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這就是經濟啊，姑娘

「我用風雪寒霜塑形，又以暴風和怒意鑄魂！」

「強者「上」位，這是我的準則！」

——瑟庄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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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殊的生態環境，使弗雷爾卓德形成了一種特殊的社會結構。

阿斯蘭的這番話，讓瑟庄妮和烏迪爾都沉默下來。

誠如他所說，凜冬之爪除了善戰的戰士，似乎沒有別的其他財富了，但瑟庄妮也在想阿斯蘭所說的這段話里所隱藏的風險。

如果阿斯蘭拿到了有關凜冬之爪的糧食代購權，她在想阿斯蘭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

隊伍在風雪中繼續前進，接下來的旅行沒再遭遇什麼意外，沿途的船屋漸漸多起來，道路環境也大為好轉，很快就到了凜冬之爪的駐地。

阿斯蘭一路也在觀察凜冬之爪部落中的現狀，考察這些部民的生活狀態，大概在心裡留下一個印象。

凜冬之爪的本部，便是在奈爾扎亞格下方的碎冰湖附近。

沿著鐵砧鑿碎的冰湖邊上，大量密密麻麻的船屋環狀的一排排綿延開去，顯示出此處至少有數千個爐戶居住，最中間的那一個高大的戰船造型的長屋算得上是鶴立雞群，規模甚大，獸皮覆蓋，猛獁尖牙高聳，凜冬之爪帶著毛絨的大氂迎風而動。

瑟庄妮的長屋，怕是容納百多人同時舉行宴會都可以。

在聚落營地四周，還挖著壕溝，尖刺柵欄成排，有幾處入口處還匍匐著大群的霜狼，牧狼人」噫嗚噫嗚「的吟唱著號子，利用狼群監控這營地附近幾里的環境，各處船屋之間，還有有小隊的霜狼騎兵游弋巡邏。

「感覺如何？」瑟庄妮看著自己的部族，將手一揮，然後看著阿斯蘭，「這樣雄壯的部落，我還有十多個。」

「的確令人震撼。」阿斯蘭和冬妮婭跳下狂爪，很快便有戰士走上來牽走，瑟庄妮帶著他向自己的長屋走去，一邊走一邊吩咐：「你們可以先休息，剩下的我們之後在再談。」

說完之後她叫過了一位戰士引導阿斯蘭和冬妮婭，而她自己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與烏迪爾和部落中的薩滿商議一下阿斯蘭的提議。

畢竟這事關凜冬之爪的關鍵，經過阿斯蘭這麼一說，她心裡很多思路都明確起來。」

兩人跟在瑟庄妮指派的戰士身後，向著長屋一側的房間走去。

雖然外面很冷，但是長屋中牆壁和地上都鋪設了大量的獸皮保住了溫暖，阿斯蘭既來之則安之，走進房間靠在了獸皮長椅上。

「兩位可以先在這裡休息，有什麼事情可以隨時叫我。」帶領二人的戰士在門口對著阿斯蘭做了個友好的問候。

「感謝凜冬之爪的慷慨，請你代我向美麗尊貴的瑟庄妮戰母女士問好。」

「您客氣了，這本來是戰母的命令。」戰士說完后關上了房門離開。

這個時候，阿斯蘭才有時間打量房屋內的一切。

房屋正中間的火塘上吊著剛剛被戰士拿進來的黃銅大壺，銅壺表面有著許多瓦爾哈拉文字看起來非常華美，肚大頸細，被火烤的不斷發出了「咕嚕咕嚕」的響聲。

「恰蘭，北方的待客的奶茶。」冬妮婭坐倒阿斯蘭的身邊，依靠著他的肩膀解釋道。

「這個是……奶茶？」

阿斯蘭以為弗雷爾卓德的人大多隻喜歡烈酒，他對所謂的奶茶還沒有概念。

「對啊，這就是奶茶，用燒紅的木炭裝進大壺內圓筒就以給壺裡的奶加熱保溫，

想喝時就擰開壺口接一口喝。

冬妮婭難得的在阿斯蘭身上沒再見到那種自信的神態，掩嘴輕笑起來，酥胸亂顫，美艷異常。

她剛想詢問阿斯蘭先前所說的那些東西是，門外響起了腳步聲。

兩人都將身體坐正，便見有幾名大辮子的凜冬之爪的姑娘走了進來，她們將手中的東西放在了房間內的桌上。

房間中除了銅壺內的一股子奶香，瞬間又多了很多肉類的味道。

姑娘們很快就離開，房間內再次安靜下來，冬妮婭看向阿斯蘭，終於找到了機會，「阿斯蘭，你先前所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什麼？」正在細細品味弗雷爾卓德風格奶茶的阿斯蘭停下來。

「我問你的目的是什麼？」冬妮婭沒好氣的白了裝糊塗的阿斯蘭一眼。

「現在弗雷爾卓德三方鼎力的格局已成，想要改變現狀，就需要破局，不同於巫后和艾希，擺在瑟庄妮面前最大的危機就是生存問題，但隨著艾希的發展，瑟庄妮越來越弱勢了，從根本上講，我所說的那些，其實都是經濟問題。」

「經濟問題？」又從阿斯蘭嘴裡聽到了一個新鮮詞，冬妮婭美目璀璨，「什麼意思？」

「弗雷爾卓德，可以說是幾乎沒有經濟行為，沒有貨幣流轉，沒有商品流通，環境貧瘠無法大規模產糧，所以生存艱難，人們唯一能產生作用的就是勞力，所以必須做出變革，我的提議給了瑟庄妮多重選擇。」

「多重選擇？」冬妮婭好奇起來。

「是的，一來，一旦瑟庄妮按照我的方法去做，那麼我幫其解決了糧食的問題，我們有了合作基礎，一旦我雇傭了凜冬之爪的戰士，一旦他們真的湧向了四方，那麼就可以順理成章的向四周轉播信仰了，前面所有的鋪墊，都是我為了後面的傳播信仰在做計劃。」

「二來，一旦瑟庄妮變得強大，那麼弗雷爾卓德的格局就被被打破，艾希和她之間必須有了一個抉擇，而且，我也在利用外界的壓力促使弗雷爾卓德產生變革，擁有了統一的文化，更方便傳播信仰。」

「可是，這傳播的是瑟庄妮的信仰，而非巫后的信仰。」現在的冬妮婭還處於掉線的狀態，她還不了解阿斯蘭真正的目的。

「不，這傳播的是弗雷爾卓德的信仰，瑟庄妮是三姐妹的一員，所以傳播的是三姐妹的信仰，這麼多年來巫后不斷改變文獻，為的不就是統一弗雷爾卓德的文字和思想么，信仰是影響幾代人千百年的跨度問題，是急不來的。」

另一處房間之中，瑟庄妮也在看著烏迪爾和坐在自己身邊的各個薩滿，將阿斯蘭今天所說的提議說了出來。

「戰母，我們似乎別無選擇，今年的冬天比以往都要嚴寒，我們要先活下去，再來想辦法解決其他問題。」

沉吟良久之後，烏迪爾發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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