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成敗豈無憑

人和人緣分有時候確實非常奇妙，就像新一與千鈞，老天爺似乎沒有經過商量就把他們列為那種一見如故的人物。正如藤野先生所說，每個人都會在不同階段交到不同的朋友，朋友有時候是強求不來的，有的時候是自然而然的。新一本來還對唱歌的事情有點難堪，但看到一臉無所謂的千鈞，也跟著自然起來，臉皮厚也是會傳染的。等到下課，幾個女孩過來安慰二人，小蘭主要安慰新一，直子與靜楊安慰千鈞，園子在邊上故意譏諷二人的絕唱。等看到這2個傢伙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都哭笑不得，其實千鈞與新一也是沒法啊，五音不全這是先天的缺陷不是後天能夠彌補的。上午在上課中匆匆過去，在學校吃完午飯後，新一拉著千鈞去踢球，幾個女孩跟過去看。新一指著一棵樹，給千鈞做示範，他要在第一次引起千鈞學習足球的熱情。「嘭」足球打在樹上，非常準確，千鈞真是佩服新一，小學生就這麼厲害，難怪某大國的國足都不如日本小學生的腳法。新一示意千鈞來試試，「嘭」足球再次擊打在樹上，幾個女孩一片驚訝，沒想到千鈞第一次就成功了，太誇張了。「不好意思，我剛才那腳本來想提到那棵大一點的樹上的，呵呵。」所有人都一臉黑線，那棵大樹偏得很遠呢。新一笑完了之後，認為千鈞是個可造之才，假以時日，以千鈞的力量當中場給自己傳球再合適不過了。於是新一開始認真教千鈞足球的入門技巧。

等到了下午的時候，千鈞在體育課上弄明白了一件事情。在這個世界的日本，多數小學是不設立武道社的，往往到國中才有，當然各別的學校如果有這方面的體育老師的話會根據情況開設。在帝丹小學也一樣，可以參加的社團都是體育類的項目。日本的體育運動之發達超過千鈞的想象，幾乎各種體育社團在小學多數都能見到。在沒有選擇的情況下，新一拉著千鈞參加足球隊，靜楊與直子選擇日本最受歡迎的運動――棒球，園子帶著沒主意的小蘭加入網球隊。由於1年級3個班是一起上體育課，千鈞把文良介紹給新一，文良也認識了個新朋友，Ａ班的土曾普立，個子稍高，新一成功忽悠二人加入足球隊伍，他還跑到Ｃ班又拉來2個看上去不錯的同學，其中一個個子非常高，手臂頎長，叫做猿野飛霄，另外一個看上去很精神，個子稍矮一些，叫做田口立彬，經過體育老師動員又有些同學加入，湊齊了14人，要知道整個一年級三個班只有90人，男同學只有不到50人。體育老師很快選定了一年級的足球隊長為工藤新一，除了新一其他的所有隊員現在都不會踢球。

除了在課上練習外，放學后可以去學校的足球社，足球社分2部分，1－3年級為小隊，可以參加每年夏季的關東地區小學足球隊選拔比賽，勝者與關西地區的勝者爭奪冠軍，比賽時間考慮到體力上下半場只有30分鐘。4－6年級為大隊，可以在夏季參加小學足球隊全國大賽，規則時間與正常比賽就沒什麼區別了。當體育課結束的時候，工藤新一提出自己的夢想口號，「我們要稱霸全國！」千鈞聽著熟悉的口號有種恍然隔世的感覺。等到放學，大家一起去足球社報到，足球社的隊長是3年級的學長，現在2－3年級的隊員只有10個人，如果一年級的補充不夠的話，帝丹小學就有被取消選拔賽資格的危險。等看到來的有14個人的時候，所有高年級的隊員都鬆了口氣，這個隊長立即讓大家在入社的名單簽下名字，負責大隊與小隊的教練叫做野口老師，只不過他目前的精力都放在大隊上，畢竟全國大賽才更具有價值。至於放學后的加練，全靠大家自覺，沒有什麼強制措施，於是在報道完后千鈞與文良匆匆離去趕往神怡道場，路上碰到從棒球社出來的直子與靜楊，還有網球社出來的小蘭。

為了趕上足球社的訓練，千鈞在新一的強迫下把去道場的時間后延，這樣的惡果是千鈞修鍊武道與觀星的時間也被迫后延，每天晚上都要到12點才能休息，第二天6點鐘還要趕到道館接受新莊的訓練，然後在8點上學，中午吃完飯加練足球技巧。千鈞每星期唯一的願望是周六周日快點到來。等到了5月的時候，東京地區的足球預選賽開始了，只有前8名有資格參加關東地區的選拔賽，可東京有1200萬人，小學有超過1000個，競爭當然是相當慘烈。由於高年級的隊員只有10人，那麼工藤新一就直接當上了主力前鋒，由於人員緊張，速度與耐力超好的千鈞被直接任命為第一替補隊員，千鈞拚命的祈禱自己不要有上場的機會，因為他們這些替補的實力實在是慘不忍睹，畢竟學習踢球的時間才剛剛一個月。而新一在這個緊張階段也沒有時間玩什麼推理遊戲，只忙著拚命訓練千鈞的球技，大家採取的一幫一的指導方法，至少讓這幫菜鳥先能保證不把足球踢到自己家的大門，這是小隊隊長的話。

