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空中自在法
鍾離離去之後張原一直思索著他留下的話，其實是有些熟悉的，在遊戲中似乎也和旅行者說過有些類似的話，這幾乎表明鍾離是知道些什麼的。
但是估計是說不了啊。
既然這方面沒有辦法，就只能寄希望於雙子了。
通過來往商隊的消息，蒙德還沒有任何風魔龍的消息，就更別說雙子了，現在也只能靜靜等待了。
不過張原也沒有過於糾結，只是向魈道：「降魔大聖，我這幾日多受望舒客棧的大家照顧，既然要離開，不能不打個招呼，請允許我向他們告別。」
「你既然有此仙緣，凡塵瑣事本不該多加牽絆，你既要做，隨你。」
魈只是靠在欄杆，看著望舒客棧下的風景，作不在意的樣子。
果然是那個傲嬌的性子啊，張原嘴角輕挑要下樓與望舒客棧的眾人告別，身後又傳來了魈的聲音。
「無論你在何地，如遇失道曠野之難，路遭賊人之難，水火刀兵之難，鬼神葯毒之難，惡獸毒蟲之難，冤家惡人之難，便呼我名。三眼五顯仙人——「魈」，聽召前來守護。」
轉身看時卻依舊看不見魈的身影了，這就是魈感謝的方式吧。
話說這是不是表示在魈這裡自己獲得了和旅行者差不多的地位了？自己以後應該就可以直接叫降魔大聖為魈了吧。
今日望舒客棧的客人分外的多，熙熙攘攘往來不絕。
戈黛特一見張原便道：「這兩日你與那位是在做什麼？常有奇景從望舒客棧的樓頂傳來。附近便傳聞有仙人在此，往來求仙緣者絡繹不絕，而且通往樓頂的道路也不能通行。」
『兩天？』自己只不過覺得過了半晌罷了，居然已經是兩天後了。
「並沒有什麼其他的事。」
見張原沒有提及，戈黛特瞭然沒有繼續追問。
張原鄭重道：「這幾日真是多謝老闆娘你的照顧了。」
並也對客棧中認識的人一一告別。
見張原這麼鄭重，戈黛特第一次沒有去糾正他沒有叫他老闆的錯，知道眼前的人要離開了。她在這望舒客棧這麼多年，南來北往，離別總是會準時到來。
「小哥說的是哪裡話。」淮安掌柜拍了拍張原的肩膀：「這幾日小哥你也幫了我們不少，只是幾頓飯罷了，多一副碗筷而已。」
「開了個客棧，迎來送往也習慣了，小哥此去前程必然遠大，希望你可以早些找到回家的路。」
張原雙手抱拳笑道：「借掌柜吉言。」
說罷輕車熟路的來到廚房，這會言笑正忙得熱火朝天。
「言笑大廚，張原是來道別的，多謝你這幾天的照顧，你做的菜真的是我吃過最好吃的菜了。」
「哈哈。」言笑頭都還沒有轉回來，只是大笑了幾聲：「我做的菜當然好吃，要走就走，這忙得很，沒有空聽你說煽情的話，男子漢大丈夫，怎麼還婆婆媽媽的。」
再次回到頂層，輕喚道：「魈？」
青光如風般顯現將張原裹挾其中，回過神來時已經在天上疾馳了，地面的風景飛速的退到身後，分明速度極快，但是卻感覺不到一點風。
「魈，這就是仙法嗎。」張原無比興奮，人類自存在以來就一直嚮往著天空。這種自由飛翔的能力是遊戲中所不能見的。
反過來想，身為仙人不能飛行反倒是奇怪了，魈在遊戲中經常是「閃現」的，但是到現實很明顯，飛行只是稀鬆平常的事情。
遊戲里一竄一竄的明顯只是為了遊戲服務，是不符合現實的。
魈在前頭淡淡道：「此為空中自在法，不過小術，依你如今所擁有的力量，雖然還遠不如仙人，但已非凡人可相提並論，你往留雲借風處當可輕易習得。」
「魈也是仙人，對留雲借風真君應該非常熟悉吧，按帝君所說她還有其他弟子是嗎。」這個就是明知故問了。
現在在山上跟隨很會說話真君的應該只有申鶴了，甘雨出師太早，很少會回去，甚至到現在為止與申鶴都還沒有碰面過。
而且留言借風真君也是屬實厲害啊，一個大社牛竟然養出了兩個是社恐。
想到這裡張原就有些玩味，甘雨平常也只是稱呼這個師父為留雲真君吧？或許是因為她本身是瑞獸的原因。
「留雲借風亦是數千年前便追隨帝君的眾仙之一，其下有兩名弟子，教導你並不成問題，其餘你問留雲借風便是。」
說著微微扯了一下嘴角。
「我想她很願意與你聊這些。」
這也就是張原看不見魈的表情，不然肯定一下就綳不住了。看來很會聊天真君大名遠揚，連魈這樣沉默寡言的性子都承受不住。
見魈也不願多說，張原便沒有再打擾，畢竟這位大仙因為一身業障的消除變得不再那麼沉悶，但是魈會因為業障的清除就不再清掃璃月大地眾多的不祥之物嗎？
當然，現在有他打底，持續幫助魈化解業障，這是屬於雙贏的局面。
而且這算不算是魈幫他打工了？時不時得來交一趟工資，直接躺了好吧。
從望舒客棧往奧藏山多為丘陵，時不時從暴露在曠野的遺迹上空掠過，一路上經常能看到零星的魔物散布。
璃月大地遠比張原想像得來的大，或者說不止璃月。整個提瓦特大陸都遠遠比張原想像的來的大，像遊戲中完全靠跑圖想要走遍璃月是不可能的事情。
也就是魈能飛，倏忽已經可以看到絕雲間。
千峰聳立，其中三峰,直插雲霄,其挺拔的雄姿,屹立的氣勢,讓人傾倒。一條玉帶般的瀑布穿行於絕壁奇峰之間,兩邊雲纏霧繞,鋪展開十里的山水畫卷。
於瀑布匯入湖泊之上還架著兩座木橋，中有小亭，兩橋倚靠山石而建，勾連道路。
魈還在這裡特意作了停留。
「此處乃是絕雲間，往前便是慶雲頂，眾仙家常聚於此，設立洞府，餐風飲露，遠離凡塵。」
「除卻留雲借風，削月筑陽與理水疊山兩位真君也長居於此，乃是仙家福地。」
張原也只能感嘆自己見識短淺了。
空中自在法再次運轉，奧藏山已經近在眼前。
或黃或紅的卻砂樹裝點與山石之列，小湖墜於雲端，一塊塊雕刻雲紋的巨石落於其間，期間枝荷點綴其間，湖中有一樹，樹下有一石桌，邊附有三圓石椅。
邊上正有一仙鶴，其翅青藍，其身雪白，好似紋著符籙。雙眼如玉邊若雙眉箬笠，后垂黑金之紋冕，真是神仙之姿。
「降魔大聖，本仙等候多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