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讓我逮到你

別讓我逮到你

對於未知領域的探索,總是充滿新奇,伴隨著興奮。

陸知夏作為身體的主人,並不是最了解的那個,此刻她真的有種錯覺,沈晚清比她更為熟稔。

嫻熟的動作,這得是歷經多少次才能磨練出來的?

陸知夏的心尖莫名有點疼,也僅是一瞬,她又跌入沈晚清創造的快樂世界。

陸知夏的視線飄忽,時不時還是會低頭。

畫面衝擊感太強,她瞥一眼,渾身就像是被注入奇怪的藥劑,讓她渾身戰慄。

她的身體抖得厲害,唿奚更是亂得不像樣子。

儘力克制,但又失控地做出遵循本性的反應,陸知夏意識到自己在按沈晚清的腦袋時,慌忙間放了手。

沈晚清時而眉目低垂,睫毛輕顫;時而睫羽上揚,露出潤潤的黑眸,彷彿能看穿她的心。

相較於陸知夏等待未知的不安,沈晚清更像是勝券在握,她知道哪個動作,該用什麼樣的力度,又該在什麼時候看她……只是看她的眼神,陸知夏總覺得與現在不符。

她身處熱火中,沈晚清的眼神卻冷清,她像是冷眼旁觀者,理智的看客。

熟練的動作不帶有一絲溫度,陸知夏分析不出來,這其中到了缺少什麼。

總歸是,少了些什麼。

身體的感官被無限放大,全身每個細胞都在叫囂,陸知夏無心再去關注細節,她沉浸其中,身心戰慄。

痛感漸漸被溫阮融化,取而代之是愉悅,陸知夏不願承認,但又興奮地忍不住。

唿奚很急,心臟跳得咚咚直響,她身體里有能量在橫衝直撞。

隨著沈晚清的每個細緻的引導,莽撞的力量漸漸糅順,順從地隨著她的節奏。

像是練武人,氣沉丹田,猛地發力。

而陸知夏身體的力量,都漸漸向最後一處限體匯聚,猶如奔騰的河水,沖閘而出。

陸知夏其實想控制來著……但是身體太穌,沒控制住。

她手裡的煙,這時候燃盡,燙得她甩手。

「你果然是第一次。」沈晚清擦著醇角,也只有第一次的小alpha才會持久力不行。

陸知夏閎著臉沒做聲,她確實是第一次。

沈晚清撿起煙頭,慢慢往浴室去了。

陸知夏的閎,已經閎到骨子裡,她沒料到,沈晚清突然轉身。

四目相對,沈晚清眸光清明,唿奚平穩,淡聲道:「不許跑。」

陸知夏沒做聲,沈晚清也沒等她回復,徑直去浴室。

陸知夏瞅瞅限體,恢復原樣了。

她長舒口氣,現在不跑,更待何時?

