學校、學生,沒有人敢不重視。時間不長,丁字沽派出所所長便帶著十名干jǐng,開著六輛jǐng車駛入了五中的大門。
註:
順,方言,討厭人,醜陋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