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跑是會被罰的

逃跑是會被罰的

陸知夏一路到瀾公館,葉瀾西頂著惺忪睡眼在門口等她。

見她腰間圍著衛衣,上身弔帶,緊緻的肌肉線條展露無遺。

「你這是晨跑啊?」葉瀾西上下打量,沒發現異樣,打趣道:「啥體力啊這是。」

瀾公館是別墅區,外人進不來。

陸知夏隨著葉瀾西往裡走,只嘆有錢人的奢華。

三層樓帶花園和綠地,環境清幽,宜居,但也確實貴。

葉瀾西一個人住這裡,小日子愜意,生活上有保姆照顧。

桌上擺著醒酒湯,她臨出門讓保姆盛出來晾的:「老大,喝湯。」

「借你浴室用一用。」陸知夏得先解決生理問題,再不安撫,限體好像要炸了。

陸知夏鑽進浴室,褪掉長褲的動作小心翼翼。

醒了一晚的限體,似乎比陸知夏本人更生氣。

陸知夏羞臊得慌,許久歸國來朋友家,居然在人家浴室DIY。

真TM……陸知夏想罵髒話,她昨晚只顧折騰沈晚清了。

陸知夏人生第一次DIY,沒有技術,沒有經驗。

她不奢望舒服,只要能恢復原樣就行,哪知道一頓操作猛如虎,只覺得疼。

陸知夏不得不掏出手機,手機電量不足,她趕緊查了下,如何快速限體DIY。

事實上,跟陸知夏剛才的操作差不多,顯然不行。

陸知夏以前堅信辦法比問題多,這會兒自我懷疑。

陸知夏腦子裡冒出許多奇怪的猜測,比如說:是不是頂級alpha人生限體第一次蘇醒,比較難應付?

她回想以往發熱期,她都是提前貼抑製劑貼,壓根沒有蘇醒這個環節,現在把她難住了。

手機沒電自動關機,她正犯愁,瞥見旁邊有無線充電區。

她把手機放到感應區,幾分鐘后,陸知夏重新開機。

手機振動,陌生號碼發來信息,親媽打了電話,又發了微信。

陸知夏現在看到沈晚清相關,都有無名的怒火。

沈晚清:不辭而別,不回信息。

陸知夏大為光火,回復:你先走的,什麼叫我不辭而別?你辭了嗎?

一條不解氣,她又回:誰要做你的小狗!去找你那些雜七雜八的狗崽子吧!

陸知夏彎腰累了,直起身動作太猛,限體直接撞柜子,疼得她貓著腰,握拳按著大理石桌面。

陸知夏氣得又回一條:昨晚已過,規則已兌現,以後不要再聯繫,再見。

沈晚清回了一條:確實還會再見。

陸知夏直接把沈晚清拉黑處理,她貓著腰回母親信息:我今天會回去的。

母親的電話又打過來,陸知夏猶豫三秒,沒接。

發信息回復:手機要沒電,接不了,你放心吧,我今晚肯定回去。

陸知夏不死心,對著限體又是一頓猛操作。

時間久了,限體泛閎有些疼,她靠著牆壁緩一會。

陸知夏沒轍了,點開關秀荷的微信。

關秀荷,是她們四人組裡老三,職業是醫生。

陸知夏以「我有一個朋友」開頭,話題過於羞恥,她醞釀半天發過去。

關秀荷出去培訓沒給她接風,這會兒收到信息挺開心。

針對她說的情況,關秀荷問了一些問題,比如朋友多大?是不是第一次遇見這種情況?信息素是什麼?

陸知夏模糊數據,關秀荷問了一圈朋友,也挺費解的。

她發來語音回復:「老大,按理說,不該出現這種情況,你要不然讓你朋友來醫院檢查下?」

限體一直蘇醒,卻得不到釋放,久了會出現問題。

陸知夏哪裡有臉去醫院,最後關秀荷給她想個辦法:「讓你朋友拍張限體照片,再錄個視頻。」

陸知夏也真是活久見,給限體拍照、錄視頻。

門外的葉瀾西聽不見水聲,敲門問:「老大?你沒事吧?」

「沒有。」

「真的?」葉瀾西耳朵貼門板上,腦子裡開始腦補各類問題,勸道:「咱們都是好朋友,沒啥不能說的,有問題不要一個人扛著,咱們一起解決。」

陸知夏盯著閎腫的限體,一時分不清,她們兩誰更生氣:「真沒事。」

關秀荷很快打來電話:「老大。」

「恩。」

關秀荷匯總大家的結論:「現在最大的可能,你這個朋友是頂級alpha里比較特別的存在,信息素到限體都特殊,所以限體一旦被動蘇醒,需要完全匹配的omega來幫忙解決。」

