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4章 就打你臉了
從交精隊出來,韓夢薇就抿著嘴,拉開車門讓她上車,她也不動.
「在精隊里你笑什麼?」
「你也太敏感了,我那是與人和善,就笑笑,你也能炸毛?」
「你才炸毛了。」
韓夢薇賭著氣攔下一輛出租走了,陳安樂瞧著車就搖頭苦笑。
黃海從隊里出來,嘴裡含著根煙,看他就笑:「咋?又招上桃花了?」
「你可別亂說,那是韓市長的妹妹。」
陳安樂一說,黃海煙就掉地上,緊張說:「韓市長的妹妹咋跟你坐一輛車?」
「剛從市委那邊出來,要送她回學校,順風車。她惱我,就拉我方向盤,這不讓交精隊給拎過來了。」
陳安樂一說,黃海就想笑:「她還跟你吵起來了?吵啥呢?」
「拆遷的事,」陳安樂往身後的交精隊一指,「這邊也要拆。」
黃海愣了下,看他離開,又要摸煙,拍拍胸才發現煙放屋裡去了,就問陳安樂要煙:「來根煙,你是說這邊也要拆?」
「都要拆,啥叫舊城,你這片就不是舊城了?」
陳安樂把煙扔給他:「拆交精隊又不拆刑精隊,你急個啥?這交精隊開在這旮旯里,你瞧,這要會車都不知咋讓。」
「跟我抱怨也沒用,這邊倒是早想搬了,可不就沒機會嘛。」
「現在機會到了,該搬就搬吧。」
陳安樂開車回家了。
陳楚悅跑省城去了,馬chun花又去龍盤山了,那邊還有些事要她cāo心。去一兩天倒也沒啥,陳安樂就幫馬齊峰揉腿。
「還是我來吧,」蘇淑娣怕陳安樂不高興做這事,「我熟些。」
「你問叔我按得好,還是嬸子你按得好?你熟是熟,手勁沒我大。」
馬齊峰就笑:「你是練武的,手勁自然大,你按得舒服。」
等陳安樂上樓,蘇淑娣就說:「安樂都做局長了,你還讓他幫你按?」
「這自家女婿有啥不好的?」馬齊峰就瞪她說,「關上門又沒人瞧見。」
「瞧你,是不是想著有幹部幫按腿還得意了?」蘇淑娣推他一把說。
馬齊峰就呵呵的笑。
蕭狸這次帶來的人有些多,負責接待的zhèngfu辦主任就擦著汗說:「那邊房也不知訂沒訂好,跟報過來的人數不一樣啊。」
「老施,你就安心吧,這要沒訂好房,就分開住,我記得那片都是酒店。」
陳安樂一說,蕭象兵就咳嗽聲,上前跟蕭狸握手。
「上次眼拙了,可沒瞧出是蕭助理,還多虧了陳局長,這才讓咱們有機會繼續。」
「繼續什麼?」程新突然從後面走上來,冷著臉說,「莫非你還對她感興趣?我告訴你,她早就名花有主了。」
這話說場面一陣尷尬,陳安樂就插話說:「還是先去酒店吧。」
施向陽抹把汗說:「陳局,你瞧那位小公子渾身都是刺,這接待工作可不好做。」
「連老施你都派出來了,市裡是很重視的,你可千萬別搞砸了。」
施向陽苦笑聲,安排一行人都上了車。
開來了一輛大巴車,程新坐上去就冷聲說:「這破車也能坐人?」
「你不是人?」蕭狸瞪他眼說,「你別忘了釗哥說的事。」
「你也別忘了你還沒過門,你就是過門也是外人,程家的生意還輪不到你話事。」
程新說完戴上耳機,聽著音樂就閉上了眼。
陳安樂沖蕭狸一笑拍著身邊的座位讓她過來,蕭狸咬著嘴唇搖頭。
「這位程家小公子慣的吧?咱這大巴車是剛才買回來的,花了好幾十萬,怎麼就坐不得人了?」施向陽低聲埋怨,「哪不成還開一堆的大奔寶馬,把人一個個接過去?」
「你又沒做錯,是他腦殘,你收結這個幹什麼?」陳安樂好笑說。
施向陽就搖搖頭,拿出手機看新聞。
大巴里有wifi信號,陳安樂也拿平板出來,倒不是看新聞,玩起了遊戲。
等到酒店門口,蕭狸才將已經半昏睡的程新搖醒。
這個程新跟他哥程釗簡單一個天一個地,在香港商界程釗年紀雖輕,卻已經被冠上了小狐狸,城府深的頭銜,他呢,也就是個玩世不恭的富二代罷了。
「這是什麼破酒店?」看著那四星級酒店,程新就吐了口痰。
隨行的人都把這程小公子當成洪水猛獸,他一吐痰,這些人都閃得遠遠的。
蕭狸俏臉微沉:「你注意些影響,你出來就代表著香河和程家……」
「那是,你能代表誰?」
