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初識修鍊
「好了好了,你先下去,把人整頓一下!」薛知寒表情厭惡,他實在不想看到蒲洋那賤兮兮的表情,揮了揮手,讓他趕緊下去,然後轉頭看向鹿鳴。
他和鹿鳴昨晚商量過了,這些新來的傢伙大部分編入新兵,讓其跟著鹿鳴出門打獵,其餘的,讓其在山谷內進行墾荒。
「鹿隊長,那……剩下的,還是由你來主導好了!」薛知寒兩下起身,轉頭看向旁邊的鹿鳴,他自知經過剛才的事,這些新來的難民估計不會太聽從自己的,而鹿鳴就不存在這種情況。
鹿鳴見薛知寒向他望過來,點了點頭,向前走了兩步,難民們見鹿鳴走來,心中咯噔一下,臉色立馬就變了,齊刷刷的往後退了半步。
鹿鳴見眾人反應,也不說話,冷哼一聲,一股沛然磅礴的氣勢疾風驟雨般從鹿鳴身上迸發,此時薛知寒只覺得眼前一花,感覺那站著的並不是什麼鹿鳴,而是一株高可通天的巨樹,放眼看去,只覺得那巨樹是如此的古老與神聖,而自己卻是那麼的渺小與卑微。
一個聲音不停地在薛知寒心中激蕩,一種莫名的感覺從尾骨直衝腦門,然後擴散至全身,那是一種來自遠古的呼喚,他似乎看見了先民們篳路藍縷之時對這巨樹的祭祀,火光艷艷之間,薛知寒只想對著這巨樹頂禮膜拜。
正在薛知寒迷迷瞪瞪之時,剎那間眼中閃過了一朵黑色的蓮花,背後浮現出一道黑霧瀰漫的大門,似乎有水聲在四周響起。
剎那,也只是一剎那,薛知寒猛地回過神,豆大的汗滴從額角滲出,靠著石頭,用力呼吸了幾口氣,平復了一下怦怦直跳的心。
鹿鳴微微轉頭,在薛知寒不經意間露出了一種果然如此的表情,薛知寒並沒有察覺鹿鳴的表情,梳理了一下繁雜的思緒後轉頭看向了那群難民。
不光是難民,就連蒲洋幾人,此時都跪倒在鹿鳴身前,嘴裡念叨著一些聽不懂的話語,那虔誠的語氣和嚴肅的表情看上去就像是某種古老薩滿的祭祀儀式,薛知寒只看得頭皮發麻,心有餘悸。
「鹿……鹿隊長,這是……?」薛知寒試圖開口,但又有些猶豫。
「主公不愧是主公,只有您醒的最早!先看著,這對他們有好處!」鹿鳴嘴角微揚,看得出來他很開心,薛知寒很疑惑,他覺得這麼多天似乎自己從來沒有了解過這個話語不多的鹿隊長。
隨著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人們陸陸續續的從這種狀態中清醒,最先醒來的是蒲洋,他似乎有一點修行的底子,抵抗力稍強,然後就是蕭一六等人,最後才是個個難民,難民里有兩個人顯得極為突出,他們醒的比其他人更早。
這兩人被鹿鳴單獨拉了出來,並與他們交代了兩句,看著兩人逐漸放鬆的表情,看得出來,鹿鳴對他們是相當滿意。
伴隨著最後一個人的蘇醒,所有人看鹿鳴的眼神都充滿了恐懼,那是一種源自本能的害怕,彷彿是遇見了天敵。
「自你往後,留在風門村聽主公號令種地,你們跟我負責外出打獵還有巡邏!」鹿鳴很快就安排好了眾人的職責,沒有一個人對他的命令表示抗議。
最早醒來的兩人,一人名叫毋晨,一人名叫夏鳳山,由於風門村沒有正兒八經的軍隊編製,暫時讓兩人做了難民營眾人的領隊。
「蒲洋!」
「在!」
「以後就由你負責他們的訓練!」
「是!」
鹿鳴安排好所有后,
這邊轉頭看向了薛知寒。
「主公,這難民營的事我們差不多了了,您準備一下,這修鍊的事,我們也該提上日程了!」
「哦哦哦!好的,麻煩鹿隊長了!」
一切發生的事那麼快,薛知寒還沒反應過來鹿鳴就安排好了所有,他抬頭看著這雷厲風行的鹿鳴,只覺得如此陌生,隨著鹿鳴的聲音響起,薛知寒一下回過神來,訥訥的回了一句。
「鹿隊長一向是如此嗎?」走在路上,薛知寒突然問了出來,他也不知道為什麼,或許只是好奇。
「嗯,主公以領地之託,讓我為風門村選兵,我自然是要用全力,是把主公嚇到了么?」鹿鳴低頭看著惴惴不安的薛知寒,突然笑了出來。
「主公走的是人主之道,可要有些定力才行啊!」鹿鳴打趣的說了一句,卻把薛知寒整的愣了一下。