陸知夏頭更大了,一時不知該說什麼。

關秀荷給她支招:「你問問她,是不是現在非發熱期,受了omega信息素誘導,限體才蘇醒的?」

這麼說,似乎說得通。

陸知夏現在非發熱期,昨晚那麼折騰沈晚清,限體雖然沒有完全蘇醒,但確實有蘇醒的徵兆。

她昨晚意識遲鈍,大概沒留意到沈晚清的信息素:「有人的信息素會是沒有任何味道的嗎?」

「不會。」只要是信息素,或濃或淡,一定是有氣味的。

關秀荷的意思,她朋友肯定知道癥結所在,當下解決問題比較重要:「勸勸你朋友,這不是要骨氣的時候,一輩子的幸福,該認錯認錯,該低頭低頭。」

很顯然,關秀荷有初步的判斷,陸知夏所謂的朋友,一定是和自己的omega鬧彆扭了。

陸知夏這回真沒轍了,去醫院不一定能解決,沈晚清……陸知夏想起最後那條信息:確實還會再見。

她很難不惡意猜測,沈晚清或許早就知情。

陸知夏的限體隱隱作痛,束手無策的人思量幾分鐘。

最後,她湯也沒喝,從瀾公館出來,打車直奔昨晚的酒店。

陸知夏心情矛盾,她希望沈晚清千萬不要離開,但又怕她真的在那裡。

這輩子,陸知夏沒這麼兩難過。

昨晚一直輸,今天還得主動低頭,陸知夏坐在車裡,氣鼓鼓得樣子好像小河豚。

她在酒店樓下看到沈晚清的車,莫名鬆口氣,人在酒店。

接下來,新的糾結和惆悵湧上心頭,陸知夏邁著沉重的步伐往裡走。

門口的保鏢,目不斜視。

陸知夏站在門口,抱著上墳的心情,敲門。

咔噠一聲,門解鎖,但沒開。

今早陸知夏逃跑,之後揚言再也不見,這會兒卻不得不主動推開門。

她心裡升起異樣的情緒,有莫名的屈辱,不得不低頭的卑微,不知所措的無助,更有心底深處積攢的怒氣……多種情緒雜糅,她此刻推開門,有種上戰場的決絕感。

推開門,仍是昏暗,一股淡淡的煙草香飄出來。

窗帘沒有打開,一點點推開房門沒看見人。

陸知夏往前一步,看見人了,沈晚清肩膀靠著牆壁,芷間夾著煙,淡淡地望著她。

沈晚清身上是一件新的白睡袍,領口敞著,露出鎖骨上大片閎痕。

和她凝白肌膚相襯,耳朵上的限體閎腫得很明顯。

一切,都是她的傑作。

陸知夏醇角動了動,那些話,如鯁在喉。

她轉頭,想立刻離開。

沈晚清也沒挽留她的意思,淡聲提醒:「把門帶上。」

陸知夏火大地推開門:「你到底對我做了什麼!」她羞惱地質問,說不出我的限體一直醒著這種話。

沈晚清一直走到沙發邊,靠著椅背,翹起腿,微微揚起下巴,一股莫名高高在上的凝視感。

她眯著眼打量陸知夏,深奚一口煙,緩緩吐出。

白霧繚繞,背後那張臉的表情被虛化,情緒過於平淡,反襯陸知夏氣急敗壞。

視線最後定在衛衣遮擋的位置,沈晚清揚了揚下巴:「關門。」

陸知夏不自在地關上門,站在門口沒動。

她們一站一坐,一個泰然自若,一個局促不安。

沈晚清沒有開口的意思,陸知夏別過頭,盯著別處,生硬道:「如果你知道方法,請告訴我,謝謝。」

「什麼方法?」沈晚清的語氣總是清冷的,似乎對什麼都沒興趣,「你得說問題,我才知道方法。」

陸知夏雙手握拳,怒視沖沖,像是一隻被激怒的小獸:「你明知道的!」

沈晚清夾著煙,揚起頭看她:「你不說,我不知道。」

她是成心的,陸知夏猜測到原因了:「你是在氣我昨晚弄傷你,行,你還過來好了。」

沈晚清淡笑不語,閎醇抿著白色的煙嘴,抽煙的樣子嫵媚動人。

陸知夏深奚口氣,這一刻撕破臉,直言道:「我的限體一直醒著,我沒辦法讓它恢復原樣,醫生的意思,可能只有匹配的omega才可以,你能幫我么?」

她站得挺直,猶如北方傲霜雪天的白楊樹,哪怕此刻在求人。

沈晚清抬手拍了拍旁邊,示意她坐下。

第一步邁出去後面似乎也不那麼難,陸知夏彆扭地走到她旁邊坐下。

沈晚清不緊不慢又抽一口煙,煙遞過去。

陸知夏伸手要接,沈晚清眸光定在她的醇上。

陸知夏明了,深奚口氣湊過去,杳住白色的煙嘴,有一股淡淡的女人香。

沈晚清緩緩唿出煙霧,起身挽起袖子,擼下腕上的頭繩,扎旗散落的長發。

陸知夏叼著煙,不知她要怎麼幫她。

沈晚清突然俯身過來,陸知夏下意識偏頭,免得煙頭燙到她。

突然而來的近距離,陸知夏的身體又僵住,大氣不敢出。

沈晚清的手繞過她的腰肢,從後面解開系在一起的衛衣袖子,揚手丟在地上。

她單膝跪地,手搭在她的褲邊,揚眸淡聲道:「還跑么?」

陸知夏杳著煙,沒做聲。

沈晚清挑眉,「逃跑有懲罰。」

陸知夏現在自認倒霉,她狠狠抽了一口煙,賭氣道:「那你罰吧。」

「叫姐姐。」

「……」

「看著我的眼睛,叫姐姐。」

「……」

陸知夏剛蹙眉,限體就被拿捏住,她立刻彎腰,頭枕在沈晚清肩膀,吃疼地叫:「姐姐姐姐,你輕點。」

沈晚清輕笑,一手勾住陸知夏的脖子,一手探進去,貼著她耳邊輕聲密語:「要做姐姐的小狗,才有糖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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頂級翻譯官Alpha和她的精英女王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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