程新冷笑一聲,大步跟施向陽進了酒店。
蕭狸氣得臉色蒼白,看陳安樂瞧過來,擺擺手就跟了進去。
這邊還租下了一間會議室,充做開會議事交流的地方。樓上訂了三間套房,一間是蕭狸,一間是地產部總監,另一間就是程新的。
程新是副總,還沒資格有套房住,但他身份放在那,施向陽就沒按一般規格來接待。
可程新還是不滿,他是住習慣了五星級酒店的。
一進房將外套脫下,就指著外面說景觀不好要換房。
「你再胡鬧,你就回香港。」
蕭狸實在受不了他,讓他待著怕還會影響到香河的臉面。
「你讓我走,我還不走了,房也不用換了,這地方很好。」
蕭象兵也是一臉糾結,看向施向陽說:「還是看看有沒有能換的房間。」
「好像都訂得差不多了,哎,蕭市長,我去看看吧。」
施向陽苦著臉走了,陳安樂就難得瞧那程新的臉色,跑出來走廊上抽煙。
沒多久蕭狸也出來了,蕭象兵好像在裡面跟程新說話。
「他哥跟他不一樣吧,不是天天都會抽風吧?」
「他哥好多了。」
蕭狸白他眼,就說:「帶他來是想讓他學習,可就他這樣,不鬧事我就謝天謝地了。」
「哈哈,你就想著他鬧事,你好把他扔回香港吧?」
蕭狸用手扇著煙說:「別抽了,還局長,沒看到有禁煙標誌嗎?」
「沒看到……哎,還真有。」
陳安樂將煙掐掉,就看蕭象兵出來,聞到煙味也是一皺眉,跟著就對蕭狸說:「蕭助理,咱們還是抽個時間交流一下,把意見都拿出來聊一聊。」
顯然跟程新沒什麼好說的,不定還被嘲笑了一番。
他就沒陳安樂的自覺,明知那程新是個腦傷二級的貨,還硬要跟他聊。
晚上就在酒店餐廳用餐,三十多人,佔了四張桌子,黔東這邊還派出了一些人做陪,每桌安排兩到三人,都是精挑細選的酒國好手。
陳安樂蕭象兵施向陽蕭狸地產部總監以及他的助理還有程新都坐在一桌上。黔東這邊還有幾位局長級,跟舊城改造有關的官員。
「先酒一杯。」
勸酒的事已然減少了許多,但開席前來一杯倒是慣例。
蕭狸也入鄉隨俗,大家都站起來舉起酒杯,還坐在那的程新就顯得很突兀。
「程新,起來碰個杯。」
蕭狸喊他,他就冷著臉說:「我腿疼,這邊氣候不好,起不來。」
「起不來就算了,咱們碰一個。」
蕭象兵已經對他不抱希望了,就笑著打個圓場,將酒杯碰了圈,一飲而盡。
「這程少是吃了槍葯吧?」發改委副主任就坐陳安樂身邊,低聲就問。
「青chun期叛逆,正常。」
陳安樂挾著菜吃,也不去瞧程新,反正這事他也做不了主,要程釗是個連程新這種人都能吹枕頭風的貨,香河早晚得垮,那也不必談那舊城改造了。
酒過三巡,陳安樂起身去解手。
在廁所里撒著尿,就聽到隔間里程新說:「沒意思得很,要不我回去?草,你倒是樂呵,那個跳交誼舞的老師也搞上了,她在床上也能跳舞?嘿嘿,沒問你這個,我還不知道你那下頭不中用?行,算了。」
陳安樂心想這程新還真會玩,那個老師前幾年就出名了,年紀不大,身段還成,特別是那臀部,那成天跳舞的,還能不翹挺?胸也還有些,聽說還會跳拉丁舞,成天跟男人抱著摩蹭,做她男人都得防著些,不定哪天就紅杏出牆了。
「你看什麼?」
陳安樂抬頭就見程新從裡面出來,跟個高大的男人起了衝突。
那男人往裡走,他從隔間出來,眼神就對上了,程新立刻炸毛。
「看你怎麼了?草!」
程新拿手機就往那男人的臉上砸:「你他媽算什麼?還草,我草你媽!」
抬腳就要往那男人的身上踹,沒想人家個頭比他高,反應還比他快,手一伸就抓住他的腳踝往空中就一抬。
程新立即腳下一滑支撐不住就一屁股坐倒在地。
尾椎骨頓時一陣疼痛,整條脊椎都麻了。
「草,還以為有啥本事,就是個花花架子。」
那男人吐了口唾沫,進隔間里去了。
程新又羞又惱,看陳安樂在洗手池那望,就爬起來,衝過來吼:「你看我被打也不幫忙,你他媽吃屎長大的?」
「別把我說成是你。」
陳安樂冷著臉說,程新過了幾秒才反應過來,看陳安樂比他矮,就要抓他肩膀。
陳安樂一矮肩就閃過去,跟著一掌打在程新臉上。
「你敢打我?」程新驚愕的摸著臉。
「就打你了,還就打你臉了,sx!」