「人主之道?那是什麼?」薛知寒摸了摸腦袋,他有些疑惑。
「這就要看主公如何理解了,我自然是不知的!」鹿鳴攤了攤手,表示自己一無所知。
「管他是啥,車到山前必有路!是吧!」薛知寒抬頭看著鹿鳴,嘴裡蹦出這句話,鹿鳴愣了一下,然後兩人對視一眼,突然哈哈一笑。
「不管他,我先教主公修鍊之法再說。」鹿鳴笑著擺了擺手,一起進了薛知寒的房間。
……
「主公,我先和你講講修行!」進了房間,鹿鳴突然又換成了那副公事公辦的表情,這讓薛知寒多少有些不適應。
「鹿隊長請講!」薛知寒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兩人就在房間的凳子上坐了下來。
「修行之道,具體從何時開始的已經不可考了,但總的來說,總共分兩道,想必主公大致也猜到了,我和張先生的不同,張先生是登龍道的,主修魂魄,這一道我不熟,主公可等張先生回來問他即可,我今日主要說的是肉身一道,為我之主修……」
「等等!鹿隊長,那我該如何呢?是修肉身還是修魂魄!」薛知寒有些疑惑。
「主公不似他人,每一個具有領地的人,都可以同時修兩道!」鹿鳴解釋道。
「修兩道的人都有領地?」
「那倒不是,只是在一般人中,這種資質很少見,百萬人中無一人,而且同修兩道資源耗費可不只是翻倍這麼簡單,若非世家大族,真的很少有人會這麼做。」
「那我該修什麼?」
「主公乃是人主,必須修兩道!」
「為何!」
「所有人主皆是修兩道的強者,獨修一道,主公便先天弱於他人!」
「好吧!」
……
薛知寒和鹿鳴一問一答,解釋了一些基本的東西,越聽薛知寒越心塞,他感覺心中好似飛奔過數十萬匹草泥馬,只剩下一片凌亂。
「這尼瑪就是異界的內卷?」
薛知寒的心情糟糕透了,表情十分凝重,雖說自己也很期待能飛天遁地,擔山趕海,也很想同鹿鳴或者張恩伯一樣有各種能力,但同修兩道,聽上去就覺得很難,他自認為自己不是什麼勤奮好學的人,也不是什麼曠世奇才,怎麼跑到異界還要這麼卷,而且還不得不卷,光是聽鹿鳴舉的例子,他就知道,這兩道同修,他是必須得硬著頭皮上了。
「主公不用過於慌張,這肉身一道並不難,只要堅持,總會有所收穫,而靈魂一道,主公就不用擔心了,您是我見過的最有天賦的人!」鹿鳴見薛知寒那痛苦的表情,出言安慰道。
「最有天賦?啥天賦?我咋不知道!」說起天賦薛知寒突然來了興緻,挺直了腰板,想聽聽這種前所未有的好消息,做了那麼多年的學生,見過那麼多案例,他哪裡不知道有天賦和沒天賦完全是兩個狀態,這中間的差距不可以道里計。
「主公修行的時候就知道了,這我可講不出來!」鹿鳴搖了搖頭,欲言又止的樣子讓薛知寒更加好奇了。
「那你是怎麼確認的?」薛知寒語調提高了一點,他繼續追問,很想讓鹿鳴說出個所以然來。
「張先生說的,我覺得張先生應該不會在這件事上說謊,何況主公你忘了,剛剛的幻境只有你醒的最早!」鹿鳴倒是光棍,直接把張恩伯抬了出來,並且還點了薛知寒一下。
「對哦,你那個幻境是怎麼回事?」薛知寒突然想起了那個詭異的幻境,最開始還想問的,結果中間事情太多搞完了,這才想起來詢問一下。
「那是我的竅穴之力,等主公開始修行就知道了!主公修行的時候也要記住,不要告訴別人你所有的竅穴!」
「哦!」
鹿鳴眉毛一挑,沒有過多解釋,反而是提醒薛知寒修行時的禁忌,這竅穴是個很重要的東西,不要輕易告訴別人,薛知寒從善如流,在心中記下了鹿鳴的提醒,這些都是經驗,如果僅僅靠自己摸索,說不定還要吃多少苦頭。
說到這裡,鹿鳴就開始講起了各種關於修行的要點,讓薛知寒必須記住,說是在修行之時必須注意,否則修行不僅不能提升自己,反而有可能走火入魔。
好在是前些日子薛知寒翻箱倒櫃找到了一些紙筆,所以對於鹿鳴所說的禁忌他都一一記下,準備來回熟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