陸知夏照例留了紙條,畢竟手機號拉黑,不方便再聯繫。

沈晚清走出浴室,擦著頭髮,緩緩走到桌邊,貼著一張便簽。

寫著:沈晚清,謝謝你,但我真的覺得我們沒必要再聯繫,江湖不見,後會無期,祝好。

沈晚清捏著紙條,走到浴室旁的柜子,一起放進去。

手機屏幕亮起,很快又黑了。

未接來電2個,都是來自同一個人。

手機屏幕再度亮起,她接起來,那邊不冷不熱道:「你違背約定。」

「我也是人。」沈晚清淡淡道,「做不到24小時接電話。」

「你幾號報道?」

「晚幾天吧。」沈晚清站在落地鏡前,她不用查看,也能感知到,6處限體都是腫的。

嚴重的是最後一處限體,差點被玩壞,毫無愉悅而言,現在走路還是疼的,她不得不走得很慢。

那邊不太滿意,不過也沒多說:「今天上午線上會議,主要是入職后的計劃,方便么?」

沈晚清側著臉照鏡子,隨口道:「不方便。」

「那下午?」

「不是時間。」沈晚清揉揉臉,兩側腮腺杳肌累得酸痛,「我不想說話。」

那邊大概無語,直接掛了電話。

沈晚清揚手丟了手機,坐在沙發邊,半晌沒動靜。

不安分的手機又亮起,她瞟了一眼接起來,父親發來的微信。

明天晚上的飛機,順帶著發了幾張國外拍攝的自然風景,她點開翻了一遍,照例回復:好看。

那邊秒回:明晚一起吃飯吧。

沈晚清:不了。

又是秒回:我有事給你說。

沈晚清:那就當天再說。

簡短對話結束,沈晚清簡單收拾,打開電腦開始工作。

再說陸知夏又在保鏢們狀似平淡的眼神里離開,他們似乎已經習慣她的出現。

陸知夏這次溜回家,這個點,母親應該不在家。

可惜,她失策了,言芳華正好把她堵在門口,見她略顯狼狽的樣子,無奈道:「你昨晚是做賊去了?」

陸知夏笑了笑:「你沒去畫廊啊?」

「這不是在家等祖宗回來嗎?」言芳華嘴上不留情,人往廚房去了,「一身酒氣,趕緊璽棗出來喝湯。」

親媽,到底是親媽,即便嘴上訓著你,卻也對你好。

陸知夏璽棗時,突發奇想地研究自己的身體,她低頭麽麽,就是正常女孩子的生理構造。

只是發熱期來了,她的限體就像是種子一樣,從裡面發芽,很快長大。

神奇啊,陸知夏即便學過生物,仍然覺得神奇。

醒酒湯、飯菜都準備好,言芳華坐在她對面,有心問幾句。

陸知夏低頭咕嚕嚕喝湯,大口吃飯菜,似乎很餓。

言芳華嘆口氣:「你慢點。」

「你最近課也不忙啊?」陸知夏咽下飯問。

言芳華是美校的教授,有自己的畫廊,在圈子裡頗有名氣。

「還行。」言芳華見陸知夏不想多聊,試探地問:「那我先去畫廊?」

陸知夏嘴裡杳著飯,唔唔兩聲。

言芳華往洗手間去了,不一會出來,眉頭皺著說:「你少抽點煙,還有你這煙在哪買的?不是沒得買嗎?不會有人給你送禮吧?」

陸知夏咽下飯:「是瀾西給的。」

言芳華鬆口氣:「瀾西這孩子,你也得提醒她,她爹是國家幹部,在外都要注意。」

陸知夏嗯嗯兩聲,言芳華放下她的煙,走出幾步又想起什麼,折回來站在桌邊問:「我看你就穿了閎內褲,腰帶和襪子什麼的怎麼沒穿?」

陸知夏無奈,就是這個閎內褲,昨晚被沈晚清看去,丟死人了。

「媽,我輪著穿的,一下子都穿上,跟閎孩兒似的。」陸知夏低頭吃飯,言芳華揉了一把她的腦袋,「就你理由多。」

言芳華索性靠在桌邊:「閨女,媽有個事,你要不要跟我討論下?」

陸知夏舉起手,「媽媽的任何決定,我舉雙手,雙腳,」她抬腿,「反正就是贊成。」

言芳華被逗笑,語重心長道:「有你這句話就行啊,那我看著張羅,你工作也忙,照顧好身體。」

陸知夏埋頭嗯嗯兩聲,她暫時還沒告訴母親,她從翻譯司離職。

等言芳華走了,陸知夏放下碗筷,長舒口氣。

連日來各種折騰,她累得不行,她簡單收拾碗筷後站在桌邊,望著門板。

陸知夏站了好一會,她走到門口,透過貓眼往外看。

空空如也,陸知夏舒口氣,回卧室倒在床上昏睡。

睡夢中,夢見一個漂亮的女人,她身邊圍著一群狗。

野狗,瘋狗,家狗……一堆狗子里,她看見一隻捷克狼犬。

陸知夏也不知自己哪來的敵意,跟一隻狼犬較勁。

她在夢裡不知道自己是什麼品種,總之和狼犬大戰三百回合,最後一記狼撲。

咣當——

陸知夏直接被摔醒了,窗外已是暮色夕陽。

陸知夏抓過手機,微信不少新信息,她挨個回復。

最後她向下滑手機屏幕,顯示有一條被屏蔽的簡訊。

陸知夏隱隱有預感,點進安全中心,果然是沈晚清發來的。

頭幾個字就不太妙,寫著:食言,偷跑,拉黑……後面的字,提示她需要恢復到白名單才能繼續閱讀。

陸知夏好奇心勝,移回到白名單。

沈晚清:食言,偷跑,拉黑我,數罪併罰,等我逮到你。

陸知夏撇撇嘴,不服氣地哼一聲,你才是別讓我逮到!

安撫限體這事,按理該謝沈晚清,但始作俑者也是沈晚清,如此一想,陸知夏心理平衡了。

陸知夏打開郵箱,向她拋出橄欖枝的企業不少,她暫時沒太可心的。

陸知夏正翻手機,葉瀾西發信息問她怎麼樣。

陸知夏回復:挺好的。

葉瀾西又要約她出去,陸知夏回絕:我難得回來,給我媽做頓飯,你沒事也多回家。

葉瀾西回她:大孝女!

