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這不就是證據嗎?
夏曉哲在破舊的木桌上找到了一張獸皮製成的地圖,地圖上用紅點標註著村莊的位置,除此之外就是錯綜複雜的山脈與河流。
萊茵河嗎,唉,不會是穿越了吧,這樣想來,穿越的幾率更大一些呀。
萊茵河是西歐第一大河,也就是說如果獵人大叔的說辭是真的,那自己現在就是身處西歐,哪個國家還不確定。
但是拜託!這怎麼可能,一個晚上就被毫無察覺的被搬到了歐洲,這是現代科技根本辦不到的,這不科學!
這麼說來穿越也不科學,但是暫時也想不到別的解釋了。
等大叔回來,試試看能不能打聽到更多的線索吧。
吱呀……
真是說曹操曹操到,大叔跨著沉穩的步伐邁了進來。
「叔。」夏曉哲看著大叔點了點頭,打了聲招呼。
沉默……
大叔陰沉著臉和之前豪爽的樣子截然不同。他就站在門口看著夏曉哲,也不進來,眼神中好像瀰漫著愧疚。
夏曉哲覺得氣氛很奇怪,想主動打破尷尬:「外面發生了什麼事嗎?」
「呵呵,發生什麼事?」
這時一個鷹鉤鼻的男人推開大叔,從他後面鑽了進來。
這個男人約莫50來歲,銀白色的頭髮,穿著的好像是某種制服。眼神陰惻惻的,讓人感覺很不舒服。
約里克看著床邊沾滿泥水的鞋底,彷彿發現了新大陸一般雙眼發光。
「我覺得應該沒有人比你更清楚了。」
目測身高怕是有兩米,不,應該還要再高一點,夏曉哲一米七的身高得抬頭仰視他。天吶!怎麼會有這麼高的人。從他的身形還能判斷出,衣服下面包裹的大概也是精鍊的肌肉吧。
「你到底什麼意思?」
夏曉哲的直覺告訴他這個人很危險,他好像準備對他做什麼?
「我會把你埋在土裡。」
「埋在土裡?」
「是的,埋在土裡。為了防止你輕易死去,我會在你身上插入導管,源源不斷的給你輸送葡萄糖」
什麼話!這是什麼話?夏曉哲此時很慌,他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他能感覺到好像即將要發生什麼。
「我很愛喝蘑菇湯。你知道嗎,蘑菇是一種喜歡長在腐爛木頭上面的食物,但是這樣絕對算不上完美。」約里克說著,自己先搖起了頭。「所以我想在一個陽光明媚的日子,在你赤裸的身體上撒上一把蘑菇種子,等待大自然的雨水滋潤,最後在一個合適的時間,把這些蘑菇採摘下來烹飪。」
窒息……夏曉哲想要堵住自己的耳朵,不要去聽這人說的話,這人是打算用這種方法對待自己嗎?
不可能打過,得逃!怎麼逃?門口被他遮擋,對方正在一步一步的逼近,鞋底撞擊地面暴躁的踢踏聲越來越近。
「等等!」
夏曉哲瞪大雙眼,如同噩夢驚醒,額頭及後背瞬間就被汗水打濕了。生活在和平世界的他哪裡經歷過這樣的危險。
「等等,先等等。」
約里克止住腳步。
有用!
「我確實不清楚外面的事,早上醒來我就一直在這個房子里從未出去過。」
約里克冷冷一笑:「哼,還在裝蒜,你昨天傍晚做了什麼!」
「我昨天……」
夏曉哲昨天傍晚還在國內,吃著火鍋唱著歌,睡了一覺~突然!就穿越了!這讓他怎麼解釋?他沒法解釋!
「我是昨天夜裡才到這裡的,
傍晚我還沒到這個村。大叔可以給我作證。」
約里克憋了一眼亨特。
亨特說道:「昨天夜裡我正準備休息,他打開我的門,然後就暈倒了。」
「所以你並不能證明他昨天傍晚的行蹤。」
「把他交給我吧,我會有辦法的。」
「不,不要!我可以解釋。」
另一邊,老村長組織著村民一個一個的比對腳印,大多數貧民都穿著款式統一的布鞋。鞋底的花紋並沒有參考價值。74個村民當中有38個大小和作案現場的腳印相同,剩下的還有8個老人和11個小孩。還有17個腳太大或者太小的成年人。
通過鄰里之間的互相證明,38個嫌疑人在傍晚時分都有人見到或者都有自己的一番說辭。
也就是說38個人,都有直接或者間接的不在場證明!
無奈之下,村長也只好放歸所有村民。人群散去,沒有人發現,波爾頓的身影早已消失在現場。
教堂的地下,是一個漆黑的地牢,被火光照亮的牆面上,好像還沾染著黑乎乎的血跡。
約里克心情比較複雜,這個外來人是夜裡去往亨特家裡的。說明傍晚時分也一定是在村子附近。
幸好村裡人都相互有不在場證明,那麼所有證據都能指向這個外來人。
和外來人花紋相同的腳印,只出現在獵戶家的門口。但這也可以是障眼法。
案發現場的鞋印大小和他相同,但花紋不同,可以說是換鞋作案。
但這人到底來自哪裡,又有著什麼目的?
其實他最想確認的是會不會影響到他的計劃。
不知道過了多久,約里克已經不見了人影。夏曉哲光著臂膀,面色蒼白,雙手被反綁在椅子后,腳上也被鎖上了鐐銬。身上全是血痕,可以算得上是皮開肉綻,整個人看起來已經精神萎靡。
踢踏,踢踏,踢踏。
鞋底碰撞地面的腳步聲再次出現在我的耳邊,是那個惡魔的腳步。
夏曉哲沒有抬頭,或者說沒有力氣抬頭,再或者說抬頭已經變得沒有了意義。他根本沒有一點證據就直接對我用刑,指認我就是盜竊的賊!
「醒啦?」
約里克蹲了下來,歪著頭懟在我的臉前。
「男性,身高一米七,來歷未知。從某種途徑得知杜斯特瓦德有伊芙大巫遺留下來的生命之水,起了歹心。」
「10月27日,你潛入村莊,乘梅琳娜小姐出門的時間盜取了伊芙的藥水。細心的你發現樓下是濕潤的泥土,於是你換鞋作案。到山林里繞了一圈藏起贓物。又去到亨特家假裝昏迷,欺騙好心的亨特收留你過夜。」
「呵呵……」
「笑什麼?」
「你沒有證據。」
「喔?什麼意思。」
「我猜你抓不到犯人會影響你在這個村裡的形象吧。你那我當替罪羊根本沒有意義,因為你無法證明是我偷走的!」
約里克突然微笑著讚美道:「你的發色很漂亮。」
「什麼?」
「只要是有預謀的犯罪總會留下一點細微的線索。」約里克站直了腰,雙手插進了兜里。
「你的運氣很不好。」
約里克用手撫摸著夏曉哲的頭頂,輕身說道:「我們在現場發現了一根黑色的頭髮,巧合的是,我們村沒有一個人是黑色頭髮的。」
夏曉哲詫異的反駁道:「不可能!」
突然,約里克的手一縮,拔下了夏曉哲的一撮頭髮。
「這不就是證據嗎?」
夏曉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