不管千鈞是否願意，還是在帝丹小學的第4場比賽是迎來了正式出場的機會。按照比賽規定，這種小隊的比賽是允許上下半場各換下5名隊員的，而大隊是允許上下半場各換下3名隊員，這是防止出現體力問題，終究只是小學生的比賽。前面3場的比賽由於對手相對比較弱，學長們非常努力，等千鈞他們替補上場的時候就是垃圾時間了，只要把球踢到對方的場地就夠了。可是由於有一位學長上次比賽受傷沒有徹底痊癒，而這次對手相對不弱。教練考慮后讓體力最好的千鈞擔任中場球員，隊長也讓千鈞不要緊張，新一叮囑千鈞拿到球后不要盤帶直接傳球，實在不行就大力踢向對方的球門方向。於是在大家的鼓雜訊中，這場比賽就開始了。小蘭、園子、靜楊、直子都在看台上大聲給他們加油，她們女子棒球隊與網球社沒有像足球一樣分大小隊，作為一年級的菜鳥，自然輪不到她們出場，所以都到這邊給新一加油，因為新一的原因，有很多的女同學跑來給足球小隊助威，倒是組成一支像樣子的啦啦隊。上場后千鈞就拚命奔跑，然後把球踢給新一，這是目前他可以採用的唯一有效策略，還好千鈞發現對方那邊的傳球水平比自己也只是稍微好點。在開場20分鐘左右的時候新一接到了千鈞不準確的傳球，與另一位學長打配合，成功的先打入一球，球場上立即傳來歡呼聲。然而在上半場結束之前，對手還是艱難的把比分扳平了。

在野口教練看來新一絕對是球隊將來的王牌，而千鈞在身體素質方面的優勢讓他也是非常欣喜，千鈞只是缺乏足夠時間來訓練技術，等到6年級的時候，他確定這2人的配合起來絕對在全國大賽中能大放異彩。到下半場時候，很多隊員的體力都嚴重下降，對方那邊連續換下去好幾名隊員，帝丹小學這邊教練卻不敢輕易換人，現在的比賽剛剛踢平而已，一年級的菜鳥隊員實在靠不住。在下半場的時候，千鈞在中場的作用就愈發突出出來，充沛的體力，快速的奔跑，令對手大為頭疼。新一由於下半場的體力明顯下降，不得已打手勢讓千鈞儘力把球截下來后踢向對方球門方向，他已經沒有辦法追趕千鈞那偏差太多的傳球了。於是在球場上就爆發了千鈞的遠射**，第一次球打偏了，呼嘯著從側邊飛出球場。第二次，又打高了，從上面掉下來被對方搶走。等到第十一次的時候，球終於打正了，打正對方的球門立柱上，新一上去補射被對方後衛破壞，不過卻把對手嚇了一跳，開始命人逼近千鈞阻止他遠射。千鈞很快發揮速度優勢，帶著對手滿場奔跑，終於抓住機會進行再次遠射，球還是沒進。而對手也同樣在帝丹小學這邊製造幾次險情，雙方都沒有取得進球。終於在下半場15分鐘時千鈞想大力傳球給新一，結果力量用大了，球高高飛起成弧線落下打到對方球門的橫樑上，對方守門員不知道怎麼碰了一下，球卻彈進球網。球場到處傳來的歡呼聲，連野口教練都忍不住站了起來，新一過來與千鈞拍手相慶，隊長過來歡喜的蹂躪千鈞的頭髮，加油的直子與靜楊也忍不住跳起來抱在一起慶祝。總之，這個進球嚴重打擊對手士氣，隨後帝丹小學這邊的學長打出一次精妙的配合，新一親自在門前用膝蓋斜著將球以小角度頂進球網，鎖定勝局。看見新一進球，小蘭激動的大聲疾呼，園子見新一出盡風頭有些不爽。眼看勝局已定，野口教練將千口文良、土曾普立、猿野飛霄、田口立彬等幾名替補也陸續派上場去，保存主力隊員的實力。到比賽全部結束，到處都是帝丹小學的歡呼聲，千鈞在這場比賽中奠定自己在球隊的地位。