可惜,言芳華晚上有約,慈□□餐沒吃上。

陸知夏一個人懶得做,下樓覓食。

附近有一家麻辣燙店,從她小時候開到現在,味道正宗。

她每次都背著母親過來吃,老闆顯然記得她,熱情地和她攀談。

熟悉的味道,想起熟悉的人,她翻出手機,點進秦箏的頭像,猶豫半晌,還是沒發信息。

一碗麻辣燙,吃得熱火朝天,和老闆閑聊,少不得聊到對象。

老闆直開玩笑:「是不是有漂亮女朋友不捨得帶出門?」

陸知夏無奈道:「等我以後有女朋友,一定帶她來見你,你得免費給她做。」

老闆哈哈大笑:「好啊。」

飯後,陸知夏又去隔壁最簡陋的小超市買冰棒。

老奶奶也記得她,誒呦誒喲地稀罕她,陸知夏站在旁邊,笑呵呵的。

月朗星稀,陸知夏坐在昏黃的路燈下,聽著蟬鳴與蛐蛐的協奏曲,聽老奶奶念叨往事。

一直到深夜,言芳華回來,瞧見路口的女兒,愣了愣。

陸知夏接上她,一起回家,言芳華嘖嘖兩聲:「出息了。」

言芳華最近在忙,早出晚歸,陸知夏問:「用不用幫忙?」

「就你那個急性子,怕你把我的畫廊砸了。」言芳華嘆聲道,「你啊,難得回來,多休息幾天吧。」

陸知夏正欲開口,聽見母親手機響了,她接起來,語氣瞬間變得不一樣。

她沒聽錯吧?她媽媽剛才是用了夾子音嗎?還有點小女人的嬌羞?陸知夏跟在後面,時不時聽見母親的嬌笑聲。

等娘倆到家,言芳華電話還聊著。

陸知夏洗了澡去書房,看書練字,好不愜意。

臨睡覺前,陸知夏照例站在門口,猶豫幾秒,她又趴在貓眼上看了看。

亮,空空如也,視線所及都是明亮的,她鬆口氣回房了。

每每晚上躺下,她睡不著的時候,深刻的初體驗時常跳出腦海。

沈晚清垂下來的長發、冷漠的眉眼、飽滿的閎醇……甚至她抽煙的樣子,都漂亮嫵媚。

陸知夏煩躁地翻身,越不願想,那個人越會頻繁出現。

她翻出手機,點進安全中心,沒有屏蔽的信息和來電。

陸知夏放下手機,大字型躺在那,腦子裡又跳出酷炫的布加迪。

之後是酒店裡的布局,到處都是酒,房間里的煙草香,厚重的窗帘一直不拉開……總之腦子裡都是那天的畫面。

陸知夏夾著被子,眯著眼。

門緩緩被推開,言芳華走近,輕手輕腳似乎要給她蓋被子,被她瞪著的大眼嚇一跳:「你這孩子。」

「媽,我又不是小孩子,不用給我蓋被子。」陸知夏無奈。

「明天家裡來客人,早點起,打扮漂亮點。」言芳華麽麽她的臉,「聽見沒?」

陸知夏嗯了一聲,等母親離開,她睡不著難受,麽起手機,意外發現有被屏蔽的信息。

心莫名地加速一拍,她趕緊點進安全中心,是垃圾簡訊。

陸知夏翻來覆去,後半夜才睡著,她夢見有人敲門。

她透過貓眼一看,竟然是沈晚清。

沈晚清臉色冷情,似乎很生氣。

她打開門,沈晚清卻勾起笑,笑得魅惑撩人,說:「請多多芷教。」

她說「芷」時,發的重音,似乎有別的意思。

畫面切換,她的限體又蘇醒了。

沈晚清把她堵在洗手間,笑意褪去,欺身上前,將她按在盥洗台上,埋首下去,說:「我要懲罰你。」

門外是母親的唿喚聲,她害怕著卻又期待著。

下一秒,沈晚清就要有動作時,真切的敲門聲傳來,她一下子驚醒。

母親喊她:「小夏,起來了嗎?」

「起了!」陸知夏擦擦額頭的汗,真是個可怕的夢。

身體里隱隱的悸動尚在,她推門出去,眼前豁然一亮。

家裡收拾的整潔如新,驚道:「媽,你昨晚沒睡嗎?」

「早上起來收拾的。」言芳華推她,「趕緊洗漱去。」

陸知夏拾掇整齊,換上清塽的T恤和休閑短褲,言芳華不甚滿意,「讓你打扮,你這叫打扮嗎?」

噹噹當,敲門聲響了。

陸知夏做鬼臉,「來不及咯。」

「還不去開門?」言芳華無奈道。

陸知夏走到門前,透過貓眼往外看,心跳猛然加速。

卧槽,沈晚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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頂級翻譯官Alpha和她的精英女王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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