後面的一場比賽中由於3年級的守門員受傷下場，在沒有辦法的情況下，身高臂長的猿野飛霄被頂替上場，沒有想到他卻是個非常出色的守門員，比他踢球的技術好了太多，那種冷靜的反應力、短距離的爆發力加上獨特的身體條件，很快贏得大家的信賴，讓野口教練直接劃為守門員替補，因為他現在還缺乏經驗。隨後的幾場比賽，一年級的幾名替補也逐漸成熟起來，千口文良可以作為中衛替補，土曾普立的頭槌技術較好，把握機會也不錯，擔當前鋒替補，田口立彬反應敏捷是個不錯的後衛替補。儘管大家很努力，在球場上拼盡全力，然而足球是圓的，在5月份下旬時候，帝丹小學足球小隊終於在一個下午輸掉了比賽。體力不支的新一倒在球場痛哭失聲，不願起來，千鈞心裡也非常難過，走過去扶起了新一。回過神來的3年級的隊長走過來挨個安慰大家，等大家都緩過來后，「大家都已經儘力了，能夠打到東京區預選賽的前64名，已經非常不錯了，請大家打起精神來，以後的路還很長。我們3年級的夏天到這裡就結束了，以後就拜託大家。望大家不要氣餒。」最後隊長向大家鞠躬，「謝謝大家很久以來的指教和支持。」等抬起頭也已經是淚流滿面。就這樣帶著滿天彩霞與落日的餘暉，在濃濃的離情和感傷中帝丹小學的足球小隊結束了他們今年的這次足球之旅，正如野口老師所言今天的一切將成為他們人生中最美好最堅強的一段回憶。在這之後，3年級的5名隊員離開小隊加入大隊，隊長由2年級的學長繼任，他們的主力位置由千鈞等5名1年級隊員頂上接替。

工藤新一第一次通向全國的足球夢想就這樣失敗了。千鈞攙扶著筋疲力盡的新一在小蘭擔憂的眼神中回到工藤家，米花町二丁目21號。在這天，千鈞第一次見到了新一的母親工藤有希子，美麗動人的有希子的誇張表現讓新一與千鈞哭笑不得，她堅持讓千鈞叫她姐姐，而不是阿姨，對於小蘭來說這位阿姨的這種狀況早已是見怪不怪了。「阿姨，不不，姐姐，你真漂亮，和我媽媽一樣的美麗。」千鈞如此稱讚有希子，眼睛卻不停打量有希子傲人的身材。有希子笑著，「是嗎？改天我要去你家拜訪見見你媽媽哦。不過你的樣子真像新一說的那樣怪，的確與眾不同。是不是優作？」溫文儒雅帶著淡淡傲氣的工藤優作對老婆這種直白的方式有點頭疼。千鈞過來見禮，「叔叔，你好。打擾你了。」「不錯的孩子，還有小蘭也來了。對了，你們今天比賽輸掉了吧，不要太沮喪，不經歷磨難又怎麼能夠長到呢？如果第一年參加比賽就獲得最終的勝利那將來會失去足夠的動力的，所以啊有時候失敗也是件好事。」優作優雅的安慰著。「真是的，優作，不要向孩子講這種沉重的話題。來，喝果汁吧，小蘭你可別拘束哦。」有希子隨口講了些有趣的見聞，讓新一與千鈞的心情都好起來。可是接下來，讓人有點難於接受。「新一、千鈞你們兩個坐好，我給你們2個照相，對，卡……」有希子照相成功，「這張照片一定會引起轟動效果的，你們2個是絕配，帥哥與怪卡，太完美了」，新一與千鈞都是一臉黑線。千鈞決定馬上轉移注意力，「姐姐，你不要亂講，那個新一與小蘭才是絕配，你給他們2個照相吧。」新一不好意思，「才不要呢。」小蘭也臉紅，「阿姨，還是不要了吧……」卻忍不住偷著看新一。千鈞急忙把新一拽到小蘭邊上，有希子笑著按動快門，千鈞向有希子出示V字型手勢。

接著與工藤夫婦談論起最近學校的一些事情，小蘭在邊上補充。聽到小蘭無意提起的絕唱，有希子堅持新一與千鈞來一次合唱給她聽，把二人嚇了一跳，自然堅決拒絕，讓有希子非常惱火。工藤優作一看妻子要發飆急忙問起了千鈞和小蘭學習武道的事情，當知道千鈞成為新莊武平的隔代弟子的時候，也是大為驚訝，感嘆新一真是交了個了不得的朋友，而千鈞不敢在優作面前表現的太出格，他可不想被優作看出什麼破綻出來，於是轉為稱讚新一高超的足球技巧。在工藤家吃飯的時候，新一又提到了自己與千鈞將來打算合作開偵探社的想法，福爾摩斯與華森的夢想，優作不置可否，小時候的夢想長大后多會發生變化。有希子卻提出一個誇張的建議，讓他們二人跟她去做演員，理由是二人這種對峙的相貌一定會引起影壇的震動，當然千鈞絕對屬於要演大反派或者大龍套的那種，而新一肯定是偶像派的正面演員，新一與千鈞異口同聲的進行了反對，小蘭也投了反對票，她可能擔心崇拜新一的女孩太多吧，千鈞惡意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